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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流道士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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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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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流道士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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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瓜地,经历了一场奇异的鬼上身,刘海无奈开始为鬼伸冤,但是却一步步的走入迷雾,恶鬼索命,阴兵借道,诡异的命格,古怪的五行村,旱魃天狐种种妖魔鬼怪出世,最终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但是秘密的背后又是怎样的秘密?荒诞无稽的师傅,神秘自燃的女警,过阴人的女孩,还有一个胆肥的主人公,他们又会交织出怎样的精彩故事?下九流道士是一个屌丝的成长,一个屌丝如何成为一个不普通的小道士,让下九流道士带你演义一场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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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07
正文 第一章 村外的瓜地
那年高考落榜之后,心情很不好,不愿意呆在县城里,就怕碰到同学,在父亲的安排下,我回去了在山里的老家,而所有的故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发生的,一切之中都是冥冥之中都有安排。
老家在大山里,交通不好,还是一个很封闭的小山村,不过哪里的乡亲们都很质朴,在老家已经没有太近的亲人,我只能住在堂伯的家里,因为堂伯没有子女,所以从小对我就特别的好,每年暑假的时候我总是会回来的,不过我不太喜欢堂伯所做的事情,因为堂伯是一个专吃死人饭的,家里总感觉有些阴气森森的。
话说老家还有些落后,最少手机这东西在村子里就没有信号,村子里大都是一些老旧的砖瓦房,一条十字路就贯穿了整个村子,不过村子在一个小山谷之中,也有百十户人家,村子里的人相互之间都很熟悉。
当然这一些我都不在意,我最喜欢的就是村东头几里外的一块西瓜地,那是村里中的西瓜,像我们这些年轻的人就常常去瓜地里偷西瓜,那里承载了我们很多的儿时的回忆,几乎每年的时候,一放暑假回来我都会去那里摸了两个瓜回来,今年也决不会例外,这仿佛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常常都在惦记着这时候。
回去的第二天,我就拉着表姑家的小雪一块去偷瓜,毕竟需要一个放哨的,不然被村上的那几个干部抓住可不是闹着玩的,小雪大名李雪,他的妈妈是我的表姑,至于究竟怎么个表姑我也弄不很清,一千也问过父亲,就连父亲也是说的迷迷糊糊地,反正就是表姑,这关系也还是有点的,小雪小我一岁,从小就和我玩的很铁。
再说这一天顶着太阳,我和小雪悄悄地就溜到了瓜地那边,这时候瓜还没有大批下来,也许是这个原因,村里没有安排看瓜的人,因为瓜地边上的窝棚里没有被褥,我就让小雪躲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放哨,然后我就溜进了瓜地里,锅着腰需找已经熟透的瓜,一切都和往年一样,这个时候我的心情还是很开心的。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瓜,正准备再找一个的,哪知道小雪却是匆匆的跑了过来,有些紧张的低声道:“哥,那边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心里一紧,小心地朝北边眺望,果然有两个人影正走过来,不过离得远看不清楚是谁,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拉着小雪躲进了窝棚,这窝棚使用玉米秆搭起来的,特别是在北边上跺了厚厚的一堆,藏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
从窝棚里朝外面望去,越来越近,却原来是一男一女,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不过我都不认识,最少不是我们村的,我虽然不认识,不过小雪却是认识那个女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对男女,小雪压低声音:“哥,那女的是村西头大柱子的媳妇,那男的我没见过——”
点了点头,管他是谁,听小雪这意思应该不是来看瓜田的,总归是松了口气,不过我更觉得这两个人更像是来偷瓜的,走起路来躲躲闪闪的,一个劲的四下打量,神色间显得有些慌张,不过却没有奔瓜地去,反而直奔着瓜棚来了,让我和小雪心里一紧,不管是干嘛的,还是别被发现的好,拉着小雪轻轻地挤进了玉米秸里,从外面看不到我们,何况窝棚里有些暗,也很难注意到我们。
让我郁闷的是,这两个人竟然直接进了窝棚,这也就罢了,两人拉着手,进了窝棚就搂在一起,然后就啃上了,这分明就他妈的是来偷情的,要是小雪不说的话,我或许还没有什么想法,不过现在心里可就骂上了,大柱子比我大几岁,小时候还常常领着我们玩耍,就是去年的时候还领着我去河里抓鱼呢,今天看着他老婆和别人偷情,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刺激,更可恶的是,这两个贱人根本就是为了偷情才奔这里来的,一时片刻是不会走的,可就难为了我和小雪,躲在玉米秸里,一会的功夫全身都湿透了。
只是心里不管怎么骂,但是我和小雪却不敢动弹,这要是撞了面可就尴尬了,只希望他们亲热一会就会离去,不过老天爷并没有听到我的祈求,那对男女还是纠缠起来,撕扯着像两条蛇一样,只是苦了藏在玉米秸里的我们。
我闭上眼睛,但是喘息声还是传进我的耳朵,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着可能的情形,这对我无疑是一种考验,像我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如何能受得了眼前的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环住了小雪的腰,这是无意识的,我只是本能的想要紧紧地贴着小雪,呼吸慢慢地变粗了。
不知道小雪是不是发现了,但是小雪没有动弹,只是像我一样呼吸也变得粗了,偏偏还不敢动弹,生怕被那对男女发现,这种情况下又刺激又紧张又无奈,只是身上粘乎乎的好难受,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发了这么多汗。
感觉着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快点离开,还是舍不得离开,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睁开了眼,傻傻的看着窝棚里面正火热的男女,一颗心随着每一下撞击在颤抖,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我和小雪都不由得一起打了个寒战,刚才还热糟糟的身体,被凉风一吹那滋味实在是——
而此时眼前的一对狗男女也是一哆嗦,算是停下了动作,那男的还有些惊奇的朝窝棚外面张望了一下,嘴里嘟囔着:“这天怎么会起凉风的?”
不过就在男人自言自语的时候,我却给吓了一跳,刚才垂着头的女人忽然抬起了头,这不是什么事情,但是女人的眼中迸射的那种说不清的光芒,就像是穿透了玉米秸落在我身上,让我忍不住心里一哆嗦,一种古怪的感觉浮现上来,只感觉全身发冷。
女人翻身和男人脱开,男人还在张望着什么,刚才闷燥的窝棚里,在这时候一下子凉爽起来,感觉怪怪的,就连我怀里的小雪身子也是一僵,显然刚才也被女人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女人眼中的阴冷实在是让人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外面的太阳依旧挂在天空,并没有什么云彩,不远处的那棵大柳树也没有丝毫的摇摆,男人古怪的吁了口气:“怎么忽然凉快下来了,真是奇怪,秀娥——”
回过头来,女人刚好蹲在他面前站了起来,男人也没有看清女人脸上的表情,只是有些对忽然降温赶到惊奇,还抬头看了看天嘀咕了一句:“这大太阳的不会要下雨吧?”
说真的,那时候我真的是感觉到奇怪,反正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总是从心底冒凉气,虽然眼前依旧很香艳,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那种心思,有种感觉想要离开逃的远远地,越远越好,心里不踏实起来,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当然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毕竟我没有动,如果被偷情的两个人发现,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啊——”的一声惨叫,压倒了外面知了的叫声,整个世界仿佛就剩下男人的惨叫,那个男人刚才很享受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狰狞,一双眼珠子要瞪了出来,整张脸都扭曲了,声音都是充满了惨烈和惊惧的混杂。
男人猛地一把将女人推开了,然后跌跌撞撞的倒退出去,一时间被惨叫吓得不知所措的我和小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随着女人一侧头,‘呸’的一声吐出了一样东西,等我看清楚了,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冒了上来,身子一紧,特别是裤裆里抽了一下,那竟然是那个男人的那东西,这到底是怎么了?
“啊——”的又是一声惊叫,将外面男人的惨叫又给压了下去,最少我的耳边都是惊叫声,是小雪被吓坏了惊叫了一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女人猛地回头朝我们藏身的地方望了过来,那张扭曲的脸,双眼迸射着寒光,嘴角还在滴答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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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10
第二章 鬼上身
不知道那女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正回头朝我们这边望来,当时我心中就是一惊,本能的就想从身后的玉米秸堆里撞出去,但是还没有等我动弹,就听见我前面的小雪惊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恐惧,显然是给女人那凶狠的模样吓坏了,只是小雪这一惊叫我便知道要糟,猛地伸手抱住小雪,脚下就想用力然后直接撞出去,但是没有想到那女人反应如此之快,还没等我有动作,已经一闪就到了跟前,这一刻我不知道那女人是不是看到了我们,但是那女人却猛地伸出手,直接抓进了玉米秸里面,小雪根本无法闪避,或者说直接给吓傻了,被女人抓住衣领子,猛地给恏了出去。
小雪给我怀里滑出去,虽然我也曾想伸手将小雪抢回来,但是也不过只是抓住了衣服,听见‘刺啦’一声,手中只是抓住了一块破布,而小雪却被女人给抓到了跟前,张着一双寒光直冒的眼睛盯着小雪,嘴边还有血迹淌下。
那一刻我没有多想,刚才那男的惨烈的模样在我脑海里一晃而过,顾不得想得太多,猛地一咬牙,人已经窜了出去,一晃便已经到了女人的身边,而女人听见动静也正回过头来,根本没时间考虑,我已经一拳重重的砸了出去,耳中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这一拳已经狠狠地砸在了女人的脸上。
从小学到大学我都是学校里的问题孩子,常常会因为一些很无奈的理由跟人打架,加上又是练体育的,这一拳砸中,一般人只怕当时就要懵了,但是我的拳头还没有收回来,却忽然感觉脖子一紧,竟然被女人给掐住了,一时间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
只是这一刻我还不肯放弃,也没有放弃的理由,虽然被女人掐住脖子脚都有些想要离地,我却猛地一抬脚,又狠狠地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你丫的,踹不死你,我自己知道这一脚踹的挺狠,估计这能把女人蹬飞出去,可惜我还是死算了,女人挨了一脚却只是倒退了一步,拖着我也跟着走了一步,只是此时我已经开始呼吸困难了。
就在此时,或许女人也感觉两只手都沾着有些不利,只是随手将小雪给灌了出去,直接丢尽了外面的瓜地里,摔得小雪又是一声痛哼,躺在地上一时间也爬不起来。
“快走——”双手掰着女人的手,脸已经涨红了,此时我已经有些窒息的感觉,脑袋都有些发懵,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希望小雪能够赶快逃走,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回去村子里,说不定赶得及村里的人来救我。
不过这个念头刚落下,下一刻我感觉脖子一松,女人松开了我,我没有逃跑,只是蹲下来,不停地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空气是这么的珍贵,就在我脑子刚刚又恢复了转动的时候,就听见那女人用沙哑的嗓音喊了一声:“你是小海?”
微微一呆,我下意识的抬起头,不过女人的样子还是有些鬼气森森的,脸上并没有表情变化,虽然知道他是大柱子的老婆,但是真的从来没有接触过,按理说应该不认识我的,但是为什么会喊出我的名字来?不过我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或者是熟人的话就不会被她攻击了,这个女人真的让我感到有些畏惧。
见我点头承认了,女人忽然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不过脸上还是没有见到一丝的笑意,却是伸手将我拉起来,径自一屁股坐在那张破***上,只是扯着嗓子道:“我是你大柱子哥呀——”
我猛地一楞,看着女人望着我的眼神,忽然从心里泛起一丝凉气,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好像真的有些冷的意思,此刻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女人,或者说是大柱子哥。
想到大柱子哥,我的脑海里就泛起那个憨厚的男人,打小我回来就会和大柱子搅在一起,摸鱼偷瓜上房爬墙掏鸟窝,这都是他教我的,记忆从心里浮出来,是那样的鲜明,对大柱子我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承载了我儿时的许多欢乐。
不过女人显然知道我的迟疑是什么意思,却是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用瞎想了,我已经死了很久了,今天是鬼上身,这女人是我老婆,妈的,这个贱货,竟然背着我偷汉子,真是该死——”
说着,脸上闪过一道狰狞,猛地抬手使劲的朝自己的脸上抽去,只是几巴掌,那张脸已经肿的就不成样子,只是女人浑若未觉,依旧脸sè狰狞,但是看到这一幕,在听到女人的话,我终于害怕了,只感觉寒气从骨子里冒出来,双腿竟然开始瑟瑟发抖,难道真是活见鬼了不成?
女人抽了几巴掌,并没有再继续打下去,反而住了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把扯住正准备逃出去的我,然后就将我拉到她身边坐下,这才声音变得凝重:“小海,咱兄弟俩感情挺好的,我就拜托你了,你仔细听我说——”
“我前年的时候结了婚不长时间就去江城那边打工去了,干了两年倒是也挣了些钱,所以今年又去了,可是去了没几天,晚上我去工友那里喝酒,结果回来的路上被人给开车撞死了,妈的,那畜生不但没报警,反而将我给抛尸荒野,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我死的不甘心呀,所以千辛万苦的回来找人帮忙,一来要把我的尸骨带回来安葬,不然我永远不能瞑目,二来要将撞死我的那个畜生绳之于法——”声音很沙哑,听上去也很激动,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宁愿这时候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咽了口吐沫,我正迟疑着,心中乱糟糟的,只是感觉到脑海中嗡嗡作响,偏偏在这时候小雪却是‘咦咛’一声从刚才的沉迷中醒了过来,这一生惊动了女人,或者说是大柱子,登时望了过去,女人眼中的神情让我感到害怕,总是透着一丝凉意,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扭头望去,小雪正迷迷糊糊地朝这边望来,显然还没有真正清醒。
女人满是红丝的眼睛闪过一道诡异的光彩,让我心中猛地一震,几乎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我答应你——”
果不其然,这一生登时将女人的心神吸引过来,见我答应下来,不由得一阵欢喜,朝我咧嘴一笑,嘴里还泛着血沫,看得我心里一阵阵的恶寒,却听女人依旧沙哑的道:“好,小海,那就麻烦你了,这辈子我是报答不了你了,等下辈子吧——”
说到这,女人的身子忽然一阵抽搐,从嗓子里发出一丝嘶吼,就像是野兽要择人而噬一样,不过只是一下女人又恢复过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片刻之后才嘶声道:“小海,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我呆不住了,要走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女人猛地站了起来,就在我面前死死地盯着我,‘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虽然光着身子,却不能让我有一点反应,而且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我发誓后来为此做了不少的噩梦,但是在过了一刻之后,女人忽然双眼一翻白,然后无力的摊到了在我面前。
我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但是还是下意识的站起来,双眼盯住女人,小心地一步一步朝外蹭去,幸好一直到我出了窝棚,女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咽了口吐沫,我猛地拉起刚刚缓过神来的小雪,撒丫子就朝村里跑去,从这一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去偷过瓜,那块瓜地简直就成了我的梦魔。
一路不停的一直就跑回村里,才和小雪到了村头,正迎上村里的一帮人,是村长领着十几个后生正准备出村,结果看到慌里慌张逃回来的我们,便将我们给拦住了:“小海,小雪,你们两个娃子是不是从东头的西瓜地里回来的?”
我不知道我当时什么表情的,但是后来村里的后生说,当时我的脸sè发青,而且一开口将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我们——”
声音嘶哑,让我想起了那女人的声音,身子就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哪知道此时村长忽然厉喝了一声:“刚才那个光着腚的玩意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看着是从西瓜地那边跑回来的。”
“是大——大柱子回来了——”身子一僵,丢下这句话,我在也顾不得其他,拉着小雪就朝二大爷家里跑去,留下村长那些人不知所措的站在村口。
过了一会,村长啐了一口:“妈的,这俩娃咋地啦,神经兮兮的,大柱子不是去江城去打工了吗,咋的就回来了——”
摇了摇头,村长也没有多想,径自领着人朝西瓜地那边走去,没有多久也就到了西瓜地哪里,便看到了还没有醒转过来的女人,在看到地上的那玩意,也就猜到了怎么回事,毕竟村上早就有这女人的风言风语,没过多久只是听见一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下九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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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12
第三章 二大爷告诉我的话
回到二大爷那里的时候,大门是虚掩着的,只是我却直接撞了进去,将门后放着的一个纸马直接给撞坏了,惹得二大爷当时就大怒,瞪着一对肿眼泡就开骂上了:“小兔崽子你赶着投胎呀,也不看着点,好几百块东西就废了——”
话未说完,脸色却是一变,因为此时已经注意到我和小雪的模样,先不要说小雪一脸的惨白,就是我脸上也有一股子青灰之色,而且慌里慌张的像是丢了魂,进了家门两人就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气,对于二大爷的咒骂根本就没有反应。
二大爷皱了皱眉头,巍颤颤的站起来,径自走到我面前,伸手在我的脸上扒拉了两下,脸色已经变得凝重起来:“小海,你们是不是撞邪了?”
二大爷不愧是吃死人饭的,虽然不会降妖抓鬼,但是却懂得很多邪门歪道的事情,以前就听人说过,二大爷经常帮着小孩收魂,或者是给人看看撞客,以至于十里八村的有点邪事都来找二大爷帮忙,而且最重要的是二大爷管这些事不要钱,高兴了就喝顿酒,有时候连口水都不喝,给钱说什么也不要的,以前我还一直不相信,只是暗地里笑话二大爷神神叨叨的,就是老封建老迷信,不过今天我是相信了,彻彻底底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的存在,所以听到二大爷问我的时候,我用尽全力点了下头:“大——大柱子哥回来了。”
这一下倒是把二大爷弄得懵糟了,大柱子他自然知道是谁,还是五服上的一个亲戚呢,不过大柱子回来用得着这么害怕吗,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啐了一口:“你打小不是就和大柱子一起掏鸟蛋吗?他还能咬你呀,瞧你这德行——”
不过这话一落下,二大爷脸色就是一变,随即脸色阴沉下来,好像明白了什么,大柱子回来我自然不用像现在一样一脸见鬼的模样,还浑身打着颤,说话都不利索了,上牙碰下牙只是‘咯咯’作响,这明显的是被吓坏了,难道——二大爷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说大柱子已经——”
“大柱子哥已经死了,这次是回来是鬼上身,要找人帮忙的——”心中害怕,我便将刚才的事情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虽然说得颠三倒四的,但是大体意思二大爷还是听明白了,那就是大柱子已经死了,而且这一次是鬼上身,回来找人帮忙为他诉冤的。
听我乱七八糟的将事情讲清楚,二大爷才是真的脸色大变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只是紧张的道:“你答应他了?”
我有些茫然的点了点头,当时那种情况我敢不答应吗,差点都将我吓尿了,我要是不答应说不定我和小雪就回不来了,只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答应了,我敢不答应吗,当时我都快被吓死了——”
“这下糟了——”二大爷身子一震,松开我的手,只是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看得出是真的很焦急了,眉宇间已经皱成了一个疙瘩,不停的嘶嘶出声,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看着二大爷这副模样,我好想一下子开窍了,看来事情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难道是我惹上了大麻烦,当时心里就是一紧,只是拉住二大爷的胳膊,声音都有些嘶哑:“大爷,我答应了会出什么事?”
二大爷愣了愣,接着却是一声叹息,整个人看上去老了一些:“年轻的娃子就是不懂事,我年轻的时候跟一位道爷打过杂,曾经听说过一些事情,说是这大营活人的话你不办可以,但是答应死人的事情却必须要办,不然的话就要大祸临头了。”
“可是——可是——”我心中一震,一时间结结巴巴的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说话只是本能的想要舒缓我紧张的神经,心中一听到大祸临头早已经乱作一团了。
二大爷仿佛明白我的意思,苦笑了一声,拉着我做到竹凳上,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小雪,甚至我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小雪,因为我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不过小雪却是紧紧地挨着我,一步不敢落下,只等我坐下,二大爷这才长叹了口气:“这伙人的话你说了不算熟,过去了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但是人死之后只剩下魂魄,那就和人不一样了,因为死的时候都有一口气咽不下去,也就是咱们常说的求生欲念,谁也不想死,所以他们憋着一口气,这一口气因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吗,便会生出怨气,当然不正常死亡的人也不会有多少怨气,便会去投胎转世,但是这些去死的人,死后这口气就会越聚越厉,甚至有很多便会因为戾气而化作厉鬼,这厉鬼生前的善念就会消失的一干二净,所以就会害人——”
我还是不太明白这些和我有设了关系,只是哭丧着脸:“可是大柱子并不是厉鬼,要不然我那还回得来,再说我总觉得大柱子哥没有害我的意思。”
瞪了我一眼,二大爷嘿了一声:“你知道个屁,大柱子现在还不是厉鬼,但是如果你答应他的事情不能做到,到时候他就会开始怨恨,怨气越聚越多,到时候就会变成厉鬼,那时候可就真的难处理了。”
“撞死他的又不是海哥,谁撞死他的找谁报仇去,干嘛来缠着海哥——”一直没有说话的小雪,此时却忽然嚷出来一句,虽然声音有些颤抖,但是说话还是很顺溜。
二大爷皱了皱眉头,看了小雪一眼,不由得哼了一声:“鬼和人不一样,因为失去了身体,三魂七魄凝在一起虽然也能成型,但是毕竟缺了心智,就会变得偏激,你答应的事情要是办不到的话,他会比恨害死他的人还要更恨你,到时候不一定会去找害死他的人报仇,但是一定会来找你算账的,鬼一旦变成厉鬼,到时候可就难对付了,要想消灾解难,还是要去把大柱子的心愿给完结了,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咽了口吐沫,呆愣了半晌,我才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那看来我待去江城走一趟了,就当为大柱子哥完成一下心愿,也没白让他小时候带我们一起玩。”
二大爷也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略作沉吟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这里还有道爷送的一面八卦镜,这些年就靠它避鬼破邪了,小海你将它带着,万一有些事情你也好应付一下,还有这本手札你也带着——”
说着,二大爷转身从一个老式的炕柜里取出来一面镜子和一本书,这才伸手递给我,我倒是早听说二大爷曾经和道士学过法术,一直以来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只是拿来当茶余饭后的闲话来听,不想今日却相信了,想也没有多想,随手接过来镜子和书,当手触摸到镜子的那一刻,我心中没有来由的一阵安静,刚才糜乱的心情已经镇静下来。
镜子是一面简单的铜镜,镜面磨得溜光水滑,刻着一副八卦的图案,勉强可以映的清人影,而背面则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看上去七扭八歪的,也说不上是什么文字,最中间却是一个圆点,有纹络连接那些文字,只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至于那本书,上面写了一个篆字,这我倒是认得——《陈樱名手札》,除此之外便在没有其他的字迹,不过打开来一看,却知道原来这陈樱名自称是陈撄宁的堂弟,说道陈撄宁可就大大有名了,乃是全真龙门派居士,中国近现代道教领袖人物,第二届中国道协会长,世界著名道教学者,仙学创始人。
虽然没有再仔细的翻下去,但是想必这陈樱名也不是简单人物,一时间我倒是来了兴趣,从小我对这些东西就很有性趣,不过之前都是拿来玩,但是经历了大柱子的事情之后,我相信既然有鬼,那就一定有神,最少相信这手札之中的东西一定能给我一个惊喜。
正胡思乱想着,却听一旁的小雪迟疑着:“哥,我也跟你去,要不是为了我你早就跑了,也不会摊上这倒霉事——”
只是还没等我说话,一旁的二大爷却是淡淡的道:“万般皆由命,一切与你没关系,你就不要去掺乎了,行了,小雪,你早点回家吧,别让你爸妈等急了。”
看得出二大爷不怎么喜欢小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此时我也不好违逆二大爷的话,朝小雪使了个眼色,便送小雪出了门,只是临分手的时候小雪朝屋里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哥,明天早上我去村口等你,咱俩一起去,反正我也正好去江城。”
我应承下来,看着小雪离去,才摇了摇头回了二大爷家里,不想二大爷还在等我,见我回来,二大爷才哼了一声:“小海,我是为了你好,以后少跟小雪搅在一起,这孩子命不好,和她搅在一起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二大爷究竟为什么讨厌小雪,命理一说当不得真,不过我还是应承下来,却不知后来果然证实了二大爷的说法,不过那时候我已经不能自拔,二大爷见我不以为然的样子,却是不由得叹了口气:“小海,你出门自己照顾好自己,你是老刘家的独苗,凡事多考虑一下知不知道,一切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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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15
第四章 小雪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我就出了门,并没有打算和小雪一起去,昨天晚上,二大爷和我谈了很多,主要是讲解那本手札离得东西,不然我自己慢慢体悟怕是不知道要多长时间,虽然一夜的时间很短,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对这写东西敏感是怎么样,反正我了解了很多,当然了解归了解,却和能够实际操作是两码事,手札上记载了很多神神鬼鬼的事情,然后讲到该如何处理,这根本就是陈樱名的一本自传经历,让我了解了不少,对一些事情知道该怎么处理,比如说撞邪的一些征召,再比如说破解之法,比如说农村常说的撞客,还有小儿惊吓的一些事情——到了最后二大爷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警告了我,说小雪的命格不好,和我在一起会克伤我的,我们不在一起对谁都好,还说小雪是阴人云云,虽然我不甚了了,但是心中毕竟受了影响,所以第二天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储存的时候,小雪果然没有在村头,二大爷好像还松了口气。
走了二十几里的山路,到了坐车的地方的时候都快中午了,幸亏路上还搭了叫你次便车,山里的人都很淳朴,只要你伸出手就会有人捎你一程,还特意将我送到地头,其实就是省道3o5旁边的一处小村子,一般山里的人多半是要从这里坐车的。
到了十点多天气已经很热了,我站在树荫下有些呆,心里面寻思着这两天生的事情,真的好像中大奖一样,相信没有几个人会有这么好的运气,记得二大爷说过,撞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比中彩票的几率也差不了多少,想到这我就泛起一阵苦笑,那知道正胡思乱想着,却感觉有人在我肩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等我回头去看,这才现原来竟然是小雪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后。
“小雪,你——你怎么——”我呆了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面有些愧疚,说好了是答应她一起走的,结果自己偷偷摸摸的溜走了,这件事办得有些不地道。
好在小雪没有生气,只是站在我身边,然后嘿了一声,眼光朝远处望去,悠悠的道:“昨天你二大爷一定又警告你不要和我在一起吧,我知道他讨厌我,所以我一大清早自己就先赶过来等你,反正你会来这里坐车的——”
我愣了愣,心中有些不解,是呀,二大爷好像异乎寻常的讨厌小雪,仔细想来,我每次来老家玩,二大爷都会嘱托我不要和表姑家的小雪在一起,所以其实我和小雪来往的并不多,不过记得小雪在村子里的玩伴几乎没有,小时候常常自己呆在家里,不过没有仔细想过罢了,只记得那时候小雪都会躲开村里的孩子的,当时我只以为是小雪是自闭,后来才知道小雪是不受村里人待见,都说她是个丧门星,不过我当时并不相信这些,每次回来都会偷偷的拉着小雪出去玩,当然并没有别人,感觉小雪其实挺开朗的一个女孩,就不知道究竟会怎么这么不受待见,好像也没有听说出过啥事。
“我还以为你会在村头呢——”我弱弱的说了一句,心里有些虚便赶忙转移话题:“你一个女孩子走那么早,这山里的路也不怕遇到坏人。”
“谁让你不等我呢,”小雪嘟了嘟嘴,看上去很是娇俏可爱,白了我一眼:“再说我说的村头也没说是咱们村的,这里不也是村头吗,我可是在这里等了好久了,没想到你来这么晚,我和爸妈说我出去打工,需要赶车就早出来了,天海都没亮呢。”
正说着,通往县城的车也就来了,这里可没有直达江城的车,还要去县城倒一倒车,估计这到了快晚上的时候就能到江城了,坐着车朝县城赶去,一路上有话没话的总是说一些闲话,我始终看不出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为何会这样让二大爷讨厌?
快到县城的时候,我终于没忍得住,犹豫了好一会才压低声音道:“小雪,说句实在话,二大爷为何这样讨厌你?”
“他没告诉你吗?说我是阴人,谁和我在一起也不会有好事,说我阴气太重什么的,反正他这么说,村里人就都这么信了,我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情——”小雪说起这些来有些委屈,眼睑低垂着,有泪光在里面闪动:“我听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正好我三爷过世了,当时我妈抱着我从墙外面经过,说是三爷差点诈尸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都按不住,亏了当时负责料理丧事的你那二大爷,当时你二大爷就说我是阴人,从那以后谁家有白事我就待多的远远地——”
诈尸这回事我也不知道真假,听说不远的村子里曾经生过,当时死了一个寡妇,所以并没有多准备就匆匆准备入殓,结果被黑猫给惊着了,当时就诈尸了,追着一个小伙子跑的挺快的,然后一直跑出几里地,要躲避这诈尸就不能跑直道,因为一般人跑不过他们,所以只能弯弯曲曲的绕来绕去,传说人死了关节僵硬,所以转弯不容易,要不然的话很容易就被追上,当时那小伙子跑的没有力气了,便靠在了一颗大杨树上,眼见着诈尸冲过来,结果那小伙子当时就吓尿了,人一下子就滑到了,那诈尸本来是要抱他的,结果他一溜倒,就抱住了大树,一抱粗的大杨树被生生抱断了,后来有人还说是因为这寡妇和那小伙子有私情所以才会找他,要不然当时守灵的好几个人为什么就只找他,不过不知是真是假,反正那小伙子给吓傻了,一直傻到死,我小时候还见过那个傻子,还听爸爸讲起过那傻子的故事。
不过小雪的故事还没有说完,微微的抽泣了一声,神色有些惨然:“后来有个走寸的道士经过村子,母亲特意之召那道士给我算命,结果那道士也说我是阴人,说凡是人无论男女老少和我都犯刑克,还死活不收钱,连口水都没喝就走了,从那之后我就成了村子里的丧门星,凡是倒霉的事就都和我联系在一起了——”
说起这些小雪就有些激动,不过我听小雪说我也觉得实在是有些过分,比如说隔壁村李家的大小子淹死了,就说是小雪在灾星给克的,不过小雪连那小子都不认识,反正扯上伙了,甚至那一年天大旱,就会说是小雪给克的,又说谁家里老个人也是因为小雪这灾星,总之有的没的都赖在小雪身上,好像附近的十里八村的,只要是倒霉事就成了小雪的功劳,小雪要是真有那本事那还用呆在这山脚旮旯里。
其实昨夜二大爷说过实话,二大爷这人可是从来不乱说话的,用二大爷的话讲,那就是他是吃死人饭的,乱讲话是会招祸的,二大爷就说小雪是阴人,凡是和小雪扯上关系的,那就会总是遇上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招鬼,至于其他的倒是不会有什么,说是克死人那是无稽之谈,对二大爷的话我深信不疑,或者我遇上鬼就是因为和小雪在一起,不过为何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了?
看小雪说的难过,我轻轻地拍了拍小雪的肩膀,试图这安慰她:“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的,其实我二大爷说过的,阴人除了容易招惹鬼祟,其余的事情根本就都是没影的事,那都是那些人胡说八道的。”
小雪点了点头,其实这一切她自己也知道,不过说多了总是感到难过,我还要说什么,那知道小雪忽然顺着我的胳膊就靠在我的怀里,我当时身子一紧,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感觉到小雪微微的抽搐,此时的心情一定很糟糕,轻轻地吐了口气,我僵着身子并没有乱动,只是将一只手搭在小雪的肩头上,任凭她在我怀里抽泣——
可惜我不知道真正松了口气的是小雪,如果说小雪喜欢上我了或许我会觉得不可能,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十九岁的女孩正是怀春的年纪,但是像小雪这样十里八村出名的女孩,连个朋友都没有,更不要说谈恋爱了,但是哪有少女不怀春,小雪就是这样,小时候不懂事只是再一起玩耍,但是女孩子成熟的早,十二三岁的时候小雪已经懂事了,而那时候十五六岁的我正是青春懵懂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不妨碍我会有反应,不妨碍我愿意和女孩子在一起,甚至对女孩子有一些幻想,而我每年回老家的时候,除了那孩子,和我在一起玩的就只有小雪,别的女孩子都知道害羞了,自然不会在和我们一帮男孩子混在一起,而小雪却只有偷偷的和我这个不算知情的男孩玩耍,所以一直以来他能接触的就是我,自然而然的也就对长得并不算难看的我有了一些想法,不然两人在一起玩的时候,我常常会因为身体的摩擦而起反应,一般的女孩早就不搭理我了,也就小雪慢慢地当成理所应当的,并不会和我计较这么多,嘿嘿——当然这也是我特愿意和小雪混在一起的原因,的确是有些猥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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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20
第五章 替死鬼
二大爷并没有骗我,小雪的确是阴人,容易招惹鬼鬼怪怪的事情,比我预想的还要快得多,从县城倒车去了江城,客车从盘山路上过去,一路上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这才过了梁镇没多远,我们就遇到了倒霉事,虽然不是生在我们身上的,但是也让我烦恼了好长时间,让我的心情变得很沉重,更让小雪难受的很。
事情是这样的,话说当时我和小雪坐了大半天的车,摇摇晃晃的就觉得好迷糊,于是出了县城不长时间就迷糊过去了,这一路上除了有点晕车就没有别的感觉,哪知道到了这里之后,我忽然感觉到一阵阴冷笼罩了客车,当时就打了个冷战,只是在将醒未醒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车上多了一个人,我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我确定当时我还闭着眼,只是车里所有人的情况都在我的注视之下,那个人就站在我斜后座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身边,我当时没有回头,那只是一种感觉。
打了个激灵,我蒙的睁开眼睛,刚才那种俯视车厢的感觉便不见了,睁开眼睛只看到车子走在路上,正转过一个拐弯,一切都很平静,我呼呼地喘着粗气,额间隐隐的冒汗,也说不出是冷是热的,感觉到我怀里的小雪动了一下,于是本能的朝小雪看去,确证迎上一张煞白的脸,我心中一惊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小雪颤着声道:“哥,车里有那东西,我感觉到了——”
脸色一变,小雪也能感觉到,难道刚才我不是做梦,猛地回头朝后面看去,不过看不到刚才迷蒙中看到的那个人,或者说是哪个鬼,不过却看到了那个男人,此刻正好男人抱着膀子缩了一下身子,好像有点冷的意思,还伸手去动了动空调孔,真的很冷吗,最少我醒来并没有觉得,想到手札里说过,只要感觉到鬼存在的人都会因为阴气而感觉到冷意,不过一般人是感觉不到的。
我回头的时候,小雪也畏畏缩缩的从我怀里探出头来朝那个方向看去,不过也没有看到什么,只是我能感觉到我怀里的小雪身子不停的抖动,而且双手环住我的腰,我能感觉到她的恐惧,难道小雪还能看到什么,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揽着小雪的肩膀低声道:“小雪,你看见什么了?”
哪知道小雪竟然摇了摇头,脸上现出一副迷茫的神色,轻轻咬着嘴唇说了一句:“哥,我看不见鬼,不过能感觉到,好冷——”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搂着小雪的肩膀,这样能让她安静下来,最少我感觉到小雪的身子不在抖动了,而我也回过头来,慢慢地也就感觉不到那种阴冷,会不会是鬼离开了,只是怀中的小雪身子却依旧冰冷,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
搂着小雪,我有轻轻闭上眼睛,可惜再也回不到刚才半睡半醒之间那种其妙的感觉中去,我没有说话,看不见也好,看见了心里反而会虚,不过此刻看不到心中却也是不踏实,总觉得不如看到安全,心中回想起手札上所谓的见鬼之法,比如牛眼泪柚子叶等等,当然这些东西现在没有,牛眼泪是因为牛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会流泪,因为临死之前阴气很重,所以抹上能看见鬼,至于柚子叶,是因为柚子叶阳气最足,人们用它来辟邪恶、扬正气,阴阳反冲,所以也能看到鬼,其实还有很多办法,有修为的人可以开天眼,当然不能这和我没关系,我现在想要看到鬼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怀中的八卦镜,这八卦镜很奇妙,也能当做照妖镜来用,反正二大爷是这么告诉我的。
但是我心中纠结着到底是不是该看见鬼,说真的我有些怕,但是看不见更怕,对于未知的恐惧到底让我战胜了我的理智,一面揽着小雪,一面从怀里将八卦镜掏了出来,八卦镜如今只是一面朴实的镜子,但是方自一取出,登时感觉到怀里的小雪便安稳下来,还没等我再有动作,便迎上小雪望过来诧异的目光。
点了点头,将领一只胳膊抽回来,然后深吸了口气,将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咬破了一点皮,然后再镜子背面中心的哪一处凹槽点了一下,这是二大爷教我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反正就是这样做,这镜子就能辟邪,当然也能映射出鬼的影子,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咬手指头,看电影上都是一下子咬破,不过我可是试了几次才狠了狠心,真的是很疼。
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八卦镜并没有让我失望,果然我仿佛隐约间看到八卦镜泛起蒙蒙的黄光,然后镜面对准那个方向,除了有些模糊的几位乘客,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身边果然有道若有若无的影子,不过我从镜子里望过去,那鬼也猛地朝我这边望过来,显然是八卦镜惊动了他,我吓了一跳,有感觉到有点冷,不过只是那一下,随即八卦镜的黄光一振,那种因冷得感觉便消失了,这八卦镜毕竟可以辟邪。
从镜子里看着那鬼显然对这边有顾忌,虽然激动了一下,到底不敢过来,反而迟疑起来,此时刚才的那个男人忽然甩了甩头,嘀咕了一句:“我傻站着干嘛呢,刚才好像想干嘛去了?”
话音才落下,鬼猛地又望向他,随即冷意变浓,那男人又有些迷糊,拍了拍脑门,嘿了一声:“我待去上个厕所,师傅——停一下车,我去上个厕所——”
那一刹那我好想忽然想到了什么,推起小雪,从怀里将那本手札取了出来,开始仔细的翻找,不过此时司机师傅却已经靠边将车停下了,那男人也开始准备下车,而归也开始变得模糊,要从车里退出去,当然不会走门,从车厢里直接穿墙而出。
当男人正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也刚好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对,就是这样的,刚才的那个鬼一定就是替死鬼,死于非命者魂魄总守在死所,抓走新来者的魂灵替代自己,方可脱孽海,此举民俗称之为取替代,被抓走的新的魂灵是为替死鬼。
鬼没有能力直接杀人,最多的手段是迷惑,让人看到一些幻觉,或者迷惑人去做些事情,然后让人如他一般死去,于是替死鬼就脱了,我们最多知道的就是水鬼,这些淹死的水鬼常常需要拉一个人如他一般淹死,于是方可去投胎转世,所以老人们都说一旦一个地方淹死了人,那么这个地方就会不断地淹死人,那是水鬼在找替身,便是这样,而此刻着男人就是替身,只要出去了不是被撞死就山崖摔死——
也不知道那一刻我想了些什么,反正本能的同情心让我见义勇为,心念一转,好歹的在刚才咬破的手指头上挤出了一点血迹,然后在八卦离位上一点,然后将八卦镜对准男人,心中默念二大爷教我的咒法,果然我便看到八卦镜亮起一阵黄光,就像手电筒一样,一道光打在男人身上,男人身子一震,果然站住了,不过一时间还是一脸的蒙傮,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
“喂,你要是下车的话可就回不来了——”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这毕竟是在救人,见男人迷茫的朝我往来,我心中忍不住意思得意:“你刚才遇到替死鬼了——”
虽然我的话很轻,但是却还是惹得全车的人朝我看来,不过大家看着我都有些不屑的样子,有的还干脆那我当神经病看,幸好男人没有这样,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狐疑的四下看了一眼,最后瞅了瞅车门,到底走了回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才还是低声问了一句:“兄弟,真的假的?”
这话让我很受伤,嘿了一声,我干脆没有理睬男人,男人看出我的不满,干笑了一声,朝我点了点头:“被生气,我就是随口问问,那个——那个——”
正说着话,又是一阵阴风吹过,我皱了皱眉头,心中一阵紧张,从八卦镜里望去,却是那替死鬼又回来了,咽了口吐沫,这替死鬼不会朝我来吧?心里胡思乱想着,不想那男人脸色突变,便伸着脖子朝八卦镜望来,这一看之下脸色也是一变,抬头在朝车尾看看,一张脸上便开始抽动不已,身子也开始打哆嗦,果然看到了鬼,不过男人还没有吓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高人,您可要帮帮我呀,我——”
咽了口吐沫,朝男人看了看,心中转了转,缺一时间并没有对付替死鬼的办法,不过手札之中却又一种辟邪的办法可以试一试,虽然有些古怪,也有些那啥,不过我就想起这一种办法,咳嗽了一声:“那个你要是想不被替死鬼迷惑,我给你出个办法,你找条女人的月经带顶着,应该就不会被迷惑,当然一定要沾了血的——”
男人一呆,也不及多想,只是苦着一张脸,然后眼光从全车的女人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一位中年妇女身上,那妇女挺胖的,长得也就别说了,这样或许不会被人怀疑是调戏女人,男人才壮着胆子凑上去,点头哈腰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姐,你有月经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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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22
第六章 噩梦
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男人要倒霉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中年妇女脸色一变,满脸的横肉一哆嗦,然后冲着男人呸了一声,猛地一抬手一巴掌重重的就抽在了男人脸上,这也罢了,中年妇女身边的那位大叔自然也就怒了,这事典型的耍流氓呀,士可忍孰不可忍,猛地站起来,不等男人有反应,一拳又狠狠地砸在了男人脸上,还骂了一句:“妈的,敢调戏我老婆,不想活了是不是——”
车厢里的人都很沉默,不过明显的有一种感觉,那男人是真不想活了,看过去的眼光都很同情,就这中年妇女倒贴也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不过在大家的眼里我才是罪魁祸,却没有人想到,这一拳却把男人打醒了,倒退了两步,竟然不在纠缠,脸上阴晴不定的,心思转了几转,忽然从裤子兜里掏出钱夹,然后抽出一沓钱,聚在手里甩了甩瓮声道:“我花钱买个卫生巾,带血的,谁给我我就给她一千块钱——”
这男人的法子倒是有用,除了两个小姑娘,其余的妇女好像都动心了,但是碍于面子还在迟疑,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行的,反倒是刚才的中年妇女双眼一亮,嘿嘿的笑了笑:“大兄弟,我这里有——”
说着,躲在车靠背后面,然后将手伸下去摸索了一会,果然取出了一个卫生巾,竟然还是护舒宝,不过也是一脸尴尬的举在手里,望着男人嘿嘿的笑,至于一旁的女人的丈夫此时一点反应液没有,只是咳嗽了一声坐下来,朝着窗外望去,仿佛外面有什么好看的美女一样,一千块钱不算多,但是白捡的谁不要——
男人没有和这对夫妇计较,一身交钱一手交货,将卫生巾拿在手里,这才有走到我身边,朝我挤出一丝笑容:“这个行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男人登时如释重负,话也不多说,直接拿起染血的护舒宝,然后就‘啪’的糊在了脑门上,这形象的确是万邪辟易,而且回头率很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脑袋上,可怜的家伙被我忽悠了,当然我不这么认为,虽然形象真的有些糟糕,但是最少从八卦镜中看得出,那鬼果真不敢凑过去,只是却一直望着我,森寒的感觉就像是利箭一般,刺得我隐隐的痛。那一刻我身子紧,将小雪也揽住了,深吸了口气,尽量的平稳着声音道:“司机师傅,开车吧——”
司机没有说话,却是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稳稳地将车开了出去,这一路朝江城方向而去,只是我身边却又多了一个话说不完的家伙,那个男人等车开动之后,便凑了过来,朝我一脸巴结的笑容:“高人,我叫张建华,不知道——”
回头看看鬼已经不见了,替死鬼因为怨念而被束缚在丧生之地不能离开,出来那个地儿也就不会再跟上来了,我这才松了口气,将八卦镜收起来,朝张建华看了一眼,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别叫我高人,我也就是略懂一点而已,我看你最近也够倒霉的,不然也不会被替死鬼盯上。”
说起来张建华就是一肚子苦水,便和我攀谈起来,我才知道张建华并不是什么好来路,在江城是个地头蛇,吃喝嫖赌的什么都做,不过这家伙很识时务,刚才为了保命挨了打都没有多说一句话,此刻听他说,他最近简直就是诸般不利,而且前一阵子生了一场病,差点要了命,好不容易挺过来了,不过现在还没有回复,但是对我的好意却是赞不绝口,最后还拍着胸膛对我说:“高人,我在江城有点名声,人头熟,以后在江城有什么事您尽管喊我,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出了那地方好远,车上的人都没有太多的话,显然对所谓见鬼的事情将信将疑,不过到了此时司机忽然说了句话:“三月份的时候看,就从哪里有人下车上厕所,结果掉到山崖下面摔死了——”
司机的话很阴沉,并没有在说什么,但是却印证了我的话,显然这司机知道些什么,而且证明了一点,那里真的有替死鬼,一时间车里的人都不说话了,望向我眼光也有些闪烁,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嘲讽,不过我此时并没有多在意,闭上眼睛却在捉摸着,为何我以前看不到鬼,也感觉不到鬼,但是这两天却开始不断地遇鬼,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人们常说人身上有三把火,这命火黯淡了就会遇到倒霉事,难道是我的命火已经黯淡了,还是说——
我心里乱糟糟的,手札里说起过,只要人一旦开始遇鬼,那就证明运道很差,倒霉的事就会接二连三,就算是修道之人也跳脱不出这个怪圈,运道不好就是命格出了问题,可惜对此手札上却是有些语焉不详,我也寻思不出一个什么。
这没多久,眼见太阳下山的时候,车终于到了江城,我和小雪下了车,那张建华还屁颠屁颠的跟着我,听说我要住下,便赶忙去联系旅馆,没有多久竟然找到了一家不错的地方,虽然旅馆不大,但是环境不错,房间也都是空调单间,张建华还提前替我付了帐,我问了老板才知道原来是要八十块钱一晚,我和小雪一人一间就是一百六,而张建华给交了十天的钱,不过等我想把钱还给张建华的时候,张建华却已经离开了,临走还替我们订好了饭菜,我此时才想到我竟然不知道张建华的联络方式。
联系不到也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吃完了饭,我和小雪待在我的房间里,却是说起关于大柱子的事情,说真的,除了知道被抛尸的地点,也就是知道一个车牌,一想到要去报警,心里竟然有些憷,不过这事情显然有耽误不得,半晌我才长出了口气:“明天我就去交警队报案——嗯,是不是该去刑警队呢,毕竟这是抛尸呀。”
小雪没什么注意,只是有些难过,眼见着眼睛里就泛起一层水光,又扑到我的怀里微微的抽泣:“都是怨我,哥,你要不是护着我也早就跑了,也就不会有这事情。”
一见到女孩子哭我就有些头疼,只是拍了拍小雪的背苦笑了一声:“行了,别埋怨自己了,我还能把你丢下自己跑呀,那我还算是人吗,我可干不出这事,再说这也没什么,不就是去报个案吗——”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很沉重,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许是预感到会生些什么,我当然不会知道,就是我认为简单的事情,却牵连出很多事,影响了我的一生,我原来平淡无奇的日子完全改变了。
这我不知道,本来我还想仔细的研究一下手札的,还有那面八卦镜,却不想小雪在我身边腻歪了好一会,临走的时候却完全打乱了我的心,却说小雪低着头鼓了好几鼓劲,那时候我正胡思乱想,没有注意到小雪的摸样,正在我想的正迷乱的时候,小雪忽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紧张兮兮的说了一句:“哥,我喜欢你——”
说完,小雪羞红着脸,蹬蹬蹬的就跑了出去,然后就回去了她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我傻傻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面大乱,心里再也安静不下来,这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的男人来说,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子的一句喜欢你,这是多大的一个冲击。
小雪长得眉清目秀的,有着女孩子的青春靓丽,虽然没有化妆打扮,但是还是挺耐看的,多少胖乎乎的,揽在怀里的时候说不出的滋味,虽然之前我有时候也会有些龌龊的想法,不过还真的没有想过和小雪会生点什么,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我们毕竟是亲戚,虽然并不近,但是还是亲戚。
越想就越是烦恼,这个亲戚该怎么处理,我和小雪之间的关系又该怎么处理,好像还是在五服的亲戚,这可很凌乱,越想越是烦恼,躺在床上已经想不起其他的事情来,也不知道二大爷知道了会不会对我火,想到二大爷临走的时候那些语重心长的话,我的头就大了——
不过对于小雪所谓阴人的事情却没有其他的想法,但是我能放弃吗,我放弃不了,这可是第一次有女孩子喜欢我,我心里胡思乱想着,闭上眼睛,就仿佛看到了小雪站在我眼前,不由得就有些兴奋,我不知道明天要怎么面对小雪,但是有很期待和小雪见面,胡思乱想中也不知道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小雪,当然梦中自然多了一些缠绵,这让我一直兴奋着,后来二大爷出现了,对我又喊又骂的,父亲也出现了,总之乱糟糟的,再后来又回到了那片瓜地那个窝棚里,大柱子他老婆还在和别人那啥,我兴奋着,忽然间阴风大起,一只恶鬼出现,狰狞恐怖的恶鬼开始拼命地追我,一直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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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26
第七章 报案
猛地从噩梦中醒来,呼呼的喘着粗气,梦中的一切还是历历在目,只是那个恶鬼并不是大柱子,甚至也不是那个替死鬼,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迷茫的很,而且梦中出现了很多人,只是都不认识,甩了甩头将噩梦挥去,朝窗外看看,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足足坐了半晌才算是恢复了精神,起来洗了一把脸才觉得人一下子精神了许多。
一直到吃早饭的时候,小雪都一直没有出来,害得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径自去叫了半天门,小雪才羞羞答答的打开了门,却是昨晚说了那句话之后,当时一激动就说了,但是后来想想就越是不敢见我,几乎一夜没怎么睡,心里面担心我会有什么反应,幸好我现在来叫她,声音里充满了担心,这才让小雪松了口气,只是此时见到我,再也没有了平日的活泼,扭扭捏捏的说不出的别扭。
我也很别扭,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甚至不好意思去望一眼对方,小雪只是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吃饭的时候也不敢抬头,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小雪羞答答的模样,还真有些感觉不适应,其实我也没有敢去看小雪,每次偷偷的瞅两眼还怕小雪现,那种尴尬总是青涩的,但是却让人欲罢不能。
吃过了饭,我就准备去报案,当然我没打算领着小雪去,便让小雪待在旅店等我,我自己跑一趟,当时想着去报案用不了多长时间,应该很快就回来了,所以就不打算带小雪一起去,而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小雪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点头同意,毕竟也真的不愿意去公安局,不过走的时候,我想了想还是讲那本《陈樱名手札》交给了小雪,当时还嘱咐她:“小雪,这本书很重要,千万不能弄丢了,等我回来。”
其实留下手札也好,我走了之后小雪正好有事情做,不想这也造就了小雪日后的一段传奇,当然这是后话,我也没有料到小雪对这些东西的学习能力要比我还要强得多,可惜个人的机遇不一样,当然我也不知道我这一走竟然再相见在一年多之后了,其中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小雪我们都没有什么钱。
闲话不说,我打了个的直接去了公安局,当初想这种事情是抛尸,应该找公安局的,江城的公安局是几栋九十年代的建筑构成的,院子很大,亏了当初土地便宜,不过门口的那个国徽和江城公安局几个大字却是耀耀生辉,我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被值班的武警给拦住了,我说我是来报案的,那武警指了指靠近街边的一栋四层小楼道:“那边是11o,报案去那里吧。”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便傻呼呼的去了那边,进了门便是一个大厅,我正不知道往哪里去,便有一个警察过来问我:“你干什么的?”
“我是来报案的——”我挤出一丝笑容,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
那民警喔了一声,点了点头,朝我一摆手:“跟我来吧。”
之后我被带到了一个办公室,里面有四五个警察,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说话,令我进来的民警笑了笑:“他是来报案的。”
便有另一名民警将我招呼过去,等我坐下之后,那民警才有些不耐烦的问我:“报什么案?捡重点说。”
回想起当时大柱子哥对我说的话,我深吸了口气这才沉声道:“是这样的,大约是在今年的刚过了年阳历三月六号吧,我同村的李大柱来江城打工,那晚上和工友出去喝酒,结果喝多了,回来的时候在临江路往东方大道那边的第三个路口,被一辆车牌号为——的车给撞死了,之后那车主将我们村的李大柱给抛尸了,地点就在英雄岭靠河的一个土坑里——”
“车撞死人你应该去交警队报案,这不是我们11o管的事情——”民警显然不耐腐,合上做笔录的本子,只是板着一张脸朝我望来。
我还要说些什么,抛尸最少不是正常的车祸,这民警也不该这样吧,只是还没等我说话,忽然旁边的一个民警插嘴问我:“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还有,据你所说的案时间到现在都有快半年了,为什么你现在才来报警?”
那民警逼视着我,语气中有些说不出的东西,不过我没有什么不安,反而苦笑起来:“我是才知道的,这其中的一些事情根本就没法说——”
那民警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我,歪了歪头迟疑了一下:“你现在才知道的,那你能告诉我是听谁说的吗?是谁告诉你的,这个人在哪里?”
这个民警显然反应很快,立刻找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也是我最不好解释的,我来的时候也曾经想过,实话实说指定没有人相信,但是不说又没法解释,看看那民警我苦笑起来:“我说是李大柱托梦给我你们相信吗?一定不相信吧,不过你们可以去英雄岭看一看,就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
那民警被我说的话弄得一呆,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一旁刚才给我做笔录的民警忽然啐了一口:“小子,跑这来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显然我说的话并没有人相信,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荒谬,不然也不会在后面缀上最后那一句,不过眼前这一位民警却是脸色越的古怪,双眼逼视着我好半天,而卧也不甘退缩,便与他对视着,最少我没有骗人,我就问心无愧,果然我的坚持让那个民警松动了,点了点头,那民警朝刚才的民警说了一声:“小胡,把他刚才所说的全都记录上,坐好一份完整的笔录,这件案子看起来有点意思。”
“是,队长。”小胡不敢多说,便催着我给我做笔录,不过耐心的很多。
只是那队长可没有停下的意思,闭上眼睛捉摸了一阵,便朝另外的一名民警低声道:“小王,你去查一查车牌号,看看车主是谁?另外找一找那晚上临江路或者东方大道的监控录像,看看还有留存的备份吗?”
小王应了一声,便从电脑上搜了一下,不过随即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可惜我当时不知道,然后小王凑到了队长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队长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去找监控录像,而是朝小王吩咐了几句,一张脸变得也古怪起来。
一直等我做好了笔录,那队长才招呼我:“既然立案了,你陪我们去英雄岭走一趟吧,过去看看情况。”
之后队长就带着小胡和小王带着我开着警车出去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坐警车,一路上倒是兴奋得很,不停地朝外瞭望着,看着窗外陌生的城市,根本就不知道到了那里,可惜我没有注意到,队长一直不停地在后视镜里观察我,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脸上变幻不定,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多久,我已经转的迷迷糊糊的了,估计着这时候把我丢下,我还真的找不到回家的路,队长忽然莫名其妙的问了我一句:“你第一次来江城呀?”
“是呀,第一次来,你们这的绿化做得真好,市中心好友那么一大片树林子——”我没心没肺的回答着,根本就没有多想什么。
队长又不说话了,很快就拐上了一条沿着饮马河的临江路,估计着这就是大柱子所说的临江路吧,果然没过多久,警车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了,从车窗里望过去,我所看见的就是眼前有一座土包,或者说是小山包,总共没有几十米高,我当时还以为到地了,不由得失望了:“这就是英雄岭呀,我还以为是一座大山呢。”
看着我脸上难掩的失望和古怪,队长的脸色却越加阴沉,哼了一声:“这不是英雄岭,还早着呢,我是憋得慌下去小便一下。”
队长下去了,找了个看不见的地方去小便,虽然不怎么文明,但是这是常有的事,最少我也干过,等待的时候,一旁的小王伸手捅了我一下:“哎,刘海,你真是第一次来江城?”
我愣了愣,不知道小王为什么这么问,这有什么不对劲的,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是呀,第一次来江城。”
小王咽了口吐沫,忽然压低声音道:“那你刚才说是那李大柱托梦给你也是真的?”
这一次我呆住了,除了苦笑真不知道怎么说好,毕竟神神鬼鬼的不能让人接受,半晌才呼了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是真的,我知道这些事情你们不相信,但是确确实实是大柱子哥亲口告诉我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刚才录口供的时候,我其实是重复的大柱子哥地原话。”
小王和小胡对望了一眼,脸上也很古怪,不过我没在意,毕竟谁听了我的话也会觉得古怪,也不会真正相信,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小胡吁了口气:“难怪你刚才那一段听起来像是用第一人称叙述的,还那么仔细,就好像你当时就在现场一样,不过你可要弄清楚,报假案可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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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37
好长啊...不过还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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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51
第八章 古怪的老头
就知道还是不相信我,我也再没说什么,很快队长回来了,便继续开着车朝前而去,走了又不知多远,远处看到了一座接连三四座小山连在一起,一面靠着饮马河,一面靠着公路,我正猜测着,队长却是嘿了一声:“这就是英雄岭,你领我们找到那个土坑吧,可别给我说你找不着。”
我当时一呆,苦笑着挠了挠头,咽了口吐沫才干笑道:“我第一次来,还真找不着那个土坑,那个我——”
队长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车子就停在了英雄岭下面,几个人下了车,自然也不用我带路,还是那队长领着我们朝山后跑,开始寻找那个土坑,幸好这英雄岭其实也就是几个不算高的小山包,不然可就要累死我们了,几个人分开,一边走过去就是好大一片,来来回回的折腾几回,便已经到了主峰的山脚下,正艰难地朝前搜索着,便听见小胡喊了一声:“队长,这里有个土坑——”
我们都匆忙的跑过去,果然见到了一个土坑,土坑藏在也草丛里,此时野草又是最茂密的时候,要不是小胡差点一脚跌进去,还真不容易现,土坑上面的口并不大,却如一个瓮一般,上面小下面大,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队长摸出手电,一道光束搭进去,才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情况,这土坑有三四米深,里面还有些积水,凑到跟前就有一股臭味散出来,隐约的看到里面有什么泡在积水里,小王眼尖,不由得惊呼了一声:“队长,里面真有尸体呀——”
队长脸色阴沉,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仔细的查探着土坑里的情形,片刻之后才吐了口气:“里面不但有尸体,还有两具尸体,看上去腐烂程度差不多,小王,立刻通知刑警队,这案子看来要转到刑警队去了。”
语气中有些烦躁,还有说不出来的阴郁,不过眼光却没有从土坑里挪出来,好像在寻找什么,小王点了点头,然后掏出手机打了过去,一旦牵扯到人命案子,可就不是11o能够处理得了,毕竟也只有队长才是真正地警察,其他人都是临时的,不过我总觉得这几个人有些怪怪的,小王对通知刑警队还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而小胡也有些心事一样,至于队长则更显得阴沉,仔细的甚至有些狰狞。
一说有人命案子,刑警队的效率显然很高,不过半个小时而已,两辆警车就拉着警笛呼啸而来,其中还有一辆依维柯,看着奔下来的七八个民警,朝着我们这边而来,队长也站了起来,而小王小胡则迎了上去,就在这时候,队长忽然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让我不解的话:“我会去看你的,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有办法就给我打电话。”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望向队长,却感觉到队长悄悄地塞进我手里一个纸条,搞得这么神秘,甚至都不想让小王小胡知道,我能感觉到,所以我也没有多说,只是将纸条偷偷地藏在了后口袋的假兜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本能的认为会生什么事情,而这个队长给我的感觉让我比较信任。
随即刑警队的一个队长走了过来,见到那队长还很客气:“张哥,辛苦你了,这里交给我们吧,你们还是移交给我们吧。”
那张队长板着脸,只是点了点头,朝小王小胡一挥手:“咱们回去,小胡,回去将笔录转过去,这里没咱们的事了。”
张队长显然对刑警队的人并不感冒,干巴巴的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却朝我看了一眼,神色间很是复杂,显然好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可惜那时候我没有多想,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张队长他们走了。
此时刑警队的人开始组织打捞尸体,而我就在不远处待着,有一名民警陪着我,倒是并没有问我什么,我关注着那边,看着没有多久就捞上来两具已经腐烂的尸体,但是却因为泡在水中,还没有彻底腐烂,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腐臭的味道,熏得我差点吐出来,至于之后就交给了法医,而我就被刑警队的人带回了公安局。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我直接给带进了刑讯室,也就是审问犯人的地方,这是不是搞错了,让我心里多了一丝不安,不过当时也没有多说什么,关键是我说了不管用,刑警队的人显然是将我当成了嫌疑犯——
“姓名——”“年龄——”两名民警板着脸,一脸严肃的问了起来,让我很郁闷,却又不能不老实的回答,不过接下来的问话却让我心中开始迸怒气:“说吧,这两具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柱子哥托梦给我,将他被撞死的事情仔细的告诉了我,然后让我来报警抓那个混蛋,就是这样,至于另一个人我不知道——”我有些恼怒,这根本就是将我当犯人,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得住我。
那两个民警对望一眼,脸色一沉,其中的一个猛地一拍桌子,逼视着我厉喝道:“胡说八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蒙骗过去,我问你,你说你从来没有来过江城?而且死者死亡已经将近半年了,为什么才来报案?法医已经解剖过尸体了,两具尸体是同时间被抛尸的,你既然知道李大柱的死亡,为什么对另一个却是一无所知,这明显的是在说谎,说,你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查查那辆肇事车辆?凭什么在这里审问报案的人?”我也怒了,放着凶手不去找,却偏偏对我使劲,我自然不肯甘心。
“说得好,我们已经去核实过了,车的主人说根本就没有这种事,你除了信口雌黄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民警一脸的嘲弄,从他们接这个案子,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法医已经解剖完了,还已经询问过肇事者,什么时候效率变得这么快了,而且反倒是对报案的人这么用心。
我当时一呆,脸上腾起一股怒气,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是信口雌黄,但是从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你们去询问肇事者,难道他说没有就没有吗,凭什么对我这样审问,我是来报案的,我不是犯人——”
接下来便一直这样纠结着,我的怒火越来越盛,但是民警显然只对我有意思,一直就磨到了晚上,连饭也没有让我吃,而且显然真的是那我当犯人了,甚至到了晚上,民警都倒了班来审问我,却不打算让我休息。
接下来足足熬了我一晚,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是那我当成这两具尸体的苦主,拿我当杀人犯了,不管我怎么解释,只是我的解释毕竟有些荒谬,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但是仅凭这些怀疑我是不是也太过分了,我挣扎了一晚上,不停的辩解,想要解释自己的清白,但是那些刑警根本就已经将我当做犯人,想要的不是我的解释,而是我认罪——
一直到了大半夜的时候,民警们也熬不住了,这才将我关进了拘留所里,不过毕竟不是嫌犯,所以我没有享受单间,而是和一个老头子关在一起,只是我所有的随身物品都被搜了一个干净,我想要和父母联系也不行,我算是彻底的陷在这里了。
我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但是我还是睡不着,靠着冰冷的墙壁,我心中不停的再问为什么会这样的?为什么我会被关起来?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已经说过了,我从来没有来过江城,案的时候我还在上大学,想要求证很简单,只需要去学校问一下就行,甚至这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可是他们只是将精力放在我身上,我感觉得出他们想要我承认是我害了人,但是这可能吗?
从最初的愤怒中已经摆脱出来,心思沉下来,我就感觉到不对劲,我好想已经落入了一个陷阱,或者说不论我承认还是不承认,也许刑警们不打算让我出去了,我有这种感觉,他们根本不理会我的任何话,无论我怎么解释,可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仅只是为了破案?
我想不明白,只是闭着眼睛呆呆的靠在墙上,心里面胡思乱想着,就在我心乱八糟的时候,那个老头却显然对我生了兴趣,脸上堆满了笑容到了我跟前,只是呵呵笑道:“小伙子,为了什么进来的,我看你乌云盖顶霉运当头,要不要我给你算一卦。”
睁开眼睛,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得清老头的模样,一件花衬衫,一条大红的马裤,脚上穿着拖鞋,头很是凌乱,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大晚上还带着墨镜,而且望着我小的特别猥琐,看了一眼,我随即便闭上了眼睛,这老头是个摆卦摊的吗?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算的,就我这模样谁都知道我倒霉了,不过老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引起了我的兴趣:“小子,你要是不是和阴人一起来的,就不会遭这个罪了,早有贵人帮你了,不过你也别灰心,虽然你乌云盖地,但是还有一道紫气冲上天庭,我保证你可以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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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7:53
第九章 小鬼
阴人?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其他的都是假的,这老头能知道我和阴人一起来的,那自然是真的有些本事,这种时候我一点办法也没有的时候,这老头无疑就成了我最后的一根稻草,猛地爬起来,一把抓住了老头:“大爷,你说说我该怎么办?虽然我现在没钱,但是我出去之后一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老头嘿嘿的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不用担心,来坐下咱们好好唠唠,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的,来——坐下”
这一刻我仿佛找到了支撑,就不在那么慌乱,随着老头坐下了,那老头笑得更是灿烂,嘿嘿的笑道:“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来好好给你算一卦——”
听了这话我又有些上当的感觉,不过和老头在一起我却感觉到心安,便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老头,那老头似摸似样的伸手掐算着,又上下打量着我,半晌才点了点头:“你这一卦是泰卦,这个卦是异卦相叠,乾为天,为阳;坤为地,为阴,阴阳交感,上下互通,天地相交,万物纷纭。表示正好处于纯阳之气自地下而上,阳气上升,阴气散去之意,按自然界而言,应该是春天,地上孕育的阳气赶走阴气,衰而转盛,应时而变者则泰——”
我不懂的这些,不过听着应该是挺不错的,只是眼下这个境况,却实在是说不出有多么好,苦笑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又听老头嘿了一声:“别怀疑,因接地为内,内阳外阴,表面看上去虚弱,内里却强大;内心能包容、宽广胸怀,尽管外部环境艰难险阻,也能顺利通过。也引申到为人之道,亲君子便是加强阳气,远小人就是远阴气,你得脱这一劫之后,出去了可不要和那个阴人在混在一起了,至于你眼下的境况永不了多久就会有转机的,自然有贵人来帮你,不过我却你最好少和那贵人搅合的太多,不然你还会有很多劫难,你这命相里可是迷乱得紧。”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我还是不怎么明白,正要说话,狱警却转了过来,看见我和老头在一起倒是笑了:“老苗,你又在蒙人了,还想不想出去了,小子,别听这老家伙胡扯,这老家伙就是混钱骗人的神棍,听他胡掰,你还不如抓紧去找人呢,要不要我帮你传个话什么的。”
那狱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那一刻我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狱警的意思,了赶忙凑上去,压低声音道:“有笔吗?我写个纸条,你帮我打个电话,等我的亲人来了就给你钱好不好?”
狱警也知道我现在身上没钱,倒也不难为我,应了一声,便径自去值班室取了纸笔,我便借机赶忙写了一张纸条给我的父亲,当然为了预防万一,怕父亲会去大山里没信号,又将二大爷的电话也写上了,心中想着也许二大爷会有些办法,此时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便写了纸条表示要给狱警五千块钱做报酬,相信父亲也不会在意的。
老头一直在旁边看着,此刻忽然叹了口气:“你们比我狠,我说了半天也不过混个三百二百的酒钱,你们就是一个电话就要五千,厉害呀——”
狱警脸色变了,狠狠地瞪了老头一眼:“苗淳一,别给我胡说八道的,不然以后你就别进来,哼——”
原来老头叫做苗淳一,虽然狱警看上去脸色很吓人,不过老头显然并不在意,嘻嘻哈哈的正要说话,却不想此时脸色忽然大变,一下子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整个人变得警觉起来,而同时,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窖,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就连狱警也感觉到了,我心中‘咯噔’了一下,每次见鬼都是这种感觉,但是这一次更猛烈,我下意识的四下张望着,却看不到什么。
打了一个寒颤,我心中感到恐惧,因为我感觉到好像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念头才落下,忽然就感觉气温再次骤降,一道寒气直冲我而来,随即一道大力就将我撞的飞了起来,快的甚至无法反应过来,重重的撞在了墙上,胸口就像被大锤锤了一下一样,闷闷的上不来气,一时间头晕眼花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呼呼的喘着粗气,睁大了双眼,但是眼前什么也没有,可惜八卦镜被收走了,不然的话也不用这么狼狈,不过此时想那些已经没有用了,便是那苗淳一也变得脸色凝重,双眼一直盯着我,至于那狱警则早已经张大了嘴,不知所措的望着我,毕竟我刚才倒飞出去绝不可能是我自己做得到的,只是——
感觉到寒气一重,如同一道利箭过来,还不等我有反应,就感觉脖子一紧,登时见有些窒息,这也就罢了,我不知道我整个人被推在墙上,然后一点一点的开始拔高,我没心情注意这一切,因为我已经要喘不上气来了,胸口就像是要撕裂一般,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我伸手在面前划拉,但是空空的一如所有,该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我知道是鬼,可是我该怎么办,也许手札上会有办法,但是此刻我都喘不上气来了,我那还会有什么心思去思考哪些事情。
窒息所能坚持的时间很短,我已经几乎消耗完了肺里的氧气,整个人开始迷糊,但是还是有些不甘心,在这样下去那就要死了,但是我不想死,我还是老刘家的独苗,妈的,还是个没谈过女朋友的可怜虫,就这样死了也未免太亏了,只是我还能怎么办,帽子里一团浆糊,人已经没有了力气,眼睛都已经闭上,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但是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变故生了,就在我这种半昏迷之间,却意外的神识清明起来,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感觉神念想水银一样铺开,登时间整个房间里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甚至能够看到隔壁的人,能看到苗淳一和狱警的模样,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清二楚,最重要的是,我看到我眼前有个小鬼,也只有一米多高,虚浮在空中的小鬼,这小鬼双眼血红,整张脸就像是爬满了蚯蚓,看上去就像是要腐烂了一样,甚至一嘴的牙齿都漏了出来,要多么恐怖有多么恐怖,但是我感觉不到恐惧,却是异常的愤怒,因为它想杀死我,求生的意识从心里泛起来,我不能就这么死,想杀死我那么我就先弄死它,狠戾之气从心底升起来,想要大喊一声,但是喊不出来,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一只拳头上,猛地砸了出去,我明确的看到拳头砸在小鬼的脸上,看着小鬼的脸都被我打的变了形,然后就飞了出去,再然后我从高处掉了下来,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呼吸是这么美好,从来没有想过廉价的空气原来这么重要。
氧气进入肺里,力气便回到了身上,大脑有开始运转,只是我不敢睁开眼睛,不敢从那种神妙的境界中摆脱出来,因为我需要看到那小鬼,不然的话我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闭着眼睛,拼命地保持着那种境界,深吸了几口气,力气一旦恢复,就顾不得在休息,趁着还没有退出那种境界,已经朝小鬼看去。
小鬼被我一拳打出去,显然并不甘心,稳住身形之后,只是唧唧的叫了起来,脸上更显得狰狞,略微一趁,便又朝我扑了上来,渐渐地爪子仿佛要将我撕烂,我心中泛起戾气,呸了一声,咬着牙猛地迎着小鬼扑了上去,用尽力气一拳砸向小鬼,当拳头砸在小鬼的脸上的时候,我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该死的小鬼比我的胳膊还要短,我显然是占据了优势。
被我打的有些蒙傮的小鬼,显然无法想象我为什么会打到它,但是两次挨揍显然激起了它的凶性,一声厉啸,小鬼猛地一甩,头颅飞出来,张大了嘴朝我咬来,而身子却在另一边朝我扑来,分开双击我,一使劲究竟该先应付哪一个?
没时间考虑,我只能先应付飞过来的头颅,顾不了那么多,我常打架知道打架的要诀,抓住一个就朝死里打,至于其他的先不管,所以这一刻我顾不了那么许多,眼见头颅飞过来,左手闪电般伸出,一把揪住了头颅,也不去管那身子,然后将头颅猛地按在地上,再然后攥起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朝头颅砸去。
脖子又被小鬼的双爪掐住,而且爪子都已经陷进了我的肉里,拼命地掐着我的脖子,只是此刻我顾不了这么多,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既然我不想死,那就必须打死这个鬼,这一刻我真的爆了杀机,一拳两拳——不停的砸在小鬼的头颅上,就像是一个机器,慢慢地我感觉力气在流逝,熊凯又有了那种要撕裂的感觉,但是我不敢停下,一停下我就死定了,不管怎么样我要挣扎,我不会甘心就死的,我注意不到小鬼的头颅什么样了,我只是砸着砸着,慢慢的感觉自己的神智都要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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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9:48
第十章 玄光术
脖子一松,好像小鬼松开了我的脖子,我拼命地喘息着,呼哧呼哧的就像是破风箱,但是手下还是没有停下,这只是我的本能,我就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停——不能挺,一直到死的那一刻,只要我没有死就不能听,打不死小鬼我就要死,不过能呼吸了,神智也开始恢复,而疼痛也感觉到了,那只拳头就像是击打在水泥地面上,每一下都感觉到骨头硌得生疼,只是我一时间还明白不了怎么个情况?
“好了,那小鬼已经被你打死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还有人来抓我的胳膊,但是我没有多想,猛地一拳砸了过去,然后就听见一声惨叫:“哎幺,臭小子想打死我呀——”
好像是苗淳一的声音,我甩了甩头,勉强恢复了清明,已经看不到小鬼了,手下按着的只有地面,整个房间都找不到小鬼的踪迹,而且气温也已经恢复如初,依旧是那样的闷热,苗淳一倒在不远处,捂着肋间哎幺个不停,而狱警站在门口张到了嘴巴,只是傻傻的看着我,整个就是一个痴呆。
小鬼已经被打死了,我呆了呆,到底是顿住了右手,真的是小鬼死了吗?但是我已经看不到小鬼了,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所有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随即从那种境界中一下子退了出来,眼前一片黑暗,我迷茫的张开眼睛,看到的只有水泥的房顶,真的一切都过去了吗?
躺在地上,我呼呼地喘着气,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只是我疼得钻心的左手却是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是我打死了那个小鬼吗,响起刚才那种神妙的境界,我心中一阵悸动,可是我是怎么进入那种境地的?
苗淳一已经不叫唤了,从地上爬起来,却没有立刻靠近我,此时那眼睛都不知道去哪里了,睁着一对小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不断闪现的光彩,能知道他心中此时也很激动,咽了口吐沫,苗淳一终于还是忍不住嘿了一声:“小子,怎么样了?”
歪过头去,望着苗淳一苦笑道:“还没死呢,刚才的小鬼真的被我打死了吗?”
苗淳一点了点头,不过显然不愿意在这种事情上纠缠,死了就死了,相比起这些,苗淳一更关心另一件事:“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凶狠的家伙,什么也没有学过竟然能活活将小鬼打死,那小鬼就是我要消灭它也要费一番手脚,而且你怎么开的天眼,以前有没有这种情况?”
小鬼死了就好了,我放松身体,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先前熬到了半夜,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而且刚才又打斗了半晌,真的已经没有气力了,开天眼——那是什么东东?我只是苦笑着,最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让人揪心了。
苗淳一显然对我很有兴趣,盘膝坐在我身边,只是看着我眼中异彩连连:“小子,不过我还要警告你一件事,这小鬼是练出来的,而且多半是泰国那边的邪术,你小子可是得罪人了,这是有人要执泥于死地,这一次你逃过了,相信很快就会有下一次,你好好想想到底你的罪过什么人?”
抬头看看苗淳一,这番话我倒是信了,但是纵观我活过来的二十多年,好像好没有让人这么憎恨我,非要致我于死地的人,最多也就是和人打个架,最多打个头破血流的,但是绝不可能会去找邪术的人来害我,而且想想也不可能,别说请这种人需要很多的钱财,就是一般人就根本不可能找得到这种会术法的人,但是那又会是谁来害我了?
摇了摇头,我只有一脸的苦笑,实在是想不明白,我以前的生活很简单,而且自认为还没有这样惹人憎恨,看我的脸色,苗淳一便知道我想不明白,嘿了一声:“小子,那我就帮你一次,看看究竟是谁要害你,不过这天底下可没有白帮忙的。”
“等我出去我会给你酬劳的,不会——”苦笑了一声,虽然这竹杠敲得梆梆响,但是我还真必须认了。
虽然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多少钱我都认了,相信父亲是不会对我置之不理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苗淳一却是摆了摆手,一脸的诡异:“我不要钱,至于该怎么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如果我猜的不错,接下来的劫难可不是你能应付得了。”
话音落下,苗淳一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总觉得苗淳一笑得那么阴险,好像在算计我什么,不过不用我多想,苗淳一忽然回头朝一只呆愣的狱警望去,猛地一声低喝:“去给我端盆水来——”
狱警身子一震,从刚才的惊愕之中清醒过来,只是一脸的心有余悸,对苗淳一的呵斥也没有在意,反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的跑去值班室端了一盆水来,苗淳一过去接过来,又从新回到我身边,将水盆在我身边放好,这只是一盆很简单的水,清澈透底,并没有什么杂物,水盆也是很普通的塑料盆,苗淳一究竟要干什么?
“待我用玄光术看看到底是谁在害你,你自己心中也好有个数。”苗淳一脸色一正,于平时的猥琐大不相同,双手慢慢地合拢在一起,做手印状,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接着苗淳一便开始不断地念咏,我估计这应该是咒法。
片刻之后,苗淳一忽然睁开眼睛,眼中爆出一丝精光,然后伸出虚空一抓,便有一团雾状的东西落在手中,这是肉眼可见的,看着苗淳一将那团雾气在手里压紧,另一只手两指如剑朝水盆一指,低喝了一声:“道君神眼,玄光显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我双眼朝水盆望去,只见水盆里的水便开始沸腾,就像是烧开了一样,苗淳一这才将那团雾气朝水里一丢,然后嘴里念念有词,只是我听不清楚而已,就看着雾气消散在水里,然后水面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不过随着水面平静下来,竟然出现了一幅画面,就像是看电影一样,里面的人是会动弹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会以为是投影仪做出来的,里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一个穿的古里古怪的中年人,看样子是在一栋豪宅里,因为此时所在的客厅真的好大好豪华,可惜听不到里面的人说什么。
“就是这两个人要害你,你认识他们吗?”苗淳一吁了口气,看着水盆里的画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摇了摇头,我誓我没有见过这两个人,即便是搜肠刮肚也想不起来,而且我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种富家子弟,看看穿的衣服住的房子,这年轻人绝对是富家子,和我一个小屌丝又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看我一脸的茫然,苗淳一也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水盆里的景象变了,赫然是那个古里古怪的中年人一眼望过来,仿佛穿透了水面,森森的盯着我和苗淳一,那双眼睛爆起一道光彩,随之水盆‘轰’的一声炸开了,里面的水被炸得四溅而出,就连水盆都坏掉了,将我和苗淳一淋了一身。
“这人不简单呀,小子,你有大麻烦了,那个泰国人的修为最少不会比我低,说不定很快就要下手了。”苗淳一脸色阴沉下来,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脸上少有的现出一丝凝重,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
我只有苦笑,还能做什么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这种事情除了害怕和担忧,好像并不能做什么,更不能反抗,现在让我想不明白是那个年轻人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们没有一点交集,就算是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吧,躺在地上,这一刻我好想念父母亲,尽管他们也帮不上我,但是有他们在我就会安心的。
“小子,是不是害怕了,”苗淳一望向我,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东西,忽然嘿了一声:“我可以帮你,但是除非你拜我为师,不然我也不能违背祖训来帮你。”
拜师?我当时就愣住了,上下打量着苗淳一,要我拜这个穿着红裤衩的老头为师傅,当然也不是不行,只是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是想想如今自己倒了这个时候,保命好像比其他的都重要,但是我还是犹豫了一会,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要能活下来,我就拜你为师——”
“好,那你听好了——”苗淳一猛地站起来,长身而立,却是说不出的郑重,不过看他那张脸这样子又有些滑稽:“我乃是全真教第六十七代弟子苗淳一,今日你拜在我门下,便算入我全真教,当应谨守全真教的教律,德以修身养性,不得违背人伦道德,便为六十八代弟子,赐你为观字,为刘观海——”
就这样就给我改名字了,就这样便算是拜师了,和我想象中的三叩九拜,敬师傅茶,开山门上香等等好像差了太多,心中胡思乱想,我只是呆呆的看着苗淳一,哦,以后就是我师傅了,看着他挺胸收腹,仰脸朝天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古怪,却又忽然听苗淳一咳嗽了一声:“小子,还不快磕头拜师,想累死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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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9:49
第十一章 凶手
看着苗淳一我有些无语,这样站着不累的慌吗,呆了好一会我才反应过来,想想电视上拜师的场景,我爬起来跪倒在苗淳一面前,然后有模有样的磕了个头,不过用力大了一点,听见‘砰’的一声,害得我一阵迷糊,只是有些古怪的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应该是这样吧,然后我就爬起来,和苗淳一——哦,应该是我的师傅对视着,师傅歪着头看着我好一会才哽声道:“这就完了——”
点了点头,我有些好笑,的确是有些简单,干笑了一声挠了挠头:“师傅,我这个头磕的这么响怎么也能顶仨吧,再说心诚则灵,那些都是外在的形式,不要也罢。”
师傅脸上抽了抽,终于认定了一件事,我就不是那老实孩子,哼了一声,也懒得多计较那些,只要人品不会太差就好,再说现在也不是讲究那些俗礼的地界,更不是那时候,师傅脸色一正,朝我点了点头:“既然入了我全真教门下,那我怎么也不能让别人害你,况且是对付修道之人,也不算是违反戒律。”
从师傅的话里听得出,全真教作为修道之人,看来是不能轻易施展法术的,特别是对普通人,而且也不能轻易和人斗法,不然师傅不会这么多废话,正胡思乱想着,师傅却到了我面前,一脸的郑重:“小子,为了你的安全,我暂时给你打开天眼,不过一旦开了天眼,可就会经常看到魑魅魍魉,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
这几天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而且性命要紧,再说我毕竟天生有些傻大胆,所以便深吸了口气,虽然想想总是看到鬼魅的确有些害怕,但是眼下看不到的话可是很危险,所以我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师傅,我不怕——”
师傅点了点头,双手合在一起,一对大拇指抵在一起,而两个食指则探出做利剑状,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则相互扣在一起,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变化手势,只是将中指伸开,然后反别在食指上,嘴里的咒法依旧不停,之后便又变化食指中指无名指紧扣,而大拇指相抵,小指也相抵——
看着师傅不断变换的手势,不知道那一刻我怎么会福至心灵,这不是曾经在电影上看到过的九字真言咒的手势吗,随着师傅的手势变化,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当我最后一个字喊出来的时候,我的心中仿佛有种东西在激荡,脑海里一片清明,说不出的安静,而此时师傅也已经将手势做完,咒法也停止了,双眼猛地睁开,迸射出一道精光,然后一对食指做剑,猛地朝我眉心点来,快的宛如一道闪电,若是平日我一定会本能的躲开,但是偏偏此时受了九字真言咒的影响,神识清名,根本就沉醉在那种感觉之中无法自拔,却那里知道师傅已经动手了,就感觉一股大力猛地撞在了眉心上,不由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眉心就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我不由得包住头惨叫了一声,猛地朝后退去,一直撞到墙上才停下来。
“小子,你怎么样了?”隐约间听见师傅焦虑的喊声,我抱着头惨哼着,脑袋就像是要炸开一样,蹦蹦的直跳,眉心那种撕裂的疼痛,让我很不得把脑袋敲碎了才好,他妈的,开天眼原来这么要命,我呻吟着——
不知多久,眉心间的那种撕裂终于慢慢淡去,我才算是缓过劲来,靠着墙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目光也慢慢地有了焦距,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师傅那张焦急的脸,我苦笑了一声:“没事,师傅,还死不了的——”
师傅也松了口气,不过随即却又气的哼哼唧唧的:“你这个笨蛋,就是知道九字真言咒也不能在这时候喊出来呀,还进入了忘我之境,幸亏你小子命大,要不然换个人只怕不一定能过得去今天这一关,不过——我没看错你,你果真是修道的好苗子。”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次我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送掉,因为我一点基础也没有,却偏偏喊出九字真言咒,还进入了所谓的忘我之境,甚至可能是神游,我这么一来,气机所动,连带本来只是想要暂时给我打开天眼的师傅的气场也有些糜烂,无形中吸引了天地间的能量进来,搅乱了师傅的气场,究竟天眼开的如何,师傅心里也没底了,一个不好还会因为无法承受这么大的能量而直接神识崩溃,到时候就算是不死也落得一个白痴,好在我还是幸运的,最少没有变成白痴。
师傅松了口气,恼怒中又带着惊喜,能收到一个资质这么好的徒弟那也是很让人高兴的一件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感觉一下有什么变化。”
嗯了一声,甩了甩头,感觉好多了,这才抬头四下看了看,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轻轻地转头望去,那个狱警一直就在那里张望着,并不曾走开,只是我注意的不是狱警,而是躲在狱警身后一个漂浮的人形,那是一个鬼魂,此时正一脸好奇的看着我,双手还搭在狱警的肩膀上,整个一个好奇宝宝。
‘啊’了一声,我一惊之后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指着那个鬼颤声道:“他身后藏着一只鬼——”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但是突然看到还是心里一抽,本能的就感到恐惧,不过对此师傅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没事,这是一只好鬼,人分善恶鬼亦然,一般的恶鬼不是青灰色就是黑灰色,哪一个不是凶神恶煞的,像这样将自己藏在人的身后的,这只是一个游魂而已。”
不等我再说话,那狱警忽然尖叫起来,猛地回头看不见东西,人已经惊慌失措,待觉自己看不见鬼,忽然朝师傅望来,一脸的哀求道:“苗大师,苗大师,咱们也认识很久了,看在我平时还算照顾你的份上,您就帮帮我吧,将鬼赶走吧——”
说着都快哭了,就差跪倒在师父面前,刚才看到我和小鬼那诡异的一幕,对于神鬼之事早已经没有怀疑,所以我这一说,狱警也就相信了,才会这么害怕,尽管师傅说没事,但是身边有一只鬼毕竟想想就让人觉得瘆的慌。
看着狱警一脸的哀求,师傅心软了,毕竟这个狱警除了贪财,其实人并不算坏,有时候还常照顾着拘留所里的人,师傅是这里的常客,自然和狱警混的很熟,也不由得他不心软,略一沉吟,就随手拿起纸笔,然后画了一道符,直接递给了狱警:“放心吧,有这道符就不会有鬼缠着你。”
狱警赶忙伸手接过,紧紧地抓在手里,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不过四下看看还是觉得心虚,不过我却注意到那只鬼打了个旋,便化作一蓬白烟消散了,没入墙壁之中不见了,不过可不是师傅那张符地原因,早在我指出来那只鬼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不过我没有揭穿师傅,毕竟那只鬼也不害人,让狱警心里有个安慰也好。
这一折腾天就已经亮了,我也一夜没睡,不过感觉精神还不错,自从开了天眼精神好多了,狱警对师傅千恩万谢的才回了值班室,不过临走之前却说一定会给我帮忙传消息,而且不要钱了,倒是个意外的惊喜。
到了早饭的时候,我却很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张队长,不过今天的起色看上去可是糟透了,一脸的青灰,悲伤愤怒无奈凝合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看见我半晌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我也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队长,半晌,张队长才开口,语气低沉又带着一丝愤怒:“那天捞上来的女尸就是我的妹妹,小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地一怔,我心中凌乱了,竟然会是张队长的妹妹,难怪那天张队长的神情那么古怪,反应也是很奇怪,估计这那天就已经隐隐的猜到了,我也很想告诉他怎么回事,但是我却只能报以苦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大柱子哥的事情,至于你妹妹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
张队长盯着我,呼呼的开始喘着粗气,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却默默地取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这一看之下,我不由得失声惊呼出来,怎么会是他——竟然是师傅昨夜用玄光术让我看到的那个年轻人,只是张队长怎么知道是他?
显然我的惊呼让张队长也有些惊讶,猛地一把拉住我,神色间泛起一阵光彩,猛地撞在了铁门上,嘶声道:“你见过他,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就是他撞死李大柱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张队长怎么会这么激动,但是我隐隐地猜到,这个年轻人和张队长死去的妹妹一定是有关系的,甚至可能张队长怀疑是这个年轻人害死了他妹妹,不过我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轻人撞死的大柱子哥,当时也只能摇了摇头,不过心中隐约的好像触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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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9:52
第十二章 有鬼来袭
“我没见过——”虽然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我说起来却很困难,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算是见过他吗?其实说起来真的没见过,只是从师傅的玄光术里面见过,但是我却和这个人有难解之仇。
张队长一呆,脸色阴沉下来,呼呼的喘着粗气,只是盯着我,半晌才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小子,糊弄我没有意思,这个人就是撞死李大柱的人,叫做李承东,他爹就是江城的市委副书记李彦忠,那辆车就是李承东的,我看过监控录像,那晚上他的确是去过临江路,和你说的时间基本吻合——”
或者张队长只是再讲一个事实,但是听在我的耳中却是猛的让我一震,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了,就是因为李承东撞死了人还抛尸,不过西乡又觉得不对,如果如张队长所说,李成栋的父亲是市委副书记的话,那么凭着他爹的影响力,就算是肇事抛尸也不至于判的太重,甚至一年半载的就能出来,那值得请来泰国的邪术高手来害我吗?至于赔偿相信更不会在李承东的顾虑之内,难道还会有其他的隐情,呆了一呆,我望向张队长,忽然明白或者这和他的妹妹有关系,只是究竟怎么回事却不明白?
“李大柱出车祸死的时间和你所说的很相近,基本上应该没错,另外我去查过你,那时候你正在大学里,你应该没有来过江城,而且你在江城应该没有亲戚朋友,所以——我相信你所说的——”张队长并没有停顿,说到这里眼中开始亮,呼吸也局促起来,咽了口吐沫,声音也有些颤:“有没有办法在见到李大柱?”
我一下子呆住了,对呀,如果可以见到大柱子哥,就可以知道那晚上究竟生了什么,毕竟那天在瓜地里,大柱子说的并不详细,甚至可以让审讯我的民警见到大柱子哥,那样是不是我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从听到李承东的父亲是市委副书记开始,我就知道这倒霉事为何会生在我身上了,只是——
望向师傅,我是没办法看见大柱子哥,但是我还有个师傅,不知道师傅会不会有办法,我和张队长说话的时候,师傅只是在旁边听着,见我望过去,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沉吟了一下,朝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转头望向张队长,正要说话,却忽然间狱警匆匆叛逆该忙忙地走了过来一脸的焦急:“张哥,没时间了,二中队的人来提人了,要是王大队知道了,我可是很为难的——”
显然张队长是偷偷进来的,估计这是说通了狱警,不过这样看来我还是特别加关照的,这让我有些愤怒,望向张队长,见张队长有些迟疑,这才压低声音道:“也许有办法能见到大柱子哥,我会想办法联系你的,或者你自己来也行。”
张队长松了口气,朝我点了点头,有朝外看了看,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我妹妹就是李大柱出车祸那晚上失踪的。”
话音落下,张队长匆匆忙忙的随着狱警出去了,过了没多久,就见狱警领着两个民警走了过来,一个中年民警,另一个却是一个女警,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一脸的英气,不过看上去有些冷淡,进来打开门,便朝我摆了摆手:“刘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转头看了看师傅,师傅朝我点了点头,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顺势偷偷塞给我一张叠好的纸,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我不会让徒弟吃亏的。”
点了点头,将那张纸悄悄藏好,心里明白那是一张符箓,师傅一定会帮我的,深吸了口气,我转身跟着两名民警便出去了,自然是被直接带到了审讯室,刑警队的人并没有放弃对我的审讯,还等着我认罪呢。
接下来还是无休止的盘问,不过这一次我有了心里准备,并不会在为此愤怒,心里更多地是疲惫,面对着盘问我无言以对,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最后索性闭上眼睛,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化解危机。
中年民警脸色很阴沉,心中已经怒极,审问犯人次数多了,像我这样能够坦然面对,而且不言不语的人,多半是心理素质强大,如果找不到突破口我是不会撂的,眼见我神游以往,干脆也跟着住了嘴,呼呼的喘着气,至于那个女警却是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只是冷冷的盯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审讯室里沉默下来,我闭着眼睛不肯说话,两名民警心中在捉摸着也没有开口,就在这时候女警却忽然喂了一声:“刘海,你要是觉得你很冤枉,那就应该解释清楚,你不说话是没有意义的,怎么,好好聊聊。”
“说什么,我的解释你们会相信吗,你们想要的只是我承认我是杀人犯而已,和你们说话纯粹是浪费口舌,或者等我在公安局被杀之后,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嘲弄的看着他们,从开始就是想办法引诱我说出杀人真相,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师傅猜想,或者李承东所找的人会在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动手,所以我才会有这一番话。
两名民警脸色一变,中年民警更是训斥道:“胡说八道,在公安局怎么可能会被杀,除非你是畏罪自杀,我们才阻拦不住——”
“对你们来说那不都一样吗,无论我怎么死都是畏罪自杀,呼,也许你们现在就是在为凶手创造机会——”我抬头朝四下张望着,紧紧地握住了那张符,李承东不会一次失败就放弃的,我现在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杀我,或者问李承东黑夜的有必须杀我的理由。
“我们查过你,案的那段时间你应该在大学里,但是你怎么会知道李大柱的事情,张艳秋实在同一天遇害,是被人用钝器打死,然后一起抛尸在那个土坑里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却说你会不知道张艳秋的事情,这其中要是没有鬼,你说给谁会信。”女警依旧是一脸的冷淡,但是所说的却让我呆了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能够客观地说这件事,这让我心中有些激动。
正要说话,却忽然又一阵凉意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房间里的气温登时一降,我心中泛起一丝苦笑,看来是那玩意又来了,吐了口气,我脸上现出一副似有似无的古怪的笑容,望着女警嘿了一声:“的确是有鬼,这不是来了吗。”
身体紧绷起来,做出一副随时会暴起的样子,我的异常让两个民警都有些紧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但是却开始准备,不过他们也感觉到了凉意,女警还缩了缩身子,四下看了看,皱着眉头嘀咕着:“好像开了空调一样,真的有点冷了。”
我没有心情注意她,一道黑灰色的烟雾从我背后的墙壁里窜出来,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是背后森森的杀机却让我汗毛立起,几乎是下意识的猛地起身朝一旁转去,黑灰的烟雾便撞上了那把椅子,无形之物竟然将椅子撞得四分五裂,出‘砰’的一声,然后我就看见那黑灰的烟雾慢慢地在我眼前凝成一个人形,不过那张扭曲的脸让我看不出这鬼究竟是什么模样,不过看烟气的眼色,这可是一支最凶狠的恶鬼。
对于我刚才能够躲开那一击,恶鬼显然意想不到,所以此刻对我已经格外的注意,我小心的戒备着,不知道恶鬼还会有什么手段,不过我能看得见恶鬼,但是那两个民警却是看不见,只是此刻我摆出一副攻击的模样,却让他们又惊又怒,中年民警紧张兮兮的看着我,怒声呵斥着:“你想干什么,如果想要逃出去那是痴心妄想,要是想要动手你也——”
话才说到这,恶鬼动了,对着我张嘴吹出一股阴风,那股阴风刺骨的阴寒,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好在此时手中的符箓忽然出一股暖流,这才让我好受了许多,但是两名民警可没有这么幸运,登时见被这股阴风给吹得抖成一团,上下牙只是打仗,却已经不能说出话来,眼中充满了惊疑不定。
幸好阴风是对着我吹的,两名民警只是糟了鱼池之殃,但是就算是如此地也够他们受的,只是这点手段对我却没有用,感觉到手中的符箓越来越热,我心中一动,猛地一咬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都是我崇尚的理念,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脚下猛地一用力,人已经快的朝恶鬼扑去,然后一拳用尽全力朝恶鬼砸去。
恶鬼并没有将我看在眼里,一个普通人对无形无影的鬼魂是没有半点的攻击力的,所以恶鬼不会在意我攻击他,可惜他错了,手中的符箓就像是一个工具,给了我一些力量,然后我就趁着恶鬼没有躲避的那一刻,拳头狠狠的砸中了恶鬼,耳中听见恶鬼一阵嘶鸣,那道符箓在我手中忽然化作一团火焰燃烧起来,当我集中恶鬼的那一瞬间,就此爆炸开来,恶鬼惨叫着飞散,化作烟雾四下飞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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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19:54
第十三章 九字真言咒
恶鬼飞卷开来,惨叫声在我耳边回荡,我当时都以为这一下都将恶鬼给消灭了,但是我的笑容还没有张扬开,却就见到恶鬼在我五步外有凝成形体,此刻显得更加狰狞,不过仔细看,黑灰之气好像清淡了一些,看来师傅的这张符箓对恶鬼的伤害还不小,但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符箓已经化作了灰烬,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脸上抽了抽,妈的,这不是坑人吗,怎么就不多给我几张,还以为一下子就能管用,结果——问题是接下来我怎么办,而且现在还激怒了恶鬼。
不过好在恶鬼显然被我一下打的有了顾忌,看着我握紧了拳头一副要出手的样子,恶鬼也没有敢轻易地扑上来,但是我也不敢乱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恶鬼,至于两位民警此时都已经傻了眼,刚才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魔术吗?
恶鬼并不会死心,向来是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眼中的邪光吞吐,忽然间就懂了,整个化作烟气忽然没入后面的墙壁,我心中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恶鬼却已经在我身后的墙壁里冒出来,度之外我甚至没有反应,就感觉一股大力撞在了我的后心上,我整个人被撞的朝前飞跌出去,喉头一甜不由得吐了口血。
但是我不敢休息,赶忙翻身而起,小心地戒备着,只是眼睛睁得老大,却是看不到恶鬼所在,时间久了,眼睛有点酸疼,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景,但是就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意外的现,我一闭上眼睛那种奇妙的境地边有出现在我的身上,我看到一股黑灰之气从我背后涌出来,甚至所带起来的气流都看得清楚,如同一枚炮弹一样撞向我,不敢迟疑,猛地侧身闪开了。
我没有睁开眼睛,就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躲开了恶鬼的攻击,心中思索着对付恶鬼的办法,看着恶鬼在此没入对面的墙壁,然后又从我后面冒出来,这一刻我忽然福至心灵,九字真言咒忽然就闪过我心里,我心中一动,想起了师傅所做的收拾,一面躲避着恶鬼的攻击,一面仔细回想,慢慢地九种手势在我的脑海之中却是越来越清晰。
“临——”双手合拢,两大拇指抵在一起,中指无名指小指紧扣在一起,一对食指做利剑一般猛地朝恶鬼打去,接着这一声大喊,我心里没有其他的念头,就是想要狠狠地给恶鬼一下。
九字真言咒并没有让我失望,这一刻我看到我的两个食指尖上忽然迸出一蓬黄萌萌的光芒,然后轰然和恶鬼撞在一起,迎着那股大力,我不由得退了两步,而恶鬼惨叫着嘶鸣着却是朝后飞散,没入墙中不见了。
眼见九字真言咒管用了,我心中大喜过望,有了九字真言咒我就不用在害怕恶鬼了,整个人不由得一松,双手合拢,姿势不变,只是将一对中指攀上了食指上面,做出兵字诀的手势,只等恶鬼在出现,就给他狠狠的一击,呼呼的喘着粗气,整个房间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两名民警的一举一动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恶鬼不会轻易放弃,只是不断地从墙壁里出没,伺机寻找机会出手,我甚至能感觉到恶鬼游走的时候所带起来的飞卷的气流,不过我心中此时已经镇静下来,眼见恶鬼又再一次扑上来,嘿了一声,嘴角荡起意思冷笑,我不怕你的,双手做兵字诀,重重的朝着恶鬼点去,猛然间就撞在一起,但是这一次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碰撞,而是气流卷起,一股大力撞在了我的胸口,我不由自主的飞跌出去,身体撞在墙上,喉头一甜又是一口鲜血。
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心中又惊又怒,怎么会这样的,九字真言咒怎么会不管用了,但是没有时间多考虑,恶鬼眼见一击得手,从我身后打了个旋便又撞上来,我不敢硬拼,值得猛地一窜避过了恶鬼的攻击。
随着恶鬼步步紧逼,我心中开始焦急,只是左躲右闪却被恶鬼慢慢地逼到了一个角落里,恶鬼可以穿墙入室,但是我不行,撞上了就够我受的,眼见着恶鬼再一次呼啸着撞上来,我能听见恶鬼‘桀桀’的笑声,能看到恶鬼脸上的得意,我已经无路可退了,此时不及多想,双手翻动,拇指相抵,食指中指无名指紧紧相扣,小指相抵在一起,然后猛地一声大喝:“斗——”
这是我唯一可以用来抵挡的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其他的手段,所以只有拼命一搏,随着一声厉喝,脑海中除了想要将恶鬼打回去便再无其他的念头,轰然一声撞在一起,感觉到一股巨力,我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身体撞在墙上,而恶鬼却被我打的惨叫一声,化作一片烟雾撞了回去。
成了,我呆了一呆,心中闪过一个念头,第一次的成功和第二次的成功好像有相同之处,这个时候我都被逼的无计可施,只有拼命一搏,所以那时候脑海里除了拼命之心,便在没有其他,而且大喊一声,精神高度集中,心无旁焉,念头闪过,我也许明白了九字真言咒的秘密,就是集中所有的精神,决不能在心中胡思乱想,不能集中精神就不能施展九字真言咒,难怪道家要修行养性了。
既然现了这个秘密,我心中便踏实了,闭着双眼靠着天眼观察者周围的情况,看到恶鬼从另一间房间转过去,准备趁机偷袭我的后背,我赶忙跑了几步,站在房间的中央,免得会被恶鬼偷袭,这样就可以面对四面八方的攻击。
恶鬼扑上来,我双手结成者字诀,双手合拢,拇指相抵,小指相抵,食指也相抵,而无名指向上扣住,中指反过来扣住无名指,然后大喝一声:“者——”
轰然一声,恶鬼被打的化作烟雾飞退,而我泽退了一步,随即又迈回来,心中不敢乱想,只是凝神静气集中精神,此刻心中毫无所念,只是脑海中一片清名,却只有一个念头,打死这支恶鬼才能活命。
不知多久,恶鬼多少次攻击都不奏效,仿佛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所以便在不远处停下了,只是用妖异的眼光看着我,半晌,忽然动了,却不是扑向我,而是朝着两个民警扑去,我不知道它想要干什么,但是却知道绝不会是好事,只是我没有好办法应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恶鬼对着两个民警吹起了阴风。
房间里的气温再一次下降,真比空调还管用,还节省用电,不过不等我胡思乱想,却听见那个中年民警忽然大吼了一声,我心中一惊朝他望去,便见那中年民警双眼血红,嘴里还留着哈喇子,正朝我望来,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摸样就像是要将我吃了一样,好吓人好恐怖——
至于那个女警却是脸色惊恐,张着嘴不知所措的朝后退去,退到了门口,显然那个中年民警是被迷了心窍,只是不知道女警怎么会没事,但是这不能抵消女警的恐惧,因为此时的那个中年民警的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啊’的一声,中年民警张着大嘴,哈喇子甩的乱飞,人已经我扑来,双手抄我的脖子掐来,我不敢迟疑,现在可管不了那么许多,猛地一脚踹了出去,不等那中年民警靠近我,就被我一脚踹的飞跌出去,不过我也被一股巨力撞得朝后退去,不经意间,却看到恶鬼偷偷的从后面的墙壁里冒出来,正准备朝我撞来,我不敢犹豫,双手合拢,十根手指完全紧扣在一起,然后猛地转身大喝了一声:“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砸出去,正好恶鬼冲上来,这一下砸的最恨,我没有动弹,恶鬼却是惨叫一声撞了出去,化作烟雾却又清淡了一些,惨叫着没入了墙壁,好一会没有出现,看来这一下够狠的。
但是没时间庆幸,中年民警趁着我打恶鬼的时候,忽然不声不响的冲了上来,虽然我现了,但是也只是来得及转过身来,结果就被中年民警给掐住了脖子,这也就罢了,张念民警还张大了嘴抄我的脖子咬来,妈的,这是想要我的命呀。
没时间多想,几乎是本能反应,我不顾一切的一记头槌猛地撞了上去,只听见‘砰’的一声,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眼前黑了一片,还有无数的金色小星星在旋转,但是中年民警的手却没有离开我的脖子,不过松了松,好在天眼只是一晃便又恢复过来,顾不得又多么难受,我猛地一退,身子朝前弯下,然后双手一顶,抓住了中年民警的衣服,猛地朝后掀去,将中你那民警陷了过去,此时他的手终于算是离开了我的脖子,我才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好险,幸亏刚才打的恶鬼不轻,不然要是此时恶鬼再来凑热闹,那可是要了我的小命了。
没有想到中年民警吼了一声就爬了起来,根本就仿佛不知道疼痛,也不会晕厥,依然朝我扑来,张着大嘴,甩着哈喇子,眼睛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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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20:18
第十四章 疯狗
一脚将中年民警撞飞出去,我也退了一步,此时恶鬼也从墙壁里冒出来,妈的,刚才要不是恶鬼没入墙壁,我也能乘胜追击了,可惜恶鬼比如墙壁我却只能干瞪眼,不过此时看恶鬼比起一开始黯淡了很多,显然每一次的打击对恶鬼来说都会很不好受,只要坚持下去恶鬼就会被消灭,恶鬼显然被打的也有些畏惧,只是在墙壁上游走,然后在寻找机会,而创造机会的却是那个中年民警,此时又再一次不要命的朝我冲来,一张脸都已经扭曲了,鼻子眼睛挤在一起,说不出的让人恐惧。
终于那个女警坚持不住了,虽然看不到恶鬼,但是我和中年民警的样子都让她感到骇然,犹豫了一下,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一面跑着一面喊着人,音乐的听到外面传来不少人的呼喊声——
一脚将中年民警踹出去,我再也不敢让他靠近了,接着反弹之力,却又双手结成阵字诀,双手合拢,八根手指扣在一起,唯独一对大拇指插进手心里,猛地一声大喝:“阵——”
飞退之时却勉强转身过去,迎着准备偷袭我的恶鬼狠狠的砸去,恶鬼一惊,没有打算和我硬拼,但是只是一迟疑,没有避开我的一拳,被狠狠地砸中,一声嘶鸣便已经化作烟雾,可惜此时我还是不肯收手,手势不变,只是依旧大喝一声:“阵——”
然后又狠狠地砸了一拳,虽然宛如砸在了空气之中,但是微微的阻力,还有恶鬼化作烟雾并没有遁入墙壁之中,种种迹象却是表明恶鬼被砸中了,此时传来一声惨叫,烟雾翻腾,既没有没入墙壁,也没有凝成恶鬼模样,只是在我面前翻腾着,可惜当我还想再来一拳的时候,中年民警却已经扑了上来。
叹了口气,我无奈的转过身去,然后迎着中年民警跑过去,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将中年民警踹的飞退回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下子也没有起来,而我借着反弹之力却又朝恶鬼撞去,只是身子翻转不过来,这时候没时间了,不然等恶鬼避入墙壁我就一点也没有办法了,再说此时外面传来许多吆喝声,显然很多民警正在赶过来,要是等他们赶过来,我估计这最大的可能就是帮着中年民警,到时候恶鬼不死,那就只有自己死了,为了活下去,我已经拼了,既然身体转不过来我就不转,整个人借着后退朝后倒去,双手合拢,左手握拳,只将食指竖起,右手握紧左手的食指,然后拇指压进手心,食指却是朝上弯起,猛地大喝一声:“列——”
就这样到这砸了过去,我甚至感觉到阻力,狠狠地砸在了烟雾上,以至于我倒在地上的时候并没有摔得生疼,便让我立刻翻身爬了起来,趁着中年民警正要爬起来,我不敢耽误,双手合拢张开,大拇指于食指相抵,而其余的六根手指外翻,做出一副朝外推的样子,猛地大喝一声:“在——”
又是狠狠的一击,恶鬼始终无法逃脱,只是烟雾翻腾,仿佛是被困在这里了,而且我看得见烟雾已经变得淡了许多,眼光便能穿透,正要再接再厉,但是中年民警却又扑上来,去他大爷的,我骂了一声,然后单脚着地便转过身去,微微一顿,随后一脚又将中年民警踹飞了出去,身体被撞得退了一步,已经站在了恶鬼所化的烟雾之中,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敢迟疑,右手为掌朝上托起,左右握拳重重的砸下,同时大喝一声:“前——”
这一刻我用天眼看到,周围有无数黄光白光红光各色光芒随着我的双手朝我的手心聚来,我的两个手心之中隐隐的形成两个光团,随着两只手撞在一起,出‘砰’的一声,然后看得见两个光团爆开,卷起的气流朝四下冲击,以我为中心,像是核爆一般朝外撞去,恶鬼所化的烟雾便立刻被震散,就此消失不见,相信应该是已经完蛋了,就连刚要冲上来的中年民警也被气流撞的飞跌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然后再看见房间里的桌椅被撕裂,飞撞出去,打的墙壁‘啪啪’的直响,那些做笔录的纸张更是化作碎末飞了出去。
但是这一下也将我的力气也抽空了,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隐隐的有些刺痛,然后就瘫倒在地上,甚至连天眼也维持不住,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很多民警已经冲了进来,眼前的狼藉让那些民警都傻了眼,这是怎么了,竟然变成这样,真的是好可怕,整个房间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炸过了一样,难道刚才那一声闷响,是真的有东西爆炸了,民警们脸上都有些疑问。
中年民警靠着墙跌坐在地上,嘴里面依旧流着哈喇子,双眼血红的盯着我,呼呼的喘着粗气,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成了一条一缕的,勉强遮住了他的身体,至于身上就有无数条血印,红一块黑一块的,看上去就像是被狠揍了一顿,自然这个嫌疑人就是我,好在我此时也没有反应,只是望着他们苦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些民警走过来将我拷了起来,也有人过去将中年民警架了起来。
“魏成,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中年人人出现在房间里,看样子是个当官的。
魏成是刚进来了的一个民警,他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被当官的一问也懵糟了:“大队长,我也是才进来,一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当时只有李建民在场。”
李建民就是被架着的那个倒霉蛋,众人望向他,不过看这样子只怕是回答不了问题,整个一个疯子吗,大队长心念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穆青,穆青,金泰那是你和李建民一起来审讯的吧,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
看房间里的样子傻子也知道生了不能想象的事情,不然桌子椅子不会碎的那么厉害,就连铁门上的玻璃都碎成了碎末,就算是砸也砸不成这么细碎,别说大队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所有的民警也都知道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穆青一脸的茫然,从后面走进来,却实在说不明白生了什么,就在此时,李建民忽然大吼了一声,挣扎开众人的扶持,然后张着嘴朝我扑来,眼中凶光毕露,哈喇子甩的老远,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这骤然之变让众民警没有反应过来,李建民便已经冲了过来,而此时,两名民警也正架着我要出门,刚好在大队长身后,所以李建民等于是冲着大队长扑过去的。
却说则会刑警队的大队长毕竟不是白给的,也是磨练出来的,眼见李建民疯癫一般的扑过来,只是大喝了一声:“李建民你要干什么?”
可惜大队长的呵斥不起作用,李建民却已经扑上来吗,大队长不敢迟疑,猛地上前一步,单手一抓李建民的肩膀,身体一撞,便已经抓着李建民的左臂,将李建民按倒在地,不过毕竟是同事,大队长下手也只是暂时控制住李建民,耳听李建民嘴里‘赫赫’作响,大队长还以为是弄疼了他,所以下意识的松了松手,但是就是这一松手,李建民忽然翻过身来,猛地一口朝大队长咬去,因为是半跪着,身子伏的很低,这一口刚好咬在了大队长的大腿根上,只差一点点就要住命根子了。
‘啊’的一声惨叫,大队长一张脸也扭曲起来,眼睛睁得老大,嘴里嘶嘶作响,抓住李建民的头却又不敢使劲,否则会被撕下一块肉来,李建民真像个疯狗,这一口咬死了,咬住了好大一块肉,鲜血从李建民的嘴角流出来,看上去让人心颤,我回头的时候,刚好迎上李建民那双血红的眼镜,看着李建民咬的地方,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里一抽,幸亏咬的不是我,再偏一点的话——
迟疑了一下,众民警赶忙扑上去,将李建民按住,而此时李建民也松开大队长,依旧想要朝我扑来,可惜已经被众民警控制住,再看可怜的大队长,巴掌大的一块肉差点被咬下来,离着命根子只有两厘米而已,鲜血顺着裤管往下流,那块肉扇呼扇呼的,仿佛都要掉下来,这一口好狠呀,难怪大队长都忍不住惨叫出声。
“把李建民给我铐起来,他妈的,这混蛋他疯了——”大队长脸上是气怒交加,望着李建民脸上不停地抽,其实多半是疼的:“还愣着干嘛,快送我上医院——”
大队长被人送走了,从进来道架出去也不过几分钟而已,我心里为大队长默哀,不过想到他在陷害我,却又骂了一声活该,怎么不在咬的准一点,至于李建民我也一点同情也没有,一样的活该,不过这样一来,我就被直接又送回了拘留所,不过我是被拖回去的,自己根本没有力气站住,而且一样衣服一条一缕的,而且头蓬乱,看上去还以为是收过了多少折磨,加上还有血迹,当师傅见到我的时候,脸色不由得大变,眼中怒气迸,不由得咒骂了一声:“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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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20:20
第十五章 全真弟子
民警拖着我进了牢房,直接将我丢在地上就不管了,真像是受了酷刑被押回来得样子,师傅又惊又怒,全真教的弟子岂能受这种凌辱,上前扶起我,一双眼睛睁的老大,呼呼的喘着粗气,只是嘶声道:“小子,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师傅,师傅轻饶不了他,全真教更容不得这样凌辱。”
师傅的声音很低沉,听得出压抑的怒气,估计这我此时随便说个名字,师傅都会用法术报复他,当然只是也许,不过我现在不想说那些,望着师傅泛起一丝苦笑:“师傅,我倒是没事,不过以后你能不能多给我两道符,这一道符用一次就完了,还一下子打不死恶鬼,要不是九字真言咒,我差点就挂了,那还能见得着你——”
一下子呆住了,师傅望着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一道符?九字真言咒?师傅脸上抽动了一下:“你给我说清楚点,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靠在墙上,深吸了口气,逐渐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师傅脸色变了好几变,最终抽动了几下,忽然朝我大吼道:“你傻呀,那道符不是要你拿来打鬼的,那是道护身符,是用来震慑鬼魂不敢靠近你的,护身符没有攻击力,对鬼的伤害自然是不大,你拿来打鬼又能起到多少作用,你傻呀,只要有护身符,恶鬼也不敢靠近你,自然不会攻击你的,你这一下给用掉了——等等,你说你一拳打出去,护身符自行燃烧起来了?”
点了点头,我被骂的有些郁闷,我哪知道那是护身符,看着师傅苦笑了一声:“谁让师傅你不给我说清楚的,我还以为可以一下子把鬼打死,所以满心满意的想要用那道符一下子把鬼消灭了,这样想着一挥拳果然就燃烧起来了。”
师傅呆了一呆,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忽然又想起什么,不可思议的瞪着我:“你刚才还说用过九字真言咒,最终把恶鬼消灭了?”
看着师傅的惊奇,我有些古怪,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将当时的情形仔细地对说了一遍,听的师傅呆呆的蹲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吱声,过了好一会,忽然跳了起来,一拳捶在墙上,说不出是哭是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我一遍没交,你就会九字真言咒了,当初我为了学会九字真言咒,可是足足用了十几年的功夫,才有了一点成就,这——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师父感慨了一会,便又转回头来,朝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小子,看你如此有天分,那我就提前将全真教的金丹大道传授给你,你可要好自为之。”
师父每一次只要提到全真教就会变得精神抖擞,而且猥琐的形象会瞬间收敛,颇有一番告人的模样,可惜每次说过之后却又旧态萌,我只是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师父天生猥琐,先天带来的东西后天改变不了,当然师父是不会知道我心中所想的,不然估计这会胖揍我一顿。
从师父手里接过金丹大道这本秘籍,我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但是翻看了几页之后,却是有些呆,抬头去望师父,迟疑了一下这才嘿了一声:“师父,怎么没有降妖除魔的手段,怎么都是写看不懂的东西?”
师父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朽木——朽木,全真教的金丹大道这是最上乘的功法,所谓一窍通百窍通,法是根本,术不过是表象,金丹大道就是法,一法通万法通,那些术自然也就全明白了。”
话音落下,师父倒背着手,一手捏着下巴的胡须,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模样:“天下道门唯全真,全真教修炼金丹乃是成仙之道,如符箓丹药等那些道门不过都是些下乘宗派,你们所知道的茅山龙虎山这些道庭修的不过是术,这都是修道人所不取的,法术法术,有法才有术,法为根基,。术不过是一种演化,勤修金丹大道,修炼的是己身,而那些术法不过是一些借助天地之力的弄巧之法而已——”
顿了顿,师傅的神色更显得肃穆:“嗣老君遗教、秉东华演教、承钟吕传教,开宗于重阳全真开化辅极帝君,以三教合一、全精、全气、全神和苦己利人为宗旨,全真教这金丹大道是传自八仙中的汉钟离和吕洞宾,这是成仙的根本,传说当年祖师爷王喆,道号重阳子,正隆四年,在甘河镇遇仙,相传为汉钟离和吕洞宾,得授金丹口诀,遂隐居终南山,修道三年,大定年间出关赴山东传教,招收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等七大弟子,世称全真七子这才有了全真教。”
我后来传阅资料才知道全真教这位老祖宗,可是一位风云人物,传说老祖宗王喆,道号重阳子,陕西咸阳人,早年曾应武举为武状元,入仕,后辞官归隐,正隆四年,在甘河镇遇仙,相传为汉钟离和吕洞宾,得授金丹口诀,一生修行,最后可是成了仙,这一生富有传奇色彩。
老祖宗招收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等七大弟子,世称全真七子,其中龙门派祖师丘处机以74岁高龄,自山东昆嵛山西游三万多里,在中亚机遇成吉思汗,成就了“一言止杀”的历史性创举与汉蒙佳话,获得崇奉而呼之为“神仙”,拜之为“国师”,掌管天下道教,并逐渐包容合并了太一道、真大道和金丹南宗,为全真道的大展奠定了基础。
元朝统一全国后,全真道南下传教,并与金丹南宗交流丹道。两派有着共同的内丹理论渊源,陈致虚提出的“五祖七真”传承系统得到共识,元惠宗时全真道和金丹南宗正式合并为一。真大道也融入全真道。元代,张伯端一系所创立以内丹修炼为主的金丹派(主要是陈致虚)融入全真教,称南宗,将王重阳所传则称为北宗。当金元时期全真道在北方展时,南宋地区亦有专主内丹修炼的道派,称作金丹派南宗。该派以张伯端为创始人,其特点是修炼时主张先修命,后修性。元朝统一江南后,南宗与全真道(北宗)合并,共尊东华帝君、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王重阳为五祖,传北七真(即全真七子:马钰、谭处端、刘处玄、丘处机、王处一、郝大通、孙不二)、南七真(张伯端、刘永年、石泰、薛道光、陈楠、白玉蟾、彭耜)。南北宗合并后仍称全真道,为后世道教的主要宗派。全真道内部又分化出一些小派别,如南宗有清修派和双修派,北宗全真七子亦各传一派,其中邱处机所传全真龙门派最为昌盛。
不过当时我却很郁闷,我现在需要时能活命的东西,而不是去修道成仙,而且我也没有这个愿望,见师父哪班的严肃,却又不敢刺激他,只是干笑了一声:“师傅,那你能不能传我几手保命的东西,不然我要是被那个泰国佬给害死了,以后可就不能替师傅将全真教扬光大了不是。”
听我这么会说话,师傅脸色稍晴,略一寻思,便从怀里取出一本书丢给我,书是古本,上面的字迹还是用毛笔写的小楷,不过翻开来就是一些法术的口诀诀窍,第五页就有师傅施展过的玄光术,我不由得大喜过望,这才是我想要的,当然我不敢让师傅多想,将两本秘籍都郑重的收好。
不过师傅斜了我一眼,不由得哼了一声:“其实有九字真言咒什么鬼魅也能对付的了,偏就喜欢那些下乘法术,哎——”
师傅盘膝坐在我身边,看我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不由得嘿了一声,双手做莲花状,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我也不知道师傅搞什么鬼,只是在我眉心一点,便有一道暖流涌进我的体内,瞬时间我感觉便已经恢复了体力。
从地上一翻而起,对师傅的神奇赶到很惊异:“师傅,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功吧,厉害——”
“厉害个屁,不懂就别乱说话,这是宗门疗伤的手法,不过是借助自然之力,来恢复体力精神,听没听说过白巫术,其实都是相通的,厉害的能够生白骨活死人。”师傅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我并不相信师傅所言,不过对此倒是很有兴趣,正想朝师傅讨便宜,却不想师傅踩到了我的想法,瞪了我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告诉你法才是根本,你还是跟我好好地修习金丹大道,到时候自然都会了,别本未倒置了。”
干笑了一声,我没有说话,不过一转念,便想到一件事,脸色也随着凝重下来:“师傅,我看那泰国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总不能只是等着他应付,不如咱们也和他斗斗法——”
师傅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脸色却是有些阴沉:“还用你说,我已经和他斗过法了,这个泰国佬可不简单,可惜我没赢他也没输,不然要是他控制着恶鬼的话,只怕你都不一定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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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20:22
第十六章 招魂
这一天并没有在提审我,我猜测是因为那个大队长入院了,而且生了事情,不管为什么,最少我能休息一阵,和师傅说了一声,我就好好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却是神清气爽,并没有被关起来得那种烦躁,人的命天注定,如果不是被关起来,还不能认识师傅,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是我却感觉师傅和亲人一样,而且最让我得意的是师傅并没有那么古板,相反师傅很开明。
吃过了晚饭,躺在床上正在翻看那本术法的书,却意外的来了一个客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张队长,虽然只是一天没见,但是看上去又憔悴了不少,看来是为了他的妹妹,见面的时候眼睛都是通红的,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刘海,我听说今天在审讯室里又出事了?”
点了点头,我苦笑了一声:“幸好我早有准备,嘿,李承东是不杀我不罢休呀,看来可不但是大柱子哥的事情,你妹妹的事情怎么样了?”
张队长摇了摇头,一脸的疲惫,只是将手里提的包裹给递了进来,打开来才知道是师傅昨天说过的那些东西,无非是纸钱香炉红绳铜铃等等,这是用来招魂的,看得出张队长很用心,果然张队长迟疑了一下:“刘海,我追查我妹妹的事情已经半年了,但是却一直没有线索,很多东西都被人偷偷销毁了,我也从刑警队的三中队中队长给调到了11o报警中心大队长,嘿,作为一个警察竟然要依仗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如果你不信那就罢了,有些事情信就有不信就无,用不着勉强自己。”许是师傅听不惯这种话,尽管张队长不过是自嘲而已,但是师傅这种修道人不喜欢别人怀疑他们。
张队长脸色一僵,脸上抽了抽,朝师傅歉意的一笑:“师傅,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不是不相信,而是嘲笑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不过是想找到妹妹而已——”
说到这,即便张队长是铁打的汉子,眼中也隐隐的看得见泪光,这副模样让我看不下去,便赶忙岔开话题:“好了,师傅,快准备吧,你可是要救你徒弟的,妈的,大柱子哥怎么不去弄死李承东这狗日的。”
师傅点了点头,取过包裹,便开始准备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后来我听师傅说,其实招魂没这么复杂,一张黄表纸加上那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就行,至于为什么却是因为为了搞的更神秘一些,这是那些宗门为了迷惑普通人而做的把戏,当然也不排除那些事的人法力不够,要借助一些道具。
将香炉摆好,取出三支香插上,然后将纸钱放在一边,另外将红绳扯开放在面前,将铜铃放在左手边,水盆摆在香案前面,翔安很简单,就是我睡得那个石板床,师傅很利落,看得出这业务很熟练,取过一张黄表纸,三下五除二就死出来一个纸人,然后望向我:“小子,把大柱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呆了呆,我却犯了愁,虽然和大柱子哥很熟悉,但是并不知道大柱子哥的生辰八字,挠了挠头,我仔细地回想着,半晌,才犹犹豫豫的干笑道:“我记得大柱子哥是属虎的,今年应该是二十八岁,好像是六月的生日,至于日子和时辰我就真不知道了,我们就是一个村的,我也就是放假的时候才回家,哪里会记得这么多。”
不知道这些行不行,但是显然不行,师傅愣了一下,脸上抽了抽,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心念一转,又朝张队长望去:“这样吧,把你妹妹叫出来也行,告诉我你妹妹的生辰八字,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戊寅年庚辰月丁亥日丙午时,张艳秋,二十六岁。”张队长很干脆的将他妹妹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师傅点了点头,将张艳秋的生辰八字连同名字写在纸人上,便将纸人放好,右手取过红绳,左手搓出指剑,嘴里面开始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双眼猛地睁开,大喝一声,指剑朝香烛一点,登时间便见三支香烛猛地窜起火焰,而此时师傅右手一抖,便已经将红绳抛出,红绳宛如前端有人牵着,竟然谌的笔直,然后从香烛的火焰上穿过,火焰竟然不能烧着红绳,看起来颇为诡异,眼见着红绳一点一点的朝前而去,慢慢地没入了前面的水盆,水盆中的水随着红绳没入便开始动荡起来,慢慢地形成一个漩涡。
张队长咽了口吐沫,身子一动不敢动,唯恐惊动了师傅,看着师傅松开红绳,那红绳却已经谌的笔直,悬在空中并不下落,若是平时的话,一定会以为这是使了什么手脚,但是这些东西却都是张队长亲自准备的,里面有没有手脚张队长最清楚,就算是师傅临时想要动手脚只怕也不成,真是好神奇。
莫说张队长,就是这几天见识了许多的我,也不近感到神奇,而且师傅少有的那样肃穆,真像个世外高人,看着师傅取过纸钱,随手一甩便已经燃烧起来,就在地上开始烧纸,嘴里面念念有声,可惜我听不清念的什么,任凭我支棱着耳朵也是不行。
一卷烧纸烧尽了,师傅才深吸了口气,左手取过铜铃,轻轻一摇,声音提高了不少:“张氏艳秋,魂兮归来,金钱买路,红线搭桥——”
随着师傅的喊声,那些烧尽的纸钱的灰烬竟然开始飞旋,沿着红绳倦了上去,也不四下飞散,慢慢地沿着红绳没入水盆,而此时水盆里的漩涡却是越转越快,一股股的寒气从漩涡里冒出来,房间里的气温降低了不少。
“张氏艳秋,魂兮归来——:”师傅越念越急,左手急急地摇动铜铃,右手不停的朝里面添纸钱,但是却始终不见有什么动静。
我紧张得望着师傅,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个状况,但是看师傅越来越凝重,显然结果并不理想,或许是久不见结果,师傅脸色也是微变,嘴中的喊声越来越急,眼看着香烛已经烧了一半,师傅猛然一顿,哼了一声,伸出右手的中指,然后放在嘴边咬破了,一丝鲜血溢出来,师傅却毫无所觉,飞快地用带血的中指在红绳上一点,便有一个血珠凝在红绳上,便在此时,师傅猛地大喝一声:“开化辅极帝君在上,以血为引,接通阴阳,招张氏艳秋魂兮归来,归位——”
话音落下,那血珠忽然自行沿着红绳开始滑动,而师傅却将铜铃摇的更急,不停的添加纸钱,让火焰更盛,眼见着那血珠从香烛上划过,立刻没入了水盆中的漩涡,此时那漩涡便仿佛一个黑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黑黝黝的很是可怕,而且看上去很深,一个水盆能有多深,但是这漩涡看上去不下两米的深度,还是因为里面黑黝黝的不能太确定。
随着血珠没入,漩涡之中忽然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大量的寒气从漩涡里溢出来,一时间整个房间,甚至整个拘留所都温度降了下来,以至于听见有其他房间的人念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冷,什么时候装空调了,阿嚏——”
我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双手抱住肩膀,不过眼光一点也没有离开过那个水盆,马师傅的声音更急,眼见着香烛又短了一截,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用尽了,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招魂这么困难?
张队长脸上也写满了焦急,不过幸好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团青蒙蒙的雾气从水盆的漩涡里冒出来,沿着红绳开始朝这边而来,师傅脸色登时一喜,铜铃摇得更急,纸钱添得更多,看着那青蒙蒙的雾气在香烛一面迟疑了一下,但是铃声越来越急,雾气终于一下子窜了过来,随即没入师傅丝毫的那张纸人之中——
铃声戈然而止,师傅也不再添纸钱,而是伸手在红绳上一点,便见红绳一颤,忽然间烧起了火焰,几乎只是瞬间,探出去的红绳便已经化作灰烬,香烛也猛地一窜,随之熄灭了,之后水盆恢复了平静,里面一点纸钱的灰烬也没有,就好像什么也没有生过。
师傅不再理睬其他,只是就着咬破的中指,在那个纸人上飞快地画了一个简单的符号,之所以是说符号而不说俘虏,是因为太简单了,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十字形,不过又有些歪歪扭扭的,随着师傅最后在纸人上一点,这才拍了拍手吁了口气:“成了,张艳秋的魂魄是给找回来了,不过好像不太理想,刚才那魂魄是青虚虚的,所谓青面鬼,这青面鬼可是恶鬼,不过恶鬼不能成型,显然是被有道之士打过了,究竟三魂七魄还剩下多少我可不敢保证,我就说这魂魄这么难招,原来只是剩下了一道残魂。”
“什么?”张队长脸色大变,换做是谁听到也不会好受的,但是这种事谁又能说得清楚,也许是张艳秋化作恶鬼害人,被有道之士给打的魂飞魄散了,本来心中兴奋的我也只能默然以对,即便是不问,也知道并不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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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20:24
第十七章 修补魂魄
师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刚才看到那团雾气就已经明白是出事了,此时张队长的心情如何自然不待多言,看了张队长一眼,师傅深吸了口气,只是轻轻在纸人上一点,嘴里轻轻地念叨:“天方地圆,日月为肩,张氏艳秋显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话音落下,纸人竟然自行立了起来,一团雾气从纸人之中慢慢地冒出来,将纸人包裹起来,竟然隐隐的幻化成一个人形,不过明暗不定,好像随时都会散去一般,是一个女子的模样,这应该就是张艳秋了,虽然不是太明显,但是从音容笑貌看得出来,此女生前一定是一个美人胚子,可以说是极其少见的美女,再看看张队长那四方大脸,那浓眉大眼,一股子彪悍样,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亲兄妹,不会不是一个妈生的吧,当然这个想法我只是敢在心里想想。
张艳秋显形,最激动的就是张队长,一双眼中早已经老泪横流,下意识的扑上去想要抱住张艳秋,声音也变得嘶哑:“妹妹——”
可是就是这一抱,张艳秋的残魂登时如镜花水月,化作朦朦的青烟飞散,再也不复人形存在,张队长一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做着一个拥抱的姿势傻傻的站在那里,猛地回头朝师傅望来,却见师傅只是苦笑着叹了口气:“你妹妹本来就是残魂,能勉强凝成人形就已经不容易了,哪经得起你这阳气一冲,你要是不想你妹妹就此彻底的魂飞魄散最好给我老实点,有什么事情先问问我。”
张队长脸上闪过一道悲伤,赶忙倒退了几步,只是痴痴地看着那蓬青烟,好在虽然青烟飞散,但是因为有纸人约束着,所以并没有消散,随着张队长的离开,又自行慢慢地凝成了人形,只是却是一脸的痴呆样。
“张艳秋——”师傅一声大喝,却是动用了道家的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可惜虽然如此,但是张艳秋却没有现,只是痴痴呆呆的朝师傅望来,至于对张队长和我始终都没有看过一眼,或者是我们实在是不屑一顾吧。
见张艳秋没有反应,师傅脸上抽了抽,也不由得现出一丝挫败感,苦笑了一声:“你妹妹已经被人打散了魂魄,三魂只剩下一魂,七魄只余二魄,却还不完整,如今就是一个傻子,什么也不知道,想要问出些什么是不可能了。”
张队长一呆,抬手抹了下眼泪,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师傅,您能不能救救我妹妹,他被坏蛋害死了,总不能和看着他魂飞魄散吧,求求您了——”
说着就跪倒在师傅面前,兄妹之情莫过于此,我没有兄弟姐妹却是无法体谅这种感情,但是人同此心,我心里也不好过,看了看师傅,我也凑过去,伸手扯住师傅的胳膊低声道:“师傅,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女孩也挺可怜的,你就帮帮她吧。”
师傅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只是围着张艳秋转了两圈,忽然好像现了什么,不由得咦了一声,接着皱了皱眉,脸面上现出一股怒气,左手探出,虚空抓在张艳秋的头顶上,猛地一声轻喝,便见手中有一道黄光炸开,然后就看到张艳秋的体内隐隐的有一道符箓一般的东西窜出来,落在了师傅的手心之中。
“这是破魂符——”师傅语气中有一丝怒气,看得出是真的生气了:“所有的道门都是存心向善,即便是万恶不赦之人,即便是恶鬼也尽量的度,根本就没有这种破魂符,这破魂符可以说是个鸡肋,但是打入鬼魂体内,却可以慢慢地消磨魂魄,一直到彻底的将魂魄消磨干净,到最后一丝一点也剩不下,便是有道之士要剿灭恶鬼,也会留下一魂一魄的,好让鬼魂生,用这种破魂符的人,心肠可谓是阴狠歹毒,我看你妹妹的魂魄可不是有道之士给打散的,多半是有人要将你妹妹的魂魄彻底消弭,一丝一点也不想她遗留在这个世间,你妹妹生前可曾的罪过什么邪道之中。”
张队长傻傻的摇了摇头,只是勉强苦笑道:“师傅,我妹妹以前就是个大学生,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平时最多也就是和同学出去玩一玩,爬个山游个泳什么的,生活单纯得很,怎么可能会和什么邪道中人接触。”
从张艳秋的样貌看得出来,这女孩生前应该是个比较安稳的女孩,应该不会疯起来的,再说这邪道中人可不是大白菜,随便就能认识的,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不过我随即想到另一种可能,不由得朝张队长望去,咬了咬牙迟疑了一下:“张队长,你说你妹妹是李承东害死的,会不会是李承东请来的那个泰国佬——”
师傅一呆,这倒也有可能,不管是正道众人还是邪道中人,这些人因为有些神通,所以都是自命不凡,轻易不会对一般人下手的,那样会让人失了身份,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而这种风气在泰国那边尤其盛行。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我要杀了他——”张队长激动起来,双眼充血,一张脸扭曲的吓人,要是李承东就在眼前,张队长要是杀人一点不会意外,甚至攥起的双拳都已经掐出了血迹。
我叹了口气,心中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师傅,还有没有办法救一救这女孩。”
“有——”师傅回答的很干脆,看起来或许并不是很困难,不过师傅望向我的眼光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听说有办法救自己的妹妹,张队长双眼一亮,暂时放弃了仇恨,猛地扑过来跪倒在师父面前,一把抱住师傅的大腿,只是苦苦的哀求道:“师傅,求求您了,你就救救我妹妹吧,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会报答您的——”
师傅嘿了一声,一把将张队长给扯了起来,虽然师傅看上去很瘦弱,而张队长正是一个壮汉,却被师傅毫不费力地给拎了起来,果然是高人风范,不过下一刻师傅一指我,怎么看笑得也很阴险:“你该求得不是我而是他,我无所谓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过要想救你妹妹还需要这小子卖命。”
咽了口吐沫,我不知道师傅搞什么鬼,看看师傅笑得那么阴险,总觉得不会是好事,挠了挠头,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傅,你该不会是要我的命吧?你说说该怎么办,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只要能帮得上我一定帮忙。”
从小在老师的教导下,我就是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只要能帮得上忙我很愿意帮忙,当然前提是对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要是要了我的小命那还是算了吧,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师傅干笑了一声:“当然不会要你的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海兄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纵然不能复活,最少可以让我妹妹去投胎转世从新做人,今后我张建臣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张建臣张队长拉着我的胳膊哀求着,我怎么觉得就像个怨妇一样。
见我点了点头,师傅挑了挑了眼眉,上下打量着我,忽然问了一个问题:“小子,你还是处男吧?”
我一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忽然又觉得很尴尬,随即惊慌起来,望着师傅脸上抽动不已:“师傅,你该不会让我献身吧?”
哪知道师傅笑了,笑的说不出的淫荡:“差不多吧——”
别说我当时就傻在那里,就是张建臣也傻呆呆的望着师傅不知所措,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让我和这个女鬼,或者说残魂那啥不成,就算是张艳秋生前再漂亮,此时我却没有一点的兴致,只是呆呆的望着张艳秋的残魂,脸上阴晴不定,正胡思乱想着,师傅忽然一巴掌拍在我的后脑勺上嘿了一声:“臭小子,胡寻思什么呢?整天瞎想,我只是借你一丝魂气修补张艳秋的残魂,也好让她去投胎转世。”
我这才放心下来,朝师傅干笑了一下,挠了挠头,是我想歪了,不过借用魂气是怎么个意思,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吧,别再救了张艳秋,我在变得痴痴呆呆的,那就不合算了,好歹我也是个好人不是,咽了口吐沫,我看了张建臣一眼,凑到师傅面前压低声音道:“师傅,这会不会对我用什么影响?”
“影响是肯定的有的,抽取了魂气之后,一段时间之内你会有些虚弱,不过好在你的念力很强,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的,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师傅瞪了我一眼,对我的不信任很是不满:“臭小子,我是你师傅,难道还会害你不成,你可是咱们全真教的好苗子,我还舍不得祸害你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担心了,朝师傅点了点头,只是站在那里等待师傅动手,一旁张建臣对我是千恩万谢,不过我不在意,帮人又不是为了要人感谢,我自己高兴就行了,只是不知道师傅要怎么动手,看着师傅神情肃穆起来,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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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20:26
第一十八章 耳中小人
虽然师傅说的轻松,但是脸上少见的严肃,可知此时并不简单,后来才知道,像这种事一个不好那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尽管我的念力强,尽管我有天眼相护,但是其实也很危险,师傅其实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不愧是全真教弟子,只是当时我也不过心中有所感,便依照师傅所言盘膝坐下,师傅让我默念九字真言咒,其余的什么也不要想,一定要保持灵台清明,只是我连灵台是哪里都不知道。
尽管什么也不懂,但是我也不敢大意,盘膝做好之后便只是默念九字真言咒,慢慢地真的除了念咒就不在想其他的东西,甚至听不到师傅和张建臣的动静,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忘我之境,脑海之中只有九字真言咒在轰然作响。
再说师傅看我心无旁焉,这才松了口气,朝张建臣压低声音道:“一会不管看到什么也不要出声,切记,千万不能出声。”
张建臣此刻就不开出声了,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出声音的,师傅这才放心,就是怕打扰我,还特意在我的左右耳贴了两张符箓,只是我没有注意到而已,见我没有反应,师傅脸色一缓,朝张建臣一点头,双眼一睁闪过一道精光,咬破食指在我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咒,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做莲花状,随后演化为明王不动印,片刻之后,猛地一只手探出,在我的眉心轻轻一点,然后便缩回手没有动作了,嘴里的声音也停止了,而我始终不见有反应。
过了好一会,在师傅和张建臣紧张的注视下,终于看到我右耳的隔音符一动,然后一个小人掀开符纸从我的耳朵里溜了出来,这小人不过三指高,但是模样很清楚,仔细的看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是微缩版的另一个我。
却说小人溜下来之后,顺着我的胳膊到了我的大腿上就不在走了,四下张望着,看见师傅和张建臣却是上下打量一下便不再理睬,并不显得畏惧,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此时虚幻不定的张艳秋身上,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从我身上溜下来,径自到了张艳秋身边,抬头仰望着张艳秋,然后围着张艳秋整个转了一圈,脸上有些疑惑不解,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后索性坐下来托着腮帮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建臣不敢动一动,生怕惊扰了我,好在有先前招魂的那一幕,张建臣倒是并不惊奇,只是朝师傅望去,不知道师傅会怎么做,甚至大气不敢喘一下,只是师傅也是一般模样,一副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再说趁了一刻,师傅这才轻轻动了动身子,倒是没有惊扰到那个小人,眼见如此,师傅才偷偷取出一张符纸,也不见如何,手轻轻一抖,那符纸便燃烧起来,瞬间化作灰烬,灰烬散去,却有一个符文留在空中,随着师傅的手势朝小人慢慢罩去,那符文金光闪闪的,慢慢地演化成一个定字,估计这是定身符。
随着符文越来越近,小人肃然一惊,便感觉到了压力,猛地一跃而起,抬头朝符文望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本能的知道是冲着他来的,而此时师傅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就怕这时候小人忽然跑掉,要是被小人回去了,那么在想引出来可就不可能了,那时候张艳秋可就真的没救了,再去投胎就只能去做一个畜生,甚至还是最低等的畜生,这是师傅所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师傅白担心了,小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惊慌,但是却没有逃走,而是攥起了拳头,双眼盯着那道符文,眼见着符文压下来,快要到了小人头顶,小人这才大吼一声,不过在张建臣听来,不过蚊子哼哼一般,猛地一拳朝符文砸去,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师傅脸色微变,神情看上去紧张起来。
小人的拳头于符文撞在一起,竟然将符文轰的朝上掀起,幸亏师傅赶忙压住,那小人眼见一击不奏效,却是犹自不甘心,便有跳起来一拳砸过去,还不知道喊着什么,不过师傅听得清楚,那是九字真言咒。
说真的师傅此刻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庆幸自己找了一个厉害的徒弟,但是对于眼下却不是件好事,对着小人要抓住又不能伤害它,这个火候可不好把握,要是全力以赴就会将小人打得魂飞魄散,这小人可是我的元神,也就是我的魂魄所在,元神一灭,便是小时的一干二净的,但是如果力道不够就抓不住小人,如果仔细看的话,师傅的额间都已经冒汗了,只是静静地咬着牙。
可惜这个小人却是不肯乖乖就范,属于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不断地用九字真言咒朝符文轰击,几次下来,竟然砸的符文开始暗淡,莫说师傅脸色凝重,就是张建臣都知道要坏菜,不过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但他没有办法,师傅都没有办法,符箓还有很多,但是却只能施展一次,在坚持下去,师傅也没有信心把握的好,这种事情可不能出差错,怎么办?师傅脸上写满了焦急,额间的汗水开始顺着脸颊淌下来。
只是谁也想不到,就在师傅急的了不得的时候,甚至张建臣都想哭的时候,我的眉间忽然闪过一道黄光,可惜师傅和张建臣都没有注意,随即从我的左耳有爬出来一个小人,与先前的小人一般大小一般模样,不过神色略显得凝重,匆匆从我身上翻下去,然后奔着师傅那边跑去。
师傅此时正吃力地压制着符文,却哪会想到忽然又有一个小人跑出来,当时师傅也是一愣,这一份心符文差点散掉,幸亏师傅反应够快,赶忙将符文稳了下来,一脸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小人,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身外化身不成?
不理会师傅的胡思乱想,后来的小人朝着师傅又喊又叫,然后拼命地比划,一时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毕竟声音太小,不过看手势好像是让师傅暂时稳一下,先不要动手,他要和先前的小人谈谈的样子。
果然,师傅下意识的将符文稳住,便见那两个小人便开始对话,说的什么始终听不明白,师傅也不明白,但是看得出两个小人在争执什么,而且相当激烈,还不断地指着张艳秋的残魂,好像是在说张艳秋的事情,争执了好一会,先前的小人才勉强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答应了什么。
却说小人不是很愿意的走了两步,站在师傅面前,然后昂挺胸,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然后朝是对付挥了挥手,又指了指自己,便掐着腰站在那里等待,意思应该是让师傅动手,师傅只是这么猜测着,也不敢随便动手,朝着小人比划了一下,小人果然还是朝自己比划着,师傅这才松了口气,将符文压下去,便见符文落在小人身上,小人嘴里不知道还在念叨什么,不过虽然定身符已经化作黄光将小人笼罩,但是小人在其中却还是偶尔的动弹一下,不过既然小人配合就好办了。
师傅不敢犹豫,手势一变,做抱山印,便见一股黑烟从小人身上冒出来,看得出小人很难受,不停的呲牙咧嘴的,毕竟只是元神,如今师傅抽取的是魂气,这是在动摇根本,也幸好我还年轻,魂气于人身体的强弱成正比,而自身的魂气还是地狱邪气入侵的根本,一般来说迟暮的老人和小孩子的魂气都很弱,这就是为什么老人和小孩容易被撞客的原因所在,魂气可不比力气,恢复起来可不容易,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这魂气一旦缺失,那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师傅还弄走了二魂五魄的一点根本,这根本就是不能弥补的。
一团黑气在师傅手中慢慢成型,小人更显得难过,看上去黯淡一些,不过精神头却不见有变化,依旧呲牙咧嘴的,而且不见有一点颓废之色,又过了片刻,师傅终于松了口气,手印一变,只是抓住那团魂气,已经散了符文,登时见切断了于小人的联系。
小人也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在说什么,另一个小人在一旁好言好语的说话,看来先前的小人很是不满,朝着后来的小人挥了挥手,好像轰鸡一样,后来的小人一脸的无奈,只是摇了摇头,便自行朝左耳爬去,很快钻进耳朵里便不见了,只是先前的小人却还没有回去,坐的累了索性躺下,还支楞起二郎腿,可不像是被抽取过魂气和魂印的样子。
此时师傅没时间理睬它,只是小心翼翼的握住黑气到了张艳秋身边,然后右手轻轻地在空中画了一道符,猛地将魂气压入张艳秋的残魂,登时间残魂嘶鸣起来,不断的挣扎着,显然并不好受,但是师傅不理会,只是压着魂气不断地没入其中,便见张艳秋的魂气从原来青蒙蒙的颜色,慢慢地变成了一种乳白色,不过比刚才却厚实了许多,不再像残烛一样随时可能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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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20:28
第十九章 张艳秋的鬼魂
终于师傅的手猛地一震,所有的魂气便已经被压入了张艳秋的残魂之中,不过残魂此时挣扎的更加激烈,不断地嘶鸣着,砍得一旁的张建臣心疼不已,只是担心的望着师傅:“师傅,我妹妹她没事吧?”
师傅抹了一把汗水,呼呼的喘着粗气,显然是累得不轻,听见张建臣问自己,不由得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一旁的石板上:“没事,有个屁事,没见过输血吗,哪有完全能够融合的,总是需要好好地融合一下,这个过程自然很艰苦,不过很快就好了,现在总算是将三魂七魄补充完整了,累死我了——”
这一下张建臣才松了口气,朝师傅歉意的一笑,再也不多说话,而师傅也将之以礼移到了此时正在张艳秋身边胡溜达的小人身上,双眼一瞬不瞬的看着,眉头皱的厉害,一开始没有仔细主意,此时才现,这小人和一般的魂魄或者说元神不一样,抽取了魂气和魂印竟然不能让小人变得虚弱,此时还有精神围着张艳秋的残魂转来转去,还饶有兴趣的不知道研究什么,不过小人忽然停了下来,咧嘴一笑,上下打量了残魂一阵,猛地一张嘴,竟然吐出一团黑气,一下子没入了张艳秋的残魂之中。
做完这一切,小人才得意洋洋的翻了个跟头,然后溜达溜达的朝右耳而去,这一路上还哼着小调,可惜不知道唱的什么,说不出的悠闲自得,从我胳膊往上爬的时候,竟然还能一跃而上,丝毫不减费力,于后来的小人爬的那么艰难不一样。
残魂此时嘶鸣的更厉害,挣扎的也更剧烈,甚至扯得纸人都在动弹,但是形体却是越加的厚实,张建臣担忧的望向师傅,便见师傅脸上抽动不已,猛地啐了一口:“妈的,这也太没正事了,这一口魂气比我抓出来的还要多很多,早知道我费这么大劲干嘛,真是气死人了——”
说到这却又顿住了,呆呆的半晌才苦笑了一声:“那东西到底是不是第二元神,这也太强了,抽了魂气和魂印竟然还这么欢实,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就是我被抽去一丝魂印,也早就没了精神,这东西到死也恢复不了,那家伙怎么会没事?”
此时张建臣算是听明白了,看来妹妹不但能够投胎转世了,而且还得了大便宜,只是此刻嘶鸣起来让人心里难受罢了,只是不知道这对我会有多大的影响,师傅可是说这魂印可是不能恢复的,不由得朝我望去。
再说师傅咒骂了一句,到底也是担心我,也不由得朝我望去,但是一看之下,却给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猛地一巴掌打在我的脑门上:“臭小子,还不快醒醒,这么大的事你都能睡着,你——”
这一巴掌真的将我打醒了,不过我懵糟糟的睁开眼睛,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事情,看到师傅那张脸,还挠了挠头道:“师傅,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在和另一个我说话,还看见了好几座大山——”
师傅脸色一僵,嘴角抽了几抽,哼了一声,反倒是冲我啐了一口:“你小子就是一个怪胎——”
这话让我愣了愣神,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张建臣惊呼了一声,师徒俩一起朝张建臣那边望去,便听见张建臣焦急的喊着:“师傅,您快来看看,我妹妹她这是怎么了?”
却说此时张艳秋的残魂已经失去了形体,只是白蒙蒙的一片,如同一片雾气不停的翻滚着,也不知道怎么个状况,难怪张建臣会惊呼出声,不过师傅没有多做在意,朝张建臣摆了摆手:“不用大呼小叫的,没事的。”
尽管师傅说了没事,但是张建臣还是很担心,而师傅也没有心情来审视我,至于我也被残魂吸引去了目光,三个人围着残魂默默地等待着,好半晌,才见残魂慢慢的稳定下来,又要慢慢的幻化出原来的模样,却已经不再是单一的眼色,而是像个真人一般,不过有些虚无缥缈的感觉,就像是立体投影一样。
“我这是在哪里?”张艳秋愣愣的问出一句话,尽管这句话很简单,但是却还是让张建臣欣喜若狂,望着张艳秋老泪横流,颤着声喊了一句:“小秋,哥哥对不起你——”
正当张建臣还要说一些感性的话,那知道张艳秋却是歪着头看了看张建臣,一脸迷惑的问了一声:“你是谁?”
声音戈然而止,张建臣就像是挨了一锤子被锤懵了,呆呆的望着张艳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脸上写满了迷茫,嘴唇动了几动,这才咽了口吐沫:“小秋,我是你哥哥呀,难道你连哥哥也不认识了?”
张艳秋摇了摇头,一脸的迷惑,随即变得懊恼起来,伸手拍打着头部嘶声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是谁?我——我怎么全都不记得了——”
“很正常,你妹妹只剩下一魂二魄,还差点消弭,能记得一点事情都不错,魂魄是补齐了,但是几亿补不回来的,现在她能记住什么事情就只有天知道了。”师傅淡淡的道,这并不出他的预料,本来也是这么回事。
张建臣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抬手抹了抹眼泪,能让妹妹投胎转世已经不错了,得蜀望陇并不是一件好事,张建臣还能明白这个道理,人贵知足,但是失望还是写满了脸上,但是下一刻却变成惊讶,因为张艳秋忽然看见我,猛地就朝我扑来,最里面要命的来了一句:“我记得你——”
当时张建臣的脸色就变了,望向我的眼光也带着凶狠,就连师傅也眼神古里古怪的,我当时也傻眼了,下意识的吃吃的道:“可我不认识你呀,我以前都没见过你,我真不认识你,咱们什么时候见过?——”
那一刻我真想哭,人总是对最不能忘记的刻骨铭心的,张艳秋连哥哥都忘记了,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了,确还记得我,那不是明摆着说我是凶手吗,毕竟仇恨也是一种记忆,但是我冤枉呀——我比窦娥还要冤枉——
不过张艳秋对于能记得我显然很开心,因为她实在是想不起别的事情了,就只是记得我,上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哦,是抱住了我的脖子,我还以为她是要找我报仇呢,但是我誓我从来没见过张艳秋,可是我怎么解释张建臣才能相信,我真想哭一场,可是我哭不出来,看着张建臣身躯微微的抖动,估计这已经快要到了爆的边缘。
“真是奇怪,我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你小时候五岁了还尿床,八岁的时候你第一次逃学,十一岁的时候和人家打架,还去拆老师的自行车——”一件件一桩桩那都是我的难堪事,不过我当时想的是她怎么知道,这也就罢了,说着说着就更离谱了:“我还记得你左边的屁股上有一个黑痣,有这么大,你暗恋校花结果被人家拒绝了,还有——”
“停——停——你怎么知道的,我——”我的声音有些颤,她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事,还都是隐秘的事情,我誓我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很多事情老爸老妈都不知道。
张建臣也呆住了,傻子也知道这其中有问题,不由得望向师傅,师傅才嘿了一声:“这很正常,他的魂魄里融合了刘海的二魂五魄的魂印,魂印之中承载了刘海的大部分记忆,她知道这些很正常。”
正常个屁,有个人知道你所有的秘密绝对不正常,最少我觉得是,而且都是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咽了口吐沫,我一脸的苦涩,只是哀声对师傅道:“师傅,你还是快点让她投胎吧,我怎么觉得好别扭——”
张建臣这才释然,朝我歉意的笑了笑,但是随即脸色凝重起来,朝张艳秋望来::“小秋,你叫张艳秋,是我张建臣的妹妹,你仔细想想,还记不记得是谁害死你的?”
这才是最重要的,一时间我们三人都望向张艳秋,而张艳秋也笑不出来了,松开我的脖子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咬着嘴唇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半晌,才颤着声道:“我不记得他叫什么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他想对我使坏,我就拼命地反抗,拿东西砸了他的头一下,当时他就疯了,摸起一个酒瓶狠狠地砸我的头,也不知道几下子我就死了,当时我的魂魄还一直跟着身体,他把我塞进汽车的后备箱里,后来路上还撞死了一个人,就把我和那个人一起抛进了土坑——”
“李承东,一定是李承东,我一定要杀了她给我妹妹报仇雪恨,王八蛋——”说起李承东,张建臣的脸就扭曲起来,一嘴的钢牙咬的‘咯嘣’直响,这几乎没错了,听张艳秋的叙述,那一晚的事情基本上也就明白了,一切都是李承东干的,这就能明白为何李承东会想要害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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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20:32
第二十章 祸事
事情的真相被还原出来,原来李承东无意间在一个游泳馆见到了张艳秋之后,当时便动了心思,回去之后碾转反侧,虽然李承东不是一个好鸟,但是还没有要强抢民女的概念,但是不想正好有一个张艳秋的一个要好同学的父亲刚好求到李承东父亲的门下,这一来就给李承东创造了机会,李承东知道之后,便找到了张艳秋的同学,一番威胁恐吓之后,那同学在利益与同学面前,最终选择了利益,为了父亲更进一步,还是将张艳秋出卖了,于是那天便拉着张艳秋出去玩,叫上了不少同学和朋友,其中就有李承东,这一天玩的尽兴,白天的时候李承东虽然一直挑逗张艳秋,但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在出格的举动,虽然张艳秋很恼火,但是也没有如何,结果玩来玩去到了晚上了都累得不行,到了晚上那个同学就拉着张艳秋在郊区过夜,还要和张艳秋一个房间,张艳秋当时也没有多想,毕竟有不少相熟的同学,还有一些朋友也都认识,于是那晚上也就在郊区的衣甲旅馆住下了,但是晚上一帮人聚会的时候,李承东便给张艳秋的果汁里下了药,当时张艳秋只是迷糊,李承东便想趁此成就好事,可惜没有想到张艳秋偏偏就在李承东与图不轨的时候清醒了一些,于是张艳秋拼命地反抗,但是欲火中烧的李承东又怎么肯干休,便要强行乱来,而张艳秋挣扎的时候,也不知道摸起什么咋了李承东的脑袋一下,当时就破了,这一来激起了李承东的凶性,随手摸起刚喝完的酒瓶子就朝张艳秋的脑袋上狠狠地砸去,只是砸了几下竟然将张艳秋给砸死了,真的见到死人了,李承东也吓傻了,便趁着没人注意,将张艳秋的尸体给运了出去,塞在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准备去荒地里抛尸,但是路上却因为紧张,将喝醉酒的李大柱给撞死了,一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一场交通事故李承东也顾不得了,索性便一起塞进后备箱,直接给丢到了英雄岭的那个土坑之中,这就是事情的一切因果。
当然当时我们所知道的就是李承东做坏事不成,怒起杀人然后抛尸,之后又撞死了李大柱,之前的一些事情却并不清楚,但是不妨碍我们知道最根本的因果,难怪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李承东都会抛尸,李承东的父亲是副书记,母亲很早开了一家公司,家里有钱有势,如果只是一场交通事故的话,李承东自然不会在意,撞死了人别管谁的责任,最多赔点钱也就算了,若单是如此李承东根本不会做出抛尸的事情,这就能解释李承东为何会做出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来。
明白了因果,就能明白为何我一报警大柱子哥的案子,就会有人陷害自己,这也就罢了,毕竟疑点太多,想要陷害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我现在就还有个师傅,就会明白李承东为何会请来泰国的邪术高手来暗杀我,就是因为李承东杀人在先,抛尸再后,为了不暴露他的罪行,所以一定要我死,我一死也就罢了,所有的罪名都会按在我身上,活着的时候不好这样做,但是死了就没有顾忌了,反正也不可能有人能为我伸冤,想到这里,我的肺简直就气炸了,一张脸阴沉的吓人,当时知道李承东要杀我的时候,我除了莫名其妙,并没有一定要把他怎么着的心思,但是此时此刻,我也有一定要弄死他的想法,这种人渣活在世上实在是对人的一种侮辱。
“师傅,李承东能用恶鬼来害我,咱们是不是——”我眼中闪过一道戾气,声音带着一丝恼怒,那股恨意谁都能听得出来。
“不能,咱们全真教不能驱鬼害人,哪怕是罪大恶极的人,世间自有因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世间事自然有世间人去做,你已经是全真教的弟子,就不要纠缠于这些事情之中了。”师傅脸色很平静,只是淡淡的看着我,但是眼神之中却有浓浓的警告,全真教弟子是有规矩的,道法是用来降妖除魔拯救世人的,可不是用来逞强斗狠打击报复的,何况面对的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没有同师傅分辨,虽然我不是什么坏人,但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有我的一套做人的准则,师傅说的话我不会反驳,而且也会听,但是不妨碍我变通,此时此刻我已经有了打算,眼见师父望着我,我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师傅,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绝不会有法术害人,更不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只是师傅对我的话显然不满意,还是望着我,眼中的警告之意更浓,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是点了点头:“好了,师傅我不会用法术去打击报复这总成了吧,不过别人要害我我也不会逆来顺受的,这不是我的个性。”
“也没让你等死——”师傅瞪了我一眼,对我的态度并不满意,真不知看似开明的的师傅,在这些事情上为何这样执拗,只要一说起全真教规就会这么严肃。
看了看师傅,我又朝张建臣望去,心念一转,只是压低声音道:“张队长,咱们要像个办法让李承东暴露出来罪行,然后将他绳之于法,让法律去制裁他——”
哪知道作为警察的张建臣竟然摇了摇头,神色随即黯淡下来,看着我叹了口气:“刘海兄弟,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只怕很难,虽然咱们知道了真相,但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单凭这点事情不可能拿李承东有办法的,何况想要调查他也不容易,我就是当初因为怀疑是李承东害死了我妹妹,便去追查李承东,结果从刑警队给调到了治安大队,又从治安大队给调到了11o报警中心,如果没有非常的手段,是不可能拿到证据的,而且公安局内部还有人帮着他,当初我找到的一点证据都被人偷偷销毁了,所有那晚上的当事人都被统一了口径——”
张建臣一脸的苦涩,半年的时间让他尝到了人情冷暖,不但妹妹的案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展,而且自己在局里又被排斥,不停地穿小鞋,甚至妻子在单位里都不还混,从办公室给下放到了档案室,如此种种令张建臣几乎失去了信心,但是张建臣看到年迈的双亲,却是始终没有放弃,偷偷摸摸的寻找证据,想要找到真相,将李承东绳之于法,但是每次一有些证据,就会被人偷偷销毁,等张建臣觉了之后却一切都晚了,证据没有了再想找确实不可能了,即便是明知道此时和李承东有关,但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到如今张建臣甚至想要去一枪将李承东杀了了事。
张建臣的话对我很是打击,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就算是到了黄河我也不死心,当然当前的要不是怎么对付李承东,而是我怎么出去,沉吟了一下,我忽然望向师傅:“师傅,如果我用法术去查证据,这算不算是违背师门戒律?”
师傅一呆,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道门的戒律之中也没有提到过这些,一时间师傅也回答不出,不过我已经放心了,不由得笑了,只是师傅随即的一句话却将我打击的体无完肤:“道门戒律倒是没有规定,但是你现在会什么?”
挠了挠头,我苦笑起来,不过也没有太在意,随即却是诞着脸师傅笑道:“师傅,你不帮忙出手对付李承东,但是总要想办法将你徒弟从这里弄出去吧。”
师傅斜了我一眼,只是哼了一声:“一切随缘,该你出去的时候,你就是想留下都不行,什么都不用管很快就会有人送你出去了,你就给我安稳两天吧。”
吁了口气,我没有在说话,不过心里却在腹诽师傅,一切都是命那还什么都不做了,所有人都是命干坐着不就行了,那还不全都饿死个逑的了,只是这话要是说出来,师傅铁定要和我急,所以我不说闷在心里。
想知道都知道了,其余的想知道张艳秋也想不起来,这件事情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师傅只是取了一张符纸,随手一抛,便已经自行燃烧化作灰烬,随即便有一道符文一闪而没,落在张艳秋的身上,张艳秋的身形便化作一股青烟没入了那个纸人之中,师傅收起纸人,然后郑重的交到张建臣手中:“你将你妹妹的魂魄接回去吧,好生供养着,再过几天就是七月十四,七月十四晚上过了子时,也就是12点之后,你将纸人烧掉,你妹妹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你妹妹虽然曾经化作恶鬼,但是没有恶业在身,应该能够投个好人家,这也是唯一能帮她得了。”
张建臣小心翼翼的接在手里,朝师傅又是一番千恩万谢,这才告辞离去,不过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却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话:“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到时候咱俩一起想办法对付李承东,一定要让这畜生得到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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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6 20:33
第二十一章 护舒宝
这天晚上,还是那天的那个狱警值班,这个狱警对我师父和我那时恭敬的很,来上班的时候还给我们捎来了一包烟和两瓶啤酒还有一支烧鸡,为了感谢师傅送给他的那张符,用狱警的话说,自从有了这张符之后,那时走路不用怕鬼,睡觉睡得安稳,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我当时听得只是偷笑,对狱警的热情,师傅罕见的感到不好意思,竟然主动地又掏出了一张符箓送给狱警,这一次才是真正地平安符,只要不损坏,可保妖魔鬼怪不敢靠近,当然只是相对来说,真正厉害的鬼魅,一张符纸又有什么用。
不过我也很感谢狱警带来的东西,美美的抽了颗烟,和师傅一人一瓶啤酒,然后就着烧鸡,师徒俩也是喝得尽兴,这两三天在拘留所里吃的是拘留所的饭菜,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可惜我和师傅都是属于那种没有人来探望的主儿,所以每天每顿都是咸菜馒头,这不就是馒头咸菜。
只是到了这天晚上,却来了一个意外地客人,更给我带来了一个更加意外地消息,差点没把我急死,来的人我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他?
却说到了晚上一擦黑,我和师傅吃饱喝足,师傅自己去闭目养神去了,而我躺在石板床上学我的法术,尽管看不明白,但是不妨碍我用功,也不知道几点,却忽然狱警领着一个神秘兮兮的男人进来了,之所以说是神秘兮兮的,是因为大热的天这人还带着一定帽子,将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开始我都没看出来是谁,但是那人一抬头我便认出来了,当时就有些惊异:“怎么是你?”
来的人是哪天在客车上遇到的张建华,当时人家还帮我付了房钱,却不知道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张建华见到我说不出的热情,隔着铁门朝我笑的灿烂:“高人,我可算是找到您了,您怎么会被关进拘留所的?”
“嗨,别说了,一言难尽呀——”我不由得苦笑起来,并不愿意和张建华多说什么,略一沉吟却是笑道:“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
一说起这个,张家华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脸上抽了几抽,这才咽了口吐沫苦笑道:“高人,我也是没办法,那天多谢高人救了我一条小命,不过我回去以后,却是想起了一件事,第二天就去旅馆找你,但是却只有小雪妹妹在哪里,他说你来公安局报案了,我当时想想也就想等你回来再说,哪知道到了第二天再去,不但高人你没有回去,就连小雪妹妹也不见了,问老板老板也不知道小雪妹妹去哪里了,我这不是没办法才拖了个关系到公安局打听你,才知道你被关进了拘留所,就找了孙哥帮忙,进来看看你。”
“小雪失踪了,你说小雪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隔着铁门我就想抓住张建华,小雪不见了的消息已经让我乱了心神,先不说这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女孩,就是一起来的我也不能不闻不问,现在我就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见我着急,张建华也不敢迟疑,赶忙将知道的告诉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小雪妹妹从那天晚上惊叫了一声,老板娘赶过去就不见了,窗户门都没有打开,人就不见了,当时老板怕找了来麻烦,也没有敢报警,还让几个朋友帮着寻找了一下,也没有找到,真的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怎么可能,小雪第一次来江城,对江城不熟悉,也没有相熟的人,怎么可能离开旅馆,再说小雪要是没有走正门的话,难道还能从窗户里跳出去呀,那可是三楼,小雪不一定有那么大的胆子,海景叫了一声,小雪究竟会出什么事情?我心里就像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再也不能安心下来。
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就像是一头被囚禁的狮子,找不到泄之处,恨不得此时赶紧的出去,但是一时间有没有办法,忽然想到师傅,可不是守着宝山还哭穷吗,赶忙回头朝师傅望去,却不想师傅也正朝我望来,不等我说话就叹了口气:“是哪个阴人吧,哎,真是冤孽呀,先别着急,我来给他起一卦。”
说着,从怀里摸索了一会,却是掏出来六枚铜钱,然后握在手里,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念叨了什么,之后朝天上一抛,六枚铜钱在空中转动着,然后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翻来转去便各自倒下了,却是三个正的三个反的,师傅仔细的观望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不用担心了,那姑娘应该没事,看着卦象乃是雷火风卦,所谓古镜昏暗好几年,一朝磨明似月圆。君子谋事占此卦,时来运转乐自然,没事,没事,而且这姑娘还能时来运转——”
听着好像挺不错的,但是我还是担心,挠了挠头干笑了一声:“师傅,真的没问题吧?”
“你不相信还问我干嘛,不知道——”师傅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竟然敢执意他的文王卦,虽然文王卦不是全真教的东西,但是却是师傅一辈子精研出来的,这可是他看家吃饭的本事,虽然很生我的气,但是还想为文王卦证明:“文王卦源于太极,所谓太极生两议,就是阴阳,阴阳生四象,即太阳、少阳、少阴、太阴,四象生八掛,依次是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卦最终演化六十四卦,这六十四卦包罗万千,天下万物阴阳至理都在其中,你一个小毛孩懂个屁。”
师傅这么说了,我也不敢再问,但是心里终究放心不下,心思转动,想起张建华便有了主意,脸上堆起笑容朝张建华望去:“张大哥,这件事还待麻烦你,务必想办法帮我找到小雪,你在江城人头熟,帮着问一下——”
“放心,我已经让兄弟们都帮着找了,我都告诉他们,这是高人的妹妹,大家伙还是很上心的,相信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张建华立刻应承下来,看得出是真心的上心了,不过张建华来此可不是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却只见张建华将帽子一摘,看着我苦笑起来:“高人,您看我这东西什么时候能够拿下去——”
看着张建华脑袋上的东西,我当场就傻眼了,就连师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竟然还是那天在车上一千块钱买来的护舒宝,我的天呀,此刻都已经有些古怪的味道了,张建华竟然还捂在脑袋上,这是要成仙了吗?
“高人,这东西我实在是戴不下去了,别说朋友兄弟们见了我笑话我,我老婆这两天都不让我进门,您看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我真的受不了了,这大热的天,这东西都有股臭味了——”张建华说着说着都快哭了,真是要老命了,自从带上护舒宝,回头率是百分百,满大街的人都躲着他走,就连大哥见了他都不敢靠近他,回到家老婆大闹了一场,结果就进不去门了,最重要的是这东西时间久了还有股怪味,这才是最要命的,简直是让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我强忍着没有笑出来,脸上抽的都有些难受,师傅都不顾形象抱着肚子笑的那么大声,甚至隔壁房间的那些人也都纷纷探头看看怎么回事,忽然看见护舒宝,登时间拘留所里没别的事了,就剩下笑声了,狱警也从值班室里冒出来,看见这样子也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看着,难怪刚才闻着味道就不对。
刚才的担忧被张建华给搅得一下子不见了,到底是忍着笑,咽了口吐沫:“张大哥,你遇到的就是一个替死鬼,所谓替死鬼就是因为怨气所束缚,在一个提放没有办法游荡,所以才会寻找替身的,那替死鬼不管为什么死的,但是你过来那个地儿,就不用再担心它了,这东西你摘了就行。”
张建华愣了愣神,赶忙伸手将护舒给摘掉了,一脸的尴尬挠了挠头:“当时高人没说,我也不敢擅作主张,哪敢去掉这玩意,早知道——”
说到这,又觉得不放心,堆起一脸的笑容:“不会有问题吧,这万一在遇到别的鬼,会不会——那个——”
我明白张建华的意思,多半是想要讨要个护身符,我当然没有,不过师傅哪里有,我想也没多想,只是笑着慷慨的道:“你是担心阴气冲身会招惹别的恶鬼吧,没关系,我送你一道护身符便可保你平安。”
毕竟还要求着张建华给帮忙寻找小雪,我也不得不维护张建华,所以就回头朝师傅望去,只是师傅脸色有些不好看,倒也没拒绝我,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护身符丢给我,哼哼唧唧的道:“收了你这个徒弟我算是倒了霉了,我身上这点存货可是被你快给掏干净了,拿去,拿去,这就没有了——”
干笑了一声,还是接过来递给了张建华,张建华自然是千恩万谢,不过对师傅那是又高看一眼,满心崇拜的纠缠了一会,这才心满意得的离开了,随着他的离开,我却又开始担心,到底小雪出了什么事情?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实在是让人揪心,我必须想办法尽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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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00
第二十二章 鬼动静
这一晚我碾转反侧无法入睡,到了半夜好不容易迷糊了一下,却又梦见小雪遇到了坏人,偏偏我怎么跑也追不上,最终又醒来了,心里胡思乱想着,担忧却是不断地积累,面对眼前的情形却又没有好办法,是不是可以用些特殊手段想办法出去,反正是睡不着了,索性爬起来翻看那本法术秘籍,虽然大部分弄不明白,但是对于师傅所施展过的玄光术还有招魂术多少有了一些了解,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切的法术都是源于道力,也就是常说的法力,不能修习道法,所有的法术都是镜花水月,这让我很郁闷,又翻看金丹大道,看的似懂非懂,还是明白了一个道力,不管是修炼道法还是法术,都需要心无旁焉,而且还要静心静气凝神,也就是说心里要踏实下来,像我这样心乱八糟的,确实不是修炼的好时候,快到天亮的时候,我就看不下去了。
天亮的时候我就很没精神,师傅虽然知道一夜没睡,却并没有说什么,早上吃饭也变得有些沉默,但是这种安静也没有保持住,昨天一天没人打扰,今天一大早就有民警来提审我,我又被带到了那间审讯室,不过此时已经被收拾出来了,里面一切都是新的东西,看上去还是和昨天一样。
审讯我的人换了一个,还有那个女的,好像是叫穆青什么,另一个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看上去一脸的阴郁,眼光每次扫过我我都会觉得像是被刀子划过的感觉,而且望着我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的好感,我确定这小子也是来找我麻烦的、
“咱们也不说废话,昨天的事情咱们先不说,我就想问问你,你报案说李大柱被撞死了,是为了引领我们找到那句女尸吧,你和那具女尸生前有什么关系?”青年看着我冷冷的问着,一上来就已经给我定了性,这是在给我下套呀。
我不惊不怒,只是摇着头笑了,上下打量着那青年,心里很是鄙视他,淡淡的道:“你知不知道昨天那是有人要杀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是什么人想要杀我呢,也许我可以把握所知道的都告诉你。”
“少废话,我就想知道你和那具女尸生前是什么关系,你和她在一个城市上大学,你们是不是认识?是不是曾经交往过?是不是——”青年依旧不依不饶的想要引我入套,不管我承认还是否认,都将被拖进去,到时候说的话多了,那就一定会犯错,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被绕进去,一句话说错就会让我陷入两难之境。
既然明白,我就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应付,看着青年只是一脸的嘲弄:“我要说有鬼你一定说不相信,但是我告诉你,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昨天的事情相比你也知道,我能杀了那只恶鬼,我也有办法御鬼,别人能够御鬼害我,我也能御鬼害人,你怎么想的我知道,此时在你心里无论无怎么冤枉也要想办法让我栽进去是吧,没那么容易,说不定等你今天晚上,就会有一只恶鬼去找你,我不信你能对付的了恶鬼,就算是你被恶鬼弄死了,你说能不能找到我身上,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们能说有鬼吗,如果有鬼,那就应该相信我说的,如果没有鬼,那么你死了就白死,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果然我话音落下,那青年已经是脸色大变,面对这样的说辞,青年也从心里冒出一丝丝的寒气,相信有鬼吗?昨天张建民的下场可是放在那里,虽然今天已经恢复过来,可是现在还在医院里关着,被当成狂犬病患者,真要是我能够那么做的话,青年不敢在多想下去,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已经不知道怎么问下去,虽然是寿命而来,但是事情好像已经偏离了他的控制,而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当然不知道我只是虚张声势,但是已经足够他害怕了,不过我没有打算放过他,想要陷害我怎么也要付出一些代价的,看着青年眼中的畏惧,我忽然笑了:“我知道那具女尸是你们11o大队的张建臣队长的妹妹张艳秋,也知道他是被谁害死的,或者你们心里也隐隐的明白,张建臣为什么会被从刑警队踢到11o,这不用我多说吧,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昨天我已经吧张艳秋的鬼魂招出来了,所有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我也明白,所以,最好不要在问我这些没有过的事情,陷害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的话让青年脸色青,只是咽着吐沫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畏惧却是愈加明显,不用等他多想,我嘿嘿的笑了起来:“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你现在身边就有一个鬼,青面獠牙,正在盯着你——”
‘啊’的一声惊叫,青年真的吓的不轻,猛地从椅子上跃起来,但是他不可能看到什么,只是四下张望,脸上写满了恐惧,鬼在人的心里是很让人恐惧的,就连一旁的女警也是一脸的惊慌,对于这样的结果我还是比较满意的,摇了摇头:“你看不到,或者我可以帮你看见鬼,坏事做多了,自然会有恶鬼来磨你。”
“不要——”看不见虽然害怕,但是看见了也许更让人害怕,本能的青年拒绝了我的好意,我知道今天的审讯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有些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深吸了口气,脸色一正,只是沉声道:“我知道害死张艳秋,还有撞死柱子哥的凶手是谁,就是你们市委副书记的儿子李承东,是他贪恋张艳秋的美色,用强不成就杀了人,之后抛尸途中有撞死了我的大柱子哥,我还知道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张艳秋的同学王燕,只要你们把他找来,我就有办法让他告诉你们真相。”
我将我所知道的仔仔细细的告诉了两个民警,不管他们怎么样,但是我必须解释我的清白,我要为自己的清白努力,看着两人呆呆的看着我,我却皱了皱眉头:“这是张艳秋的鬼魂亲口告诉我的,你们可以去查,还有,你们为何不做笔录,难道除了我认罪的话,其余的都不用做笔录吗?”
穆青啊了一声,朝青年看去,青年也是很狼狈,但是已经被我吓到了,却实在是开不了口,只是此时我说出来了,却偏偏无法拒绝,再说我的要求也不过分,正常来说,不管嫌疑人说什么都会被记录在册的,迟疑了一会,穆青到底将我所说的做了一份笔录,当然也包括青年问的话,只是我那些威胁的话却没有记录,之后二人把我送回拘留所就匆匆的走了。
回到拘留所,我的脸色阴沉下来,并没有胜利的快感,反而更加担心,这样耗下去也许不能陷害我,但是我也出不去不是,不能这样下去了,心中叹了口气,忽然望向师傅:“师傅,有没有办法折腾出一些鬼动静来?”
“什么鬼动静?”师傅被我说的一阵蒙傮,只是不解的看着我。
苦笑了一声,朝外看了一眼:“就是闹鬼,让公安局闹闹鬼,也许我很快就能出去了,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很担心小雪。”
师傅呆了呆,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片刻之后才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小子的想法可不是咱们全真弟子该想的事情,不过情有可原,下不为例、”
我点了点头,终于松了口气,如果公安局里闹鬼,那么就能印证我所说的话,即便是不能作为证据,最少也会让民警们相信,那么在始终没有任何证据之下,我应该很快就能出去,最少他们不会在随便陷害我,我必须尽快出去,时间越久小雪就越让人担心,毕竟只是一个女孩子。
师傅自然有办法,而且是想出了一个很觉得办法,甚至我都没有想到,这一天到了晚上,师傅让那个姓孙狱警帮忙准备了一些东西,其实都不值钱,就是一把香烛,一只油灯,然后就是一沓黄表纸,最后是一支毛笔和一盒朱砂,当然还有水,我不知道师傅准备这些东西干嘛,但是师傅却是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你不是想要闹鬼吗,咱们索性把动静闹大一点,给他来个阴兵借道,嘿,这可是个大动静。”
阴兵借道?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便问师傅也好长点见识,师傅对此倒是没有异议,索性一边准备一边给我讲起了阴兵借道的典故——所谓的阴兵借道分为两种。第一种阴兵借道是指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第二种阴兵借道往往是出现在大灾难死了很多人之后,这种阴兵是指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
相传在唐山大地震后的就有阴兵借的事件生,当时有一个团奉命赶赴灾区,但是全团的汽车在半路上忽然全部抛锚,怎么也找不到原因,很快又接到了古怪的命令,所有人上车,不准朝车棚外面看,但是有人忍不住看出去,就现有有鬼差押解着上百辆马车经过,车上全都是人骨,还有大批的因病护送,这队阴兵过去之后,所有的汽车边又能动了,后来统计唐山大地震果然死了二十多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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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纸人阴兵
民间还传说,阴兵借道其实就是阎王在阳间巡逻,所以引一队阴兵开道,生人最好伏在地上,切不可抬头或者回头看,不然会被阴兵吹熄了肩头上的阳火,日后必会大病一场,甚至有被阴兵带走的传言,至于是真是假就无从考证了,不过多半是假的,阎王爷掌握生死,却是一个极其严格的地府帝君,绝不会徇私枉法的、
其实阴兵借道多事两种原因造成,其一是古代或者近代的军队败亡后,因其怨气不散再加上当时的天时以及地理环境所造成的。往往这种阴兵都很团结而他们的思维都停留在了当时打仗的那个时间段,他们都认为自己还没有死还要继续战斗维护自己的那份军人荣誉。这些阴兵往往出现在一些偏远无人的极阴之地,所以看到过的人很少所谓阴地,就是指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阳光能照射到的地方称之为阳地,阳光终年照射不到的地方称之为阴地,阳地居人、阴地居魂。所以墓地往往都是选阴地,而背山面水就更好了,可以福萌后人。
其二往往是出现在大灾难死了很多人之后,这种阴兵是指地府来拘魂的鬼差鬼将。许多大灾难生之后会死很多人,往往这些地方许多冤魂聚集一处舍不得离开,这时地府便会派出地府鬼差军来拘魂了,其实从古到今,一些地方生瘟疫死了很多人之后都有机会见到传说中的阴兵借道的。
“师傅,那是不是真的有阴兵?是不是真的有地府?真的有阎罗王?”听了师傅所说,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在我心里盘旋了很久了。
师傅点了点头,脸上多了一丝凝重:“当然有,阎王爷十八层地狱都有,那可都是神仙境界的人,可不是凡间人能够比拟的,至于其中的秘密也许以后你就会知道,我也没有去过地府,不过我的师傅去过,可惜回来的时候死活不肯讲出地府的情况。”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明白了,看来地府也不是那么简单,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看着师傅开始准备符纸,将一张张黄表纸,用手撕出来一个个的小纸人,然后用用毛笔蘸着朱砂,在纸人上画出一个符箓,只是我看不明白画的是什么,看师傅画得越来越吃力,到底忍不住道:“师傅,要不然不你教我画,我替你得了,看你这么费力——”
那知道哦啊我的这一番心意师傅并不领情,倒是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你懂个屁,所谓一点灵光即是符,世人枉费墨和朱,在道家符籙里,有先天符和后天符之分,先天符运力一笔而成,即所谓的“一点灵光即是符”,而后天符,仪式规矩颇为繁杂,你以为是个人就能画符呀,很多初学者,不懂个中奥秘,一得到符籙书籍,就照猫画虎,也不管身子净不净,也无请神,也未上供,随便找来笔墨纸,就照画了起来,这样画就是一千张一万张都没有用——”
“可是师傅,我也没有看到你请神上供呀?”对师傅的嘲讽我已经根本不在意,所谓不耻下问,既然不知道就要不要脸的去问,要脸是问不出名堂来的。
果然师傅被气得冲我啐了一口,眼中又是气恼又是无奈,但是还是给我讲解着:“世人都以为画符一静口,静身,静心三种咒必要背诵三遍,二要再诵,祝笔,祝墨,祝纸真言,三要画符之室必要清静,可用九凤破秽罡清除一下,四要提气意想画符,五要注意画法符头符脚符胆的下笔,收笔,六要画好后喷水一水,七要再把符合与掌心存想加持,最后还要送师,这是一般人画符的做派,可是其实这是那些江湖神棍糊弄世人的办法,不过故作神秘罢了——”
师傅摇了摇头,不过想想却又很无奈,因为不弄得神秘一点,就根本没有人相信,遥想当初师傅初下山,一腔热血结果没有人相信他,反倒不如那些骗子让人相信,当时想起来真是情何以堪呐,想到这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告诉你,你给我记好了,所谓符咒之术其实起源于古时的巫祝,画符时要念咒语,用符时也有咒语,作一切法都有一定的咒语没,所谓符其实是一种阵法,虽然看上去是字一样,但是其实这是阵法的脉络,阵法是不能有一点错误的,想要保证没有错误,就要专心致志心无旁焉,而且还需要长久地苦练,方才能随手画符,阵法不会变乱,否则错一点阵法都没有效果,而这阵法便是积蓄天地自然之力的法阵,不过符箓的用途不同罢了,再说这咒语也不是无稽之谈,在上古时期有天巫一族,他们能够借助自然之力做任何事情,除了各种仪式,最重要的就是言咒术,不过传到后来已经不再那么神奇了,到如今大多是骗人的东西。”
“天巫一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道哦啊天巫一族又是什么。
“相传上古时期,天地未分,神与仙,还有妖魔鬼怪人混聚在一起,而神是其中高高在上的,后来有天巫一族不满神的统治,仗着他们能够用自然之力,对神动了一场战争,那一战杀的昏天昏地,血流成河,不但天巫一族几乎灭族,就连神也遭受了极大地创伤,再也无法压制妖魔鬼怪,一时间大乱,四处烽烟,妖魔鬼怪人无不想要推翻神的统治,整个神州都满是战乱,甚至杀的神和仙都承受不住了,为了保住神和仙的根基,最终一部分神联合起来,将神州大6分隔开来,神和仙划走了所有的灵山福地,而妖魔鬼怪人则占据了神州,但是留下的只是一小部分,而且神和仙还卷走了天地灵气,以至于从那以后修行就困难了,这就是所谓的浩劫,从那以后很少有人或者妖魔在成神成仙——”师傅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些秘辛只有各大宗门才有记载,正好拿来教导我。
我还要再问,师傅已经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行了,臭小子别打扰我了,再让你问下去,晚上的事就不用做了。”
话音落下,便开始聚精会神的画符,一张张纸人便已经做好,怕不有几十张,师傅画得并不快,尽管已经很熟练了,但是师傅还是要小心翼翼的,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每次掏出符箓来都是那么肉疼,照师傅说这还是简单的,要是如五雷符悬空符祈雨符等那些更复杂,有时候一张威力大的符箓甚至要花一两天的时间来画好,一旦有一点错误就完全前功尽弃,这就难怪需要修道了,一般人都没有这么好的体力,而且也很难这样专心致志的,最少现在的我做不到,不过师傅刚给了我一本符箓秘籍,有时间可以试一试。
到了快黑天的时候,师傅终于画好了,这才停下笔呼了口气:“终于算是完成了,嘿嘿,小子,晚上保管他们吓个半死。”
看着师傅笑得那么阴险我真是有点无语,或许师傅只是为了找乐子,根本就不是为了我,忙活完了,师傅可就放开心胸,好好地大吃大喝一顿,反正有那个狱警孝敬的,师傅可是很舍得。
再说眼见着天就黑了下来,师傅吃饱喝足只是靠着墙开始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这才猛地睁开眼睛:“嘿嘿,到子时了,小子,准备一下,给我取一碗水来。”
不敢迟疑,赶忙去取了一碗水交给师傅,还没等缩回手,师傅却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小子,师傅我手指头都咬破了几根,这一次也该换你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傅已经一口咬住我的中指,而且下口快准狠,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有鲜血流出来了,落在水碗里,便是鲜红的一片,看得我心疼呀,这要吃多少鸡蛋才能补回来,不过想想便又作罢,只希望能够尽快出去就好。
师傅将我的手甩到一边,便端起那一碗血水,然后含在嘴里一大口,猛地朝那些纸人喷去,嘴里念咏着:“莽莽九幽,鲜血为引,群鬼为我所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随即便又含了一口血水朝着纸人喷去,便见那些纸人便腾起一阵白烟,然后所有的纸人人立而起,还能够扭动宛如真人,而随着那些纸人扭动,烟雾更浓,慢慢地便幻化出几十名穿着盔甲拿着刀枪的古代军卒,不过开始只有半人高,师傅见状便又喷了一口血水,那些纸人开始长大吗,慢慢地也有真人高了,等师傅将一碗水喷干净,纸人却已经烟雾散去,和一队真正的阴兵无甚区别,隐隐排成两列,看上去威武的很。
“走,以我为始,以我为终,随我而行——”说完撮指成剑朝前一指,那些阴兵便喝了一声,开始排好队列朝前而去,虽然前面有铁门,但是阴兵并没有迟疑,直接撞了过去,竟然穿墙而过,让我惊讶不已,却又忍不住心中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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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阴兵过境
阴兵出去之后,虽然是大晚上的,但是登堂入室,还是激起了一阵阵的惊叫,当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姓孙的狱警,今天本来已经下班了,但是偏偏和他倒班的那个同事病倒了,于是他替班,这也是经常有的事情,大家在一个盆里搅勺,谁还没有个有事的时候,大家都会替一下班,也不过只是一声谢了,就没有其他的事情,这都是很正常的,相处的久了还能没有感情,但是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话说孙狱警正在值班室里迷糊,另两名干警正在看电视,这一个班只有五个人,另外的两个出来巡查,可怜孙狱警谁的正香,忽然就听到两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吓得他立刻爬了起来,哪成想才坐起来就看到一队阴兵从墙壁里走出来,拍着整齐的队列朝着另一边而去,孙狱警当时差点吓尿了,而另外两个直接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也亏得孙狱警反应快,赶忙将我给他的那张平安符取出来,举在脑门上就闭上眼睛,缩在床上不敢动弹,嘴里乞求着祷告着,满天神佛请了个干净,过了一会觉得没有动静,这才睁开眼睛,现因病已经走了,当时很庆幸,要不是有这张平安符,只怕这条老命就丢在这里了,到了第二天,孙狱警言之确凿的对其他几名狱警说,多亏了他这张平安符才保了大家平安,还建议大家来朝我求符,弄得我不胜其烦。
再说阴兵过去值班室,便已经进了另外一边的牢房,那里面关着一批打架闹事进来的小青年,这些人今天晚上才被抓进来,还都没有醒过酒劲来呢,大部分虽然已经睡了,可惜有一个爬起来尿尿,谁让啤酒喝多了,只是这还没有尿出来就看见正对着他的墙壁里面走出来一队阴兵,当场就吓尿了,尿了一裤子也不知道,最后一声惨叫,叫的惊天动地,将所有人都惊醒了,只是惊恐的喊着有鬼,连裤子都提不上了,至于其他人醒来之后,看到的却是一队阴兵正从他们身边经过,那可是阴风阵阵,被阴兵一蹬,登时将这些家伙给吓得屁滚尿流的,隐隐的闻见臊味和臭味。
而接二连三的惊叫,却已经将拘留所里所有的人都给惊醒了,都想探出头来看看什么情况,我们这边的也就算了,偏偏另一边的人才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到了一对阴兵过去,这还不吓的失了魂,惨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响彻了整个公安局,也将所有的值班人员都给惊醒了。
可怜的家伙们要是睡着了,也就不知道生了什么,也就不用被吓破了胆,但是偏偏好奇心害死猫,很多值班的民警都跑出来,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乱作一团,而此时阴兵从拘留所里溜了一圈,便已经朝外面走去,那自然是吓得那些赶过来的人哭爹喊娘的,有的拔腿就跑,有的直接吓瘫了,甚至有的直接晕过去,于是整个公安局只听见惊叫声惨叫声,还有恐怖的呐喊声:“有鬼呀——”
半夜的江城热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绝大部分的人已经熟睡了,但是还是有很多在夜市里玩耍的,听到公安局炸锅了,所以很多人跑过来看看,但是看到的却是有民警连滚带爬的从公安局李跑出来,一时间谁还敢进去,一声有鬼就阻挡了所有人的脚步,这热闹还是不看也罢,免得招惹了晦气,于是看客们都乖乖的离去了,但是这消息确实很快地传播开来,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几乎半个江城的人都知道了。
效果是很不错,整个公安局都搅翻了,相信明天一早谁要还说没有鬼,大家一定会鄙视他的,那么我的说辞就能站得住脚了,但是我没有想到麻烦也随之而来了,当我和师傅正准备着阴兵回来好收拾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就在拘留所的墙壁外面,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和唧唧声,当时师傅就是一变,一把将我扯了过来,然后焦声道:“快闭上眼睛,我帮你催化天眼——”
不敢迟疑,赶忙将眼睛闭上,天眼之下,整个房间都看的很清楚,但是就在此时我感觉师傅猛地在我的脑门上拍了一掌,大声疾呼道:“天眼给我开——”
一股大力从眉心涌进来,我登时感觉到眉心一阵刺痛,那种撕裂的感觉让我不能自已,但是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只是神情一阵恍惚,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很旧了,其实也不过眨了眨眼而已,但是随着我的神识恢复,天眼的范围忽然扩张开来,一下子出了房间,将周围十几米外都看的一清二楚的,即便外面已经是漆黑的夜晚,而且天眼不再受墙壁所限,能够清楚的看到外面。
但是一看之下却一下子傻了眼,原来就在我们墙壁外面两队阴兵正在厮杀,其中的一队就是我们派出去的,不过人数不太多了,原来的四十多个只剩下了二十几个,其余的早已经化作灰烬消散了,至于另外一队却有百十个,一个个穿着盔甲拿着长矛,结成阵型在围歼我们的阴兵,而且那些阴兵显然更厉害,我们的阴兵只要被刺中,就会出唧唧的声音,然后化作一蓬青烟中间还夹杂着火焰,就此消散的干净。
当中有一个将军正在观战,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动手,正当我看见他的时候,那鬼将也若有所觉,猛地朝这边望来,一双眼睛宛如实质,刺得我生疼,那股阴寒之气已经飞卷着涌过来,我就像是被大力砸中了一般,一下子退了回来,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清醒,天眼回收,眉心如同炸开一般,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师傅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焦急的询问着。
我揉着眉心才感觉好受一点,勉强抬起头苦笑了一声:“师傅,外面有真正的阴兵在绞杀咱们派出去的阴兵,大约有一百之多,而且其中还有一名鬼将军——”
“鬼将——”师傅惊呼了一声,便现出一丝凝重,略一沉吟,双手结成不动明王印,然后大喝一声:“归位——”
手印一番,却已经有一道黄光没入了墙壁,随之外面的那些纸人忽然幻化卉纸人,从墙壁里一张张飞了回来,却剩下不足二十个,师傅叹息了一声,赶忙单手撮指成剑,轻轻在纸人上一点,纸人便已经化作火焰燃起,隐约中天眼之下看到了十几道青光一闪而没,就此消散在虚空之中。
但是还没有等到松一口气,却忽然感觉到一片寒气涌了进来,那片寒气刺骨的阴寒,让人从骨子里开始冷,仿佛空气都凝滞了,然后就看到那名阴将大步穿墙而入,近百名阴兵其后相随,只是一进来就已经把我们包围了,而那阴将也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们并不说话,片刻之后忽然哼了一声:“拿下——”
“等等——”师傅脸色一变,并不愿意和地府的人起冲突,便赶忙站了出来:“贫道苗淳一,乃是全真地六十七代弟子,这是我的徒儿刘观海——”
可惜话未说完,那阴将显然并不理会这些,眼光扫过众阴兵,脸色一沉:“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拿下。”
语气森冷,显然对全真也不放在眼里,让师傅和我当时就变了脸色,这下可就糟了,看来我又给师傅找麻烦了,心中烦闷,却是一横身站在师傅面前:“等等,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惜阴将根本就没有听我说话的欲望,依旧挥了挥手,众阴兵已经合围上来,黑色的长枪宛如实质,这是可以直接攻击魂魄的灭灵枪,即便是师傅也不敢小视,何况在房间里人总是要受肉体所限,觉不如阴魂可以进退自如,只是就这样束手就擒,却绝不是我的本色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等师傅在说话,我已经握紧了双拳:“你们真要是动手可别说我们也不可气了——”
师傅脸色一变,心中暗道要糟,脸色阴沉的呵斥了一声:“刘海,闭嘴——”
可惜已经迟了,眼见阴兵靠近,我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同时双手合拢,已经做好了九字真言咒,猛地大喝一声:“临——”
双手砸出,揉身而上,拨开灭灵枪却已经一拳重重的给和砸在阴兵身上,砸的阴兵身体明灭不定,一下子飞跌出去,登时间引得众阴兵大怒,竟然一起挺枪朝我刺来,这一刻我闭上眼睛,完全依仗着天眼,神识无比清明,心中也没有激动,只是身形闪动,从灭灵枪的缝隙里穿了过去,猛地一声大喝:“兵——”
一声大喝,我凝结了所有的心念,不知道为什么阴兵便随之一震,便有那一刻的一顿,虽然只是一下,但是已经足够了,一名阴兵已经被我砸的飞了出去,可惜我没有停下,又是一声大喝:“斗——”
又是一名阴兵被砸飞出去,我心中很得意,我这也是狮子吼吧,每一声大喝,阴兵都会身形一顿,我便能随着自由穿插,总能砸飞一名阴兵,只要坚持下去,或者达到这百十名阴兵也许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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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五帝真钱
但是没有我想的那么理想,就在我砸飞了第五名阴兵的时候,那名阴将已经脸色阴沉如水,怒哼了一声,已经一步朝我踏来,这一步隔着几米却是一步而到,猛地一拳我砸来,拳头卷着黑雾涌动,一片阴气朝我卷来,我就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竟然一下子不能动弹了,眼睁睁看着那一拳就要砸到我身上,虽然猜不到会有什么结果,但是绝不会是好下场,当时脸色大变,心中已经惊慌到极点,看来我想的还是太简单,这阴将根本就不是我所能抵挡的,我这根本就是找死——
‘轰’的一声,一道人影挡在我的面前,是师傅的身影,我能看到师傅双手推演,手心之中飞出一道符文,那符文于阴将阴气撞在一起,出一声炸响,便如一道闷雷一般,隐隐的还有电光火花,而家主与我身上的那种神秘的压力登时如冰雪融化,只是师傅却不有的闷哼了一声,那阴将也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阴将眼中闪过异色,双眼眯了起来,不由得嘿了一声:“正宗的五雷正印,嘿嘿,还真是全真的人,不过就算是全真的,你善演法术私造阴兵,这也是一等一的大罪,难道还不束手就擒。”
师傅单掌作揖,口称无量佛,脸上现出一丝苦涩:“阴将大人,贫道不过些许法术,并未作恶,况且不曾造下祸害,还请阴将大人网开一面。”
“说的轻巧,就算是没有造孽,但是擅自演化阴兵,便是一个大罪,便应该拿下你们送入地府——”阴将并不好说话,根本不理会师傅的求情,只是阴测测的看着我们师徒,眼中充满了嘲弄之一。
师傅脸色一变,脸色阴郁下来,也是隐见怒意,不由得哼了一声:“这么说阴将大人是不打算给个面子,非要小题大做将这件事闹将起来了,这么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的,全真毕竟是天下第一道门,我们祖师爷和阎罗王也有些交情,我劝你还是作罢,大家各退一步,免得撕破了脸大家都没面子。”
师傅挺起胸膛,显然并不真的怕阴将,或者说地府,全真不是那样好欺负的,这天下第一道门也不是随便叫出来的,况且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就算是我们师徒犯了错,需要受处罚也不应该由地府来处置,这才是师傅敢说这话的原因,虽然我们师徒不对在先,但是阴将要抓活人还是有道之人,这已经不符合地府的规矩,到了地府也未必就能有好果子吃,又何况犯贱的有道之人于地府也有约定,并不是随便可以作为的。
阴将嘴角泛起一丝嘲弄,脸色也不好看,只是冷笑着一摆手,阴兵又开始围上来,显然并不想罢手,如此一来说什么话就没有必要了,师傅也算是看明白了阴将是故意挑事,再多说也没用,也只是冷哼一声,朝我低声道:“小子,看来这件事不容易过去,这样吧,你自己小心一点,我来对付着阴将,只要坚持到天亮,他们的力量就小了,到时候我会向师门求救的,容不得他们随便欺凌全真教。”
话音落下,师傅从怀里摸出几张符咒还有一面八卦镜,和我被没收的那一面一模一样,我才想起我还有一面八卦镜了,只是还没有等我多想,师傅已经双眼一睁,大喝一声,猛地咬破手指,含住一口血水朝符纸上一喷,沉声喝道:“天地阴阳,五行为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下,猛地将五张符纸一抛,登时这五张符纸便已经爆出五色光华,自行虚悬于天空之中,将我围在中央,五色光华连在一起,便宛如一个倒扣的罩子将我笼罩起来,我甚至能够感应到一种神奇的力量。
这就是五行符阵,是用五行符布下的阵法,对付阴物那是一等一的好防御,而且师傅也不止这样的手段,嘿了一声,随手在八卦镜上一点,然后猛地抛了起来,便见那面八卦镜便已经停在房顶上,宛如一面太阳迸着金光,登时让那些阴兵赶到不自在,刚才那股阴寒之气已经荡然无存,所有的阴兵已经止步,在几步外犹豫着。
阴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师傅施展,意外的竟然没有打扰,任凭师傅施展法术,嘴角反而荡起一丝神秘的笑容,不过师傅可没有理会他,做完这一切,这才松了口气,脸色一紧,左手捏着五雷正印,已经大步朝阴将逼去。
阴将不但不惊,反而笑了,朝阴兵一摆手,众阴兵便已经退去,只留下他自己和师傅面对面,不过手中的那柄长剑已经出鞘,随着长剑出鞘登时间寒气四溢,阴气翻卷,让师傅脸上也多了一丝凝重,这是阎罗王近臣才有的炼魂剑,这等兵器已经能和牛头马面的勾魂索还有黑白无常的哭丧棒一般的兵器,可不是一般阴将才有的,也就是说这一定是十殿阎罗之一的哪一位阎罗王的近臣,看着一下看来真惹了大麻烦了。
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由不得师傅后退,况且阴将不依不饶的,就算是服软也不成,心念一转,只是嘿了一声,从怀里摸索了一下,取出了五枚铜钱,不过者却不是简单的铜钱,便是阴将也不由得失声喊道:“五帝真钱——”
“好眼力,这是贫道行走人间好不容易弄到的五帝真钱,只怕你的炼魂剑也不一定能沾的了便宜。”师傅冷笑一声,这已经是师傅最大的手段,但是这五帝真钱可不简单,所谓五帝钱是指清朝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五个皇帝的铜钱,据说有挡煞、防小人、避邪,旺财之功效,只是世人也只是这般传言,但是到了如今五帝钱多出于坟墓之中,绝大部分已经被阴煞之气污秽,已经不能用来辟邪了,更不要说有什么作用。
五帝钱之所以可以辟邪,其原因流传于铜钱经千万人之手,便有千万人的阳气,铜钱中央的那个方孔,象征着天圆地方,所以能够聚集阳气,阳气充足便能万邪不侵,而铜钱又因为每一任帝王的功绩和好坏不同,其效果也不同,人们只是取五帝钱对应五行,传说这五位帝王各自的命局对应五行,所以才会有五帝钱一说,而不是用其他人的。
至于这五帝真钱就更有由来,所谓五帝真钱便是这五位皇帝生前曾经亲自手持过得,而且不入墓穴,没有收到阴煞的侵扰而流传世间,其中不但有无数人的阳气,而且还有五位帝王之气,传说皇帝乃是天子之,又或者是真龙之子,有龙气有天地玄黄之气,更有星宿之力,这和皇帝传说中是天上的星神下凡有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五枚铜钱聚集了五位帝王之气,可以说是万鬼辟易,由不得阴将不重视,这要是打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特别是对邪魔鬼魅才有作用,对人反而没有任何作用,一个不好便是魂飞魄散也并不难,此时那些阴兵脸上现出惊恐之意,已经开始后退了。
五帝真钱一出,反过来将炼魂剑的阴气压制,眼见师傅一步一步朝阴将逼去,那知道哦啊此时阴将忽然哈哈大笑,将炼魂剑猛地收了起来,朝师傅一抱拳:“苗道长果然有手段,在下王千秋,给苗道长见礼了,道长千万勿怪,在下正有一件事情相求——”
师傅一呆,上下打量着阴将,却是一脸的阴晴不定,这王千秋前倨而后恭,摆明了没有什么好事,不过是那刚才阴兵的事情不过是拿来说是的一个引子,当然师傅如果不答应,王千秋也许立刻就会翻脸,但是到了这份上马师傅也是憋了口气,嘿了一声,嘴角挂着冷笑:“王将军,我这阴兵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怕是不好说其他的事情吧,”
“苗道长多虑了,不过一件小事儿,道长又没有造下祸害,再说不过人情往来,谁还会真的追究这点小事——”王千秋笑的很灿烂,好像真的是一点小事而已:“苗道长一定是在生我的气,其实刚才我不过是想试试道长的手段而已。”
师傅并不领情,既然刚才撕破了脸,就没有必要非要低声下气:“王将军就不怕阎罗王找你的麻烦目的富不是一向铁面无私的吗?”
“苗道长又错了,在下就是秦广王坐下第十一队的统领,秦广王都说过,凡是总有个人情往来,有些事情不必太较真,地府和凡间其实是一样的。”王千秋笑呵呵的望着师傅,好像刚才找事的不是他。
秦广王坐下的阴将,师傅心中一沉,看来还真不好拒绝呢,王千秋这是摆明了一定要师傅就范,心念一转,师傅淡淡的望着王千秋:“不知道将军此次奉了秦广王之命,究竟是有什么大事情?”
这一问,王千秋的脸色也阴沉起来,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长有所不知,这一次在下出来是因为有一个鬼王偷偷潜进了鬼判殿,偷走了孽镜台前的一块解怨石,如今逃到了人间,如果不尽快追回来,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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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19
第二十六章 出来了
十殿阎罗王司职第一殿便是秦广王,世人常说的阎罗王便是此君,其实这是世人不知,地府有十八层地狱,也有十殿阎罗,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而十八地狱之主,便是当初追随他们的十八大臣,百万阴兵便是当年随十殿阎罗一起战死的兵卒鬼魂,当然这只是传说,其实地府并非天界的附属,而是自立一界。
第一殿秦广王蒋,二月初一诞辰,鬼判殿居大海沃石外,正西黄泉黑路,专司人间寿夭生死册籍,接引生,幽冥吉凶,凡属善人寿终时候,便由阴差带引,或者登天堂,或者转生富贵家庭。如果功过两半的世人,死后送十殿阎王,仍投人世,再做普通凡人。
为了甄别世人的善恶,为了知道善恶多少,好就此判决,所以地府有一面孽镜台,乃是地府三宝之一,孽镜台殿的右侧,台高约有一丈,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有一块横匾,写了七个大字:孽镜台前无好人。特别是在阳世作恶多端的鬼魂,可以自己看得出在阳世的一切罪恶,好像一部无声电影片活现银幕上,然后按照他犯的罪恶,由鬼差带到第二殿的地狱去受刑,当时知道万两黄金带不来,一生罪孽尤在身,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孽镜台为地府三宝,自然是贵重万分,镜前有解怨石,便是为了汲取恶鬼冤魂的怨气的,也好让恶鬼冤魂受到惩罚后方可投胎,所以这解怨石便积攒了大量的怨气,即便是其中的一块也足以酿成大灾祸,这也是王千秋被派来的原因,一旦这块解怨石被破开,那么就会引动人世间的无数冤魂厉鬼,让本来平常的冤魂厉鬼都会变得无比强悍,从而导致天下大乱,甚至可以侵蚀一些游魂野鬼也变成厉鬼。
听到解怨石三个字,师傅当时就变了脸色,不由得脸色大变:“王将军,如此机密之事,只是王将军这一队只怕——”
“在下只是寻找鬼王而已,就凭这点人手对付鬼王那是螳臂当车不足为凭,只要找到鬼王,地府就会派出大军围剿,道长不必担心,只是鬼王要破开解怨石也不过需要二三个月的时间,时间不多,我们在白天又不好行事,所以才想找道长帮忙。”王千秋脸色一正,朝师傅抱了抱拳。
师傅也不敢矫情,只是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此时我会穿心给宗门,并且通知天下道门一起寻找鬼王的下落,相信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不过事关重大口说无凭,还请将军给我看一看阎王令,不然这等大事贫道也不敢擅专。”
“那是自然,在下就多谢道长高义,这是秦广王与我的阎王令,道长查验一下。”王千秋将手一挥,登时便有一团黑雾凝成,黑雾之中隐隐的见到一块令牌,令牌周围有符文围绕,却有一种让人想要跪伏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师傅双手合拢作莲花状,便伸手朝阎王令探去,还不及接触,那阎王令便已经落入师傅手中,符文登时闪烁神光,自然有信息没入师傅的识海之中,秦广王的声音信息是做不了假的,如果有十殿阎罗的手段,也无需要冒充秦广王了,所以师傅不再怀疑,将阎王令送回,神色已经相当凝重。
略作寻思,师傅便从怀中取出几张黄表纸,然后飞快的折成几只纸鹤,随即咬破手指在纸鹤上一点,嘴里念念有词:“赤书焕落,风火无间。摄籙应命,金马驿传。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师傅做的很简单,只是将纸鹤一抛,便见那些纸鹤悬在空中,只是金光一闪,便已经化作了五六只鸽子,随着师傅鸽子指点方向,那些鸽子便已经各自朝目的地飞去,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折出来的是纸鹤,法术幻化出来的却是鸽子。而且最让我郁闷的是,师傅要的是我的手指头,如此庄重树木的事情,师傅还不忘了放我的血,让我真是很无语,我这个师傅到底是一个奇葩。
废话不说,师傅做完这些朝王千秋单手作揖:“无量福,王将军,我已经向全真教白云观祖庭,还有龙虎山、茅山、罗浮、昆仑,青城各处传讯,相信很快各宗就会派出得力弟子下山追查鬼王一事,就算是鬼王藏得在严密,也经不过各宗门的搜查,王将军等消息便是,一有消息我会通知王将军的。”
哪知道王千秋却是呵呵笑道:“道长不用着急,就算是天下道门都帮忙寻找,在下也不敢偷懒,还请道长于在下一起寻找,聊尽心意——”
师傅脸上一抽,却又实在没有拒绝的话,不过一时间急中生智:“王将军,不是我师徒不尽力,如此大事,我师徒必定全力以赴追查鬼王下落,但是你也瞧见了,如今我们师徒身陷螟蛉,还要想办法出去再说——”
“哈哈——我还当如何大事,这等小事交给我便是,我请本地城隍爷还你们一个清白,两位不就可以脱身了。”王千秋这是摆明了不会放过我们师徒,说的师傅也是一愣,朝我往来,师徒俩却是很无奈,却又无可拒绝,只能点了点头。
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夜折腾过去,王千秋天亮之前,领着阴兵大摇大摆的在公安局又转了一圈,甚至带走了一个家属院里等死的老头,一时间让公安局的人吓得屁滚尿流,却出现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变化,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并没有来提审我,而是那个叫做穆青的女警拿着我的东西匆匆而来,见了我和师傅却是一脸的尴尬:“苗道长,刘海,那个实在是抱歉,耽误了你们这么多时间,我们已经确定张艳秋一事于刘海无关,今天我封李局长的命令送你们出去。”
结果我的东西打开来看了看,手机钱包八卦镜还有一包烟打火机都不缺,心里实在是有些古怪,就这样出去了,但是这显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哼了一声:“你们也太过分了,平白无故怀疑我,关了我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拿我当嫌疑犯审,现在莫名其妙的就放我出去,哪有那般容易——”
穆青啊了一声,脸色微变,不过想来局长对她也有交代,所以还是咬了咬牙:“我知道是我们的不对,所以局长说可以酌情适当的给些赔偿,这里是一万元,是这几天的赔偿,局长还说是我们的错误耽误了你的事,所以让我真心的给你道个歉——”
我正还要讽刺穆青,多半是昨夜阴兵过境,才将公安局的人吓住了,今天这么着急这是送瘟神呢,我不是得了便宜卖乖,但是心中对此也很不舒服,正要开口,哪知道师傅却是双眼一亮,扯了我一把嘿嘿的笑道:“小子,还不快拿着,这是你该拿的,难道这里你还没待够。”
不知道师傅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师傅开口呢,我还是点了点头,没好气的将那一万块钱拿过来,瞪了穆青一眼:“这件事还不算完,我就看着你们将凶手绳之于法,要是你们做不到,到时候我还会插手的。”
穆青没说话,只是尴尬的朝我笑着,而我哼了一声便朝外走去,随手将一万块钱丢给师傅,我家虽然不算是富有,但是还不至于为了一万块钱而折腰,这不是我的性格,哪知道师傅不但没有接手,反而像是被一万块钱烫到了一样,一把又给打了回来,瞪了我一眼:“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你我师徒也必须明白,你的就是你的,我怎么能沾手,收好了收好了——”
师傅的模样让我有些愣,不解的望向师傅,不是师傅让收下的吗,看师傅那两眼冒光的样子,难道师傅不是想要这一万块钱不成?挠了挠头吁了口气:“师傅,我是你徒弟,我的还不是你的,还是你当长辈的收着吧。”
本以为一番好意,那知道师傅脸色一板,竟然呵斥起我来:“废话,亲爷们俩还要明算账呢,何况你我师徒,该你的你就给我收好,不该你的你也不能要,戒贪戒妄,道家弟子总有一些清规戒律。”
我郁闷的将钱收紧口袋里,心中总觉得好像不对劲,拿眼去看师傅,果然师傅脸上多了一丝苦涩和无奈,我忽然又想到,师傅这般本事应该不会缺钱才对,心念一转,只是压低声音道:“师傅,我知道你不在意这点钱,想必你现在也是家财万贯了吧?”
“屁的家财万贯,师傅我是一文不名,全身上下就只有二十八块五毛钱,也就是够吃顿饭,住旅馆都住不起,哎,一言难尽就别说了——”提起来师傅的伤心事,说多了都是泪呀。
说着说着,已经出了拘留所,今天的公安局显得异常的安静,偶尔走过的几个民警都是一脸的恐慌,有的人手上喷着佛像,有的人拿着念珠,有的人脖子上戴着辟邪符,总之人人武装,都在祛邪避凶,这都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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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24
第二十七章 师傅
估计这是昨夜阴兵过境的事闹得,不过真想不到竟然被这般严重,不过就是我和师傅这个始作俑者也赶到不安,迟疑了一下,我朝穆青看去:“你们不用这么大阵仗的,其实也没什么,阴兵借道过去就没事了,不用这样子的,相信以后就没事了——”
“你说的轻松,哪能没事,你们没事我们科又是,做完有人亲眼看见阴差将王宽他父亲给带走了,那阴差还扬言,说我们公安局作为阳世的执法,做了不少的亏心事,还说今夜就要在城隍爷那里开堂受审,你看看哪一个不害怕,就连我们局长都去城外的天一观请高人去了——”穆青说不出什么表情,反正特别古怪,特别是望着我们师徒,大有我们就是罪魁祸的感觉。
不过话音未落,师傅却在一边讥笑道:“天一观,嘿,那你们局长可是上当了,那里就是几个骗人的家伙,连道士都算不上,你们找他们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怎么可能,天一观可是在道教协会挂上号的,怎么可能是骗人的?”穆青一呆,只是望着师傅不解,一脸的不相信,最少感觉比师傅更靠谱。
师傅洒然一笑,猛地一挺胸,一阵哈哈大笑:“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就连如今的道教协会会长任法融,虽然也是我们全真弟子,但是也不过是明面上的支持,其实各宗门都有内外门之分,那些所谓的道教协会的都是外门弟子,他们没有真正修习道术,不过是学的道法,要让他们来降妖抓鬼,嘿嘿——”
原来各宗门都有内外门的区分,内门弟子修习道术,有降妖除魔的能力,而外门弟子以来是对外的门户,二来这些人只是修习道法,单论理论上的东西,不会比一代宗师差,但是那永远修不成正果,当然这和个人资质有关系,如全真教的外门弟子有近万人,但是真正的内门弟子也不过六七百人而已,其中如师傅这样的高手不过百十人,这还是天下第一道门,一些小宗门甚至就是几个人而已。
一扭头正看见穆青脖子上的佛祖像,师傅嘿了一声:“就你们弄来的这些不曾开过光的东西,一点效果也没有,对鬼根本就没有效果。”
穆青一呆,对师父的话却是深信不疑,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又去那里找高人开光,不过想到此处,心中忽然一动,猛地扯住了师傅的衣袖:“道长,您就是高人,求求您给我开开光吧——”
师傅嘿了一声,这才拿眼端详穆青,不过看了一眼却是愣住了,脸上那丝嘲弄不见了,迟疑了好一会,却忽然问道:“小姑娘,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
穆青对于师傅的答非所问却是有些不解,愣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我是87年生人九月初六的,酉时出生——”
“不对,不对,我看你的命局八字应该纯火,怎么会有这种古怪,从你的面相上来看,你分明是命火太旺,但是八字却又不合,真是有些古怪,不过你可以放心了,你根本不用怕鬼,鬼倒是怕你,不过看你这命相,你可能过不去今年。”师傅皱着眉头,感觉说不出的奇怪,上下打量着穆青,对穆青的命局赶到怪异,这生辰八字却又没有任何问题,为何命火会如此之旺。
不理会穆青在哪里呆,对师傅的话不敢相信,但是师傅也没有多做纠缠,不知道为什么看了我一眼,神色颇为复杂,只是朝我挥了挥手:“走吧,这女孩的事情咱们不能管,以后就当不认识她。”
不知道师傅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跟着师傅朝外走,心里面却在捉摸着师傅的意思,回头看看,穆青还是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过不去今年的是不是就说穆青活不过今年,这让一个女人竟然——我不由得叹了口气,难道天命如此,正想开口问师傅,哪知道师傅忽然被咳嗽了一声:“哦,对了,之前说到哪了,小子,以后师傅的好日子可就全靠你了,你是俗家弟子不忌讳这些的——”
师傅的话登时引起了我的兴趣,只是不由得呆了呆:“师傅,什么意思?”
我没有看到,师傅偷偷的松了口气,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说起来那我就说说吧,道家弟子能够成为内门弟子的几乎都是孤煞命,天地五缺最少也要有一样,而你师傅我则占了两样,那就是孤和贫,也就是孤独和贫穷,天生的孤寒命,受不得一点福气,所以一辈子没有亲人,而且一辈子受穷——”
听师傅说的默然,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还是沉默了一下,这个师傅虽然拜了没几天,但是师傅对我可谓是仁至义尽,就好像一个长辈一样,为我付出了不少,所以我心中很感激,别人对我好,我就会对别人好,咬了咬牙叹了口气:“师傅,你放心,我刘海好地方不多,但是我有一个好处,就是重情义,你对我好我心里明白,虽然不敢说那你当父母一样对待,但是也一定会将你当叔伯一样孝敬,从今以后你就有亲人了。”
这话说得很郑重,让师傅一脸的欣慰却又是一脸的苦涩,片刻之后忽然哈哈大笑:“我一辈子没亲人,今后也尝尝这有亲人的滋味,小子,好好孝顺我,不然有你后悔的。”
我当时没有听出什么意思,只是当做调笑的话,但是后来才明白,其实当初师傅就已经电话过我,只是我不曾开窍罢了,还追着师傅问:“师傅,你说你没亲人,那他们呢——”
话音未落我就知道问错了,果然师傅脸色一沉,好像回想起什么,半晌才嘿了一声:“都死了,死的干干净净的——”
虽然说的时候听起来看起来都很平静,但是那种心酸却能够感觉到,我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由得叹了口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成想师傅却是看的开,只是自嘲的笑了笑:“小子,别替我难过,人的命天注定,从我出生那一刻就已经全都注定了,我妈生我时候难产,当时那条件根本就没救,后来我到了两岁,一不小心把姐姐推到了河里淹死了,父亲没有责怪我,只是沉闷了许多,没多久找来了一个道士,说我是天煞孤星,便将我将给道士带走了,那就是我的师傅陈天生,不过就算是把我送走,父亲在我六岁那年还是被乱兵杀死,之后哥哥被抓了壮丁就没有消息了,一家人就剩我一个,可惜我当初不信命,十七岁喜欢上一个女孩,结果——那女孩也死了,还连累了师傅,我这一身本事是你师伯祖教的,嘿嘿——”
师傅真的好惨,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师傅命这么硬,是什么天煞孤星,该不会——心中一紧,只是迟疑道:“师傅,你不会也克我吧?”
听师傅说的仔细,这种事情可没有乱说的,师傅简直就是逮谁克谁,我这当徒弟的会不会——不过师傅明白我的意思,望着我一阵怪笑:“就你这命——嘿嘿——”
往下便再没话了,让我有些不由得紧张,我这命咋了,该不会是短命鬼吧,正要再问,却听师傅嘿了一声:“小子,放心吧,你小子长命百岁,谁也克不动你的,你命硬着呢,不过你是福禄命,一辈子父母终老,子女双全,嘿嘿,三个孩子的命,啧啧——好福气呀,还不用受穷,简直没说的,就是灾劫多了一点,不过都能逢凶化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看看你别人都不用活了。”
呆了一呆,我的命这么好,不由得上下打量师傅:“师傅,你可别那话来哄我,我的命真有那么好?”
“不信拉倒,小子,以后可要好好孝敬师傅,师傅这穷命算是过够了,以后好吃好喝就指望你了,嘿嘿,今天出来咱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去好好喝他一壶。”师傅一说到喝酒就双眼亮,好像多久没有好好喝过酒了,只是至于吗?
就师傅这一身本事,那可不是江湖神棍能够比拟的,要说当个千万富翁不一定行,但是那手里一定有钱,不过想想师傅说身上就二十八块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对此表示怀疑:“得了吧,师傅,你本事这么大,难道还缺顿酒喝。”
一说到这个,师傅简直就是很无奈,不由得叹了口气:“说了你不信,哎,说起来就让人着恼,穷也就罢了,我他妈的穷的比乞丐强不了多少,还赶不上现在的要钱的乞丐呢,当初不信邪,愣是帮人看风水一次挣了两万块钱,结果就被汽车给撞的住院三个多月,算下来正好花费了两万多一点,把我三个月的生活费都折进去了,老天爷要你受穷,你就是天大的本事也改变不了,我当时远远地就看到了汽车,可惜就这一身本事也死活躲不开,没要命就住了三个多月,后来不信邪又试了一次,结果——哎,啥也不说了,我现在也收钱,不过只是经一下手就捐出去了,也算是积些功德,身上就没有过一百块钱过,而且要是自己花钱多了也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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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26
这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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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27
第二十八章 做法
真心觉得师傅好可怜,所以我就领着师傅去找了一家饭店,好好地大吃大喝了一顿,足足花了小六百多块钱,师傅喝了很多,自己就干掉了二斤酒,不过喝到最后已经开始和我称兄道弟了,再也看不到一点高人范儿,让我很无语,而且那天中午还要扶着他去旅馆吗,当然我没有心情喝那么多,便打了辆车直接去了先前我住的那家旅馆,甚至我的房钱还没有用完了,再说我还要去找小雪的下落。
到了旅馆的时候,一见到我,老板和老板娘脸色就变了,殷勤的绑着我扶着师傅进了房间,又是递茶又是倒水的,说不出的热情,但是等我将师傅安顿好了,双眼望向他们的时候,老板和老板娘脸色都不自然了,不敢和我对视,不过脸上除了一点愧疚,却看不到什么不对劲,我哼了一声:“两位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我妹妹去哪里了?”
老板张了张嘴,神色很尴尬,本来人失踪了应该报警的,但是老板顾虑着麻烦却没有报警,这人可不是走失的,而是在旅馆里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过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无话好说,最终只是苦笑了一声:“小兄弟,三哥也来过的,我糊弄你还能糊弄他呀,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啊了一声就不见了——”
老板嘴里的三哥就是张建华,看来老板也认识张建华,再说看老板的表情眼神都不想是说谎的,我没有在指责老板什么,就是点了点头:“老板,我也不想难为你,但是我必须找到我妹妹,这你明白,能给我仔细说说那天的情况吗?”
老板到了大营,随即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况,哪一天和往常一样,老板两口子在旅馆的前厅一面看电视一面等待客人,当时两口子有说有笑的,那时候才是晚上九点多,正是热闹的时候,也是生意最忙的时候,虽然旅馆地处偏僻一点,但是也一样热闹,不少住客都出来乘凉,有的打牌,有的喝啤酒看电视,人多热闹,老板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就在热闹的时候,就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声音是从小雪的房间传来的,一开始还听不真切,不过小雪的惊叫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到了,登时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只是还不清楚生了什么,所以当时只是朝三楼望去,小雪的房间亮着灯,看不到什么动静,但是随之又听到了一声惊叫,老板夫妻俩才惊醒过来,因为是三哥的客人,所以老板还是很上心的,害怕是有人对小雪下三滥,所以老板就急匆匆的跑了上去,而有些好事的住客也跟着跑了上去,想要看个究竟。
从一楼到三楼不过也就是两分钟的时间,走廊里什么也没有,小雪的房间里也很安静,只有两个没有下楼的住客已经出来,但是显然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老板就上去敲门,怎么用力敲也没有动静,最后老板无奈,就和几个身强力壮的住客一起将门撞开了,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房间里也很整齐,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迹象,但是小雪却是不见了,老板当时就有些慌了,略一寻思,就将三楼有搜了一个遍,还怀疑是不是有人挟持了小雪,不过后来一核对,除了那两名住客之外,其他的不是外出就是在楼下乘凉,并没有人在上面,不可能生什么,况且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就算是有人对小雪不利,最少小雪也能挣扎吧,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出什么事情,而且房间里很整齐,这是许多人都看到的,时至今日还有不少当时的住客住在这里,而且当时楼下有人,也不可能是跳楼走的,但是小雪就凭空失踪了。
听老板说的仔细,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小雪究竟能去哪里呢,又怎么会失踪呢,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老板娘添了句话:“那晚上挺古怪的,你妹妹失踪了先不说,就是我们进你妹妹的房间的时候,屋里面简直就像是冰窖一样,一开门的时候,就有一股冷气涌出来,让不少人都打了个哆嗦,不过我这里都没安空调,就一个吊扇,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凉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老板娘的话也引起了老板的兴趣,当时点了点头:“不错,这件事挺奇怪的,那晚上我还看了监控录像,却没有一点迹象,小雪姑娘没有出房间,也没有人去过小雪姑娘的房间,她——她就那么凭空失踪了——”
显然老板自己都不怎么相信,所以说话的时候很迟疑,当然这事情很是古怪,所以老板接着又补了一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看监控录像,也可以问一下当时的几位住客,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说的话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我并没有怀疑老板的话,这种事情也骗不了人,况且如今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想要骗我却是骗不了,何况还有师傅呢,我当时就点了点头:“小雪那房间还空着吧,我去看看——”
话音落下也没有等老板同意,就径自朝小雪那间房走去,房间自然空着,而且老板也不反对我去看看,打老板娘下去守着,自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我把锁打开,还一边沉声道:“小雪姑娘这间房我没有敢乱动,就是想等你回来自己看看,还是那晚上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收拾过。”
这看得出来,被子团在哪里,茶杯里还有半杯水,就连风扇都还开着,虽然有风,但是热气扑面,吊扇的风都是热的,我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老板,你是说那晚上一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很冷对吗?”
我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这房间里没有空调,想要让温度降下来变得很冷,那就需要很多的阴气,但是阴气哪来的,想要一下子降下温来,我只有一次经历,就是昨夜见到王千秋的时候,上百阴兵出现,房间里可不就像是个冰窖,难道小雪的失踪会和阴魂有关系不成?
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晌才吁了口气,先想到的就是玄光术,虽然没有把握,但是有记载,我又有念力在,也许能试一试,再不行就等师傅醒了再说,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的,我只是去了小雪的床上,仔细地寻找了一番,果然不出我所料,有小雪遗留下来的头,有这个就足够了,不过我没有让老板离开,因为我想也许以后少麻烦不了老板,不如让他见识一下更好。
“老板,帮我取一盆水来。”我看了老板一眼,只是请他帮个忙。
老板呆了呆,显然不知道我搞什么鬼,但是还是答应下来,便去接了一盆水端过来,直接摆在我面前,而我只是从怀里取出从师父那里搜刮来的一张聚灵符,这才深吸了口气,收敛了心中的紧张和激动。
说真的我并没有把握,但是却必须试一试,盘膝坐在水盆前,然后一手拿着小雪的头,一手拿着那张聚灵符,深吸了口气,便将眼见闭上了,心思慢慢地沉静下来,天眼张开,房间里的情况边尽收眼底,根本不用回头,这是一种奇妙的境界,不过对于天眼我已经有把握了,至于如何增强念力我也早有打算。
“临——”将小雪的头丢进水盆里,然后手持聚灵符开始催动九字真言咒,这是我如今唯一最熟悉的道术,也是我能想出来聚集念力的办法。
老板惊疑不定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眼看着我手势不断变换,终于将九字真言咒全部施展完毕,我已经能感觉到双手间囤积了很大的一股能量,不敢胡思乱想,也不敢高兴,只是在前字诀的时候猛地将所有的能量全部压入聚灵符之中,根本不用我再去催动聚灵符,聚灵符已经因为能量爆炸所产生的那种激荡而无风自燃,登时见化作一片火焰,这一刻我不敢迟疑,赶忙低喝道:“道君神眼,玄光显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随着话音落下,便见水盆金光大作,水面便像是被什么搅动一样不停的开始旋转,我能看到一些能量涌入小雪的头,那头化作灰烬,但是慢慢地水面平静下来,于是便已经成了一面镜子一般,里面显现出这个房间的模样,不过却多了小雪在里面,只是小雪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没等我再多想,就见画面一转,小雪忽然惊恐起来,猛地从床边纵上了床,靠在墙上应该是惊叫起来,可惜一切都是围绕小雪在显化,看不到小雪究竟看到了什么,又没有声音实在猜不到,但是小雪脸上的惊恐可以说是肝胆俱裂,究竟是怎样的恐惧让小雪会这样子的?我猜不到,心中隐隐的开始焦急,真想之地究竟出现了什么,但是我确定一件事,绝不会是人,小雪在农村长大,性格又有些大大咧咧的,打小谁欺负她他就和谁打架,要是是人的话,就算是打不过,小雪也绝不会吓成这样,早就上去动手了,那么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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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31
第二十九章 歪门邪道
画面一转,小雪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住,生生朝前而去,搓的被子也朝床下落下,究竟是什么?眼看着就能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忽然间却听‘砰’的一声,水盆忽然炸开了,一盆水就好像里面有一枚炸弹一样,炸得我一身一脸都是,不但如此,我还感觉从水里喷出一股寒气,登时让房间里的温度降了下来好几度,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猛地感觉头疼欲裂,便从天眼之中退了出来。
忍不住呻吟了几声,我从天眼之中是强行退出来的,那股寒气不但降了温,还冲击了我的神识,好一会那种疼痛才退去,我睁开眼睛呼呼的喘着粗气,却听见老板在一旁颤着声道:“那晚上就是这种感觉,好冷——”
点了点头,虽然我没有看见究竟是什么拖走了小雪,但是却知道绝非人力所为,而是阴魂,而且是很厉害的阴魂,绝非我所遇见的几只恶鬼所能比拟的,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透过玄光术,还能用阴气冲击我,只怕也只有王千秋那样的阴将才能有这样的能力,心中一沉,看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为什么会对小雪下手呢?小雪现在的处境怎么样?我心中揪了起来,好在还有师傅,看来只有等师傅醒来我才能再想办法。
回头看看老板,那老板望着我的眼神已经变了,先前只是因为愧疚而殷勤,但是现在多了一丝畏惧,见我望过去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显然被刚才的一幕所彻底震撼了,我点了点头:“多谢你了,老板,以后只怕还少不了要麻烦你的。”
“不麻烦,不麻烦——”老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腰已经弯下了:“有什么事您尽管张嘴,只要我张顺能办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我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这效果,虽然没想沾他什么便宜,但是人生地不熟的,有个本地人关照着最少好了许多,比如说如果我不在,小雪找回来就可以暂时安顿下来,就算是小雪没钱,也能等我回来付钱不是。
送走了老板,我坐在床上,心里面乱七八糟的,很是担心小雪,却又没有一点头绪,也不知道玄光术是怎么么,是不是我出错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呆呆的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才想起师傅来,呼了口气,便去了另一间房间,师傅还是躺在床上,不过已经睁开了眼睛,看上去神清气爽,一点酒意也没有了,这才像是高人的范儿。
“师傅——”我咬了咬牙,迟疑了一下正想说什么。
不过师傅显然知道我想问什么,朝我摆了摆手,只是淡淡的道:“你是想问那个阴人的事情吧,刚才用过玄光术了?”
我点了点头,脸上有些不自然,只是师傅却是哈哈一笑,猛地坐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小子,无师自通吗,我还没有教你你竟然就会施展了,当年我可是学了好几年呢,有你这么一个徒弟,我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干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过心中担心小雪,便低声道:“师傅,你就别夸我了,要不你再施展玄光术看看,小雪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怀疑这绝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或者是阴魂所谓,那个——”
“我早说过了,没有事的,那姑娘不会有事,个人只有造化,老天爷是不会骗人的,你们自然有相见之日,不过师傅还是提醒你,尽量不要和这姑娘有往来,不然你这辈子劫难就多了,”师傅吁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性情莽撞,今天见到的那个穆青也不要和她有往来,如果她要是找你的话,记得千万不要理睬,你要是还要师傅的话,就给我记住了。”
我应了一声,可惜当时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对师傅的回答并不满意,皱了皱眉头,呼了口气:“师傅,你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没底,你为什么就不能用玄光术看看,想办法把小雪找回来——”
师傅嘿了一声:“你刚才施展玄光术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及至阴气扑出来,我就已经知道这绝不是一般鬼物所谓,最少也要是一个鬼王,这地府之中又有多少鬼王,那姑娘是阴人,鬼王定然是相中了她的体质,或者是要成全她,我推算过这姑娘的命局,都是有惊无险的,不会有事的。”
看来师傅是铁了心不愿意插手,而我又是毫无头绪,这让我很无奈,也只有暂时听师傅所言,只是我已经打定主意了,只要一有小雪的消息,我还是会先去寻找小雪的,不过眼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小雪。
师傅见我心不在焉的,知道我不能释怀小雪的事情,便哼了一声:“小子,还是好好地做做准备,如何寻找那个盗走解怨石的鬼王吧,真要是到时候解怨石被破开,人间就会变成修罗场,到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现在救出去给我买黄表纸和朱砂还有毛笔,我要准备一些符箓,不然要是真的遇见鬼王,可没有多少反驳之力。”
应了一声,我就准备朝外走,才走了两步,师傅忽然想起什么只是突然问道:“对了,小子,你那个八卦镜是谁给你的?”
“我二大爷给的——”也没有多想,我就随口说了一句。
不过当时就让师傅懵糟了,呆了好一下才吃吃的道:“陈樱名是你二大爷,我怎么记得陈樱名就是兄弟俩,而且两人都修道,根本不曾成婚——”
“不是的,是陈樱名前辈给我二大爷的,我出来的时候我二大爷担心我,便将这八卦镜给了我。”我赶忙解释着,这二大爷可不能乱认。
师傅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好一会,这才叹了口气:“陈樱名的东西一定是好东西,你要善加利用,也许还能派上大用场。”
我迟疑了一下,斜眼看了一下师傅,心中隐然好像听明白了一点:“师傅,陈樱名应该也是咱们全真教的吧,我看过那本樱名手札,上面记载的许多东西都是全真教的入门基本,当然也是加入了他自己的观感,按这年纪来算,我二大爷小的时候见过他,那时候他已经六七十岁了,应该比师傅大了很多,想必应该是师门前辈,只是——”
“只是我并不尊重他是吧,陈樱名算是全真弟子,哟普不算是全真弟子,早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至于原因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出来实在是丢人现眼,简直就是全真教的耻辱。”说起这些,师傅的脸色就阴沉下来,不由得冷哼了一声,显然对陈樱名气愤难平,不过师傅很是中允:“小子,别因为这些就否认陈樱名,他们兄弟科室全真教历代少见的天才,特别是这个陈樱名,虽然最初不是内门弟子,但是却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而且此人精于炼器和炼丹,对金丹大道也有涉及,如果不是——”
师傅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挥了挥手:“行了,还是快去买东西吧。”
我不敢再问,师傅只是想提醒我在意那面八卦镜,但是显然不愿意多提陈樱名,真不知道陈樱名到底干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竟然被逐出师门了,心里面胡思乱想的,一会又想到了小雪,甚至想到了穆青,常说人就怕念叨,结果我还真看到了穆青,不过远远地我也没有打招呼,只是看到穆青有些失魂落魄,显然还没有从师傅的话里摆脱出来。
想到师傅的话,我还是有意躲避着穆青,然后买了毛笔黄表纸还有朱砂,不过后来记起了陈樱名手札上曾经记载了一个制符的法子,也许我也可以学着制符,不过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懂,只是买了七只大公鸡。至于做什么用,也许师傅看得明白。
当我回去的时候,师傅已经起来了,只是闭着眼在修心养性,不过见我拎回来几只大公鸡,一时间有些诧异,可惜不等我说,看我脸上的尴尬,师傅好像想到了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歪门邪道,小子,多在金丹大道上用用功,这才是正道,万法脱不开一个道字,不要学某些人的小聪明。”
我干笑了一声,将师傅所要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然后拎着大公鸡去了厨房,临走还笑道:“师傅想多了,我就是想给师傅补补身子,嘿嘿——”
“我又不坐月子——”师傅呸了一声,自然看透了我的谎言,不过下一句却让我有些说不出什么:“我喜欢吃辣子鸡——”
脸上抽了抽,我认命的拎着大公鸡去了厨房,喊了老板一起宰了一只大公鸡,交代老板帮着炖辣子鸡,然后我却在厨房里偷偷取出自己准备的毛笔朱砂和黄表纸,准备自己也准备几张符纸,反正怀里有宗门的符箓大全。
不得不说,画符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即便是照着临摹,一下午的时间真正成功的却只有一张,不过却是五雷符,为了让五雷阵凝聚更多的念力,我一面施展九字真言咒,一面将鸡血浇上去,按照陈樱名的说法,这杀生之道,能够凝聚动物的怨气,而纯正的怨气则是施展诅咒之术的根本,我在五雷符之中又下了一道诅咒,那就是让中符之人被天雷劈,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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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35
第三十章 城隍
回去的时候,我倒是没有正好给师傅端了一碗辣子鸡,让师傅倒是颇为高兴,一下午的时间师傅已经准备了不少的符纸,我买来的一沓黄表纸几乎用光了,师傅侵淫此道多年,自然不会有失手的可能,此刻怀里已经多了二十多张符纸,看我端着辣子鸡,还拎了一瓶白酒,师傅也颇为高兴,随手丢给我五六张五雷符:“小子,看你的小心地份上,师傅不让你白忙活,省着点用。”
吃饱饭的时候,便已经是天黑了,今晚上该是王千秋请城隍开膛的时候,也不知道会是在哪里,我就和师傅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着,至于师傅倒是颇为享受,还说从来不曾住过这样高档的旅馆,一辈子住的都是出租屋,还是最便宜的那种,可想而知,师傅这辈子可是受了很多苦,让我有些唏嘘不已。
眼见着到了晚上九点多了,忽然一股阴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将房间里的燥热驱走了不少,我和师傅对望一眼,便知道是王千秋到了,果不其然,随着房间里的灯光明灭不定,王千秋便从墙壁里一步踏了出来,朝师傅抱了抱拳:“在下已经联络好了,今夜城隍爷就会开堂夜审李承东,为贵师徒将此事做一个了断。”
“那可多谢王将军了,不知城隍爷准备在哪里开堂?”师傅笑了笑,能了结也好,最少我就不用整日挂怀此事了。
那知道王千秋只是一屁股坐在床上,指了指这个房间:“城隍爷的城隍庙不过袖里乾坤,我看这房间不错,城隍爷也不挑剔,两位也不用跑腿了。”
师傅呆了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本来还以为会在荒郊页第,免得惊扰了普通人,却不想竟然会选择这里,不过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这里毕竟人多眼杂的,万一要是有些动静结果有人现,那还不给吓个半死,还是先去嘱咐一下的好,便和师傅说了一声,自行下楼去寻旅馆的老板,却不想正巧遇到熟人,正是张建华,一见到我张建华脸上就堆满了笑容:“高人,我正要给你送消息呢——”
我呆了一下,登时双眼亮:“是不是有小雪的消息了?”
张建华却不敢看我,只是苦笑了一声:“我的一个兄弟说昨天在大桥镇生了一件怪事,有一家饭店大半夜的忽然冷了起来,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三点多了,要不是还有一桌喝多了还没走,也现不了这件事,据说有个姑娘凭空出现,从饭店里拿走了不少吃的东西,随后就不见了,要不是真真的少了一些吃食,还都以为是幻觉了,我仔细问过,可惜没有看清那姑娘的模样,当时就一个服务员看到了,只是一股寒气冒出来,登时厨房的所有的灯都灭了,黑乎乎的也看不清,只是知道是一个姑娘,我捉摸着也许有可能是小雪妹妹,这不就赶过来给您送个信,刚才我和顺子还在说这个事呢。”
“那后来呢?”我心中有了一丝希望,凭空出现这种手段一定是阴魂所为,也许真的可能是小雪。
不过张建华愣了一下:“没有然后呢,当时听到有女孩子咒骂了两句,等灯亮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是少了一些吃食,凭空来凭空去的,不过我想那些鬼魂又不用吃东西,自然不会来偷东西吃,应该是一个大活人才对。”
这倒也有道理,略一沉吟,我点了点头:“那明天你领我去看看,我去确定一下是不是小雪,要是真是小雪,就算是找不到,最少也能知道她暂时还平安,呼——三哥,谢谢你了——”
“您可别给我客气,要不是您我这条小命都没了,再说也就是跑跑腿的事情,当不得一个谢字。”张建华只是笑着,时间久了,脸都有些僵。
笑了笑,我也没有多说话,这份情我算是记下了,对我的事情张建华是真的上心了,不过想起自己的任务,我只是转头朝老板望去:“老板,给你说个事,今天晚上在我房间里会有点事,不管生什么,记得千万不要让人进去,不然的话——”
“这您放心,您说的话我一定办到,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让他飞进去。”老板脸色一紧,自然绝不迟疑,我当然不知道,等我回去之后,老板竟然安排老板娘守着前厅,自己跑去我的门口站岗去了。
我正迟疑着怎么和张建华告辞,却不想张建华忽然痴痴地问道:“高人,是不是今晚上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用不用得着我,只要我张建华能做得到的,您尽管开口。”
“没事,就是处理点事。”虽然很感谢张建华的仗义,但是真的没事。
不过我算是猜错了张建华的意思,见我这样说,张建华迟疑了一下:“那个,我能不能跟着见识一下,那个——”
‘额’我一下子愣住了,有心拒绝张建华,但是想想毕竟以后还少麻烦不了张建华,一时间迟疑了,犹豫了好一会:“那这样吧,我去问一下师傅,看看行不行,你现在外面等我一下。”
于是便领着张建华上了楼,到了门口安排张建华等我,我这才进去了,此时王千秋已经不见了,只有师傅在这里,没有王千秋在我反而松了口气,将张建华的事情说了一下,师傅本来张嘴就想拒绝的,不过随后沉吟起来:“也罢,这个人以前做了不少坏事,让他见识见识,也许还能多积些阴德呢,让他进来吧。”
我这才松了口气,出门去招呼张建华进来,见到师父张建华就弯下了腰,又是递茶又是倒水的,反而让我很汗颜,可是比我勤快多了,眼见着时间过去,却已经敲响了十一点的钟声。
一般人都认为只有过了十二点鬼才会出来,这确实一种错误的认知,过了十一点其实就已经是子时了,这时候阳气转弱阴气变强,鬼魂就会在这时候出现,只是一般这时候都不会现行而已,这也是有些人会遇到鬼的原因,就是因为还以为没到点,结果鬼就出来了,不过那些吓坏的,却是自己下自己,大多数的游魂野鬼并没有什么怨气,最多也就是捉弄一下人而已,再说人怕鬼三分,鬼却怕人七分,这是因为人的阳气盛,虽然被鬼缠上会因为阴气入侵而大病一场,但是相对来说,其实鬼一样也会被阳气所侵蚀,人不过大病一场,鬼却会魂飞魄散,所以鬼更怕人,更不敢接近人,可惜一般人已经被自己吓坏了,一见到鬼飘忽不定,就以为是要害自己的,结果鬼没有把他怎么样,反倒是被自己吓坏了,其实根本没必要。
再说此时钟声一响,便卷起一股阴风,让房间里的气温骤降,隐隐的听到鼓号的声音,慢慢地有一层薄雾弥漫了房间,我和师傅自然不怕,不过张建华却已经给吓得躲在我身后,死活不敢出来,我也没有理睬他,看着雾气渐浓,便已经看不到先前的房间了,望向远处只有黑黝黝的一片,慢慢地看到几盏白色的灯火出现在黑暗之中,等进了才知道是几盏白色的灯笼,一面写着生,一面写着死。
随着灯笼出现的是一队如同在电视上看到的古代的衙差一般模样的人,足足有好大一队,不下几百个,分作两排,一边有衙差高举牌牍,上面写着肃静,一边有衙差高举牌牍,上面写着回避,这整个就是官老爷出行吗,不过多了一队阴兵,还有书吏佐史随行,最让人想不到的是,竟然还有牛头马面跟随。
顷刻间便已经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时间旗卷鼓息,刹那间所有的声音便不见了,虽然还是在房间之中,但是一眼望去,雾蒙蒙的一片,甚至远处还能看到树林和远山,乃至于还有一个乱坟岗,无数鬼火闪烁,隐隐有鬼哭狼嚎之声,只是不知道如果走过去会不会撞到墙上。
阴兵之中有一顶大轿,被八名阴差抬着,只是那轿夫看上去却和一般的阴差又不一样,脸色惨白,扎着小辫,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还有一张鲜红的小嘴,如果是以前我便已经吓坏了,但是如意金经历了很多,我已经感觉不到怎么害怕,不过还是有些不适应,特别是身边张建华扯着我的胳膊已经抖成一团。
有阴差打开轿帘,里面是一个脸色枣红,身穿官服的官员,手中握着一个玉板,此时从轿中一撩衣衫前摆下来,倒是望见了师傅,便不由得笑了:“原来王将军所说的道长就是苗道长呀,别来无恙。”
这城隍和师傅竟然是老相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看师傅脸色不变,显然对城隍并非那么在意,只是打了个道辑:“无量佛,好久不见了崔城隍,怎么不见王将军——”
话音未落,却忽然听到远远传来一片马蹄声,仔细望去竟然是王千秋领着阴兵,骑着战马冲来,远远地就哈哈大笑:“原来苗道长和城隍爷还是老相识,早知道何用我来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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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39
第三十一章 城隍夜审
不过师傅和城隍爷反应都不大,看来虽然认识但是显然相处的并不愉快,不过这也说明了师傅还是很有名声的,最少从城隍爷的神色中看得出来,我还真的拜了一个好师傅,不过虽然师傅也算是得道高人,可惜这形象上却是让我不想说,那个高人也没有喘着大红裤衩子,还穿着花衬衣,戴着墨镜,这形象到像是一个花花老头,就是常在广场上勾引那些大妈的色色的老头子。
师傅当然不会知道我的想法,此时只是一脸淡然的不说话,衣服莫测高深的样子,我真后悔没有给师傅准备一身道袍,让我这当徒弟的也是面上无光,瞧瞧人家城隍爷一身官服,那是说不出的肃穆,再看看人家王千秋一身盔甲,也是说不出的威武,只有师傅那是说不出的猥琐,偏偏昂挺胸的。
王千秋只当没看见,等下了马来,才哈哈笑道:“既然是老相识,那就废话少说,崔城隍,不如准备开堂吧。”
崔城隍点了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个大殿一般的东西,却见城隍取出来,随手一抛,那大殿一样的东西迎风便涨,只是片刻便已经化作一座雄伟的大殿,大门上面有一个匾额,上书‘城隍殿’三个大字,原来城隍的宫殿人家是随身携带的,难怪可以随处办案,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便已经随着众人进去了。
城隍爷自行走上大殿,坐在了大案之前,下分别是书吏佐史,之后便是两排衙差,而阴兵泽在外面打开场地,两架大鼓李在大门口,再有牌牍立起,登时见便有了几分公堂的样子,此时崔城隍脸色一正,取出令符朝堂下一抛,只是冷喝道:“来人呐,去将李承东和李彦忠父子带来。”
“诺——”自然有阴差领了命令,便领着阴兵过着黑雾而去。
我们也算是客人,崔城隍便让人准备了大椅让我们坐下,只是没有张建华的,对这个普通人,好像根本没有人在意,当然也没有人注意他,只把他当做我的跟班,瞧瞧他那样也不怪没有人理睬他,躲在我身后畏畏缩缩的。
其实也没有等候的太久,便有阴差先行押着李彦忠来了,此时看李彦忠哪还有平日里的领导模样,被带上来的时候,便已经哆嗦成一团,还没有到大殿上就已经跪倒大喊冤枉,在阴差眼中对阳世人可没有三六九等之分,有的只是有道之人和普通人的分野。
“大胆——”李彦忠才被带上来,阴差们就大喝一声,吓得李彦忠登时住口,不知所措的看着城隍爷。
崔城隍脸色淡然,打量着李彦忠,只是淡淡的道:“李彦忠你可知罪——”
话音落下,李彦忠已经喊起了冤枉:“城隍爷,小人真的冤枉呀,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
可惜此间不比阳世间的审案,对于阴间的这些仲裁者,凡是世人皆有罪,除非是有人有功德护身,不过多数有功德护身的人都是有道之人,即便是阎罗王也不能随意处置这些有道之人,但是对于普通人就方便得很了,只是见城隍一挥手,便有阴差抬上来一面镜子,这是城隍仿照孽镜台所炼制的因果镜,只要人站在面前,便能映出这人的生平过往,那会和犯人多说。
不用城隍开口,自然有阴差拖着李彦忠到了因果镜前面,只是将李彦忠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打进去,便见因果镜青光一闪,便有李彦忠的影子站在里面,此时李彦忠张大了嘴已经说不出话来,隐隐的感觉到不好,还不等多想,那因果镜便开始变幻,从李彦忠出生开始,一幕一幕在因果镜之中闪现,小时候摔碗咒骂父母,及大了残害猫狗蛇虫,再大了就打架偷看女生上厕所,种种事情都在其中,再后来,李彦忠结婚了,年迈的父母在老屋昏暗的灯光下却已经再没有人理睬,画面一闪,李彦忠呆在宽敞的楼房里,虽然说不上奢华,但是也算是生活相当不错,又一闪,李彦忠坐在酒店里,喝的是茅台五粮液,吃的是山珍海味,于刚才年迈的父母吃馒头咸菜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画面在一闪,李彦忠和一个女人在一个房间里偷情,正是他的女下属,再闪过却又变成了其他的模样,一幕一幕都是李彦忠的所作所为,收受贿赂,为了钱财导致桥梁垮塌,各种事情闪过,李彦忠已经面如土色,最后就定格在最近接到公安局的政委汇报他儿子的事情,随即李彦忠便暗示要将我做替罪羊的那个画面。
到了此时李彦忠再也没有力气喊冤枉,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就连他自己也想不要到自己竟然做过这么多坏事,而且在阴间根本隐瞒不住,还能说什么,正在胡思乱想,城隍忽然嘿了一声,大手一挥,镜面又变了,里面显现出来十八层地狱的景象,有开膛破肚的,有割头拔舌的,有剜心掏肺的,有上刀山下油锅的,也有在刀轮上滚得,不一而足,看得人心里打颤。
再看李彦忠早已经变得痴呆,只是瑟瑟抖,瘫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却忽然听见城隍嘿了一声:“李彦忠,你可还有话好说?”
李彦忠没有反应,那还有话好说,只是抖作一团,喉咙里出赫赫的声响,这副模样只是被吓破了胆,只怕做坏事的时候绝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如今看见将来的下场,心里面除了后怕就是后悔,不但不曾回答城隍的话,却忽然反问道:“城隍爷,小的——小的要是在拼命做好事,不知道是不是——”
“无量佛,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有心为善虽善不赏,凡事都有因果报应,你自己做的事情早晚是要自己来偿还的。”师傅忽然来了一句,话音落下便不再说话,凡有大善边有功德护身,便是有些恶事也不用受惩罚,道教讲究点化世人,大恶之人也是如此,能劝人向善便是一份功德,这就是道教中人所要的:“其实你也不用多想,当初湖阳大水,你也曾经拼了性命在水中救人,接连三天两夜,便有功德护身,功过相抵,也不会受那么大的惩罚,你可明白了。”
虽然师傅心是好的,但是城隍和王千秋脸色都是一副不渝,对师傅显然有些不以为然,却不知这已经成了师傅的一种本能习惯,不经意看到身边的王千秋的模样,便忽然醒悟,只是苦笑着打了个道辑便不再言语。
李彦忠脸上闪过一丝甚广,忽然间响起当年年轻的时候,他也曾经立志要做一个有用的人,也曾经想要为老百姓服务,的的确确做了一些事情,只是后来变了,做好事就有功德护身,那么下半生多做好事,也许就不用下十八层地狱了,这一来便安心下来,自然恢复了神智,只是跪在下面等候城隍话。
崔城隍朝师傅摇了摇头,哼了一声才望向李彦忠:“你的养寿未尽,从前的事情暂时不和你追究,但是眼下苗道长师徒就在堂下,你且来说说你儿子的事情。”
这话音方才落下,便听到殿外有阴差喊了一声:“李承东带到——”
随着阴差押着李承东走过来,便听到李承东嚣张的声音:“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装模作样就能吓住我,我爸可是市委副书记,你们给我小心点——”
这话落在众人耳朵里一时间都是苦笑不的,这都什么时候了,李承东还在显摆他爹,让我真是很无语,李刚无处不在呀,只怕最古怪的就是李彦忠,听着儿子嚣张的话,心里面真是说不出的滋味,这就是平日里很乖巧的儿子吗?
只是等着李承东进了大殿之后,一看到李彦忠当时就傻眼了,呆了好一会才咽了口吐沫颤声道:“爸,你怎么在这?”
不过还不等李彦忠说话,李承东便忽然挣扎起来,脸上显出一副怒气:“爸,这些人装神弄鬼的,你还不打电话叫公安局把他们抓起来——”
这话一出口,我和师傅以及崔城隍王千秋都笑了,原来还没有搞清情况,还在耍他官二代的脾气,只是李彦忠都在这了,也不想想为什么竟然被还敢咆哮,就连李彦忠都要看不过去了,脸色一沉猛地大喝一声:“闭嘴,还不给我跪下。”
李承东一呆,便知道不好了,果然双腿一软就已经跪倒在地,不知所措的望着父亲,不知道父亲究竟是的哪门子火,只是没有李彦忠在说话的份,崔城隍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李承东你知罪吗?”
只是到了此时李承东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咽了口吐沫还在顽抗:“我有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爸,他们是干什么的——”
“这里是城隍衙门,”崔城隍淡淡的道,双眼盯着李承东脸色有些阴沉:“李承东,看来不让你明白你是不肯服罪,也罢,就让你明白,地府的自然知道你的罪行,在这里不要有侥幸之心,仔细看看吧。”
大袖一挥,因果镜便已经闪过李承东从小到大干过的事,这小子还真不是个东西,十一二岁就开始调戏女同学,到了十四岁就知道找女人,最好到了谋害张艳秋的时候,画面定住了,将李承东谋害张艳秋的情形演了个仔细,包括撞死大柱子的事情,这让李承东张大了嘴当时就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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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42
第三十二章 寻找小雪
“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看得出来,当时我没想杀她,只是想和她亲近,没想到她会醒过来,还狠狠地打了我,我当时也是怒火攻心,一时失手才杀了她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李承东知道事情败露,而且父亲都在这里,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一时间不由得痛哭流涕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希望博得一点同情,但是李承东注定要失望了,地府的人最是铁面无私,因为根本没有必要寻思,反正有没有人情往来,至于他们所要的普通人也给不了,所以就算是李承东哭死都不会有人同情他的。
崔城隍并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翻看着生死薄,查看李承东还有多少寿命,不过看了看却是摇了摇头:“李承东,你现在阳寿未尽,我也不来拿你,不过就你干的这些事,你却要在十八地狱受罚五百年也不多,哼,只等你大限已到,到时候在与你分说,现在现将你送回去——”
不过随着城隍爷的话,因果镜便开始演化李承东在十八地狱之中所要受的责罚,砍得李承东全身哆嗦,隐隐的闻见一丝怪味,却原来是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让人实在是很无语,原来也是一个脓包,随即李承东李彦忠父子都被押送了回去,不过今晚之事对她们却是已经破了胆,相信边有变故生。
将此事了结,崔城隍看了看王千秋,苦笑了一声:“王将军。这点小事了过去了,但是鬼王之事却一点眉目还没有,不知道王将军作何打算?”
王千秋不说话,他一个鬼将追逐鬼王,本身就是很难,鬼将的手段鬼王都明白,自然断绝了气息,想要找到鬼王却是难上加难,反倒不如阳世间的修道之人更有办法,所以便望向师傅,师傅如何不知道意思,只是打了一个道辑:“两位,鬼王之事我已经回禀宗门,宗门之中也派出了大批弟子,并且用天地五行大法,来确定鬼王的大体区域,此等大法只要阴阳失衡就一定能查得到,两位放心便是,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两位的。”
听师傅答应下来,王千秋显然松了口气,地府的手段那鬼王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早有防范,虽然用摄阴镜寻找,但是却没有一点消息,不然王千秋也不会求助到师傅头上,签下一个人情那是需要还的。
“既然苗道长没事,那本城隍就先告辞了。”崔城隍朝师傅拱了拱手,大袖一挥,随即大殿便已经开始变小,我们又落在茫茫的雾气之中,阴差们也开始各归其位,而王千秋也朝师傅告辞,随着便各自离开,慢慢地远去了,迷雾也开始消散。
终于武器全部消退,我和师傅张建华三人还是呆在原来的房间之内,甚至还是坐在床上,只有张建华畏畏缩缩的躲在我身边,一切都像是没有生过,不过墙上的表却已经指向三点多了,师傅伸了伸懒腰:“好了,都没事了,咱们也该睡觉了,小子,你领你的朋友去隔壁屋吧,师傅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
我挑了挑眼眉,应了一声,便领着张建华出了门,房间里却已经响起了师傅的呼噜声,让人很无语,不过张建华可没有一点想法,高人吗自然有高人的风范,出了门却看到老板已经倚在门口的墙上睡着了,听到门响这才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看见我就弯了腰,挤着一脸的笑容:“完事了,刚才一定是有大事,整个楼道里都森冷森冷的,比空调还管用,嘿嘿——”
苦笑了一声,朝老板摆了摆手:“行了,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板应和着,到底回去了,我才领着张建华去了隔壁小雪那间屋子里,当时也是真的困了,只是随便和张建华说了一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甚至都没有顾及张建华。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和小雪在一起,本来相见很高兴,但是忽然阴风大作,一团黑雾虚空出现,强大的吸力吸得小雪朝黑雾中投去,我拼命地都想要抓住小雪,但是却不能抓到,眼见着小雪消失不见,我不由得大喊了一声:“小雪——”
然后猛地惊醒过来,呼呼的喘着粗气,才知道原来已经天亮了,旁边张建华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身后放了一把椅子,却是昨夜根本没有和我挤在一起,而是坐在椅子上凑合了一夜,回到现实中,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只是吁了口气:“你怎么不从床上睡,这样那里休息的好。”
“我看你累了,怕吵到你——”张建华脸上始终带着恭维,说话好像和我隔着很远的感觉,但是对我的尊重却是无可否认的,我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多做纠缠,毕竟单单我说几句话,改变不了张建华的观感,只是摇了摇头:“张大哥,一会吃过造反,你领我去大桥镇看看吧,不会耽误你什么事吧?”
“不会,我本来也没有事——”张建华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不过我当时心不在这里,也就没有听出来。
去看师傅,师傅竟然不在,让我吃了一惊,结果去问老板的时候,才知道师傅竟然已经出去吃饭了,都没叫我们就跑去喝羊汤,我找到师傅的时候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不过师傅见了我只是淡淡的招呼我:“小子,坐下吃饭,一会我先去追查鬼王的事情,你自己先把你的事情料理清楚再说。”
师傅是看透了我的打算,让我一下子有些尴尬:“师傅——”
师傅看了我一眼,嘿了一声并没有在说话,脸上有些神秘,却是看了张建华一眼,然后自顾自的将一碗羊汤喝干了,这才一抹嘴:“吃饱了,小子,自己小心点。”
然后师傅不等我说话,便已经自顾自的离开了,留下我吃饭都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好像被遗弃了一样,和张建华好歹的吃了一口,然后便在张建华的引领下,打了辆车就直奔大桥镇而去。
所谓的大桥镇其实是因桥而得名,当初在五六十年代的时候,在汉江上修了一座搭桥,可以连接南北,原来这里不过是一个小村子,但是后来交通达了,便慢慢的越聚人越多,到了现在,已经形成了好大的规模,比一般的镇子还要大了不少,而我们要找的饭店就在大桥过来不过五六百米,不过张建华显然联系好了,我们到的时候,饭店的老板竟然已经在等着了。
寒暄了几句,我也没心情多纠缠,而且老板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情,事情一传开,饭店里的服务员都说不要干了,这两天已经让老板焦头烂额的,张建华打电话一说有高人要来,显然是正中老板下怀,不过见到我这位高人却有些怀疑,所以才兴致不高。
这家饭店很普通,和任何一家饭店也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几乎已经没有人上班,都是因为闹鬼闹得,老板也有时间领着我去厨房,厨房里很干净,最少出事还都没有来上班,或者是根本就不会来了。
“老板,你守住外面不要让人捡来,我查看一下就行。”略作沉吟,便吩咐老板守住门口,免得我施展玄光术的时候有人进来打扰。
老板应了一声,将信将疑的出去了,没有外人在,我随便取了一个水盆,慢慢地接了一盆水放在面前,然后从怀里取出聚灵符,深吸了口气,依旧按照先前的办法,双手握住聚灵符合在一起,随即施展九字真言咒聚集灵气,生生压入聚灵符之中,不过比起上一次,在做起来显然熟练了不少,当前字诀施展完毕之后,我能感觉强大的灵力涌入聚灵符,师傅跟的聚灵符已经承受不了这样的灵力,红的自行燃烧起来,随即被窝头巾水盆里,猛地大喝一声:“道君神眼,玄光显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便看见水面急旋转起来,灵力形成旋涡,我变猜测着,这玄光术的原理,应该是聚灵符动的令旗,感受到现场残存的引起或者灵气,便能借此显化当时的情形,每一种法术都有一定的道理的,如果能想明白这种道理,那就一定容易学习了很多,这个问题我一直在想,又比如五雷正法,如何而来的天雷,其实并不是真的饮下天雷来,不过是集合最多的纯阳之气,然后和天地间有力的纯阳之气相摩擦,只等两种力量到了极限就会炸开,从而形成雷霆的威力,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
闲话不说,水面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我也不敢分心,毕竟任何法术都需要神识来维持,朝水面望去,却见其中一片漆黑,隐约的看得出是这座厨房的样子,料想当时两三点钟自然已经没人了,但是过了片刻之后,我却注意到却又一片黑雾涌动,如果不是天眼张开还注意不到这一切,而接下来,却从黑雾之中弹出一蓬鬼火,随即画面变得有些明亮,厨房里的情形能够勉强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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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0:49
第三十三章 闹鬼
看到鬼火我心里便是一沉,难道不是小雪,我当然不肯相信小雪已经出事了,不过随着黑雾涌动,一个身影从黑雾里跳了出来,虽然因为光线的问题看不清模样,但是身材娇小,隐约的看得出是穿着一件白衬衫,一条牛仔裤,特别是手腕上好像有光亮,仔细注意竟然是一块夜光的电子表,我当然记得小雪也有这么一块,那还是我小时候送给小雪的,当然那时候父亲买给我的,那时候是个高档货,好几十大元,可惜回老家的时候,被小雪看中了,连哄带骗的给我要去了,以来我自觉是当哥哥的,而来人家是女孩子,所以我就忍痛割爱,却着实让我心疼了好些天,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当然并不是因为那时的心疼,而是因为这十年都过来了,但是小雪却依旧拿着那块夜光电子表当宝贝,还说那是他长这么大唯一一次有人送她礼物,她一定要珍惜一辈子,甚至前两年坏掉了,小雪还特意跑到县城废了很多功夫才修好的,可以知道小雪的喜爱,当然一块夜光表不能证明这就是小雪,但是现在还有人带着破表吗,或许只有小雪才会当做宝贝一样,所以那一刻我想都没有多想,本能的失声道:“小雪——真的是小雪——”
但是小雪听不到,从黑雾里出来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圈,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拿了一个塑料筐开始收拾能吃的能用的,足足收拾了一筐才吃力的朝黑雾里抬去,可惜听不到声音,否则我就能知道小雪当时说什么,也就能推测一些事情,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小雪一定是被法力高强的鬼魂给控制住了,不过应该暂时没有危险,这一次小雪出来寻找食物,应该是鬼魂同意的,也就是说鬼魂没打算饿死小雪,我又联想到小雪的包裹后来也不见了,多半是也带走了,里面有换洗的衣物,这样看也许鬼魂对小雪还算不错,最少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暂时失去了自由,这样我倒是反能放下心来。
看着小雪没入黑雾,随即鬼火也被飞卷进黑雾,接着黑雾慢慢散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水盆里所能看到的就是这个厨房,再也没有其他,估计这小雪是不会再来了,我反而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我又能去南里寻找小雪的踪迹了?
“是小雪姑娘?”张建华在一旁忍不住胡问了一声,我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水盆里的画面慢慢消失,心情有些复杂,一面庆幸小雪暂时没有危险,一面又在苦恼如何寻找小雪,只是这一时间根本没有头绪。
出去的时候我还有些低落,不过看看老板拿衣服着急样,我还是叹了口气:“老板,没事了,不过游魂野鬼闹得,你贴一张镇宅符就好。”
在张建华的请求下,我好歹的给老板画了一张镇宅符,不过究竟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反正没事不过求个心安,再说当时实在没心情画符,就算是有心情也多半不能成功,反正也是照着那本符箓秘籍画出来的。
从饭店里出来,我正胡思乱想的,一旁张建华终于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吐沫几乎与哀求的道:“高人,我想求你件事,我打个家里闹鬼,想请你去给看看,当然您放心,绝不会让您白跑的,我大哥说了——”
摆了摆手,止住张建华的话头,这对我无所谓,我也不犯怵这件事,再说张建华给我帮了不少忙,我就算是感谢也该去一趟,何况接下来还是少麻烦不了张建华的,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那行,你令我过去就是了,张大哥,你帮了我那么多,我给你帮的忙也是应该的,不过还要麻烦你帮着打听小雪的下落——”
“这您放心,这事我和大哥也说了,大哥已经安排手下兄弟四处打听去了,只要一有消息一定会尽快通知高人的。”张建华哈了哈腰,一脸的讨好,从话里我的听的出,张建华所谓的大哥多半是社会上的那种,如果是原来我一定不会打交道的,但是现在不怕。
打了辆车直奔张建华大哥的家去了,路上张建华还给他大哥打了个电话,没过多久就到了一个高档小区外面,大哥的家就在里面,只是我一到了这里,就已经感觉到此地有阴气聚集,几乎笼罩了整个小区,虽然是大白天,但是还是感觉有种阴冷的感觉,而且小区之中好像除了小区的保安就见不到几个人,即便是有人也是行色匆匆的。
“张大哥,这里很不对劲呀,我看你大哥家闹鬼多半也不是个例,应该和这里的环境有关系,让你大哥别在这住就应该没事了。”皱了皱眉,这个小区就是建在阴地上,就算是我不懂风水,但是此地阴气缭绕,即便是普通人都很能感觉的出来,要说这种地方不闹鬼谁信呀,闹鬼反而是正常的,无论是恶鬼还是孤魂野鬼都会往这种地方凑来的。
不过张建华没有说话,却忽然听身后一个中年人苦笑了一声:“高人,您说的容易,我这大半辈子了,也就混了一套防止,我不住这儿住哪去呀,现在不沾黄赌毒想要弄点钱可不容易,我手下还有一批弟兄要养着呢。”
我没有回头,只是闭上眼睛,张开了天眼,便已经看清了后面的人的模样,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身上纹龙雕凤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这一脸的横肉,让我不愿意理会他,只是哼了一声,大步朝小区里走去:“那就去看看吧,就然都来了也不能白走一趟。”
中年人愣了愣,便看了张建华一眼,领着身边的年轻女人就朝我跟来,。兴许是看到这位大哥,那些保安根本就没有问一句,我并没有收起天眼,依旧张着天眼随着张建华的指引朝大哥的家而去,但是天眼之下才现,一进来小区,其阴气的浓郁让我有些意想不到,大白天的也觉得阴气森森的,加上小区里种了一些高大的树木,甚至有些松柏,感觉太阳都不在毒辣,我嘿了一声:“我觉得这地方不像是住人的,反而更像是烈士陵园。”
哪知道话音落下,一旁的大哥却是一伸大拇指朝我笑道:“高人就是高人,一看这里就知道以前是废弃的烈士陵园,比我找的那些人强多了——”
没有说话,我脸上抽了抽,这是啥人呀,看得出这大哥胆气还是不小的,不过我真的不想说什么,你胆子再大,这活人和死人抢地方,要是还能不闹鬼才怪了,就算是我不懂风水,但是这样明显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走着走着,我忽然站住了,此时我的脚下就是整个小区阴气最盛的地方,天眼之下我甚至能看到一道黑气冲天而起,而这个地方却刚好是一个小池塘,也就是开商修的观景的池塘,天眼朝水里望下去,看不了太深就被黑气所阻隔了,,一团黑气在水中舒卷,看上去宛如实质,我也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心中有些打鼓。
水本身就是聚阴的物质,五行之中水便是阴气最盛的,若是在阴地有水池的话,那么最阴之地就非水池不可,天眼也望不穿半米之下,我敢确定这地下绝不是我能去触碰的,我再胆大也不至于不知好歹,迟疑了一阵到底没有敢做什么,只是收起天眼,凝神观望着水池,水面看上去是黑色的,但是很清澈,而且水质看上去很不错,只是散着死死地凉气,时间久了都有些冷意,即便是用肉眼都能看见半米之下黑黝黝的,根本不知道有多么深,收起天眼再看,整个小区就显得有些昏暗,有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高人,你不到我家看看呀,跑来这池塘边上干嘛?”那大哥终究是忍耐不住了,生生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看了大哥一眼,我没有说话,并不是故作高深,说良心话,对这种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其实我心中也是不愿意招惹,所以当时点了点头,只是跟着张建华的引领朝5号楼走去,那座楼离着水池不远,是整个小区最矮的一栋,这里说一下,这小区并不是那种高层,相反最多是六层建筑,而大哥这一栋却只有五层,整个小区四周都是六层的,唯独里面的几栋是五层的,如果想一想,倒像是一个漏斗。
我不想说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这栋楼离着水池最近,阴气也最盛,铁定是闹鬼最凶的一栋,抬头朝楼上看了看,迟疑了一下,我才问大哥:“你这里是不是闹鬼最凶的一栋了?”
大哥一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脸上现出一丝苦恼,呸了一声:“当初觉得这栋楼在中央,又是五层的,反正我不喜欢高层,所以才这里买了一座,哪知道就是我这栋楼闹鬼最凶,再就是这几座,外面的那些几乎都没事,现在中间这几栋根本就没有人敢住,大家都找了不少高人了,只是好像都没办法。”
果然如此,和我猜想的并不错,这风水一说并非无稽之谈,师傅就精通此术,至于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能帮得上忙的,这样吧,还是请我师傅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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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1:41
第三十四章 大哥的新房
虽然没有看见大哥家里闹鬼什么样,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收拾一只鬼那么简单,所以还是让师傅来比较放心,不过下意识的一摸手机,当时就懵糟了,现在我和师傅分开了,关键是师傅没有手机,现在这年代,我去那里找他?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师傅去哪里了,他只是说去寻找鬼王的线索,呆了好一会我才苦笑起来,心里捉摸着办法,不过却让大哥会错了意:“高人,你别担心,我知道这是不简单,钱的事好商量,真能弄好了,就是开上那边也不少给钱。”
听到大哥的话,我不由得嘿了一声,这就不是钱的事,斜眼看了大哥一眼,我略带嘲弄的道:“大哥,怕是你会错意了,我师父那是得道高人,又怎么会将钱看在眼里,到时候你把该给我师傅的捐给贫困山区就好,我师父只收一顿饭钱也就是了,百儿八十的也就打了——”
那大哥一听,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双眼放光,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这才是真正的高人,放心,到时候只要师傅能帮我处理好了,怎么说我怎么做。”
摇了摇头,我来的和大哥多说什么,却是朝张建华望去:“张大哥,还要麻烦你一趟,你回去旅馆守着,要是师傅回来,你就告诉他这里的事,请他来一趟,我先留在这等着他,再看看情况——”
不过没有想到张建华比我聪明,愣了一下想也不想:“高人,给您师傅他老人家打电话不就行了。”
我不由得苦笑起来,瞪了张建华一眼:“要是师傅有电话还用你说呀,我师父说了他根本不用手机,要是想招人自有办法——对呀,我也可以试一试呀——”
张建华到时提醒了我,师傅不是有飞鸽传信的手段吗,这手法在秘籍里记载的有,我也可以试一试,玄光术我能施展,这东西应该不成问题,也不过是幻化之术加上御鬼术,应该难不倒我,这毕竟只是最简单的法术。
也不废话,从怀里取出秘籍找到飞鸽传信哪一张,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闭上眼,便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深吸了口气,心中已经有数,这才从怀里取出一张黄表纸,然后取出一直随身带着的朱砂和毛笔,就地仔细的画了一个最简单聚灵阵,这法术不需要多少灵气,所以阵法也简单,三五笔变成了,可惜试了试不能聚集灵气,便只能从新画符,十几次才终于成功了。
剩下的就简单了,折纸鹤是我的拿手好戏,当然为了追女孩子可是苦练了很久呢,现在便用上了,飞快地一支纸鹤便跃然在手上,绝对比师傅折的好看,当然只是好看还不行,既然不需要多少灵力,我也就不用施展九字真言咒,只是凝神静气,念力涌动,心无杂念,便已经将灵力灌入到其中,我能感觉到符纸之内的灵气,这就成了,剩下的就是需要抓一只鬼,这倒也不是难事,此地乃是阴地,抓个游魂野鬼不是问题,或者说应该是请,心念一转,只是低声喝道:“元始大真,五雷高尊。太华皓映,洞郎八门。五老告命,无幽不闻。上御九天,中制酆山。下镇河海,十二永源。八威神咉,灵策玉文。天地游魂,为我所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双眼猛地闭上,天眼张开,便已经看到游离于天地间的游魂野鬼,这些鬼魂并不不会伤害人,不过只是一些可怜鬼而已,心念一转,从怀里取出一叠黄表纸,然后咬破中指,将血迹在黄表纸上一按,虚空一晃,嘴里念念有词:“各路游魂野鬼,我刘海今日请帮忙送信,有愿意者来,鲜血为引,赠灵力一点——”
话未说完,登时间黄表纸上金光一闪,一瞬间无数孤魂野鬼已经感应到,果然便见许多游魂野鬼纷纷涌来,争抢着要来帮忙哈,这些可怜的游魂野鬼平日里无人供养,吃不到一点烟火,如今一有点好处,就都凑上来享受一下,只是最终还是有一只鬼挤了出来,化作一股阴风没入了纸鹤,我深吸了口气,将纸鹤托在手里,将黄表纸点燃,看着黄表纸烧尽,那纸鹤便已经灵动起来,我不敢迟疑,低喝一声:“赤书焕落,风火无间。摄籙应命,金马驿传。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疾——”
话音落下,纸鹤金光一闪,便已经化作了一只说鸽子不像鸽子,说仙鹤不像仙鹤的东西,看来我真的缺乏想象力,不由得一阵苦笑,但是这不妨碍纸鹤猛地展翅飞走了,而且是直上蓝天,果然成了,我忍不住欢呼了一声,我简直就是天才,无师自通呀——
不过我高兴地太早了,眼见着我那古怪的纸鹤飞了起来,大约也就是十几米高,忽然好想撞在了什么东西上,然后猛地燃烧起来,我甚至能看见那只游魂被撞得惨嚎着飞跌下来,没入地面便已经不见了,随即所有的游魂野鬼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不到我的法术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挺成功的,要是不成功我自己应该知道,看着纸鹤化作一个火团落下来,而此时大哥和张建华正抬头仰望着,哪知道落下来正好落在了大哥头上,登时引燃了大哥的头,便听见一声惨叫。
大哥脑袋上冒火,这让我一下子呆住了,还是张建华反应快,只是脱下上衣,在水里一蘸,然后就蒙在了大哥脑袋上,火终于灭了,不过大哥那可怜的型也彻底毁了,脑袋顶上秃了,但是下边的头还有,看上去就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我还以为大哥会和我着急,但是没有想到大哥嘶嘶了好一会,却朝我医术大拇手指头:“高人——”
这让我很无语,也就不再多想什么,只是苦笑着望向张建华:“张大哥,看来死活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张建华没有在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和大哥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师傅才会回到旅馆,等张建华离开之后,我才要去大哥的楼上看看,不过到了这里那个女人却是死活不肯再上去,说是要出去在车里等着,大哥也不勉强她,毕竟就连大哥也是犯怵,也就怪不得一个女人如何。
大哥的家在三楼,是一个好楼层,两室朝阳一室背阴,客厅可真不小,而且已经装修了一半,但是却没有在装修下去,看上去很凌乱,这让大哥有点尴尬,挠了挠秃头干笑道:“不好意思,是有点脏了,本来正装修着,但是没有想到那天晚上那帮干活的在这里住了一夜,结果一个差点给吓成神经病,一个从三楼上掉下去摔断了腿,死活就不肯在干下去,甚至连工钱也不要了。”
嘿了一声,现在是大白天,那些恶鬼还不会出来,毕竟再是阴地也会有阳光压制阴气,但是到了晚上,这个地方简直就是鬼的天堂,没死上几个已经是幸运了,要是有人还给他干才是古怪呢,我皱了皱眉并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感受着,即便是大白天也能感觉到森冷的气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有恶鬼出现?
见我不说话,大哥苦笑了一声:“本来买三居室是想把我爸妈也接来的,免得不好照顾,那知道竟然弄成这样子,要是弄不好,我爸妈就待租房去住,哎——”
看得出大哥是真的苦恼了,这一栋房子花干了他的积蓄,在想买一栋根本就不可能,没有想到的大哥竟然还是为孝子,若真是如此,我倒是愿意帮助他,只是点了点头,便寻了个赶紧地方坐下,朝大哥笑道:“我想到晚上看看情况,大哥不行就先回去,到晚上鬼可就出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是没有想到大哥胆子倒是不小,嘿了一声脸色不变:“有高人在怕啥,晚上我好给你揍个伴,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多一个人我心里也踏实,尽管大哥帮不上我的忙,甚至可能越帮越忙,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开始西沉,阴气也是越来越盛,甚至才是傍晚就有阴魂出来咆哮,我能听到阴魂的鬼哭声,从窗户里朝外望去,整个小区已经相当阴暗,即便是能看到太阳,但是阳光已经透不进来。
正胡思乱想着,却听大哥一声惊叫,把我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却看见大哥指着一面墙,墙上已经多了一张鬼面,那鬼面看上去就像是水渍,不过仔细地看,鬼面是在动的,狞笑着望着我们,我嘿了一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猛地大喝一声“临——”
结果我手势还没有做出来,那鬼面却一下子不见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大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见天色阴暗,我索性将灯光全部亮起,房间里亮堂一些心里面也不会这么紧张。
天色渐暗,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只能看到一抹残霞挂在天边,天就要黑下来了,从窗户里朝外望去,小区里黑乎乎的一片,只有最外面的几栋楼有不多的灯光,绝大部分的是黑漆漆的,还能坚持住下来的已经极少了,晚上是阴魂的世界,希望师傅能够尽快赶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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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1:53
第三十五章 鬼围
见大哥一脸的紧张,我挑了挑眼眉,尽量放松心情挤出一丝笑容:“大哥,你也不用害怕,其实鬼到了十一点之后才会真正出现,这时候就算是鬼出来也没有那么大的能量,想要害人并不容易,再说这鬼物你越是怕他就越是容易被鬼所趁,绝大部分的恶鬼都没有设了么本事,最多只是迷惑人,让人产生幻觉而已,所以咱们以不变应万变,不去理他这鬼又能怎样?”
听我说话,大哥也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不过比哭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心中只怕后悔留下来了,不过此时他又不敢出去,再或者也抹不开面子说什么,不过眼下却有一个问题,我们晚上还是需要吃饭的,这里有什么也没有,犹豫了一下:“要不咱们出去买些吃的东西吧,不然到晚上就饿得没力气了。”
大哥自然愿意,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呆一会,我也看出了这一点,领着大哥下楼,顺便将所有的灯光打开,有了光亮总是让人踏实一些,一直到了外面,大哥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回头看看还不停的咽吐沫,让我有些好笑:“不行还是我自己去吧。你还是回去吧,毕竟这里挺危险的。”
不知道哦啊是不是我的话刺激了大哥,大哥脸色一变,只是拍了拍胸脯:“瞧您说的,我孙传明什么人,我要是走了那也太不仗义了,高人你等着,我去买些吃的东西。”
其实孙传明还没说完心里就后悔了,但是又放不下面子,索性去饭店要了几个菜,买了几瓶酒,晚上喝多了就不会怕了,又打那女人自己回家,这才随着我回去,不过我不知道,走回去的路上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脚步是越来越沉重。
回到楼上的时候,天早已经完全黑透了,小区的路灯虽然亮了,但是昏暗的路灯不但不能让人安心,反而让孙传明更加害怕,隐隐的不时有阴气卷起,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特别是池塘那里更显得阴冷,已经有阴魂从里面冒出来,即便是肉眼都能看得到。
才进了房间,变故便生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把东西放下,灯光忽然就熄灭了,眼前一片漆黑,孙传明惊叫了一声,我还以为他看到什么了,那知道孙传明却是颤着声道:“怎么这时候停电了,真他妈的糟践人——”
“没有停电,这是鬼施展的遮眼法,其实灯还亮着呢,咱们现在只是被鬼迷惑了,”缓缓地闭上眼睛,神识催动,天眼已经打开,房间里已经很明亮,只是角落里总有鬼魂出没,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探着我们。
“那怎么办?”孙传明声音颤,一只手扯着我,这样才能觉得安心一些。
哼了一声,我深吸了口气,从怀里取出师傅给我的五行符,然后按照五行方位贴好,随即低喝一声:“玄靈節榮,永保長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臟神君,各保安寧,五行法阵,传我谕令,起——”
随着我话音落下,五行灵符便已经各自爆起五色光华,只是一闪而没,听见阴魂厉啸着退开,登时房间里的灯光又明亮起来,不过这个房间之外看上去还是黑乎乎的一片,有着五行灵符应该内蒙平安的度过今夜吧,我也不由得松了口气,至于孙传明差点都哭了,原来光明是这么好。
孙传明也知道暂时平安了,知道我已经布下法阵,也不再想刚才那样害怕,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半晌才咽了口吐沫:“高人,咱们喝点酒吧。”
说着自己就打开了一瓶,也不来管我自己就仰脖将一瓶灌了下去,人才算是平静了许多,看来酒壮怂人胆十一点不错,两个人就对嘴吹,一边啃着烧鸡一边喝着啤酒,不知不觉一箱啤酒竟然灌了下去,孙传明的酒量相当不错,自己就干了八瓶,即便是这样,我只喝了四瓶也是有些醉醺醺的,不过孙传明也喝的有点多了,说话已经不清楚了,当然看上去已经不害怕了,两眼都直,只怕都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回事了。
没过了多久,竟然听到孙传明的呼噜声,这家伙竟然喝多了睡着了,看了看他我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一惊一乍的吓得我也是心里扑腾,只是也不知道张建华有没有找到师傅,一会又想到小雪,脑海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我竟然也睡着了——
不知多久,身体本能的感觉到很冷,终于打了个激灵便惊醒过来,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两点多了,窗外看不见灯光,也只有我们这个房间还有些灯光,感觉就像是大海之中一夜孤舟,白天的燥热已经没有了,才入秋的晚上真的好冷,我抱了抱肩,不过是不是有点冷的过分了?
心里正纳闷着,却忽然感到一阵悸动,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生了,还没有等明白过来,五行灵符之中的水符忽然光华大作,我不由得吃了一惊,甚至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水符光芒过后,猛地烧了起来,我心中一惊,凝神望去,只是看到一团黑乎乎的雾气涌了进来,隐约的好像有人形在里面,不过不是一个,而是许多个,排成一队,好像我所见的阴兵,只是这不可能,阴兵是不会这样做的。
不过没时间多想,我退了两步,到了孙传明身边,而此时孙传明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嘴里还嘟囔着:“怎么这么冷呀?”
没有搭理孙传明,我小心地注意着雾气,从怀里掏出那面八卦镜,深吸了口气,猛地咬破了食指,将鲜血滴在八卦镜上,然后将八卦镜托在手中,开始念动金光神咒:“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誦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
。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氣騰騰,金光現,覆護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随着话音落下,八卦镜登时金光大作,于剩下的五行灵符相应和,登时见那些鬼物便不敢再进一步,甚至退后了很多,随着金光越盛,终于将鬼物赶出了房间,终于暂时平静下来,但是随着金光亮起,周围的几个房间却是阴风大作,一时间鬼哭狼嚎的,好不吓人——
孙传明一声未吭,不是不想说话,的确是已经给吓坏了,此时看来,四面八方都是阴魂在凝结,无数鬼物在黑雾中翻腾,起伏不定,简直就是末世降临,不要说孙传明,就连我见到这般阵势也是慌了手脚,心中突突的跳个不停,要不是五行阵还勉强有作用,只怕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现在想想那几个装修工人能活着离开,已经是福大命大了——咦,不对,看着阵势那几个装修工人不可能活着回去的,引起如此凝视,肉眼都可见,便是要人命也是正常的,难道其中另有蹊跷?
心中一动,我开始胡思乱想,只是还没等想明白,却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却是窗户的玻璃被阴风撞碎,随即有几块砖头砸了进来,是鬼物用阴气卷着砖头抛进来的,阴气之凝视,已经可以催动实体,这让我脸色大变,阴风我不怕,幻术我也不怕,但是这砖头——没听说过一砖在手天下我有吗,本能的我一闪,亏得我身手矫健,并没有被砖头砸中,只是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惨叫,扭头望去,孙传明已经捂着脑袋坐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我能躲得过去,早已经吓傻的孙传明却躲不过去。
咽了口吐沫。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只是低声道:“大哥,怎么样?”
“我——我——”孙传明想说什么,但是声音抖得厉害,却是根本说不出来。
这样下去不行呀,心中思索着对策,看来想要安全就只有将孙传明送出去,不然这样折腾下去,孙传明不被吓死,只怕也要被什么东西砸死,但是要出去却是也不容易,心中沉吟了一下,整个小区的引起所在实在池塘,若是把池塘压制住,那么阴气便能减弱,阴气弱了暂时就安全了,只要跑得快,孙传明还能送出去,就这么干了。
不得不说我是个傻大胆,而且什么也敢想,后来师傅说我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是现在我却沉吟起来,要想护住孙传明安全,那就只有将五行灵符和八卦镜留下,但是我还有什么,思来想去也就是九字真言咒和怀里的依仗五雷符,再就是我自己画得那张聚灵符,可惜还不知道功效,要动手或者要靠五雷符了。
深吸了口气,猛地一咬牙,拼了,因为这一次外面的鬼物卷着一块混凝土,个头可不小,这样是被砸上,不死也要掉半条命,不能在犹豫了,躲过去那块混凝土,我变一闪身到了孙传明身边,将五行灵符取下,贴在孙传明身上,又将八卦镜交到孙传明的手上,这才嘶声道:“一下我喊你你就冲出去,要是我没有动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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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1:58
第三十六章 聚阴池
孙传明想要回答我,但是嘴唇抖了几下,除了‘额额’的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是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你也看到了,这里不是咱们想的那么简单,可不是一个两个阴魂那么简单,这些鬼物在阴地合力,都已经能催动实体的东西了,要是呆在这里过一晚,就算是鬼不能靠近,但是我可挡不住它们朝里面丢东西,想活下去就坚持住——”
或许是被我的镇静所感染,孙传明用力的点了点头:“你——小心一点——”
松了口气,我朝孙传明点了点头,这时候还能想起我,显然这个孙传明还是蛮重义气的,人还不错,也没有白帮忙,猛地长身而起,深吸了口气,转头望向房门,深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也不敢迟疑,双手合拢,将五雷符夹在手中,猛地大喝一声:“临——”
话一出口,我已经朝外冲去,身形飞快,已经闭上双眼,施展天眼免得为鬼魅所趁给迷惑了,而且不敢停顿,嘴里喝着,手势不停变换,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在九字真言咒展开之后,灵力不断地汇聚,强大的能量让鬼物一时间不敢轻易靠近,这就给了我时间,等九字真言咒最后的前字诀爆出之后,灵力已经累积到一个地步,有种不爆不行的地步,但是我不敢施展,只是憋着一口气朝池塘冲去。
夜色很黑,无星无月,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在散着些许光亮,整个小区很安静,连蛐蛐的叫声都没有,甚至没有蚊子苍蝇,当然这不算漫天的鬼哭狼嚎,这里就像是鬼蜮,当初那帮该死的开商怎么会看中这个地方的,而且偏偏就有人买这里的房子。
这些念头一闪而没,不敢多想,冲到池塘边也不过眨眼间的事情,黑黝黝的池水就在眼前,丝丝寒气从水里面冒出来,这里已经快要赶上冬天的温度了,我觉得身子都有点僵,阴气不断地从水利打着卷翻舞着冲出来,水面上浓浓的黑雾,却意外的不见一只阴魂,当中必有蹊跷,但是我已经没时间去想,此时九字真言咒所积累的灵力已经到了不爆不行的地步,不然等自行炸开,那么倒霉的就是我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到了此时还想什么,猛地双手一撞,大喝道:“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炼化九道,还形太真,有请九天雷神降世,斩妖除魔,太上三真道祖急急如律令——赦。”
手中的五雷符在我念诵神咒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燃烧,但是这种火焰不会烧到我,当我念完了,正好五雷符也已经烧完,只剩下一团纯正的能量,我猛地用前字诀将令其朝水池之中推去,灵气于水池中的阴气撞在一起,出‘兹兹’的响声,随后终于‘轰’的一声炸开了,水池的水被炸起,溅了我一身一脸的,我甚至能感觉周围的阴气一下子减弱了许多,整个人却被劲气撞得飞跌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草地上,不过天眼之下,我看见周围所有的阴魂都在朝这里集结,就是现在,我吐了口气,猛地大吼一声:“大哥快跑——”
微微喘了口气,我也翻身而起,尽管全身酸疼,但是此时顾不了这么多了,脚下轻轻地朝远处退去,准备接应孙传明一起逃走,果然片刻之后有个人从楼里冲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把砍刀,嘴里喊着:“我他妈的不怕你们的,我劈死你们——”
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一样,孙船名不会是疯了吧,我咽了口吐沫,心里只是苦笑起来,妈的,别再给我几刀,交代不到恶鬼手里,要是折在孙传明手里可就倒霉了,小心地注意着孙传明,就看见孙传明挥舞着刀就朝我而来——幸好,我猜错了,到了我面前,孙传明见我站着没动,就是颤声道:“咱们不出去呀——”
原来没疯,我才松开了口气,从孙传明手中接过八卦镜,不过却不敢站在孙传明前面,而是靠在左手边,想想就是孙传明要暗算我也需要转身,我还能有时间反应,不然万一被鬼迷惑了,到时候给我几刀还不要命了,小心方才使得万年船。
单手托住八卦镜,索性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了八卦镜上,低喝一声:“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
随着咏动斗母玄灵秘咒,八卦镜登时金光大作,黑夜里就像是一盏明灯,将周围的阴气全部驱散,我和孙传明不顾一切的朝大门口冲去,只要出了这个小区就好,眼见着离着大门口也不过四五十步了,值班的保安也被动静惊动,正一脸惊异地朝水池那边望去,但是死活也不肯过去看看,要不是贪图这里的工资高,谁会来这个鬼地方上班。
并没有阴魂追来,仔细观察,那些阴魂不是四下乱窜,就是朝水池冲去,反而没有鬼物理睬我们,心里面竟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这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回头看看,水池的方向,一片阴云笼罩了水池。
终于我们冲到了大门口,到了此处,所有的阴魂都不过来,看看保安虽然惊疑不定,但是显然并没有见鬼,再回头望望,阴云却是越来越浓,怎么会这样的,这些阴魂好像是地缚灵一般,好像被束缚在小区里不能外出一样,不可能有这么多的地缚灵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感觉出不对,我反而没有立刻逃走的欲望,只是呆呆的凝望着水池方向,半晌才听到黄传明颤声道:“高人,咱们该怎么办?”
呆了呆,看了孙传明一眼,心念转动,猛地咬了咬牙:“这样吧,你现在外面等我,我觉得好像不对劲,我要再回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说着伸手将五行灵符从孙传明身上扯下来,虽然已经残缺不全了,但是多一点防护总是好的,一手握住八卦镜,另一只手却将我自己画得那枚符纸取了出来,不管如何这也是最后一张了,深吸了口气,也不顾孙传明的挽留,我又冲了回去。
一路上我并没有遭到阴魂的攻击,那些游魂野鬼多的远远地,只是你尽量的离着水池远一些,再远一些,并不会去水池那边汲取阴气,而另一部分则化作阴云笼罩了水池,但是当我冲到不远处的时候,却感觉这些阴魂凝结在一起并不是在汲取阴气,相反确实在不断地用阴气压制着水池里的阴气,就好像水池里有什么东西一样,这些阴魂不想它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到来显然让这些阴魂感到不安,鬼声啾啾,但是不施展法术是听不懂阴魂的话的,反正我不懂,但是感觉到阴魂是在对我怒吼,我没有乱动,只是站在那里,尽量的催动八卦镜将自己保护在其中,观察着水池的动静。
不知多久,阴魂并没有攻击我,或者我没有动作,让阴魂们放心下来,也就不再理睬我,我才有心思查探水池,水池中的水还相识煮开了一样,不断地‘咕嘟咕嘟’的冒泡,从里面升起一片片的阴气,朝上冲撞,而那些阴魂却在拼命地向下压,两股阴气撞在一起,甚至于能听到‘噼啪’的声音。
此时我仔细地打量这些阴魂,我才现这些银魂有个共同的特点,也只有用天眼才能看得清楚,这些阴魂都穿的是军装,而且还是电视上才会见到的那种六七十年代的军装,我才猛然想起了孙传明的话,这地方原来是一个废弃的烈士陵园,原来之前还管着的,但是在文革期间因为这些人曾经是国民党那边投降过来的,所以就被达成了黑五类,自然原来的革命烈士,也就不再是烈士,虽然人死了不会批斗,但是却断了香火,时间久了没有人管理,这个烈士陵园也就慢慢地荒废了,到了九十年代,这片本来是郊外的地方,慢慢地竟然成了市郊,但是这一处乱坟岗还是没有人愿意接受,没有人喜欢这个地方,所以一直没有开,但是随着城市的展,这里已经慢慢成为市中心,于是市政府决定要将这里去掉,碾转来去,终于有一个开商愿意接手此地,当然价格是极其便宜的,于是这里也开始建设小区。
虽然市政府一再要求开商要将这些烈士的遗骨迁出去好好安葬,但是黑心的开商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将所有的枯骨就地挖深坑给掩埋了,至于这座水池却没有动,还稍加整修,将此地变作观景池,一开始的时候,这里并没有闹鬼,修建的时候也很安宁,没听说闹鬼,一直到楼房的主体建好,此时才开始有闹鬼的传言,但是那时候大白天的感觉不到什么,所以工程还是完工了,但是事情出现了,随着世间的推移,闹鬼是越来越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这里是曾经的烈士陵园,难怪这些阴魂排成排,成队列很整齐,也正是因为他们还保留着生前的纪律,才会有这般阵势,但是这些阴魂究竟实在做什么?水池之中有又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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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2:03
第三十七章 水底铜棺
阴气卷动,几百个阴魂成一个方阵,利用自身的阴气压制着水池,但是即便是这样,水池之中还是冲起阴气,两股阴气摩擦隐隐的竟然听到轰隆声,有阴气冲起,那些阴魂就又被冲撞的,虽然没有魂飞魄散,但是也是黯淡了不少,我可以确定,这些银魂和水池绝非是共生之态,而是在和水池搞对抗,心念一动,慢慢地朝水池走进了几步,听见阴魂的呼啸声,我却没有理睬,催动天眼朝水里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水面变得更黑了,我根本看不下去,怎么会这样子?
心中不甘,只是深吸了口气,努力的集中精神,脑海中想着扩展天眼,神识一动,天眼果然再次张开,隐隐的朝下面探去,甚至不能在感觉周围其他的事务,天眼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如果有人经历过鬼压床,那就能够体会一二,鬼压床的时候我们明明闭着眼,但是却能清楚的赶制身边的动静,别人的动作,他们说的话,只要仔细主意,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就没有看不到的,但是身体不能动,其实这时候就是触动了天眼,天眼说白了就是人的神识的扩展,这时候不适用肉眼去看,而是神念的感知,但是不能穿透墙壁,而道门经过修行之后,便能几种神念,于是便能穿透墙壁,甚至有厉害的高人,能够看到几里之外的东西,这就是所谓的天眼通,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眼张开的如此轻易,我猜测着是和师傅给我开天眼的时候,我动用了九字真言咒,结果灵气灌入,将本来只是短时间打开的甜言,生生全部打开了,所以一直也没有退去——
不管是为什么,天眼朝里面探去,水里的画面便映射在脑海之中,水面不大,但是探下去一米左右,却还是看不到底,黑漆漆的一片,但是感觉到阴气却更加浓郁,而且充满了暴孽之气,甚至天眼在这种气息的刺激下都有些浮动,这种气息绝不会是天然生成的,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正想着,忽然有一股奇迹冲上来,这股气机充满了暴虐,有种让人想要嗜血的感觉,沿着我的天眼神念就攀上来,我心中一惊,不敢在往下探,赶忙要收回天眼,但是却已经晚了,那股汽机已经冲进了我的识海,轰的一声在识海中炸开,天眼一下子就断了,我的脑袋也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爆炸了一样,让我捂住头不由得惨叫了一声,人已经瘫坐在地上,我知道那股气机还是不肯罢休,在我脑海中肆虐,这一刻我以为我完了,我根本就承受不了这种冲击。
但是就在此时,疼痛忽然一轻,识海又恢复了清明,那股气机被一个小人给撕裂了,这个小人正是先前师傅勾引出来的那个,此时正暴躁的在识海中躁动,幸亏有这个小人,不然的话可真就糟了,可惜这小人根本不是我控制的,在我才松了口气的时候,小人忽然一闪,竟然从我的耳朵里溜了出来,肉眼都能看得到,落在地上几个起伏便已经到了水池边上,朝着水池里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一下子跳了进去。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可怎么办,不管小人是什么,毕竟是我的一部分,我总不能不管他吧,心思一转,猛地就要催动天眼,却不想这一动,脑袋登时又像是撕开了一样,让我不由得抱着头呻吟出声,才知道天眼已经不能施展了,可是这怎么办?正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忽然一阵触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竟然看到了水中的清醒,我赫然能够感知小人的感受。
水里面已经下去了两三米深,但是显然还没有到底,水面变化不大,只是黑黝黝的,但是越往下引起九月中,到了三米的时候,阴气的浓稠成都几乎是我所不能想象的,就好像蜂蜜一样浓稠,几乎感觉不到水的流动,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小人继续朝下潜去,也不在意这些浓稠的阴气,也不在意里面暴虐的气机,反正我感觉不到什么难受的感觉,底下好像还是很深,这不像是一个池塘,而像是一个深井,越往下就越窄,而且周遭都是用砖垒起来的,而且很像是原来的青砖,所以我才说像一口井,到了四米的时候,底下已经只有三米多宽,真正的池塘其实只有一米来深,然后就像是个漏斗一样缩小,看来是有人故意建设成这样子的。
不理睬我的胡思乱想,小人还是在往下坠,感觉不到水的浮力,反而好像有吸力一样,但是此时下面的这些青砖已经有了变化,上面开始有符号或者说是文字,反正我不认识,这些符号很古怪,而且能够感觉到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又往下沉去,已经隐隐的看到水宛如结了薄冰,好在小人无形无质,也不受阻碍,一路沉下去,终于在将近七八米的时候才到了底,底下时下一个冬雪一般的样子,也是青砖垒起来的,上面的符文更密,整个洞穴大约有十几米宽,中央放着一具铜棺材,棺材被三具尸体扛着,当然我只能说类似于尸体的东西,可是看不出有一点的腐坏,甚至可能是铜铁所铸的尸体,而这三具尸体身上都有锁链,延伸到角落里,最后锁在角落里的铜柱上,铜柱很光亮,上面有龙形,还有许多符文,显然这不是一般的铜柱。
小人不去管锁链和铜柱,也不去理睬那三具尸体,只是落在铜棺上,便能感觉到铜棺的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一样,小人到了此时也站住了,倒背着手围着铜棺转了一圈,然后便站在铜棺应该是放头的这一边,沉吟了一下,然后竟忽然一拳朝铜棺砸去,砸在铜棺上,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这个念头还没落,铜棺们的震动起来,小人见好就收,指着铜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自行朝上而来,度快得很,随着神识的收缩,我猛的睁开眼睛,小人已经跃出水面,然后几步到了我面前,也不管我同不同意,自行有爬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终于知道底下的情形了,朝水面望去,却不由的脸色一变,因为此时水面沸腾起来,就像是煮开了的水,而此时,上面的那些阴魂显然也燥动起来,猛然间向下压来,水面便在阴气的压制下,不在沸腾,但是看得出这些阴魂的吃力,在黑雾中沉沉浮浮,很明显是在压制水底的东西,监管我不知道水底是什么,但是那绝不会是好东西,不然不会有那样暴虐的气机,而这些阴魂却不想那东西出来。
不管是为什么,但是这些阴魂显然是好意,拿东西出来,单是这暴虐的气机就会让人狂,那么暂时我就能和阴魂联合,最少阴魂的精力都放在镇压那东西上面,并没有来理睬我,但是我能怎么办?
这么深的水想要下去就要有潜水设备,但是这不是主要问题,问题是水下太冷,四米之下都已经结冰了,可以想象底下的温度,只怕都已经到了零下,而且阴气的浓稠会让人无法自由活动,最少这问题没解决前我是不能下去的,再说也不知道下去了怎么压制底下的东西。
正想着,忽然水底下传来轰的一声,一股水流冲了起来,卷起了三四米之高,冲破了阴魂的阵型,甚至几个可怜的阴魂都瞬间魂飞魄散,但是阴魂没有退,反而将阵型排的更紧,拼命地催动引起压下去,但是阴气压制阴气显然并不是很好地办法,因为总有一部分被融合,而这一部分则是谁强就会被谁消化,不过幸亏阴魂足够多,有几百个,不然根本不能压制底下的东西。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心念一转,看了看手中的八卦镜,猛地一咬牙,便已经将舌头咬破了,这一次咬的狠,猛地一口血喷在八卦镜上,便见八卦镜金光大盛,我才跑了两步,到了水池边上,却比的这边的阴魂躲避开来,只是我顾不得这些,只是将八卦镜猛地朝水面压去,哪知道胳膊一震,酸麻之间竟然没有抓住八卦镜,眼看着八卦镜就要叼在水中,哪成想那八卦镜落在水面上就不在下沉,就好像飘在水面上一样。
金光接触到阴气,便自行如水银流淌,好像给水面铺上了一层膜,水面登时安静下来,但是也逼得那些阴魂不得不朝高处腾去,并不是说我比那些阴魂方阵更厉害,但是八卦镜的金光显然是阴气的克星,反而效果比那些阴魂更好。
就这么简单吗?显然不是,遭到我的压制,底下的那东西显然很不满意,猛地上滚的阴气更浓,和金光交错着,慢慢地金光竟然开始变得暗淡,让我心中一惊,赶忙又是一口鲜血喷在八卦镜上,金光一盛,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我能有多少血可以用,人身上只有十指的心血,和舌尖上村的那一口阳血,才能够压制阴气,但是时间久了,那可是会缺血的。
只是我除了八卦镜就再也没有办法了,为今之计只能暂时坚持着,希望那些阴魂能够补上,但是我怕是要失望了,因为阴魂见我开始压制阴气,竟然躲到一边休息去了,只丢下我一个人,这也太过分了吧,但是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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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2:08
第三十八章 幻化
事情很快就起了变化,并没有留给我太长的时间思考对策,就在我还在气氛那些阴魂的时候,水面开始泛起层层的波纹,一层一层就像是鱼鳞一样,但是这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猛然间有引起开始上涌,但是并不是一鼓作气,而是不断地持续的涌动,只是几次之后就已经冲击的八卦镜出的金光开始暗淡,只怕是坚持不了几下,即便是我在喷血,也不足以维持下去,还没有等我知道怎么办,八卦镜猛地一震,金光顿灭,已经凌空翻了出去,跌在哪里一时间找不到,但是我却感觉胸口像是被重重的锤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吐了口血,朝后退了两步,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一道黑气从水面冲起,就像是在虚空中打开了一道门,浓稠的阴气让周围的气温急下降,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而此时见我被破开,原来呆在一边的阴魂,忽然翻滚着黑雾又压了上来,阴气再一次被压制住。
看来我真的高看自己呢,我毕竟什么也不懂,这些银魂虽然看上去好想吃梨,但是总能压制住阴气,而且看起来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压制了多久呢,也许根本不用我帮忙,不过我又错了,这个念头还不曾落下,从水下面冲起一道阴气,就像是一把长剑,登时刺穿了阴魂的黑雾,让几个阴魂就此魂飞魄散。
眼前的这一幕让我意识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或者本来并不复杂,阴魂压制着水滴的那东西,也许都过去了好些时日,但是显然今夜有变化了,而且很可能这变化和那个小人有关系,我现在想来,小人捶了一拳铜棺,那绝不是无缘无故的,多半是激怒了其中的东西,所以这东西就要冲出来,但是显然并不是阴魂压制那么简单。
心中杂七杂八的想着,好像自己又成了罪魁祸,只是现在八卦镜都没用,身上的五行灵符早已经报废,那张五雷符也彻底完蛋了,剩下来的就只有我自己画得那张聚灵符了,不过能有什么用?
看着又是一道凝成形的阴气冲出来,几只阴魂已经魂飞湮灭,也许这样下去很可能就会落的全部灭绝,所以涡轮如何,我不能一走了之,因为自己毕竟才是罪魁祸,那么也只有九字真言咒可以拼一拼了,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不过还是取出了自己唯一的一道符,有总比没有好,最少能为我聚集一些灵气。
“临——”九字真言咒施展开来,我心中一片清明,那张符纸握在手中,感觉到灵气一点一点的放大,终于最后的前字诀施展开来,灵气灌入聚灵符之中,一旦炸开,应该也够底下的东西喝一壶的,我不无恶意的想着吗,猛地将那道符抛了出去,直接抄水面砸去——但是变故出现了,聚灵符并没有如我所愿在水面上燃烧起来,而是向北什么托住悬浮在哪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聚灵符出一种吸力,开始自行吸取此地的怨气,以至于一些恶鬼都徘徊在周围。
聚灵符之中乃是纯正的天地灵气,而天地之中的灵气只有阴阳之分,但是此阴阳并非是一般所指的阴阳,只是一种概念而已,无论是人是要是鬼只要是修炼,就必须汲取这种灵气,所以说这灵气对恶鬼也有一定的吸引力,原来聚灵符所吸取的灵力都会炸开,自然不会让冤魂恶鬼有兴趣,但是这一次好像出了意外,不会是我画错了吧?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完全出了我的想象,无论我如何催使法咒,但是那张符纸却没有一点反应,已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此时不但开始吸引恶鬼冤魂,而且已经有恶鬼扑了上去,只是一旦扑进就会没入符纸之中,但是却依旧有许多恶鬼冤魂扑上去,符纸之中的怨念在不断地增长。
我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回想起哪一天画符的时候,好像下意识的按照陈樱名手札之中最后一页的一张聚灵符所绘制的,好像真的和师傅所传我的秘籍之中的有点不一样,或者我的潜意识里,有种打破常规的想法——
陈樱名到底弄出来一个什么东西,现在回想起来,画符的时候我有种不可抑制的冲动,我控制不住自己,只是那一点点改变就成了如今的模样,关键是那到符纸里有一丝诅咒之力,当时我还是开玩笑的想着,受符的人让他遭雷劈,难道是诅咒之力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会让哲学多冤魂恶鬼凑上来。
情况又开始变化,或许是因为聚灵符的吞噬,那些本来出现的冤魂恶鬼开始想要逃散,但是此时聚灵符的犀利却变大了,扯得那些冤魂恶鬼根本跑不掉,都朝着聚灵符投去,但是一般的游魂野鬼确没有反应,即便是从傍边过去,都不会被吸引,这张符只是对冤魂恶鬼才有兴趣,真是成了精了。
再说此时水面上又起变化,一道虚影从水中浮起,那是三具尸体扛着一具铜棺,从水面上悬浮,上面的阴魂自从这东西升起来之后就已经被挤得站不住脚了,虽然还不肯放弃,但是显然不是那东西的对手,不过这不是实体,我所看到的那铜棺绝对是真实的,这不过是那东西的力量所幻化的。
自从那东西出现,双眼宛如实质在不停的四下寻找,但是最终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出桀桀的怪笑,也许是现我就是那小人的源头,这下可糟了,已经朝我大步而来,我想逃跑,但是却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靠近。
就在此时,聚灵符忽然动了,猛地朝那东西撞去,不过却被那东西随手抓住,聚灵符燃烧起来,已经化作灰烬,其中的灵气在拿东西的张新炸开,可惜对那东西一点用处也没有,最少那东西的笑声都没有停,甚至脸上还有些享受的滋味,不过我正胡思乱想着,那东西忽然一呆,猛地一声怒吼,手像是被烫着一样猛地一甩,但是没有东西。
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那东西的怒吼却让阴云翻滚,一时间愁云惨淡,便在此时,忽然之间却是一声霹雳响,今天并不是阴天,这一声雷响来的就显得突孰,让人下意识的朝天空望去,却正好见天空炸开一道闪电,宛如一条银蛇冲下来,轰然之间就劈在了那东西身上,不管那东西有多厉害,但是这一道雷霆所过之处,阴云破开,有游魂野鬼躲避不及,便化做飞灰消散,至于那东西也承受不住,惨叫了一声,阴气顿时破灭,气温回升,差点没将那东西给皮革灰飞烟灭,也亏得那东西强横,竟然这样还不死,犹自惨呼了一声逃了回去,
随着雷霆劈下,那些阴魂也惧怕起来,纷纷逃进地下,一时间所有的游魂野鬼都不见了,水池里的阴气也全都缩了回去,就连水面看下去都深了不少,一切好像恢复如初,只是这一切生的都是那么突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鬼物,仿佛之前的都是幻觉,我呆呆的坐在地上,还不明白生了什么,刚才那道雷霆真的是从天空中劈下来的,可不是道家人用法术幻化出来,到那时怎么会有闪电垂下来,我心中好像是触动了什么,会不是是那道诅咒之力,正如陈樱名所说,诅咒之力原本就是借用的天地之力,想到这我忽然兴奋起来,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如我所想,不过我可以再试一试。
一想到这些我就兴奋了,如果能招引下雷霆,我还有什么能够畏惧的,这不是达到了道家最高的境界了,那本金丹大道上记载,将金丹大道修习圆满,便能飞天遁地呼风唤雨,我原来还以为是糊弄人的,现在看来,也许并不是不可实现的,只是想的再好,可惜后来就几乎再也没有能成功过,我所想的也没有能得到证实。
一切都过去了,我也几乎弄得筋疲力尽,引起散去,气温也恢复了正常,不过初秋的夜晚也有些微微的凉意,但是我实在不愿意动弹了,只是躺在地上,心中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天色竟然已经亮了,朝霞映红了半边天,今天的太阳升起来,好像比昨天的太阳明亮了许多。
我就那么一直躺着,一直到看到孙传明的脑袋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看我躺在地上,孙传明声音都有些颤:“高人,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我没事,就是全身没力气,”苦笑了一声,昨夜折腾了大半夜,过度的消耗灵力和念力,让我不能恢复过来:“你扶我出去找个地方让我好好睡一觉。”
孙传明这才松了口气,没事就好,赶忙扶我起来,死活将我背了出去,究竟找了一家旅馆,将我安置下来,我变沉沉睡去,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不过意外的是,师傅已经赶来了,还多了一个张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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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2:23
第三十九章 殍地
见我醒来,师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不过欣喜过后却是板起了脸,看着我重重的哼了一声:“臭小子,你简直就是找死,我去看过那个地方了,那地方是殍地,那水池里一丁藏着了不得的东西,就算是师傅也不敢轻碰,你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就干去插手,你这是不要命了,也算你小子命大,竟然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我笑了笑,并没有理会是师傅的训斥,师傅不过是因为担心我而已,不过却对师傅的话来了兴趣,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只是诞着脸嘿了一声:“师傅,什么叫做殍地?怎么我没有看到过这种记载?”
师傅瞪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对我的懒散之态很是不满意,但是却还是为我讲解:“殍地,也叫阴窨,如果埋人多的地方有水,就会形成殍地,这里本来就是烈士陵园,埋葬了大量的战死的将士,而之前有事乱坟岗子,所以这里成千上百的鬼魂野鬼,这种地方本身就是阴地,偏偏竟然有一个水池,有了水池,这里就是养匿阴气的好地方。水是主阴的,而这个池塘底下是一条地下河,所以这里的水是流动的,而旁边还有一条排水沟,这就形成了双阴连横之势,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不知道那个笨蛋,在设计小区景观的时候,竟然在中了一圈柳树,挡住了阴气外溢,所以就形成了大煞之地——”
说到这师傅站起来,来回走了几趟,显然心里很烦躁,迟疑了片刻才冷哼了一声:“这都不是问题,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能破解,但是我注意过整个小区,好像是按照八卦方位建起来的,周围都是六层加了阁楼,而中央的八栋却是都很矮,因为这个八卦将所有的阴气风在其中,所以就流不出去,这样一来阴气就原来越重,而所有的布局的最中心却是那个池塘,这池塘就成了极阴之地,所有的阴气朝这里汇聚,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点分明就是养尸之地,而且有可能是有修道之人特意建造的——”
“那怎么才能破解,不是就不能住人了吗?”一旁孙传明很在意这件事,关键是他的房子在哪里,如果这样下去还怎么住。
师傅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这里已经形成极阴之地,原来所有的鬼魂都不能出去,时间久了怨气变重了,此地便是大胸之地,若是常人在此居住,轻则重病,重了的话多半是小命不保,这人鬼杂居,时间久了任何鬼都将消亡。你要是不怕死,还是可以回去住的,至于破解之法吗——”
眼见师傅有办法,孙传明也顾不得被师傅嘲弄,只是干笑着:“师傅,您是得道高人,还能和我一般见识不成,您就说说怎么破解吧。”
“那也简单,这里的楼都是按照八卦方位建造的,所以只要拆掉两栋楼就行,不然阴气散布出去,最后都汇聚在里面的这八栋楼里面,最后将所有的鬼魂都变成厉鬼,到时候凡是这小区里的人都将惨死。”师傅脸色越加阴沉,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倒的,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凑巧。
孙传明一下子傻了眼,要想拆楼是不可能的,不用想也知道不行,一栋楼多少钱呀,呆呆的好一会,忽然恨恨的啐了一口:“妈的,去找开商,他要不就给我退楼,要不然就给我拆楼,不然我一定要让他们好看,王八蛋——”
顾不得可怜孙传明,我从沉思中醒转过来,师傅说很有可能是认为的,我觉的大有可能,心思一转,只是沉声道:“师傅,我也觉得你说得对,这应该是人为的,我看过水底下的情形,下去七八米都是青砖垒起来的,上面还有许多奇怪的符文,而最底下有三具尸体扛着一具铜棺,被锁链所在三根雕龙的铜柱上——”
“什么——”师傅惊呼一声,登时脸色大变,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师傅如此的惊慌,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再说出话来,半晌才艰难的道:“那是三尸扛棺——”
“三尸扛棺?那是什么东西?”我忍不住胡想要知道,听上去好像很厉害的东西,不过确实很厉害。
师傅待了一会,才吁了口气,脸色阴沉下来,轻轻叹了口气:“所谓的三尸扛棺,其实是一种修炼魔法的手段,这是魔道中人为了证道魔仙而创造出来的手段,传说早在三皇五帝的时候,魔神蚩尤就是用这种手段成就的魔仙之体,成为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魔仙,其实应该说是魔神,蚩尤你们听说过吧——”
说起这些就变得很遥远,有点不真实的感觉,不过师傅没有纠缠于此,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手段应该早已经失传了,传说为黄帝毁去,却不想今日又见到这种手段,所谓三尸代表人体内部的三种恶欲,即私欲、食欲和性欲。道书《梦三尸说》曰:‘人身中有三尸虫。’具体包括上尸三虫,中尸三虫,下尸三虫,所以称为“三尸九虫”。修道者要走上成仙之路,必须铲除和消灭三尸之根。斩得三尸,即证金仙,这种观念导致古人沉迷于炼丹服药,以求杀死三尸虫。而当年魔神蚩尤就是用这种手段,将三尸分别压制于三具尸体之内,而自己则于铜棺之内,当脱离铜棺之日,就是斩去三尸之时,也就是成就魔神之时,想必你所说的那三根铜柱应该是锁龙柱,只是莫说成就魔仙之体,就是如今的三尸扛棺也非是一般修道之人所能对付的,不行,此时我要尽快向祖庭回禀,联合三教六道也要消灭三尸扛棺。”
话音落下,师傅就已经急得不行,听师傅说起来,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自己昨夜竟然敢去触碰三尸扛棺,现在想想真是无知者无畏,说白了就是不知死活,不过——迟疑了一下,我才低声道:“师傅,也许没那么严重,昨夜我曾看见那些以前的烈士英魂镇压那个三尸扛棺,而且还被一道闪电给劈了一下,也许——”
“什么?”正要准备折纸鹤的师傅当时一呆,一脸惊异的朝我往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只是嘶声道:“仔细的给我说说昨晚上的情况,不对,我今天还曾用天眼去查探过那池塘,根本就下不去半米,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挠了挠头,我一脸的尴尬,这才仔细的回想着昨晚上等情况,将所经历的一切仔仔细细的说了个明白,听的师傅脸色不停地变换,望着我的眼光变得很古怪,最终是叹了口气:“你小子也太让人无奈了,和你一比我这老头子是白活了。”
等我完全讲完之后,师傅才叹了口气:“那些烈士英魂一定是知道这东西出来之后就会为祸人间,凭着他们军人的本能保家卫国,一直在不断地压制三尸扛棺,不然的话也许三尸扛棺能够尽快的有所突破,可惜这些烈士英魂毕竟只是一般的阴魂,即便是列成军阵,也不过凭着人数多和严谨性而已,他们并没有多少手段,又或者三尸扛棺也没有打算多理睬他们,但是你小子昨晚上却激怒了三尸扛棺。”
说到这里我就是一阵尴尬,正要说话,师傅却丢给我一面八卦镜,正是我昨晚弄丢的那一面,师傅看我这表情不由得啐了一口:“瞧你这德行,连保命的家伙都弄丢了,能活下来也算你走运了。”
“师傅,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就捉摸着,昨晚上的那道闪电应该是我画的那张聚灵符给引下来的——”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我就有点不服气。
不过一说到这些,师傅脸色却是凝重起来,上下打量着我:“你能确定吗,招引天雷那可是神仙才有的手段,最少也是6地神仙才行,要是你真的能做出那种复制,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况且诅咒一说源于天巫一脉,其实是天巫一族节用天地之力的手段,只是天巫一脉早已经衰落,陈樱名又怎么可能有这种手段?”
我还真不敢确定,便不敢在说什么,不过师傅也没有追问,显然并不相信这手段,只是沉吟了一阵,还是一点纸鹤,便化作飞鸽而去,悠悠的叹了口气:“还是请宗门再派些高手来此才有些把握,小海,今晚上你在随我去探查一下三尸扛棺。”
点了点头,不过当前还是现需要恢复力气,便和孙传明和张建华张建臣的一起下下去吃些东西,到了此时我才想起张建臣,也不免诧异:“张队长怎么会在这里的?”
见我终于想起他了,张建臣才呵呵的笑着:“刘海,我还以为你想不起我来呢,其实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李承东被抓了,而且将一切犯罪事实都招供了,估计着很快就能走法律程序,这个王八蛋终于有报应了——”
李承东被抓了,我呆了一呆,一时间反而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张建臣却没有主意我的不对劲,还是一脸的兴奋:“告诉你吧,是李承东他爹亲自将李承东送进来的,只是这一认罪就没有人能够救的了他,这次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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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2:27
第四十章 自己画的符
看看张建臣我忽然明白了原因,那晚上师傅说过,只要是在阳世间受过刑罚的,在地府就能消除这段罪孽,相比起地府的不可控,无论是李彦忠还是李承东,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在阳间受刑,无论如何李彦忠还是副书记,最少可以照顾李承东,而且李承东主动投案自,死刑是不可能了,或者十几年,到时候在找找关系打点一下,或者不用七八年就能出来,当然现在的李承东只怕是也吓坏了,再让他作恶也不干了,其实这样也好,最少人世间少了一个祸害,
在我看来这样了解也是不错的,张建臣这个当事人也没有意见,这样就过去了其实对谁都好,最少张建臣也不用在耿耿于怀,从而影响他的生活,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略一迟疑还是低声道:“张队长,我想求你件事,李承东撞死了我大柱子哥,这应该有赔偿吧,他还有年买的父母,和才两岁的孩子需要养活,能不能帮着走走关系多给赔点,大柱子哥可是家里的顶梁柱——”
张建臣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放心吧,李彦忠已经做I出过承诺了,该赔的一定赔,而且尽量的多赔一点,相信不会亏待李大柱家里的。”
我这才放心下来,这说话间已经到了楼下的饭店,张建臣也是高兴,便吵吵着今天他请客,本来孙传明想请的,但是偏偏张建臣是警察,见了警察孙传明自觉就矮了一头,也没有干和张建臣争执,不过我却质疑道张建华却是很勤快,但是偏偏张建臣对他不冷不热,甚至连话也不愿意多说一句,我心中一动,便主动将孙传明和张建华介绍给张建臣,哪知道张建臣却是嘿了一声,看着孙传明和张建华一脸的鄙视:“兄弟,不用介绍呢,他们我都认得,张建华还是我的堂兄弟,不过我懒得打理着不成器的玩意。”
原来他们竟然是堂兄弟,这就难怪了,从他们一出现,我就觉得他们有些古怪,张建华对张建臣有些巴结的意思,但是人家张建臣却是理也不理,连个好脸子也没有,但是张建华却又好像习惯了,看来是真的习惯了,当警察的看不起混混这很正常,不过我可不想在我身边闹得这么别扭,咳嗽了一声:“张队长,其实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们,我觉得张大哥和孙大哥人都不错,最少很仗义,比绝大多数的人都好,昨晚上孙哥明知道危险还是陪我到半夜,满世界都是恶鬼冤魂的时候也没有丢下我独自一个人逃走,至于张大哥他帮了我很多了,我觉得他们都不错,张队长,也许你可以试着接触他们。”
张建臣点了点头,并没有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至于怎么办还不是他说了算,于是就张罗着吃喝,不过吃饭的时候却丢给我一个文件袋,一脸神秘的朝我挤了挤眼睛:“这是天华小区的开商的资料,你猜怎么着,听说在建设之前,他们曾经请过茅山道士来作法驱邪,你猜那水里面的鬼东西会不会是他们搞的鬼?”
呆了呆,茅山道士,这我可不敢乱说,略一沉吟只是低声道:“张队长,你告诉我师傅了吗?”
哪知道张建臣喝了口酒,却是嘿了一声:“得了,你师父根本就没搭理我,本来我是想给他说的,可是你师父就是你坐在你身边闭着眼睛,对我不理不睬的,你让我怎么说,反正所有的事情这情我就承你身上了——”
说到这里忽然欲言又止,迟疑了好一会才咬了咬牙道:“过几天就是七月十四了,我也该送我妹妹群投胎转世,不过我心里没底,到时候还是免不了要麻烦兄弟你,不然我父母亲都不能安心。”
提起来就是一阵惆怅,看得出张建臣很重视亲情,轻轻叹了口气:“行,到时候我一定去,当然只要没有太大的意外,你也看见了,还不知道这件事怎么办呢。”
张建臣业没有在多说什么,毕竟眼下三尸扛棺的事情很重要,当然他也相信我只要没有被牵绊住,就一定会去的,于是便只是不停的拉着我吃喝,到了吃饱饭的时候,我才朝张建华低声道:“张大哥,麻烦你去帮我买一些黄表纸和朱砂,还有几只活鸡,我要准备一些符箓。”
张建华应了一声,便自行出去了,不过没想到他很快,才等我到了房间,张建华就已经拎着东西进来了,当然几只活鸡还是要拿到触犯去宰的,这一次师傅也跟着我去了,想要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只活鸡便是好大的一盆血,我按照记忆将符画了出来,但是才一落笔,师傅就嘿了一声:“小子,这东西一点灵力也没有,就只有几只鸡的怨气,你在看看是不是哪里不对呀。”
这让我一呆,其实我也感觉出来其中没有一点灵气,这和第一张符不一样,当时虽然灵气很少,但是却还有一点灵气,现在却只是吧活鸡的怨气凝结在上面,根本就没有用处,可是我怎么会意,这张符的确是按照手札上的来画得,这其中难道是那里出了问题,接下来的几张也都没有成功,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我却没有一点进展,这让我越来越烦躁,但是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期间师傅又让张建华平跑了一趟,准备了一些东西,有墨斗线招魂幡红绳香烛泥人像,林林总总十几样东西,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麻醉让人不解的是,还有五个坛子,这些东西可是让张建华和孙传明跑断了腿才淘弄来的。
这说这话便已经到了天黑,师傅便领着我们去了天华小区,再去的时候,保安一见到我们那叫一个恭敬,不过门口多了几个西装革礼的人,还停着几辆豪车,一见到我们过来,一名中年人就一脸媚笑的凑了上来:“我是天龙置业的总经理王——”
可惜师傅不等这人把话说完,只是径自朝里面走去,根本没有打算理睬他们,这也是师傅对金钱并不看重的原因,不过这反倒让那几个人更觉得师傅才是有道高人,对她们这些凡夫俗子自然是看不上眼,本来他们也不敢太无礼,但是关键是他们不敢在朝里面走,赶忙一把将我的胳膊扯住,到底不敢去招惹师傅:“高人,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您给抓鬼,我们你绝不会亏待您的——”
我被拉住,大家伙自然都站住了,师傅冷着脸看了一眼那王经理:“你们能出多少钱,想要我出手,钱少了可别想。”
那经理一听师傅问钱,不由得眼睛一亮,谈钱就好办,不由得笑了,腰板也挺直了:“高人,只要您能将这里的鬼除去,我们出一百万。”
可惜多少钱对师傅只是一个数字,师傅连眼皮都没有抬,只是冷哼了一声:“一百万,你当我是傻子呀,还是你们都是白痴呀,你们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说句难听的话,这东西要是跑出来,怕是江城的人都没有几个能逃过一劫的,就连你们也休想逃过一死,你们觉得你们的命值几个钱?”
那王经理一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如何还不知道师傅是嫌钱少,不过师傅真心的没有心情和他们纠缠,现在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旦三尸扛棺修成正果,或者这东西现在出来都是可怕的,也许真如师傅所说,江城都没有几个人能够逃过一劫,就凭那凶戾的气息,这一定是个凶物,我们哪有时间和他们多做纠缠。
那知道王经理却是会错了意,见师傅有想走的意思,心里一着急猛地高声道:“我出三百万,只要——”
“那行,你将这些钱全部捐给贫困山区,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不过先告诉你件事,这个地方的风水有问题,我可是要拆一些东西的,这个我可不负责。”师傅不等王经理说完,反正都是要管的,多弄一些善款也是好的,不过师傅可不放心这些家伙,忽然凑过去,轻轻地拍了王经理的肩膀一下:“人在做天在看,你可不要给我玩花样。”
“放心放心,您怎么说的我们怎么做,拆,随便拆,绝对不用你们负责,我这就给您安排一支拆装队过来。”王经理终于松了口气,都已经找了几个高人了,但是却越来越失望,几个高人神秘失踪,虽然没付钱却也着急得要命,这样下去,这个小区岂不是要烂在手里了,这可是几个亿的资金。
王经理并没有让我们失望,只是很快就用一辆依维柯送来了一车人,这一车人却不知道此地闹鬼的事情,不过虽然大半夜了,但是在高额的工钱的引诱下还是义无返顾的来了,对此师傅倒是挺高兴的:“这样也好,也就减少了咱们的麻烦。”
随即,我们便领着拆装队进了小区,师傅安排工人从保安那边接过来电灯,十几个大瓦数的日光灯将水池周围照的很光亮,今天晚上已经没有昨夜那样的阴森恐怖,再说人气多了起来,感觉上也就没有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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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2:35
第四十一章 七星走穴阵
“把这一圈柳树全给我锯了,”师傅一边走一边指点着工人干活,工人倒也没有意见,反正干得多给的钱多,这让师傅很满意,边走边给我讲解:“看到没有,整个小区就是漏斗形状的,阴气从上面灌进来,直接送入这个水池之中,偏偏被这些柳树所阻挡不能外溢,只进不出,这就形成了绝地,时间久了,这水池所积累的阴气就越来越盛,所以要现将柳树砍掉,将阴气放出去,不过他们砍树,咱们也不能闲着,还要布一座天罗地网大阵,免得为三尸扛棺所趁。”
趁着工人们砍树的时候,师傅领着我便到了池塘边上,前后左右看了一遍,编制点我用桃木橛子砸下去,然后取出墨斗线让我和张建臣他们变成网,索然不是很好看,但是师傅说还行,又用红绳将网罩在池塘上,然后拴在桃木橛子上,之后将泥人按照五行方位摆好,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做好了。
师傅取出符纸,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咬破中指在符纸上分别点了点,将符纸粘贴在网上,又在泥人身上贴上请神符,最后将八卦镜压在网上,将香烛点燃插在池塘边上,才算是彻底的做完了一切。
直到做完这一切,师傅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安排张建臣他们休息,却领着我四下走动,一面观察者情形,一面对我沉声道:“小子,你可别以为这风水之术简单,我告诉你,这风水之术可以改天换地,千万不要小瞧了风水之术,我所说的你都要记下了,你来看,先抛开这些楼房,但是从这草地上来看,去了这一圈柳树之后,这个池塘便是聚阴之地,但是水能旺财,哪里修了一个凉亭,便是一衣带水,名为双龙包月局,如此一来,便能兴旺达,对建造者旺财,这就是一个风水局,但是有人特意肿了一圈柳树,结果气就不流通了,风水风水,水成了死水,而且风不能透,这便是风水死局,不但不能旺财,甚至有人丁死绝之气。”
见我一脸的迷茫,师傅哼了一声,大为不满:“记住了,风水之所以是风水,就是以风和水来看地势的,风从高处来,落在低处变成风,风是流动的,只有流动的才是活局,而水主阴,谁也不能是死水,不然就是凶局,只有风生水起才能做好风水局,无论阴阳宅,都要选择通风流水之地,只有是活动的,才会有源源不断的气溜进来,气指的是地气,会随着地脉而动,如果你要做风水局就一定要注意这些。”
点了点头,师傅说的这些我也是似懂非懂,但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所有的风水局都是随着地脉流动,这便是活局,可以兴家旺业,反之,如果要做成死局,就要想办法阻断地脉的流动,无论树木闪失,都可以用来借用。
见我若有所思,师傅笑了笑,眼光朝四下望去,却是深吸了口气:“咱们想要对付三尸扛棺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有人可以用聚阴之术,来温养三尸扛棺,那咱们就能利用风水之术来反制三尸扛棺,这底下有一条地下河,有河就有灵,只要能催动地龙冲击三尸扛棺,凭着地脉之力,三尸扛棺也承受不住,只要他受了冲击,咱们对付它也就轻松许多,但是想要截住地龙,就必须回去这里之前布过得局,你看看,这些楼房的设计和池塘这边的设计绝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师傅指着那座凉亭,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些楼房城八卦方位修建,外高内低,成了封灵阵,所有的阴气和灵气都出不去,但是可以流进来,如此才会形成绝地,这是在养尸,但是这些凉亭和柳树显然是同一人之手,或者是看出什么不对劲,这才布下了风水局,企图压制这个池塘的阴气,但是无形中却又阻挡了气脉的流动,让这里更成为死局,迫去风水局之后,阴气就可以外溢。”
不过师傅转了一圈,原本有些凝重的脸色忽然放松开来,站在排水沟的上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千算万算只怕当初布这个局的人也想不到,这里还是有个漏洞的,我寻找了半天终于算是找到这个漏洞了。”
话音落下,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走,咱们去布一个七星走穴阵,将这里的阴气给他泻出去。”
不过师傅虽然嘴上说布阵,但是却抬头望着天空,半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等了好一会我还是忍耐不住:“师傅,你不是要布阵吗?”
师傅嘿嘿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天上的星辰:“要想布七星走穴阵,那就要对应天上的北斗七星,北斗七星绕北极星而行,一年转一圈,每天的位置都会有微小的变化,但幅度非常小,九天中北斗星的变化,就是肉眼能够看出位移幅度的最小限度,所以在茅山术中,九天是一个观星周期,这个周期在道术中成为“冲九之数”,只要在地面找一个参照物从固定角度观察并标出刻度就不难确定方位。”
说话间,师傅好像已经确定了位置,便领着我开始用桃木橛子红绳布阵,却是一边做一边给我讲解:“风水术又叫堪舆之术,其中讲究七关,所谓七关即云垦关、尚冂关、紫晨关、上阳关、天阳关、玉宿关和太游关,分别与北斗七颗星,便是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七星相对应,七关代表着任何一个城市农村或人口集居地的生气流向,只要把握住这生气的走向,就能够借着地势,改变生气所行走的方向,这就是做风水局。”
生气大体上代表阴阳之气,但比阴阳涵盖的范围的更广,传统意义的阴阳之气,即指人身上的气息,这与人阴阳中和有关。生气是对包括人在内,所有生物身上的生命气脉走向,按科学的解释,就是生物电产生的磁场走向,在城市,由于建筑混杂以及无线电波等因素的干扰,像老鼠、麻雀这类小动物对生气的敏感度已经被完全打乱了,但如果到农村,仔细观察便不难现,所有邻近的老鼠洞、兔子洞甚至是蚂蚁洞,都会朝着一个方向挖,即使洞口不在一个方向,只要深挖几下,就不难现其实洞内的走向都一样,在文革期间除四害时,不少村民挖田鼠窝,奇怪的现有的田鼠把窝挖在了田埂子上,但深处却打了一个n型的弯开始往回挖,或者是从洞内部转9o度的弯,科学上的解释是田鼠为了躲避天敌,但实际上,田鼠打洞的最终方向,就是那个地点的生气流动方向。
而这个七星走穴阵便是利用阵法引导生气,或者说阴阳之气改变走向,其中有说是利用星辰之力,我们都知道星辰可以影响气候变化,影响潮汐变化,所以一样可以影响生气的走向,道教认为饭世间万物,无不为启行所惑,受七星影响,每一时每一日都会改变,所以才会有观星术。
北斗星的位移,是地球公转造成的,地球的位置变了,才会产生北斗星位置变化的错觉。公转到不同的位置,当地的生物磁场也就是生气流向便会产生变化,人体受这个影响,在不同的时间看北斗星,各星的亮度是不同的,但观星一定要符合冲九之数的原则,冲九之数不但是观星周期,更是一个地方的七关位置的变化周期,九天之内,七关位置不变,气脉走向也就不变,所以,冲九之数的最后一天,便是道术施术的最佳时机,而今天恰好是九天的最后一天,不知道师傅是不是老谋深算。
北斗各星的亮度生变化,便可根据道术中的“天演局通则”的算法推算出当地七关的方向,例如贪狼、巨门始明而暗;禄存、文曲、廉贞始暗而明;武曲、破军始明而终,则云垦关置乾位、尚冂关、紫晨关置巽位、上阳关置离位、天阳关置震位、玉宿关至艮位,太游关便置坎位,就像公式一样,如此排列组合,在“天演局通则”中共列了一百八十一种,基本上涵盖了七星明暗变化的所有排列。
确定了七关方位,师傅便在心中大概描绘了一个小区生气走向的草图,便开始随着不行向前,走上几步便让我插一根桃木橛子,然后用红绳拴住,便再往前走,不过我却感觉不到这其中的规律,如此折腾了半天,终于将七星走穴阵布设完毕,只是我却感觉不到其中有什么变化,问师傅,师傅才嘿嘿的笑道:“笨蛋,这七星走穴阵也需要法术为引才能动,不然你以为随便动一动就能改变地脉不成,等一会看看阴气的变化才能动手,不然动手糟了,被三尸扛棺现,只怕不能泻出去多少,那就白费力气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师傅看了看,所有被他指过的东西都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十几颗大柳树被砍倒了,凉亭也被扒了,假山也被推到了,就连绿化的树木也是被挖的东一坑西一个沟,总之整个小区的广场就彻底的报废了,不过师傅很满意,给工人们的工条上签了字,才把工人们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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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2:41
第四十二章 天罗地网
“不早了,你们没有其他的事也该回去了。”送走了工人们,师傅又将眼光落在了张建臣他们身上,眼看就要进了子时,虽然阴魂一直没有动静,但是谁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这可不是对付一般的冤魂恶鬼,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师徒也还是自身难保,根本无法顾及张建臣他们,所以师傅才会出演撵他们走,虽然脸面上有些过不去,但是不可否认师傅还是好心的,不然三尸扛棺现身,那时候就是想逃都逃不了。
凡是阴物,即便是如三尸扛棺,到了白天子时之前,一身阴力也会减弱一些,就不要说那些一般的邪魔鬼魅,到了白天在太阳光下,根本就施展不了什么手段,这也是因为一般的妖魔鬼没最多的就是鬼上身和鬼遮眼,但是恰恰着两种手段,被阳光一照,人身上阳气正盛,便无从迷惑,所以也就不可能有作用,这也是为什么恶鬼冤魂都是选择晚上出现,但是并不是说鬼物在白天就不会出现,关键是白天一般的鬼物显形都难,就不用说害人了,鬼物显形的原理和放电影的时候需要在很黑的地方一样。
只是师傅这话毕竟很让三人脸面不好看,都是大老爷们,难道就被人一句话就灰溜溜的走掉不成,再说张建臣不动,孙传明张建华自然也是僵着,三人也不说话,只是心中犹豫着,到底是离开还是不离开,不离开很危险,但是离开了就不知道会生什么?
眼见三人不动弹,师傅的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眼光扫过三人:“既然三位不愿意离开,我也不强求,丑话说到前头,一旦有事情,我也保护不了你们,你们就自求多福吧,给你们一人一张平安符,但是决不能靠近水池。”
说罢,随手一人分了一张平安符,这也让三人更安心,毕竟对于三尸扛棺没有直接的概念,加上由于我们在,以为不会有太大的事情,这里不是还没死过人吗?这才是说那人的底气,没死过人就证明没有那么危险。
见三人执意要留下,我也有些担心,但是我手段有限,索性将八卦镜交给张建臣,反正这东西对三尸扛棺没有用处,不过师傅的脸色却是更难看,我也不在意,压低声音道:“你们拿着这个,如果有事情生,就咬破舌尖朝这上面吐血,然后就尽快离开这地方,千万不要犹豫知道吗。”
张建臣迟疑了一下,却将八卦镜推回来:“你给了我们那你怎么办?”
本来伸手去接的孙传明和张建华也顿住了,讪讪的将手又放下了,只是看着我,我回头看看师傅忽然一阵苦笑:“说实在话,这东西就是在我手里对三尸扛棺也没用,不然昨夜也不会丢在这里,再说我还有其他手段,还有我师父了,你们就拿着吧。”
也不等他们再推辞,我便转身到了师傅身边,朝师傅点了点头:“师傅,都准备好了,要怎么做?”
此时师傅脸色才稍晴,不过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轻轻点了点头:“还是先启动天罗地网大阵,不过我一个人力量怕是不够,你要和我一起动手,等我喊开始,你就将你的灵力灌注到外圈的五行符阵上,而我来催动天罗地网阵,切记不要留手,用最大的努力,希望这天罗地网阵能够起些作用。”
原来师父心中也没底,但是却还是不能停下,深吸了口气,我打不走到了五行符阵的南边,也就是火位上,这才朝师父一点头,师父也在水池边站定,深吸了口气,竟然脚下一用力,甚至已经腾空跃起,状若灵猿,没有想到这半年即伸手竟然还能这样矫健,更让人吃惊的是,随着甚至下落,师父竟然单脚粘在了挂在网上的那面八卦镜上。
这一刻我和张建臣他们三人一样,都吃惊的张大了嘴,我可是知道师傅脚下是什么,只是墨斗线而已,虽然结实,但是也不可能承担上百斤的东西,师父纵然再瘦,但是百十斤还是有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不过没时间胡思乱想,师傅站定之后,可没有时间理睬我们的惊讶,双手结成不动明王印,嘴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一震,竟然从双手心中开始低落鲜血,竟不见有什么动作,这些鲜血宛如有灵气,滴落在八卦镜上,登时见金光大作,但是金光之中还能看到血珠从八卦镜上流出,沿着墨斗线朝四面八方开始延伸,所过之处无不是金光大作,就连师傅此刻都像个金人闪闪光。
见师父有动作,我也不敢迟疑,我没有其他手段,猛地咬破了舌尖,含了一口鲜血在里面,然后双手合拢,便开始施展九字真言咒,不过大喝就变成了闷哼,但是这并不妨碍施展九字真言咒,其实就算是在心中默念也没有关系,一样有效果,只不过这样大喝容易集中精神增强念力。
一下一下,九字真言咒施展开来,我将汇聚灵力的念力比如口中的鲜血之中,感觉到力量的叠加,这是我唯一的手段,一套九字真言咒施展完毕,师傅还没有喊开始,我也不敢听下,索性有实战九字真言咒,可惜能增加的力量已经微乎其微,这东西也不是无限制的能够反复增加,但是毕竟还是有点作用的,多一点总部少一点的好。
“开始——”第二次九字真言咒还没有施展完毕,师傅已经大喝一声,这声音还没有落下,我便不敢迟疑,猛地一口鲜血喷在了红绳上,咒力所包裹的这一口阳血,竟然不曾有丝毫散去,随着念力全部挂在红绳上,便已经迅的朝另外的四个方向汇聚,同事五行符阵亮起,登时间五色光华从五个方位冲起,便宛如一个无色的罩子将整个水池笼罩起来,于天罗地网连接在一起,自然是相辅相成威力大增。
此时天罗地网阵已经动,师傅这才一个翻身,从八卦镜上跃下,脚下连踏,竟然踩着墨斗线冲了回来,不过落在我身边却是也累的呼呼的喘着粗气,见我望过去,干笑了一声:“到底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呀。”
我还没有说话,师傅看着我又嘿了一声:“看你这模样,啥冤魂恶鬼也给吓跑了。”
呆了呆,才知道我刚才一口血喷出,此时满嘴的血水,刚才这一笑,只比恶鬼也好不了多少,大晚上还是挺渗人的,师傅也算是找回了场子。
再说天罗地网阵一成,异变便忽然生,从不远处的草地上忽然间腾起一股黑雾,而黑雾之中却是昨夜我见到的那些烈士英魂,依旧如昨夜那样排的整整齐齐,像是要出征的军队一样,这些英魂即便是死了,还不忘了保持军人的荣耀。
即便是先前我说过,这些烈士英魂是在压制三尸扛棺的,但是师傅还是不敢大意,双手结成五雷印,随时准备动手,却又面对烈士英魂低声念叨:“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臟玄冥,弟子苗淳一借天耳一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话音落下,还不忘了猛地探手在我的耳边一点,然后继续维持五雷印,这才想阴魂开口:“诸位有何见教?”
本来只是沉默的烈士英魂,听到师傅的话却不由的兴奋起来,一时间黑雾涌动,让我和师傅心惊不已,幸好片刻之后一个看上去曾经是军官的阴魂便开了口:“很久没有听到人话了,我们一直想要寻找个有道之士,就是想把水底下有凶物的消息送出去,本来昨晚上想和这位小兄弟沟通一下的,奈何这位小兄弟以为我们是想攻击他,所以生了一些误会,现在终于算是等到一个能说人话的——”
怎么就听着这话这么不顺耳,我不会天耳神通,自然听不到鬼说话,这又怪不得我,还不是因为随着师傅太短,学到的实在有限,这还是我天资聪颖,不过这鬼一说话,我们也就松了口气,看来这些鬼的确是没有恶意。
师傅点了点头,轻吁了口气:“诸位真是英雄,生前保家卫国,死后还要护卫百姓,我苗淳一佩服,我已经将三尸扛棺的消息送回宗门了,相信不日边有宗门高手到来,只是诸位一丁清楚底下的情形,不知道能否给我相信的说一说?”
哪知道那阴魂闻言却是使劲的摇头,半晌才出一声叹息:“不满道长说,其实我们还真不知道底下有什么只是这水池下面戾气冲天,我们就怕有凶物出来为祸,所以只是尽力压制,其实我们个呢不能无法靠近那东西,这地下有一种力量我们阴魂根本无法靠近,就算是活人也不行,前些日子66续续的有三名道长曾经下去查探过,但是却是一去不复返,多半是已经——”
“这怎么可能,下面根本就没有尸体——”不等阴魂把话说完,我就已经按耐不住,昨晚上那个小人下去查探,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除了铜棺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
我的话却是将阴魂的目光吸引到我身上,这些阴魂好像对我都挺感兴趣,一时间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到时那军官的阴魂高声道:“小兄弟,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能够伤到那东西的人,昨晚上那道天雷将那东西伤的不轻,到今天都没有作怪,要是在多劈他几下,或者能够将那东西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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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3:04
第四十三章 起阵
我没有说话,只剩下苦笑了,这天雷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师傅也不想多提及,但是望向我的时候,眼光却是不停的闪烁,却忽然道:“你说前些日子有修道只是到来,蹭进去查探过那三尸扛棺?”
“不错,是有三个道长来过,不过不是一起来的,而是间隔了几天分开来的,有两个是茅山派的,另一个是崂山过来的,可惜都不曾回来,其中一个我看绝不会比道长弱,道长千万可不要大意。”阴魂说起那三个道长,就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能够解决的,结果进去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师傅没有说话,却是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沉声道:“是不是有一个挺瘦的,个子不高,留着山羊胡子,整天穿着道袍的老道?”
“是有一个,就是那位道长修为很高,可惜下去之后就没有动静——”阴魂很是惋惜的道,那道士可不比我师父差。
苦笑了一声,师傅摇了摇头:“是崂山道教的紫阳真人,论其修为他比我还要高出不少,前些天我们还曾经见过面,还在一起喝过酒,不想那日一别竟然天人永隔,若是如此,看来想要对付三尸扛棺就必须要宗门几位太长老出手方能成。”
扭头看了看我,师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如果我猜的不错,紫阳真人他们三位,多半是已经被三尸给吞了,我曾经在一本道经上看过一段记载,三尸扛棺在还没有成功的时候,会利用三尸吞噬血肉精气,从而增强自己的力量,当初魔神蚩尤就曾经用三尸吞噬过雨师和鲛人还有五族高手数十人,到了后来除了少数的几位大神,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克制他了,后来于黄帝决战逐鹿,还是黄帝联合神人才将蚩尤绞杀,却还不曾真正杀死,只是利用乾坤九鼎将蚩尤封印起来了,”
师傅的话很沉重,谁知道这一个三尸扛棺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如果有朝一日真的修炼成魔神,那么就是集合普天之下的修道只是,也不足以抗衡,那时候才真是世界末日,所以必须要在还没有成气候之前将其消灭掉,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阴魂们也是一阵沉默,但是他们的想法已经达到了,消息传出去,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得了,面对这些有道之士还是少纠缠的好,不过却还有件事,见师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阴魂还是犹豫了一下:“道长,我们还有一件事相求,如今这里盖了楼房,却将我们的事故豆芽在这里,我想请道长帮忙,将我们的尸骨收敛起来,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这里我们已经呆不下去了。”
师傅点了点头,沉声道:“诸位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们师徒了,不过还要麻烦诸位到时候透出一股引起,也好让我们寻找方位,只要能找到的,我们一定给诸位找一个好的地方。”
“那就多谢道长了,这些我们也能安心了,大恩大德来世再报,脱开这里我们也能投胎转世了。”阴魂们都朝着师傅鞠躬,心愿已了,便催动黑雾没入地下,此地又从新恢复了平静,看来今夜应该不会再有变化了。
等阴魂退去,师傅苦笑了一声,真是多事之秋呀,不过随即脸色一正,朝我一使眼色:“咱们先把阴气卸掉,最少也能让三尸扛棺不能增进。”
话音落下,我和师傅也不迟疑,便到了七星走穴阵的旁边,师傅让我守住贪狼星位置,而自己则站在破军的位置上,这才双手合拢做莲花状,然后猛地大喝一声,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红绳之上,然后猛地一抬脚用力的剁了下去,这一脚就好像触动了什么,登时间有一股阴气从水池方向冲起,但是并不冲出地下,而是从地面之下冲过来,乍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黑龙在撞过来。
师傅不敢乱动,眼看着黑气到了跟前,这才猛地跃起,朝一边跳去,但是还是避的没有那么及时,就被黑气一冲,再也不能自行落定,反而是头下脚上,一头扎在了地上,不由得哎吆了一声,我虽然看见了,但是不敢动弹,不然的话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也只能由得师傅跌了个狗吃屎。
黑气涌入七星走穴阵之中,整个地面都动了,红绳被扯紧,就好像有东西从里面要挤出来,马上就要断了的模样,我心中一惊,哪还敢迟疑,咬破舌尖,猛地一口喷在红绳上,红绳金光微微一闪,随即便又黯淡下来,显然这还是不够,如果不能逼住阴气,那么这股强大的阴气就会从我脚下爆出来,弄个不好就要将我爆体而亡。
到了此时我也不敢耽误一下,赶忙双手合拢,拼命施展九字真言咒,生生挤破了手指,任凭鲜血滴落在红绳上,其中蕴含着九字真言咒的灵力,但是也只是勉强坚持住,只是阴气还在不停的涌入,师傅才从迷糊中缓过劲来,显然刚才摔得不轻,而且嘴角还有血迹,这是被阴气所伤,不知道师傅还能不能打开那个缺口,要是打不开的话,这股阴气在这里炸开,只怕我们师徒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但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能盼着师傅快一点,但是师傅虽然站了起来,却是脸上有些苦涩,再也不能利落的走过来,走起来有些晃晃悠悠的,好不容易面前走到巨门位置,却又不由得喷了口血,眼见着就已经没有精神,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这情形是不能在继续下去,这可怎么办?
还没等我多想,一股阴气冲起,已经没入了我的体内,红绳也激荡着,眼看着就要破开,我和师傅脸色都变了,师傅红着言,双手做五雷印,但是怎么催动也没有太多的灵气,始终无法打开那道缺口,阴气之巨大已经完全出了师傅的想象,难道我们师徒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就在这时候,或许是感觉到我的绝望,那个小人却自行从我的耳朵里溜出来,几下便已经落在师傅身边,学着我做起了九字真言咒,不过手势变换的很快,猛地一脚跺在地上,便听轰的一声,底下冲起一股阴气,阴气激荡飞卷,小人被气劲卷着自行腾空,但是却不曾有多么艰难,依旧能旋转如意,只是这还不算完,倒霉的师傅毫无所被之下又被阴气冲撞出去,再一次极其不雅的趴在地上。
却说小人引起阴气冲撞,那引起便如黑龙一般咆哮,不过小人站在龙头上,还是不慌不忙,收视不断变换,又猛地在龙头上跺了一脚,随着这一脚,小人便已经落地,那引起所化的黑龙也没入地下,只是传来一声闷响,终于从排水沟冲了出去,不过整个地面便宛如犁庭扫穴一般,生生给番了起来,但是却并不塌陷,能看到无数阴气从出水池之中流淌出来,七星走穴阵就像是长鲸吸水,源源不断的将阴气吸纳出来。
大功告成,小人趾高气扬的围着七星走穴阵走了一圈,感觉好像没事了,这才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又从新溜回耳朵里,便再也不见了踪迹,从开始到完事其实不过一小会的功夫,但是期间却经历了生与死的变故,甚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阵法已经打开,我也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眼见没事了,那边张建臣他们才敢冲过来,将师傅加起来,去了一边的草地上,而张建华则本我而来,过来扶着我也凑过去,此时才看见师傅伤的真不轻,不能说奄奄一息,但是也是没有精神,脸色都显得苍白,却有一抹嫣红挂在脸上。
“师傅,你怎么样了?”担心的看着师傅的脸,可惜我没有力气动弹。
“还死不了,真是低估着阴气了,差点把老命玩进去。”师傅咳嗦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有气无力的,好在还没有大碍。
师傅没事我也就算是放心了,不过事情还不算晚,我这里话音方落,就听见孙传明惊呼了一声:“你们看,怎么会这样的?”
被孙传明吓了一跳,我们不由自主的朝孙传明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阴气所过之处,地上所有的植物都已经完全枯萎,形成了一条黑色的死亡地带,所有的草和小树都像是被太阳晒糊了一样,黑兮兮的已经没有了生气。
不过师傅倒是不在意,只是嘿了一声:“大惊小怪,这不过是阴气过境的正常反应罢了,天地万物分阴阳,孤阳不长孤阴不生,不管是人还是动武昂或是植物,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都本身具有阴阳,阴阳提哦啊和才能正常的活着,如今阴气过盛,阴阳必然失调,你要是敢过去,一样会变成死人。”
众人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幸亏刚才张建臣三人将我们救了过来,不然的话,我和师傅可不要成了死人,看看这些草和小树,岂不是我们也要变成黑兮兮的尸体,想想都可怕,不由得摇了摇头,不过事情能就这样结束吗?这样宣泄阴气,三尸扛棺会感觉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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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4:02
第四十四章 茅真人
我总觉得三尸扛棺不会这么简单的等待着阴气被宣泄一空,但是直到此时却还没有动静,从晚上到如今天色已亮,但是阴气却还不曾见衰退,从这里望过去,水池的水依旧黑黝黝的,不过唯一的好处是已经能看下去一米多深了,这里究竟聚集了多么浓厚的阴气,这都半个晚上了竟然还不曾宣泄完,此时望过去,排水沟两边的树木都已经死绝了,甚至都撑不住软倒下来,一片生机断绝的样子。
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是觉得好像又那里不对劲,但是有说不出什么,唯一的怀疑就是三尸扛棺太安静了,安静的不像话,就算是那晚上被天雷劈了,就算是受了伤,但是要出来对付我们却还是卓卓有余的。
师傅也有些怔怔的,呆呆的看着阴气冲出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想必也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此时我们也无力做些什么,不过好在天已经凉了,阳气上升,阴气就变得有些暗淡,也许会平平安安的将阴气全部宣泄出去,只要阴气小事,三尸扛棺就不能在继续修炼,也就成不了气候,到时候再想办法对付它。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终于升起来了,红彤彤的太阳洒下朝霞遍地,整个世界看上去现眼了许多,小区里也已经看上去现货了许多,不再像之前一样死气沉沉,不知道谁的肚子‘咕噜’了一声,众人才意识到了饥饿,但是没有人动弹,因为要出去就必须走排水沟,但是这般情况下谁敢走过去,那还不是找死吗。
天亮了,小区里也为未见到了一丝生气,终于见到有人从楼里面出来,这也是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看到这些人师傅脸色忽然一变,赶忙望向张建臣:“快,将这里的住户全部揽住,谁也不能道排水沟那里,不然会出人命的——”
张建臣一呆,忙点了点头,也不敢耽误下去,便和张建华孙传明急匆匆的歌仔戏朝两边而去,将正要外出的人拦住,还能听见张建臣高喝道:“我是公安,这里有事情生,谁也不能出去,请不要越过这条线,这是我的工作证——”
至于西面的张建华和孙传明则更绝,而且比张建臣还有效,二人一扫在我和师傅面前听话的样子,两个人宛如凶神恶煞的往那里一站,都是纹着龙刻着虎的,一脸的凶狠:“都给我老师的站住,那个敢过了这条线,我他妈的就劈了他,来,那个有种就试试——”
人们被吓住了,稀稀疏疏的十几个站在那里果真不敢越线,有人哀求孙传明他们,但是还是没有人愿意招惹这些地痞流氓,只是张建臣那边反倒是除了问题,总有人不理睬张建臣这个警察,甚至骂骂咧咧的要过去,也亏得张建臣急中生智:“你们看看那里,那些术都死了,那里可是有毒,谁过去谁就死。”
死亡的威胁远远大于警察这两个字,看看排水沟两边的异状,果然没有人敢凑过去,只是在那里追问这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张建臣缺什么也不说,但是究竟有人急着上班,既然这边不能出去,还是有聪明人想到翻墙出去,出了这个小区,引起消弭于虚空之中,倒也不会影响太多,除了天气觉得冷了一些,经过的人会觉得身体变弱了一点,有的身体弱的也就会生病一场,但是已经没有大碍。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你却还是不见减少多少,这让师傅的脸色很难看,忍不住都要咒骂,别说三尸扛棺了,就是这么强大的阴气一旦爆出来,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即便是被宣泄出去,只怕阴气过重,都会让周围的居民大病一场。
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到一声大喝,猛地一指桃木剑飞来,正砸在七星走穴阵上,只听轰的一声,本来勉强保持平衡的七星走穴阵登时打破了平衡,桃木剑一落,登时间七星走穴阵便已经损毁,那些阴气便无从宣泄,便听轰的一声,在原来七星走穴阵的位置上竟然炸出了一个大坑,一时间尘土飞扬,隐隐的仿佛有一个人影在其中。
“咳咳——”一阵咳嗦声,随着烟尘散去,却逐渐显露出一个人来,这人看不出多少岁,因为已经很老了,满脸的是褶子,留着山羊胡,却是精瘦精瘦的,真怕一阵风将他吹到了,此人穿着一件杏黄道袍,头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能看到簪露出来,不过也只能勉强说是一件杏黄道袍,因为太脏了。
我记得师傅对我说过,天底下却是只有茅山道教是穿的姓黄道袍,因为一般的道袍都是青兰色的,青色象徵青龙,主东方生气,五行属木,青色还表示道士是道教始祖东华帝君的流裔和传人。而道士显著的特点是束盘髻,一般戴一顶扁平的混元帽或南华巾,顶髻用木簪或玉簪别住。
但是道袍也不但是青兰色的,也有黄色和紫色的,一般道门主持才会穿黄色的,逢到节日圣诞一般道士也可穿黄袍或紫袍,但没受过戒的不能穿,而茅山派却是例外,他们只有在做法的时候才会穿起杏黄道袍。
说起道士,规矩其实挺严的,按仪范惯例戴什么冠簪一定要配什么头饰,有一定的规矩。道冠有月冠、五岳冠、莲花冠、三台冠等,有木制的也有玉制的,用法很讲究。道士一定要当完童道,举行了冠巾礼以后才能簪戴冠,以戴月冠为最普遍。穿着道袍也有沿袭的规矩,什么道袍一定要配什么冠簪都有规定。道士穿着鲜艳的道袍,戴着亮晶晶的冠簪和头巾,登着白布袜和船形的云鞋或青鞋,与现代的情趣相去甚远。道士的装束看起来真有离尘脱俗、飘飘欲仙之感。
而道士的用具也有很多规定,仙钵和规是受戒时正式给的。仙钵有铁的、木的和漆的。到山里采药用铁的,可以当锅用;在丛林的斋堂里用木的和漆的。规是一块红布,一米半长,八十厘米宽,四周镶着约十厘米宽的黑边。
而此人显然是很正规的道士,一身装束尽显道教的精髓,只是邋遢了一些,手中还真的端着一个仙钵,不过却没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人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要饭的,有些让人无语,但是师傅见了此人却不免的有些吃惊,以至于惊呼了一声:“茅真人——”
师傅显然认识此人,后来我才听说此人是茅山的大玄师,身份然,甚至茅山掌教都见他矮一辈,这茅真人在茅山那是家人高一辈,其原因还是要从茅山的历史说起,茅山道教的源流相传上古时,帝喾高辛氏展上公修炼于句曲山伏龙地,距今近五千年;周燕国人郭四朝也修道于玉晨观,后被封为太微葆光真人;先秦时,李明真人修道于古炼丹院,至今丹井尚存。汉时,陕西咸阳茅氏三兄弟茅盈、茅固、茅衷在句曲山下修道行善。东晋时茅山人葛洪修炼于茅山抱朴峰,著成《抱朴子》,这是道教宗教哲学和原始化学炼丹术的重要著作。葛洪是汉魏以来道教理论的集大成者,后世称为丹鼎派。
到了东晋兴宁二年,杨羲、许谧、许翙假托天师道女祭酒魏华存及众仙之传授,作《上清大洞真经》,在茅山创立了道教新派——上清派。南朝齐梁陶弘景隐居茅山四十多年,搜集杨羲、许谧手迹及其他教派的要法,编撰《真诰》,纂集上清法术《登真秘诀》,编订《真灵位业图》,使上清派的教义、教理和神仙谱系更为完备。陶弘景是上清派的主要传承者,因以茅山为本山,故又称茅山宗或茅山派。茅山道教,奉茅氏三兄弟为祖师,尊魏华存为第一代太师,杨羲为第一代玄师。
说到这里,众人或许知道这位茅真人为何这样了得,为何在茅山见人就高一辈,不错,此人正是茅山祖师传下来的姓氏,自然在茅山道宗之中地位然,只是时隔太久,这姓氏的真伪却已经无从查找。
却说那茅真人咳嗽了几声,这才站直了身子,努力的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洒脱,倒背着双手,头微微抬起沉声道:“这是七星走穴阵,你这小毛孩是全真教的?”
“晚辈全真门下苗淳一。”师傅脸上罕见有恭敬之色,但是见到茅真人却是一脸的崇敬,甚至微微有些紧张,这位茅真人不是传说早已经坐化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师傅隐隐的记得在自己冠巾礼上见过这位茅真人,那时候他就这样子了,不想过去了一甲子,这茅真人竟然还没有变模样,当然还是那么老,还是一样的难看,但是不可否认,茅真人是各道宗的以为奇人,师傅的师傅都不知道茅真人多大年纪了。
那知道茅真人根本不在意师傅的恭谨,反而脸色一沉,指着师傅的鼻子啐了一口:“你这小毛孩屁事不懂,你这是闯祸你知道吗?幸亏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事情被你们弄砸了,你们还洋洋得意呢,哼——”
第四十五章 再闻陈樱名
呆了呆,师傅竟然不敢回嘴,在这地位然的茅真人面前,师傅就像个小学生一样,只是维维是诺,不过我却不管那么多,反正当时我可不知道茅真人是哪根葱,眼见竟然喊我师傅小毛孩,我师父可是也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哪有这样叫的,当即便不由得哼了一声:“前辈,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和师傅费尽心力布下这座七星走穴阵,是为了宣泄这里大量的阴气,前辈可知道这水池下面有三尸扛棺,放了阴气就能阻止三尸扛棺的修行,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的话,这天下就会有无数百姓遭殃是吧?”茅真人瞥了我一眼,只是一脸的鄙视,我誓那是在鄙视我。
我愣了一下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茅真人的话,但是心中毕竟不服气,还要再说话,却不想茅真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荒谬,你们知道个屁,三尸扛棺哪有那么简单,你们不过知道的一鳞半爪就干贸然行事,你们知不知道,这座三尸扛棺的所在还是我师尊和几位前辈联手布下的禁制,用的正是反制之法,用阴气来压制三尸扛棺,当初我师尊他们都不能消灭三尸扛棺,就更何况你们了,所谓阴阳互生,阳极而阴至,阴极而阳生,正是凝聚了无尽的阴气,孤阴不生,三尸扛棺这些年才不会精进,被一直压制在这里,你们两个笨蛋,这样将阴气宣泄出去,那不是再给三尸扛棺帮忙吗。”
茅真人气咻咻的,瞪了师傅一眼,当然给我也没有好脸色,见我们不说话,还重重的哼了一声:“都是你们两个笨蛋,害得我毁了那把千年桃木剑,哎——真是可惜死了。”
我和师傅对望一眼,心里面说不出什么滋味,但是有种挫败感,茅真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阴极而阳生,任何极阴之地也有阳气存在,而且是极阳,可惜当初我们不曾想到这问题,现在想想或者真是错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只是我没有认命的打算,咬了咬牙却是不满的道:“前辈,谁说就不能消灭三尸扛棺的,前天晚上我还曾见过三尸扛棺的虚体,我还重创了他,这里的阴魂都能为我作证。”
这一来果然引起了茅真人的好奇,上下打量着我,却是一脸的不相信:“就凭你,哦,你这小娃开了天眼,根骨不错,天生适合修道,你若是修道能是别人的百倍度,不过就算是你在修行二十年,想要伤到三尸扛棺也不可能——”
“我说的是真的,前天晚上弄了一道天雷——”总归是不死心,想和茅真人分辨一下,不过说到这里有小劲了,毕竟那只是一个偶然,现在再让我弄出那么一道符来,我也是弄不出来,真要是茅真人说起来,我该怎么回答。
不过茅真人显然比我想象的要精明,微微一呆,忽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竟然诧异道:“你和陈樱名那小娃学过道?”
这话问得我不由得一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望着茅真人,半晌,才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了一本陈前辈的手札,看过记载在上面的东西,最后一页就有那道聚灵符,不过天雷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按照陈前辈的说法,这聚灵符施展起来,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一切力量。”
茅真人点了点头,神色间却是有些惆怅:“是呀,陈娃子的想法当真不错,将道家的符咒之术和天巫一族的诅咒之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只是一般人却根本不可能施展,先不说道术如何,就是天竺一族的诅咒秘术,不知精通天巫秘法的人也施展不了,这不是言咒那么简单的,想当初我和陈娃子坐而论道,当时我还不肯相信,不想到如今竟然真的成功了,若是这个娃子能够全心修道,一身修为一定会比我强的多。”
听得出茅真人对陈樱名的推崇,虽然提起陈樱名师傅有些语焉不详,但是师傅也说此人不简单,还说他炼制的法宝是了不得的东西,显然对陈樱名很推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将这样的人才逐出师门,不过估计着师傅是不会说的,就算不说,我也能猜测的出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一段不足以对人言的丑事。
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茅真人悠悠的叹了口气:“若是这个娃子肯全力去修习一种法术,那一定是修道界最出色的,可惜了这娃子天生三心二意,总想着什么都精通,结果什么也没有真正悟懂,或者要是多些时日也能有所成就,可惜天妒英才呀。”
“怎么,陈前辈他——”骤然听闻,心中不由得一惊,难道陈樱名已经——
不过茅真人随即印证了我的猜测:“不错,当年锁龙镇出了一个鬼王,这娃子非要自己一个人去歼灭鬼王,但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过去了几十年了,想必多半是已经不在人间。”
一阵沉默,心中很是惋惜,茅真人这种老前辈都这么推崇陈樱名,可惜我不能见到,不然好歹的学两手,那也是受用不尽,那知道师傅见我若有所思,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死了也好,免得教坏了后来人,天资如何聪颖,那也不能胡作非为呀。”
果然陈樱名看来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然不会逐出师门,让师傅这些门人之地都感到面上蒙羞,提起来就一脸的阴沉,不过茅真人却好像并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若是陈娃子还在,这天下间有几人能和陈娃子相提并论,就算是不入内门,只怕他摸索出来的金丹大道的修为便是在那时候也要高过你,要是比法术,怕是你们全真教那些老古董也不见得比他强多少。”
说到这,师傅脸色却是不好看,但是面对茅真人除了哼哼唧唧的,师傅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老前辈,随即便不愿意在提起陈樱名,只是嘿了一声:“茅真人,先说说眼下该如何对付三尸扛棺吧?”
说起三尸扛棺茅真人果然没心情再去夸奖陈樱名,只是站在水池的边上,不过一摆手,师傅布下的天罗地网阵便已经破败,那些符纸全都化作灰烬,而八卦镜则被茅真人收到手中,这老前辈果然厉害,不过茅真人可没有一点的兴奋,望着水面脸色变得凝重,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我还是下去看一看情况如何吧,你们师徒在上面给我望风。”茅真人吁了口气,脸色一沉,只是看也不看我们。
师傅一愣,尴尬的挠了挠头:“这怎么行,下面很危险,不如还是让我们师徒下去吧——”
“你们?下不去三米,你们都要变成冰棍,到时候还不是去给三尸扛棺送菜,行了,这地方不是你们能去的。”话音落下,随手将八卦镜抛给师傅,却从怀里取出一盏灯,这盏灯看上去像是铜灯,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但是上面可慢了符文,显然是一件宝贝。
“长命灯——”师傅一愣,不由得惊呼出声,原来这长命灯是茅山七宝之一,只要点燃之后,灯火不熄,命火不灭,再重的伤也死不了,而且这盏灯乃是纯阳的宝贝,可是里面烧的却是尸油,而且是僵尸油,就是用僵尸烧制出来的油,却是天下至阳之物。
眼见茅真人就要跃入池中,我忽然沉声道:“不如让我去吧,我曾经下去看过里面的情形,并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茅真人一下呆住了,上下打量这我,忽然摇了摇头:“就凭你下去了还不变成冰棍,还想活着出来根本不可能,就是你师父也休想潜下去,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好了——”
见茅真人不相信,我脸上闪过一道怒气:“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我将底下的情形告诉您,便能知道真假。”
随即我将底下的情形告诉了茅真人,一丝一毫也不曾落下,听得茅真人不停的点头,一脸惊讶的望着我,让我一阵得意,只是嘿了一声:“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要是错一点我也不姓刘了。”
“哈哈,你该姓什么就姓什么,”茅真人呵呵的笑了起来,不过接下里的一句话让我很无奈:“对不对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没下去过,只是师尊当初留下的一份手记中有记载底下的情形,还是我下去吧,虽然老胳膊老腿的,但是我的修为却比你们高了许多,万一有点情况也足以应付,你们给我好好望风就是。”
原来还不相信我,我心中不甘,便想催出小人下去探探,只是在脑海中呼唤小人,但是很意外,小人却并不理睬我,而且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害得我不停的念叨,偏偏小人就是没有动静,这让我感觉很丢人吗,只是望向师傅:“师傅,你能不能将那个小人唤出来,前天就是小人下去的,一点危险也没有,还锤了三尸扛棺一拳,不然也引不出三尸扛棺,还是让我下去吧。”
第四十六章 斗
师傅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正一脸好奇的看我和师傅的茅真人一眼,到底对我还是有些信心,轻轻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待我完全集中精神之后,便在我左右耳贴了两张符箓,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咬破中指在我的脑门上画了一个符咒,嘴里念念有词,双手做莲花状,随后演化为明王不动印,片刻之后,猛地一只手探出,在我的眉心轻轻一点,然后便缩回手没有动作了,嘴里的声音也停止了。
“引神术,呵呵——有点意思。”茅真人一咧嘴,露出一嘴的黄牙,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和师傅,便知道我们是要引出元神,不过并不觉得我的元神就一定能经受得起水下的阴寒,何况下面还有禁制,却并不是一个小小的元神能够进去的,不过我能说清楚里面的情形,这显然也是有些原因的,所以茅真人还是打算看看到底怎么个情况。
过了一会,一个小人从我的左耳溜了出来,随即落在我面前,这一刻我已经完全没有其他的感觉了,看得到听到的,都是这个小人,也就是我的元神传给我的,不过我深切地感觉到这个小人就不是先前的那个小人,也就是师傅嘴里的第二元神,因为这个元神和我紧紧地相连,神识都是在一起的。
我知道不对,心神一动,那小人果然自行又从左耳钻了进去,但是右耳该出来的第二元神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师傅也有些诧异,又开始咏动神咒,但是如此折腾了半天,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我身追开始无法保持那种清明的状态,猛地睁开眼睛,朝师傅望去,两人都是一副尴尬的样子,偏偏此时茅真人还嫌我们不够丢脸,楞楞的问了一句:“你们在干嘛?”
师傅弄了个大红脸,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有第二元神,也是绝不会相信的,不过眼下在前辈面前摆了个这么大的乌龙,让师傅情何以堪呐,见茅真人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师傅红着脸呐呐的道:“其实真的有第二元神,今天好像出了点问题——”
这让我更是丢脸,只是我心中如何的呼喊,奈何第二元神根本就听不见,本来我就着急,再被茅真人那眼神一瞅,年轻气盛的我登时间就感觉脑袋一热,竟然想也不想,猛地一转身竟然水池奔去,待师傅和茅真人现端详,在想阻止我却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一脑袋扎进了水里,一下子潜进了两米多深,瞬时间无尽的寒气送四面八方朝我涌来,登时间我的身子一僵,就像是凝固住了,有心想要挣扎都动弹不了。
虽然我被冻僵了动弹不了,但是却并不往下沉,脚下的寒气更甚,却仿佛形成一股浮力,将我托在哪里,但是这种感觉只是维持了一眨眼的时间,还没等我脑袋转动起来,忽然间脚下产生了一股吸力,要拉扯着我朝下沉去,这绝不是自然下沉之力,因为我感觉到这股吸力之大,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抓着我向下。
大家都知道,人落水之后只要不喝水,身体的浮力就会拖着让人不会轻易地下沉,而我此时牙关紧闭,却是一滴水也没有喝进肚子里,当然这是我被冻僵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没有道理要下沉,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脑海里闪过一种可能,那就是三尸扛棺想要拉我下去——
不管对不对我都没有时间考虑,这样下去就算是三尸扛棺不理睬我,我也要被冻死淹死,甚至此时脸后悔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出去,只是身体已经根本不听我的指挥,只是要沉下去,我想要挣扎,拼命地想挣扎,但是寒气四面八方的压迫着我,如同有实质一样,根本就不能动弹,怎么办?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黄光从水面上流淌下来,就像是一团水银泄地,登时将我包裹起来,一瞬间仿佛隔绝了所有的寒气,我已经冻僵的身子猛地又能动弹了,趁着这一瞬间,我猛地挣扎着朝上浮去,而此时一只手伸下来,一把抓住我肩膀上的衣服,便提着我朝上而去,眼见着望上望已经能看到上面的人影,我就要出去了——
但是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我的脑袋刚浮出水面,这才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几个人,忽然身子一顿,脚脖子上就像是有一条绳子缠住,猛地又将我朝下拽去,我都来不及反应,身子又朝下沉去,甚至拽着我的师傅都差点被拉进水里去。
变故忽生,一旁手持长命灯的茅真人不由得脸色一变,猛地大喝一声,伸手在灯芯上一弹,一点火光没入水中,这点火光入水不灭,就像是子弹一样朝水下射去,比我下沉要快得多,到了我脚部的时候便听茅真人猛地又是一声大喝:“给我开——”
火光轰然炸开,那一瞬间化作一片火海,我只感觉身子一松,脚脖子上的东西已经没有了,那应该是阴气所凝结的触手一样的东西,师傅也趁着此时将我半截身子拉了上去,我这才缓了口气,双手扒着岸边就想要爬上去,只是三尸扛棺显然没有想放过我,我都一条腿爬上了岸了,却又感觉另一只脚脖子忽然一紧,阴气所化的触手确有把握拉住,猛然间用力,将我拉的一下子又滑到水里,只剩下肩膀还浮在水面上,双手勉强扒着岸边,死死的扣进了土里,但是却还是感觉到身子在朝水里滑去,土地上都被我抓出了好几条痕迹。
眼看着又要沉下去,师傅已经无力扯住我,耳听‘刺啦’一声,我的衣服也被扯破了,登时我感觉身子又是一沉,还听见茅真人的怒吼,但是就在此时,我感觉到了第二元神的悸动,然后身子陡然一松,人已经浮了起来,还没等我爬上去,就看见师傅红着眼睛,猛地一口血喷在手里,然后抖手将手里的东西朝水中砸去,那是五帝真钱,当五帝真钱落水的那一刻,我甚至能感觉到随着五帝真钱的下落,寒气也随着朝下压去,五帝真钱毕竟不凡,不然师傅也不会耗费了半辈子才收集来的。
而另一边,茅真人也是大怒,竟然将长命灯离得一点灯油朝水中弹去,化作一溜火光没入水中,登时间寒气尽去,身子都暖洋洋的,说来也真是奇怪,明明是极阴的僵尸,竟然能炼制出纯阳的尸油,不过我当时没时间想这些,趁着这机会猛地翻上了岸,再折腾下去只怕就真的上不来了。
我的目的是达到了,因为我察觉凡是我最危难之际,第二元神就会出来救我,所以我才会想跃进水池之内,当危险的时候第二元神就会现身,但是我的确是太欠考虑了,这一次真的差点将自己的小命玩进去,还连累师傅将五帝真钱丢失了,进了水池那还能取得回来,除非三尸扛棺善心,不过那种可能根本没有,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呼呼地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刚才真的经历了死亡的那一瞬间。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间,又像是很久,我才缓过神来,念及五帝真钱不由得师傅望去,见师父一脸的铁青,不敢和师父对望,低着头呐呐的道:“师父,你的五帝真钱——”
说话的时候我正准备爬起来,哪知道话到一半忽然觉得屁股上一疼,然后整个人飞了出去,不等我反应就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耳中听到师傅重重的哼了一声:“你的命比五帝真钱重要,他妈的,你这个混蛋小子,找你当徒弟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师父又是心疼五帝真钱,又是恼怒我的莽撞,竟忽然也爆了粗口,让我一时间哪还敢说话,只是却能感觉到师父浓浓的情意,这种感觉不亚于亲人,这感觉反而让我更加愧疚,我的确是做事不经大脑,一想到就做,也怪不得师父骂我,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检讨自己,但是却没办法将五帝真钱找回来。
此时茅真人也是一脸的凝重,也不敢轻易下水,两度隔空交手,看似茅真人占了上风,但是茅真人知道,三尸扛棺只是搅动阴气而已,就已经这样难缠,若是三尸扛棺本体动起来,只怕就是他下去了也上不来,长命灯显然不能保护他的安全,我下水唯一的作用就是让茅真人心生警兆,不敢贸然下水了,保住了茅真人一条老命,三尸扛棺的李海已经出了茅真人的想象。
师傅没在骂我,只是盯着水面,脸色忽红忽白,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至于茅真人脸色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我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不敢看师傅,但是水面并没有因为我的上来而平静,水面依旧动荡着,预示着水底下绝对不平静,难道是三尸扛棺要出来了,显然茅真人也在想这个问题,见状我和师傅一摆手:“退后——小心有情况——”
师傅也不敢大意,也没有时间在和我生气,隐隐的将我护在身后,领着我朝后退去,望着水面又起了变化,其实就像是开了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也不知道水底下生了什么,但是情况显然不是很妙——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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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4:19
第四十七章 变故
水面越来翻腾的越是厉害,甚至不时的激起一条水柱,只是却看不到水下的情况,我忽然想到,当时感觉第二元神好像是出来了,如果第二元神真的在水下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凭着感知,查看水底下的情况,心念一动,我闭上眼睛,拼命地感知第二元神的存在,慢慢的好像真的有点感应了,但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却只是一片混乱,根本不能知道水下生了什么。
正要在努力,却忽然好像有所觉,一条影子已经从水面冲出,瞬间没入了我的耳中不见了,甚至茅真人和师傅都没有察觉到,我猛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水面冲起一股阴气,水面沸腾的厉害,师傅的惊呼,茅真人的怒吼,更将长命灯弹出一抹火光朝阴气撞去,出轰的一声——
声音过后,眼睁睁的看着三尸扛棺从水面浮起,正如我看到的,三具尸体就像是被粘在一起的,穿着一身铜甲,惨白的脸鲜红的唇,眼睛闭着,更像是假人一样,背负着一具铜棺,铜棺又被锁链锁住,锁链连在水底,却并没有断开,这就是三尸扛棺。
“祖师有灵,赐我神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茅真人一声大喝,们的歌将长命灯抛向空中,一口阳血喷出,落在长命灯上登时火光冲起,化作一片火海朝三尸扛棺压去,火光与阴气在虚空中碰撞,出‘兹兹’的声响。
这边师傅也动了,身形跃起,一口血喷在手心里,抖手打出手里的东西,赫然竟然是五帝真钱,不过没时间猜测五帝真钱怎么会在师傅手中,耳听师傅厉喝一声:“乾坤道明,护我神庭——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
五帝真钱飞起,五色光华大盛,随即连接成一张天罗地网朝三尸扛棺镇压过去,随着师傅开始施展九字真言咒,一个个符文朝着五帝真钱没入,光滑更盛,隐隐的将三尸扛棺的阴气压制,我心中不由得大喜,难道师傅和茅真人联手能够压制三尸扛棺,只可以这个念头还不曾落下,便见到长命灯与五帝真钱已经被顶起,神光登时暗淡,显然是我高兴地太早了。
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忽然听身后张建臣高呼了一声:“兄弟,接着八卦镜——”
下意识的回身望去,黑乎乎的八卦镜正朝我飞来,我伸手将八卦镜接住,只是八卦镜又能有什么用,但是显然我只有这一件法宝,愣了一愣,我便想到了第二元神,我确定是第二元神回来了,不但在水下和三尸扛棺斗过,而且将师傅的五帝真钱给弄了回来,也许第二元神能够对付三尸扛棺,只是不管我怎么着急的呼喊,第二元神却是始终没有动静,对我市不理不睬,看来这第二元神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只要到了我最危险的时候才可能出来,而且只是可能。
无奈我只得握住八卦镜,深吸了口气,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阳血喷在八卦镜上,果然神光大作,我反握着八卦镜朝三尸扛棺照去,神光就像个手电筒一样,投在了三尸扛棺上,但是让我感到郁闷的是,这对三尸扛棺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我犹自不甘心,猛地施展九字真言咒,不断地朝八卦镜灌注灵力和念力。
随着我的念力灌入,八卦镜便起了变化,镜子背面的符文有几个轻轻一闪,随即正面的八卦图案便开始转动,当然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变化,只是拼命地催动念力和灵气,可惜我那可怜的灵气并没有什么作用,反倒是激怒之中念力强盛,只想着让神光更强一些,好能对三尸扛棺起点作用。
但是就在此时,我猛然间感觉到手中的八卦镜忽然产生了一种吸力,对我的灵力没有反应,却对我是海之中出的念力开始拼命地鲸吸,只是一瞬间,我的头就像是炸开来了一样,不由自主的惨叫了一声,那还顾得了八卦镜,随手抛了出去,只是抱着头惨哼着,没有一点想法,只是头就要是炸开了一样,感觉脑浆都晃荡起来,那种滋味简直无法形容,我誓经历过这一次就再也不想经历了。
这样的我当然注意不到八卦镜,便说此时八卦镜光芒不显,而且神光减去,只是出一种奇怪的禅唱,好像老和尚念经那样,不过在场众人却没有注意到,毕竟声音很轻,不是在很静的环境下是听不到的,而此时除了怒吼声和轰鸣声,那还听得到这种声音,但是随着声音响起,异变忽起,无数阴魂仿佛被从地下拉了出来,然后纷纷朝八卦镜没去,随即便不见了踪影,随着越来越多的阴魂没入八卦镜之中,乃至于那些烈士英魂也被吸入八卦镜之中,八卦镜却变得越来越黑,最后就好像化作了一个黑黝黝的门户,都要看不出实体来。
也不知多久,我终于从那种疼痛中摆脱出来,但是脑子里还是轰鸣不已,还是很难受,但是最少已经能想些事情了,这才勉强抬起头朝三尸扛棺望去,只是此时就连茅真人嘴角都挂着血迹,不过倒是看不出这半年即,伸手竟然还那么灵活,纵来跃去宛如灵猴一般,至于师傅却是巍巍可及,此时已经将五帝真钱收回防身,眼见两人都落入下风了。
挣扎着站起来,呼呼的喘着粗气,眼光不经意间便看到了八卦镜,此时的八卦镜我差点没认出来,黑乎乎的就像是涂了墨汁,又好像被黑雾笼罩,我心中一动,猛地想要抓在手里,但是哪成想八卦镜竟然不受我的控制,从我手里滑了出去,我竟然抓不住它,这也就罢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我碰的,八卦镜忽然竟光华大作,不过却是黑亮亮的光华,随即一道黑影从八卦镜中被抖落出来,这黑影一开始只有巴掌那么大,但是落在地上却猛然间涨大,瞬间化作一个巨人一般,不过被黑雾萦绕。
被这黑巨人吓了一跳,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感觉到巨人不断飞卷的阴气,这八卦镜到底弄出来一个什么东西,不过那股气息却是让人很压抑,我正不知所措,那巨人忽然一步踏出,一拳砸向三尸扛棺,那三尸扛棺也不躲闪,生生的撞在一起,却听轰然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好半晌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却不想竟然将三尸扛棺砸的没进了水中。
水面猛然炸开,三尸扛棺显然动怒,从水中浮起来,周围围绕的阴气显得更加浓郁,然后直愣愣的朝巨人撞去,而巨人也不畏惧,挥出拳头迎了上去,却没有其他的花招,只是力量于力量的碰撞,三尸扛棺再度被扎紧水里,只是巨人也被撞得飞退,一阵黑雾涌动,显然并不好受,但是最少可以和三尸扛棺相斗。
这一次三尸扛棺没有在怒冲冲的撞上来,而是从水中忽然震动,一片阴气裹着水柱朝巨人撞去,而本体这才冲出来,猛地跟着撞了过来,再说阴气水流冲来,竟然不受理,巨人一拳不过将其击碎,但是水流反卷上来,裹住巨人竟然瞬间变成一块冰雕,而后刚好三尸扛棺撞上来,冰块轰然而碎,巨人的形体恍惚之间被撕碎了。
眼见巨人将要散去,茅真人持着长命灯已经杀上来,抖手一泼便是一片火海将三尸扛棺包围,火海仿佛有灵性,只是随着三尸扛棺移动,无论如何在烧着三尸扛棺,而师傅也将五帝真钱砸向那三具尸体其中的一具,集中一点打击,到了此时茅真人和师傅也拼命了,而我犹豫了一下,只是施展九字真言咒朝三尸扛棺砸去,一时间乱作一团,
但是我们都是低估了三尸扛棺,五帝真钱被震飞回来,师傅也吐血飞退,至于我就更惨了,连边都没有摸上就被阴气装了回来,只有茅真人虽然受了伤,却还在和三尸扛棺缠斗,不过此时巨人又重新凝成形体,但是看得见形体已经小了一号,看来损耗也不轻,但是终究是不能和三尸扛棺斗在一起,最少便能为茅真人和师傅争取一些时间。
再说我飞跌回来,猛地摔在地上,却正好砸在了八卦镜上,自从吐出巨人之后,八卦镜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朴实无华,只是我吐血而回,这口血又喷在八卦镜上,不但这样,手臂撞在八卦镜上,当时就被擦破了一道口子,其实并不严重,但是鲜血流出,落在八卦镜上,却是异变忽起,那八卦镜就像是嗜血的精灵,竟然开始吞噬我的血,当时我没有注意到,伤口本来不大,却总是有血被吸进八卦镜中,而我却是望着三尸扛棺,心中恨不得再来上一道天雷,将三尸扛棺砸个粉碎,愤怒夹杂着怨气无法消解。但是我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想挣扎起来在冲过去拼命。
这一挣扎,便忽然觉不对,因为八卦镜好像粘在我身上了一样,待我低头看过去的时候才现,竟然有伤口处鲜血连接成一条条细线,蜿蜒没入八卦镜之中,这是在吸我的血,我之所以能确定,是因为没有一点血掉落,乃至于我用另一只手去撕扯八卦镜的时候,竟然无法扯掉——
第四十八章 夺镜
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我心中又惊又怒,用尽力气撕扯八卦镜,但是这东西好像长在我身上扯也扯不动,像个吸血蚂蟥叮的很结实,我不由得脸色大变,一时间惊慌只是怒喝不已,不远处早已经吓傻了的张建臣三人,却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别的忙帮不上,眼见我情况不对,三人倒是凑了上来,还是张建臣胆大:“兄弟,你怎么了?”
“快帮我扯掉这面镜子,它在吸我的血——”不知道被八卦镜吸去了多少血,只是此时我的脸色苍白,身上的力气也在飞快地消退,我知道这样下去,多半我是要血枯而亡,急切间却顾不得张建臣他们是不是有能力帮忙。
听见我焦急的喊声,张建臣三人也没有时间多想,跌跌撞撞的就到了我的身边,三人齐插手抓住八卦镜,用力的掰扯着八卦镜,希望能将这鬼东西从我身上扯下去,但是拽的我的胳膊都快断了,八卦镜却还是安然的粘在我的胳膊上,还在吸我的血,难道没有死在三尸扛棺手中,竟然要死在自己的法宝之下,这是开什么玩笑,那一刻我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还有比我更倒霉的吗。
随着我这边的挣扎,那边也已经起了变化,师傅被撞飞出去,一时片刻挣扎着却是起不来,就连茅真人也被打的一脸的惨淡,长命灯的甚广也不复之前的强盛,而那个阴魂所凝聚的巨人,却已经完全被打散,最终化作一片残魂四散而去,只是当时足足有七八百的阴魂,如今却不过只有二三百逃走,基本上都是那些烈士英魂,其余的那些游魂便都已经灭了,魂飞魄散没有留下一点混迹。
此时三尸扛棺占据上风,再打下去很可能我们要全军覆灭了,可惜这时候我甚至没时间为自己惋惜,甩了甩头已经开始有些迷糊,身上也开始有些冷,却说就在此时,张建华不小心却是弄破了手,这一来事情就生了,等张建华觉不对,却也已经甩不开八卦镜了,看着八卦镜也在吸他的血,却是吓得满脸苍白:“它也吸我的血——”
不过这颤抖的喊声却没有引起谁的注意,此时此刻那还有人顾得上理睬他,再说眼见扯不掉,又见张建华也被吸血,张建臣却是上了犟劲,红着眼猛地一咬牙,却是啐了一口:“王八蛋,吸血是吧,让你吸个够,就不信喂不饱你——”
说着猛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搭在八卦镜上,果然八卦镜从了他的心愿,他的血也开始没入其中,一旁只剩下孙传明,此时已经不知所措,松开手愣了一阵子,忽然也是一咬牙咬破了手指,将诶过就变成了四个人被粘住。
再说不知多久,我只感觉头一阵阵的眩晕,神识都有些模糊了,却再次是终于感觉身子一松,感觉到八卦镜猛地一震,然后我就倒在了地上,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音乐的看见张建臣他们也朝地上倒去,随着神识开始陷入黑暗,我最后的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打退三尸扛棺,想要去救师傅,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不知道就在我昏迷的时候,八卦镜却是又有了反应,竟然自行出红色的光芒,带着一股让人惊惧的气息扩散开来,即便是茅真人和师傅也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却没有经历理会这边,因为还要应付三尸扛棺,但是随着八卦镜的气息越来越重,就连三尸扛棺也将神识朝八卦镜探来,一时间反而没有去攻击茅真人和师傅。
随着八卦镜的红光越盛,气息越重,三尸扛棺开始有些烦躁,猛地朝八卦镜砸来,只听轰的一声,一时间激起了无数烟尘,却看不清八卦镜到底如何了,但是三尸扛棺却没有消停,猛地虚空腾起,不断地转动,忽上忽下,好像要将什么东西甩掉,此时茅真人和师傅才看见原来竟然是八卦镜粘在了三尸扛棺上,无尽的阴气被八卦镜吸取,难怪就连三尸扛棺也开始躁动不已。
这变化让茅真人和师傅都傻了眼,一时间只是呆呆的看着,却不知道接下来要生什么,只是看着三尸扛棺和八卦镜纠缠了一会,看着三尸扛棺探出无数条触手,抓住八卦镜想要撕扯下来,但是却是图而无功,这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住了就弄不下来。
轰的一声,地上被撞出一个大坑,三尸扛棺挣扎着,但是却始终甩不掉八卦镜,而八卦镜的红光却是越来越亮,终于八卦镜出一丝诡异的鸣响,一道红光冲起直上云霄,然后八卦镜便恢复了从前的样子,从三尸扛棺上跌落下来,还没明白生了什么,却忽然听见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等茅真人和我师父抬头的时候,才现天空中闪过一道闪电,电光火石之间朝三尸扛棺砸了下来。
天下玩物莫又不畏惧天雷者,无论三尸扛棺如何的强悍,但是见到天雷砸下,第一时间就从地上冲去,化作一道流光朝水中没去,但是再快也快不过闪电,耳听轰然一声作响,整个水面都被炸得无数水花飞溅,最重要的是其中有电蛇翻舞,只是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水池的水位都下降了半米多,而三尸扛棺却是不见了,但是可以确定三尸扛棺绝没有逃得过这道天雷。
闪电也不过一闪而没,天空又是晴空万里,太阳依旧懒洋洋的挂在天边,水池旁茅真人和师傅呆呆的站着,至于我和张建臣孙传明张建华却是或趴或倒在地上,一个个没有动静,再看水池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周围一片狼藉,池水飞溅四处泥泞,这一坑那一个洞的,才知道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缠斗。
“三尸扛棺好像是被天雷击中了——”师傅呆了好半晌,才呐呐的道,其实还是不明白究竟生了什么。
茅真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只是朝八卦镜望去,那道天雷多半是八卦镜找来的,但是却是怎样施展的,呆了好一会,脸色一变再变,忽然猛地纵了过去,伸手将八卦镜给抓了起来,然后咳嗽了一下:“这面八卦镜活着就是对付三尸扛棺的关键,还需要我来研究研究——”
声音一顿,不等师傅反应过来只是沉声道:“我看三尸扛棺被天雷集中,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再兴风作浪,这样吧,想要对付三尸扛棺也不是你我能办得到的,还是广约帮手,等人多了在合力对付三尸扛棺,都伤的不轻,还是各自回去调养一下,有事再联系。”
话音落下,竟然不等师傅说话,脚下用力,已经三步并做两步,急匆匆的朝远处奔去,度之快师傅也是望尘莫及,眨眼就要看不到身形,师傅这才反应过来:“茅真人——茅真人,八卦镜——”
可惜茅真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自失去了踪影,师傅嘴角抽了抽,脸色阴沉下来,要说茅真人没有听到那不可能,这短短的几百米就是师傅伤的在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点多半是茅真人根本就不想停下,一转念师傅便明白了茅真人匆匆而去的原因,那面八卦镜能够招引天雷,这可是真正的天雷,谁见了能不动心,茅真人又如何能例外,不过师傅去也没有想到茅真人竟然能做出这种巧取豪夺的事情。
呆了一会,师傅才想起我和另外三个倒霉蛋,脸色一变,赶忙跑到我们身边,只是低声呼喊着:“小子,你怎么样了?”
但是我却一点也没有反应,倒是孙传明勉强睁开眼睛,朝师傅望去:“师傅,我们都被那八卦镜快给吸干血了——”
说话间师傅也到了我身边,听到孙传明的话之后,脸色一紧,猛地窜到我身边,伸手在我脖子上一搭,摸了一下脉络,脸色却不由得一沉,嘿了一声:“不行,气息这么弱了,这是失血过多,还是送你们去医院输血吧。”
随着就扶起我来,但是问题又来了,师傅一个人,怎么摆弄我们四个,就算是唯一还清醒的孙传明,也只有趴着的力气,这可怎么办,幸好师傅有办法,将我放下,便跑过去将保安给喊了过来,也是那个王经理走的时候有交代,保安也不敢怠慢,过来好几个人扶着我们这才出去了,好歹打了一辆车,将我们送去了医院。
但是到了医院却又让师傅咒骂了一阵,这都是什么世道,救死扶伤的地方不交钱不给看病,差点没把师父给急死,可怜师傅身上就只有二十八块五,这点钱也就够给我们买一斤糖吃,幸好旁边保安提醒师傅,这才给那个王经理打电话,那王经理倒也干脆,立刻驱车我赶来,不过二十分钟就赶到了,随后给我们交了住院费,这才给我们输上了血,总算是保住了我们的小命。
其实王经理之所以这么积极也是有原因的,其实他早就接到保安的电话,甚至一夜就在附近过得,当接到保安电话之后,还是先去小区看了看,现和之前变化果然很大,最少没有了阴森之气,虽然小区的绿化广场整个报废了,但是只要能能把鬼赶走,一切都是值得的,既然是真有本事的,王经理哪还敢怠慢。
第四十九章 半夜三更
当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的房顶,再一扭头就看见了一个屁股在我眼前晃呀晃呀的,我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穿着护士的衣服,一旁的病床上躺着张建华,不过张建华显然比我的精神要好,最少还有心情和护士调笑两句,我记不得怎么来的一员,不过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心中忽然有些着急,三尸扛棺怎么了?师傅又怎么样了?茅真人呢?
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惊动了一旁的护士,也顾不得再给张建华扎针,赶忙过来将我压住,还一脸焦急的呵斥我:“你这是干嘛,你正在输液不能乱动——”
我没心情理睬护士,只是扒拉了一下,还是要挣扎着起来,只是眼光却朝张建华望去:“张大哥,我师父怎么样了?”
“没事,他老人家上厕所了,一会就回来,你刚输完了血不能乱动。”张建华见我要起来也给吓了一跳,赶忙给我解释,我听见师傅没事,这才又重重的躺回床上,惹的护士对我直瞪眼睛。
果然过了一会,师傅便回来了,虽然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但是应该没有大碍,看到师傅我也就放心了,躺在床上望着师傅勉强笑了笑:“师傅,你没事就好,真是担心死我了,对了,茅真人呢?”
师傅冷着脸没有回答我,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行了,你不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就好,你小子就不能让我省点心,收了你这个徒弟我最少短命十年,呼——”
我听得出师傅显然是不愿意提起茅真人,不知道他们之间又起了什么龌龊,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躲开这个话题,不过还是忍不住低声道:“师傅,那东西怎么样了?”
师傅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三尸扛棺,不过有护士在这里,当然不能说的那么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避讳着,不过我们古里古怪的话,让护士一脸的古怪,看着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好歹的给张建华扎上针就匆匆离开了,不过她这一走,我们说话反而没有顾忌了,师傅吐了口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当时被天雷劈了一记,就溜回水池里,再也没有动静了,想必是受了伤消停下来了。”
说起天雷我猛地一呆,一下子想起什么,朝怀里摸了摸,哪还有八卦镜的下落,脑海中回想起昏迷之前,八卦镜的异状,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师傅,我的八卦镜怎么不见了?”
一提起八卦镜,师傅的脸色就阴沉起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我的旁边:“被茅真人给拿走了,我喊他都不停下,哼——小子,给我说实话,那道天雷是不是八卦镜弄出来的,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茅真人给弄走了,我心里纠结了一下,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过也没有多想,只是将我有记忆的情形仔细的给师傅说了一遍,听得师傅也是紧皱着眉头,这好像是有些不对劲,迟疑了一会,猛然间想到什么,不由得失声道:“是吸精魔术——”
“吸精魔术?”我随着应了一声,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吸精魔术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我的迷惑让师傅叹了口气:“吸精魔术是传说中魔神的手段,也是魔神的邪术,可以通过吸取别人的精气从而增强自己的力量,但是这邪术却没有听说过还能够招引天雷,喔——或者是融合了道家的天雷术吧。”
见我还是一脸的茫然,师傅沉吟了好一会,却忽然从伸手在张建华耳边一点,这才一脸阴沉的嘿了一声:“小子,师傅虽然很讨厌陈樱名这个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陈樱名是个天才,原来陈樱名只是一名外门弟子,而且被宗门长老认定此人不适合修道,原因是不能凝聚金丹,所以只让他从事外门的一些事情,甚至有意让他接他哥哥的班,做外门掌教真人,但是此人却不肯,二十一岁的时候离开永乐宫,然后失踪了七年,回来之后就开始闭关研究法术,也真是此人天资聪颖,虽然本身不能修道,但是却将符咒之术丹鼎之术召灵之术,甚至于各种旁门左道都精研的七七八八,若是说单论这些,世间人少有人能及,不但如此,此人甚至将这些法术融合到一起,后来甚至将一些巫术鬼术妖术魔法都给融合进去,独创了一门手段,一时间惊艳天下,各宗弟子多有来拜望他的让全真教的名声上升了一个层次,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此人精通炼丹炼器符箓之道,而你的八卦镜就是陈樱名得意的一件宝贝。”
原来陈樱名这样厉害,不过怎么会被逐出师门的,按理说有这样的弟子,不管那个宗门都应该拿着当宝贝才对,不过我到底不敢问出来,师傅不愿意提起,那就是一种忌讳,我还不会去碰触师傅的底线,一时间只是沉默,一转念却是闷声道:“师傅,那咱们就应该将八卦镜要回来才对,我总觉得那八卦镜或者不是那么简单,也许还有咱们不知道的秘密,这件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咱们全真教的吧。”
“哪有那么容易,茅真人是茅山的太上长老,就是咱们去茅山讨要,也未必能见到茅真人,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联络你几位师伯和你师叔祖他们,相信很快就能到了,你安心的在医院里休息几天,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了,你不出事就是让师傅省心了,等你师叔祖他们到了,我们再想办法对付三尸扛棺,至于八卦镜,还是让你师叔祖去讨要吧。”师傅摇了摇头,不由得呼了口气,看得出也挺烦恼的。
接下来我就只能躺在医院里,其实除了我之外,张建臣他们三人都没有大碍,只是有些脱力,休息了大半天也就好了,而张建臣明天还要上班,也就强撑着先回去了,而孙传明挂念他的父母孩子也告辞走了,剩下张建华没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留下来照顾我,而师傅则回了旅馆等候即将赶到的师叔祖等人。
躺在病床上也无事可做,看了会电视也有些乏了,便昏沉沉的睡去,一直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被尿给憋醒了,毕竟输了好几瓶子水呢,不过全身都没有力气,轻吁了口气,勉强坐起来,看看一旁的张建华却睡的正香,呼噜打的震天响,招呼了几声张建华也没有反应,只是睡得死沉,让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准备上个厕所,但是俗话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将诶过一推门,病房离得厕所竟然打不开,估计这是门锁出问题了,真是倒霉催的,苦笑了一声,也只有坚持着出去上厕所。
如今已经是半夜了,医院的走廊里也静悄悄的,只有几个陪护的病人家属躺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我走过去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注意我,说真的,每次我进医院的时候,都会觉得医院有些阴森鬼气,打小我就不喜欢来这里。
厕所在另一头,离着我的病房差不多有二百多米,而我身子虚,只能扶着墙慢慢地走过去,就这样还亏了我是身体很不错,不然换成别人都下不了床,心里面胡思乱想着,却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医院的冷气怎么开的这么低?
好不容易挨到了厕所,却是累得我气喘吁吁地,不过解决出来还是感觉到一阵舒爽,正要提上裤子,却忽然听到外面的洗漱间里有人说话,隐约的是个女人的声音:“跟我来嘛,来——”
这声音让我打了个抖,不由得想起香港喜剧电影上的那些演员的那种肉麻的动静,竟然还真的有人这样说话,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我提上裤子慢慢地走了出去,正好看到从洗漱间出去两个女人,一个穿着病号服,一个穿着护士装,至于吗,女人和女人说话也说的这么肉麻,让人直起鸡皮疙瘩,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被自己这荒谬的想法也给都笑了,我现自己有点神经质了,摇了摇头,只是径自走了出去,不过除了厕所,看到走廊里的两个女人,那一瞬间却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个女病人走走停停,每次女病人停下,护士都会拉起女病人的手,然后用哪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招呼女病人,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摇了摇头,一阵困意涌上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也就不想理睬这么多的闲事,然后慢吞吞的朝自己的病房走去,不过那女病人走走停停的,却比我还慢,没有多久,到了拐弯的地方,竟然被我追上了,我下意识的去看女病人和护士,才现这两个女人年纪都不大,估计这要比我大个几岁,当然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过却现了一个问题,女病人看上去很茫然,有些痴痴呆呆的样子,说不定是个傻子,但是护士却让人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一张脸笑的像花,我看过去的时候,护士也望向我,那一双眼睛里仿佛充满了诱惑,和女病人的痴呆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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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4:32
第五十章 魅惑
感觉到一阵眩晕,我甩了甩头感觉才好了一点,朝女护士笑了笑,便要径自朝病房走去,但是却没有想到就在此时,让我想不到的事情生了,那女护士忽然挡在我的面前,一脸的妩媚,双眼盯着我的双眼,用那种肉麻的声音对我低声道:“你干嘛去,看看我,我好看吗?”
心里一阵古怪,这女人说话怎么这么随便,有些花痴的样子,明显的是在勾引我吗,不过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皱了皱眉头,抬眼朝女人望过去,四目相对,我忽然又是一阵眩晕,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以为是身子虚了,不对劲,绝对有问题,因为我感觉到女人眼中好像有团火,总是让我迷糊,感觉好像要沉沉睡去,护士还在说着话,但是声音却像是离着很远,反而从我耳边响起的一样。
甩了甩头,反而更加迷糊,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身体太弱产生的幻觉,迷迷糊糊之间,一只小手握住了我的手,有人轻轻地在我耳边喃呢:“跟我来,跟我来——”
脚步好像不听指挥了,便抬脚跟着女护士走了起来,那女病人也一脸茫然的跟着,已经走进了通往杂物间的那条走廊,这边都是杂物室或者用品室,还有护士休息室,但是领我们来这里干嘛,可惜当时我迷迷糊糊地根本不能思考,眼见着就朝杂物室走去,却在此时,从护士站出来了一名护士,看着那女护士领着我和女病人,不由得有些奇怪,便低声问道:“王静,你领着俩病人干什么去呀?”
那个叫王静的护士猛地回头朝那个护士望去,只是将那护士吓了一跳,但是就是这一瞬间,好像有个声音在我脑海里回响,那一瞬间我清醒了一些,不由得呼了口气,音乐的听到王静那肉麻的声音,真的好肉麻,不过这关我什么事请,我晃了晃头师徒让自己更清醒一些,只是下意识的朝外走去,我应该回去我自己的病房好好地睡上一觉的。
只是就在我要走的时候,那个女护士却也变得和我先前一样迷糊,争吵我们走来,而那个王静见我要走,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猛地伸手拉住了我,这力气不小,而我身子又弱,就被一下子给生生拉进了她的怀里,甚至我都能感觉到王静胸前的那两团肉软,不过此时我心中没有一丝其他的想法,只是隐隐的告诉自己不对劲。
一个灵光忽然在脑海中一闪而没——九字真言咒,当九字真言咒的九个符文在我脑海中闪过的时候,我猛的惊醒了一下,才现我被王静抱在怀里,王静那双眼睛逼视着我,而我的双手却已经探进了王静的怀里,我这是在干什么?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正好迎上王静的眼睛,不由得又是一阵迷糊,这一次我再傻也知道此时有问题了,不管是怎么回事,我猛地用力去推王静,却不想王静不但不曾松开我,反而用力的将我搂在怀里,整个人贴在我身上,不断地用身子蹭我,这是赤果果的挑逗。
不过我可没有享受的心思,明知道不对劲还要玩下去,那我就是找死了,纵然不明白什么情况,但是却还是用尽力气猛地大喝了一声:“临——”
本来想做手势的,手势可以增强九字真言咒的威力,但是手一动,才知道双手被困在王静怀里,这一想合拢,却刚好握住那两团柔软,而此时王静却正在亲吻我的脸颊,猛地临字诀响起,王静身子一震,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已经离开了我的甚至,不过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凌乱,半个酥胸都搂在外面,隐隐的还有几个手印,好像是我给抓的,不过我可没有注意这些,神识清明,接着王静离开的时候,双手合拢结成兵字诀,猛地大喝一声:“兵——”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王静真的有问题,兵字诀一旦炸开,有了手势的配合,威力果然大增,王静惨叫了一声,然后和朝后退去装置按墙上,抱着脑袋哼哼唧唧的,而另一个护士和女病人却从迷茫中惊醒过来,一时间还不知道生了什么。
我正还要在实战九字真言咒,但是却不料身子一晃,又是一阵眩晕,不过这一次是身体吃不消了才会头晕的,也因此没有能在施展九字真言咒,身形一晃,勉强靠在墙上呼呼的喘着粗气,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
不过接下来生的事情我是如何也没有想到,不知道是我喊出来的动静,还是王静的一声惨叫,却惊醒了许多人,先就是护士休息室里的几个护士迷迷糊糊地跑了出来,接着那边走廊里也传来脚步声,有人来就好办了,这个王静有问题,不然也不会被九字真言咒给震成这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要将师傅叫回来。
但是事情的演变却不是我所想的,那几个护士跑出来,第一个看到的是王静暴露着酥胸,而另一名护士和女病人则是一脸的茫然,至于我却是呼呼的喘着粗气,便听见那有护士猛地大喊了一声:“流氓呀——”
流氓?在哪呢,我有些迟疑的四下张望了一下,但是好像在场的就是我一个男的,该不会是指我吧,还没等我想明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然后几个人走另外的走廊跑了进来,其中打头的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壮汉,一转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王静,接下来看到了女病人,最后看到了我,登时间眼睛就红了,猛地朝我冲来,嘴里还骂道:“王八蛋,耍流氓,看我不打死你——”
虽然这一刻我已经醒悟过来,这男人多半是误会了,但是却没时间解释,正要张嘴说话,一只拳头却是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我就重重的摔倒在地地上,那男人却还不肯放过我,伸脚狠狠的朝我踹来——
“等等——”一名护士猛地将男人推开来,然后指着我呼呼的喘着气:“他是九号房的病人,今早上才输了五百cc血,你要是遥遥打死他,我也不拦着你,不过该说的我都说了——”
护士的话让男人一下子愣住了,看看躺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的我,那脸色惨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当时就给吓得变了脸色,一时间有手足无措,只是傻呆呆的问道:“那怎么办,你看他——”
这护士正是白天为我输液的那个护士,看上去心肠还不错,此时愤愤的蹲下身子,在我鼻子上探了探,这才松了口气:“还好,鼻息虽然弱了点,但是很均匀,我看多半是被你打晕了,要是这人有点好歹,这责任可都是你的。”
其他的护士也反应过来,不管我干了什么,但是最少不能让我在这里被打死,真要想打死我,那还是出了医院去,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便有人过来一起扶起我,要将我送回病房,还有护士说:“就算是耍流氓,也要打电话报警——”
当然也有人过去安慰王静:“王静,你没事吧?这——”
当然更有人过去质问另一名护士:“李慧,到底怎么回事?”
李慧一脸的茫然,到现在还没有明白生了什么,不过回想起迷糊之前的事情,却是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就是看着王静领着他们两个朝杂物室那边走,我就问王静干嘛去,那知道王静就回过头来看我,王静她——王静她——”
之后的事情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了,当时王静可不是现在这样,不过生在眼前自己怎么会看不到,这李慧却茫然起来,一时间呆呆的想着什么,至于男人却在追问那女病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女病人更茫然,半晌才幽幽地道:“我只记得自己去上厕所,然后碰到了这个护士,说了两句话,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再然后就是刚才了。”
不管怎么说,却是将所有的一切指向了王静,不过此时王静虽然已经不头疼了,却是变得一脸的茫然,将衣服收拾好,自己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反而问一旁的护士:“刚才生什么事了?”
众人一呆,望着王静就迷惑了,怎么王静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开始透着诡异,在场的四个人除了我昏迷了,其余的三个人都不知道生了什么,这事情看起来只怕不是我耍流氓那么简单,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间都很古怪,再也没有了睡意,护士门也觉得心里慌,就再也不敢单独活动。
不过好像我还没有说话,所以众人将目光朝我的病房望去,终于还是有人提议:“也许那小子醒过来能知道生了什么,刚才我还听到他喊来着。”
“对呀,那人一定知道怎么回事——”一时间众人都朝我的病房这边走来,安静的走廊里,让夜晚显得更加诡异。
而此时我已经被两名护士送回了病房,只是却将沉睡的张建华给惊醒了,这一醒来就看见我被人架回来了,当时就慌了神,扯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摇晃起来:“高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
第五十一章 蹊跷
其实我也没有昏迷多长时间,没多久就醒过来了,只是睁开眼睛却看到满屋子的是人,而张建华却挡在我的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光着膀子,露出前胸后背上的恶狼的纹身,拎着一个暖瓶,正恶狠狠地望着屋里的人,嘴里还咒骂着:“谁他妈的敢动他一下试试,刚才是谁动手打的人,王八蛋,老子要是不弄死你,就跟着你姓——”
这浑然和在我面前的时候不一样,不过这样保护我却让我很感动,只是看看这一屋子的护士还有其他人,我心里有虚,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勉强嘶声道:“你们别误会,我真没耍流氓,请听我解释——”
其实我比窦娥还冤,便宜是占了,但是那不是我想的,而是被迫的,不过想要解释却又觉得说不清楚,万一这些人要是暴怒起来,估计着张家华也拦不住,果不其然,我这个念头才落下,屋里的众人已经朝涌来,不管是我还是张建华一时间都变了脸色,先不说我,单说张建华想也不想,猛地抡起暖瓶狠狠地砸在了一个男人的头上,暖瓶自然是应声而碎,人群也一下子呆住了,没有想到张家华会真的动手,幸好暖瓶里已经没有多点水,也幸亏水已经不是很热了。
再说张建华一动手,也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哪还敢迟疑,赶忙掏出电话给孙传明拨了过去:“孙哥,出事了,有人要打高人,快缴械兄弟过来,妈的,带上家伙,多了这帮狗日的——”
声音很凶,果然将周围的人都震住了,瞧着模样瞧这架势,这可不是糊弄人的,显然真的不是什么好鸟,电话里还传来孙传明的怒吼声,估计这是真的要喊人来,我听张建华说起过,孙传明手下有一个饭店和一个kTV,手下也养了一帮小弟,这真要是来了,可就不好收场了,这都是哪的是呀,上个厕所就这么大的麻烦,我也不敢迟疑,赶忙对张建华道:“张大哥,别叫孙哥来了,没事,我和他们解释一下,对了,到是让孙哥去找我师父,我觉得刚才的事可是不对劲。”
张建华愣了愣,还是打电话给孙传明去找我师父,而我也开始酝酿着想法想向众人解释,不过还没有想出该怎么解释,那个为我输液的护士却是开了口:“刘海,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王静李慧他们都不记得生了什么?”
看着这么多双逼视着我的眼神,这护士的话到时提醒了我,略一沉吟这才沉声道:“其实我也不清楚生了什么,本来我也是半夜里爬起来上厕所,屋里的厕所打不开,我就去走廊里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护士领着那个女病人也从厕所里出来,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不过到了拐弯那里,护士却忽然教我,那声音真的是好古怪,我看了一下她的眼睛,人就开始迷糊了,在后面的事情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等这个叫做李慧的护士叫住她,我才明白了一点,结果我就想回来,但是她拉住我不让走,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了,我觉得王静当时很不对劲,好像——好像——”
众人不由得望向王静,却没有人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离得王静远点,稍微聪明一点的就会意识到这其中最关键的反而是王静,一切都是王静引的,三个人都记不得生了什么,这难道还不够诡异吗?相比起来,我是不是耍流氓却并不重要了,当然我还是很计较,在众人不说话,我喘了两口才苦笑道:“你们瞧瞧我这样,自己连走路都吃力,还耍流氓,那还不被人打死,随便一个女同志也能把我揍个半死不是。”
我这一摊一块在这里摆着,这话却是很有说服力,现在说我弱不禁风也没有错,不过现在众人已经没有在意我到底做了什么,我说的话也没有人听在心里,众人望着王静,但是却没有人去看她的眼睛,没有人去冒这个险,气氛越来越紧张,房间里也充满了压抑的气息,终于有病人受不了了:“我看我还是不住院了——”
这一声打破了沉默,已经被众人排挤出去的王静一脸恐慌的望着众人,眼中充满了求助的意味,被众人抛弃这种感觉让人心慌,但是就算是平日里最要好的姐妹此时也是默然无语,只是低着头,王静倒退着,靠在墙上甚至开始抖,终于忍不住了,‘哇’的哭了出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看着王静那摸样我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也觉得王静有事情,王静应该在这里干了很久了,这里的护士应该熟悉她是什么人,如果之前生过这种事情,那么应该早就被现了,但是没有就证明没生过,那么就是今晚上的突变,而且先前安抚样子显然不正常,而看着是想带我们去杂物室,只是带我们去哪里做什么?我会想着所经历的一切,心中的疑云更浓,我感觉王静当时好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但是我当时却没有感觉到阴气,就算是我身体很弱,但是若果是鬼上身的话,我应该还是能感觉的到,既然不是鬼上身,那么又会是什么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那个为我输液的护士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道:“王静,我记得你昨晚上应该是和我一个班的,我今天是替的闫秀丽的班,但是你有事替的谁的班,今晚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来正在哭泣的王静当时就是一呆,一下子止住了哭泣,一时间傻在那里,被忽视一提醒,众护士也都反应过来,对呀,王静今晚上不该值班的,怎么会跑来上班了,而且当时也没有在护士站出现,这——
其实最害怕的是王静,甚至已经微微抖动,脸上写满了恐惧,只是说话都带着哭声:“我不知道,本来我也回家了,但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让我来,后来我就迷糊了,我——我真的不知道——”
随着王静的话,气氛更诡异了,众人脸上也现出惊慌的神色,不过就在此时,却意外的出现了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却是张建华忽然傻啦吧唧的嘿了一声:“你该不会是梦游吧?”
张建华的话让众人一阵古怪,不过要是梦游的话反而可以理解,甚至王静都希望自己是梦游,或者也只有这么解释,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只是压低声音道:“她不是梦游,因为用过九字真言咒。”
尽管我的声音已经很低了,但是在寂静的房间里却还是显得很突孰,让我自己都是一愣,但是也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我所说,这其中必有蹊跷,心念一转,忽然想起师父还塞在我怀里几张平安符,也许这倒是好办法,眼光一转,从怀里摸出一张平安符,然后扯了扯张建华:“张大哥,你讲这张平安符给那个护士,邓师傅来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张建华愣了一下神,还是遵从我的意思,走过去将那张平安符递给王静:“收好了,这可是高人的师傅亲手画的平安符,可是万金难买的真东西,算你有福,把它戴在身上,最少保你今天晚上没事。”
不管信不信,王静还是一把将平安符攥住,好像这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的稻草,不管怎么样,最少是心里安宁了,但是偏偏就在此时,却忽然间从外面传来一怔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仔细一听却是有人哭喊着:“来人呐,来人呐,我丈夫没气了,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地去上了个厕所——”
一听到上厕所,屋里的众人不由得都是脸上一抽,别人都可以不动弹,但是这些护士却不行,毕竟在医院里死了人,他们要是不去这责任可就大了,所以几个护士开始犹豫起来,但是又感觉今晚上好让人害怕,一个人根本不敢动弹,总想等着被人动弹,但是谁又肯先动了,倒是那个为我输液的护士咬了咬牙:“不管了,出事了要是不去看看那也是死定了,我去看看——”
说着,大步朝门口走去,不过就在经过我的病床前的时候,这护士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探身凑到我的面前,也不问我愿不愿意,伸手就朝我怀里掏来,当时师傅给我平安符的时候她就在场,所以知道我还有,此时虽然说得硬气,其实心里也还是很害怕,不过又没时间和我索要,索性就自己来拿,还对我低声说了一句话:“用完了就还你,不会给你弄坏了的。”
看着那护士出门,和她最要好的李慧也咬了咬牙:“张倩倩,我也跟你去。”
说真的不去连饭碗都要保不住了,也又不得她们不去,一时间,张倩倩开了头,众护士便结着伴朝哭声传来的病房而去,而此时也有值班医生赶过来,还有看热闹的病人家属,总之沉静的医院一下子活了过来。
我也呆呆的在想着什么,为什么也是上厕所,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心念飞转,我忽然挣扎起来:“张大哥,你扶着我咱们也过去看看,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第五十二章 死人
我过去的时候那死者的家属正在哭天抹泪的哀嚎着,走廊里的人也在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好歹跟着护士门还是挤了进去,此时值班医生已经赶到了,正在给死者做检查,而死者家属却坐在一旁哭泣着:“一定是你们给用错了药,不然我丈夫就是摔断了胳膊住得院,刚才上厕所的时候还是好好地,这说不行就不行呀,你们还我的人——”
医生也很紧张,张倩倩王静她们也都围上去,手忙脚乱的忙作一团,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此人已经死透了,但是奇怪的是,这人既然是短时间而死的,何况上厕所回来也不可能睡得太死,那么死的时候总该有点挣扎,但是此人死的却很平静,双手平放在病床上,眼睛紧闭着,脸上也没有痛苦之色,这明显的不对劲,倒像是在睡梦中毫无知觉的死去的,但是听死者家属的话,这人应该是刚刚上完厕所回来才躺下,那么死的也太快了,什么样的急性病能死的这么快,还能让人死得这么泰然?
胡思乱想着,我注意到死者的脸上有一层青灰之气,一般来说人钢丝的时候脸色如常,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变越白,但是只有僵了也会脸色变得青灰的,这是我跟二大爷学的,大笑回家的时候,有时候二大爷去帮人打理丧事,不放心我自己在家,就会把我带着,这也是为什么我胆大的原因。
扯了扯张建华,压低声音道:“扶我过去,让我看看这个人,好像有点奇怪,我担心是不干净的东西。”
感觉到张建华身子一僵,咽了口吐沫,还是扶着我慢慢靠近,此时也没有人来注意我们,凑到床头,我伸手摸了一下那死者的腿,但是这一抹却是不由得心中一震,因为死者的体温还没有完全退去,也就是说人是刚死的,但是怎么会出现死透的迹象,像这种青灰色应该是死后八个小时才会出现的,这真的有问题,但是师傅不在,我有虚弱成这样子,那该怎么办?
其实看一下死者生前是不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只需要打开天眼就好,但是我先前受过伤,甚至有这么虚弱,此时施展天眼,我也没有把握,但是好奇心却是督促我做下去,终于还是一咬牙缓缓地将眼睛闭上,深吸了口气,这才进下心来,保持识海清明,然后催动天眼,便感觉头已经开始有些微微的疼,但是还是咬牙坚持着,终于神识扩展开来,我已经看到了房间里的一切情形,其他的我不关心,房间里也没有阴气,只是将精力都放在了死者身上,但是这一看却是不由得呆住了,为什么,因为死者的三魂七魄都不在了,身上也没有精气,先说精气,人只要是或者,身体之中就会自行采集天地精气,这些精气支撑着人的身体,一旦身体开始衰败,便不能在储存更多的精气了,道身体一点也不能容纳天地精气的时候,那么人也就死了,但是就算是死了,这精气也不会一下子消失,而且常常会有最后一点精气存留在体内,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最后一口气,而这最后一口气一旦重新接通阴阳,那么就会生所谓的尸变,僵尸也就是因为这口精气才会出现的。
话说到这,便再说这三魂七魄,人死了之后,最开始魂魄不会意识到自己死了,所以会滞留在肉体之中,等时间长了,或者是因为自己不能动了,或者是因为亲人的哭泣,这时候才会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人都是贪恋生命的,所以明知道自己死了之后,魂魄还是会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肉体,一直到阴差来拿人,但是这时候人还是贪恋阳世,却带不走藏在肉体之内的命魂,所以又会有头七还魂之说,其实并不是鬼魂回来了,而是一直不去的命魂在失去了肉体之后,才会恋恋不舍得的离开,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回,就有了头七回魂之说。
人的元神由魂魄聚合而成,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人的命魂,透过七魄中的天冲灵慧魄主思想,主智慧。透过气、力二魄和中枢魄,主行动。通过精英二魄主身体主强健。唯中枢一魄,乃为七魄的中心。人的命魂就依附于七个脉轮之上。人身中命魂与中枢魄的联系最为密切,所以中枢魄也称为命魄,在人体内部,天冲灵慧二天魄之阴,与精英二地魄之阳交,而产生人魄有形之气力。在人身外部,则是因天魂之阳,与地魂之阴交合,成命魂。并同时三魂相合,主人无形的命运。运是由人的天地二魂联合,主人命的好坏和强弱。命则是人的命魂,支持自身的天地二魂,运的旺盛与兴衰。运由命所主,命由运所。运无形而命有形,运与命复合,则构成人完整的生命。
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魄无命不生,命无魄不旺。命魂是人身的主魂。天地二魂的聚合产生命魂而生人,命魂终结时又分出阴阳。并回归天地。天魂主光,地魂则是天魂的光照射在人命魂之上所形成的影子。所以地魂又称为影魂。无光不成影,无影不成相。
修行人若能修得命运融合,天光与地相才能与人的色魂相合。如此人体眉心的灵慧之魄,才能得以显现出天魂地魂的形象。如此人的天地二魂常在外而所见的一切相,才能得以在人的大脑和天眼里显示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天眼,因为天魂和地魂既能依附与肉身而显化万象,也能脱离肉身而自由存在,所以人的天魂和地魂也称为身外化身,也就是第二元神。
人死后天魂归天路,到达空间天路。因天魂只是良知亦是不生不灭的“无极”,因有肉体的因果牵连,所以不能归宗源地,只好被带走上空间天路的寄托处,暂为其主神收押,这是所谓的天牢。地魂归地府,到达地狱,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之因果报应,也可指使在世肉身之善恶,所以肉身死亡后,地魂再进因果是非之地。命魂则徘徊于墓地之间,因人魂本来是“祖德”历代姓氏流传接代之肉身。以七魄在身其性行之魄力,死亡后再墓地对神主,来来往往之走上人路之寄托处,这就是为什么常常会在坟地里看到贵的原因,其实单一的命魂是不会害人的,甚至不能聚集阴气,只有地魂逃脱出来,和命魂和在一起,才会形成厉鬼,而天魂却不在,这也是为什么鬼魂始终有些迟钝的原因,一直到再度轮回,三魂才会重聚。
说到这里,就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感到奇怪了,这人死了身体还没有僵硬,魂魄却都不在了,这绝对不可能,但是却是出现了,心中正惊讶,忽然感觉头疼如撕裂一般,赶忙退出天眼,也不由得呼呼的喘着粗气,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人的魂魄应该是被什么给抓走了,也只有这样才可能出现连命魂都不在身体里的可能。
一想到这,我的脸色就不由得大变,如果是这样子,那么在这医院里岂不是有厉害的东西,能抓走三魂七魄,同时吸干精气的那一定不是我所能应付的,我猛然想到,也许这只是一个开始,不管不是什么,但是绝不可能就害死一个人就算了,想到这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抓住张建华失声道:“快给孙哥打电话,无论如何要找到我师父,越快越好,让我师傅赶过来,不然的话一定还会有人死的——”
让人很无奈的事,我这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已经听见外面又传来惊呼声:“死人了,二十九号房又死人了。”
这一刻我登时全身一僵,看来我不知道的东西不只是对一个人下手了,这样下去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吗,只是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连天眼都打不开了,做什么也是送死的份,或者也不一定——我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闪,朝张建华嘿了一声:“张大哥,先扶我去那边看看。”
张建华也不多话,扶着我去了二十九号房,远远地就听见一阵阵的压抑的哭泣声,我只是在房门那里看了一眼,就不由得苦笑起来,扭头就走,偏偏张建华还低声问道:“怎么,高人,你不进去看看了?”
“看什么,死的人都七老八十的了,而且一身精气还在,换做是我也不会挑年老体弱的下手,这老人是自然死亡的。”瞪了张建华一样,总觉得这家伙生怕事不大,很多时候都在鼓动我,哼了一声:“我还是先布一座阵法,尽量能够脱下时间,拖到我师父来了再说,希望不会再有人死了。”
也不知道此时究竟为什么,刚才打我的那个年轻人夫妻还有一帮人总是跟着我,让我总觉得别扭,这样做起事来也放不开,但是显然这些人十年不走的,不过正好可以利用他们做些事情,看了那些人一眼,我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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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5:00
第五十三章 有鬼
不过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好,我还没有准备,楼下就有传来一阵哭声和惊呼声,隐约的听得出来是有人死了,我才一下子傻在那里,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医院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一层,就算是部下一座阵法,最多也只能防护一点地方,二十九层的大楼,我能顾及的料多少人?再说医院本身就是一个死人的地方,这一天下来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当然这指的是正常死亡,我根本没有经历来分辨这一切,不过想到四人,我倒是忽然有了个想法,或许我可以丈人帮忙——
猛然间停下,正好看到张倩倩王静她们一脸疲惫的从病房里出来,我心中便是一动,扯了扯张建华的胳膊:“张大哥,你去把张倩倩和王静的那两张平安符要回来,我这两张平安符不够布阵的。”
张建华一呆,脸上有些尴尬,朝张倩倩她们看了一眼,挠了挠头,实在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刚送出去的东西就要回来,脸面上的确有些难看,其实我也是觉得张不开嘴,所以才会让张建华去,哪知道张建华也是磨磨唧唧的不愿意过去,我看他他也不抬眼睛,只装作没有看到我,让我一阵无奈,眼见着张倩倩王静她们走了过来,我才深吸了口气,咽了口吐沫迎了两步,咳嗦了一声:“那个——你们能把平安符还给我吗?我真的有用,这个——”
我也是觉得脸上有点火烧火烧的,这刚送出去的东西就要要回来,是不是显得很小气,果不其然,我感觉张倩倩王静她们的眼神都不对劲呢,心里还不一定怎么想我呢,我甚至不好意思去看她们,伸手挠了挠头,只是呐呐的说不下去了。
“干嘛,明天早上还你,瞧你这小气样——”还是张倩倩开得了口,一句话说的我更加难堪,这个女人说话真的是很直。
不过令人想不到的是,王静却忽然将平安符递了过来,脸上还有不曾消退的惊恐:“这个还给你把,谢谢你,一会我男朋友就来接我了,我一会就回去。”
面对王静我有点尴尬,心里有想起那一幕,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慌意乱的,不过可惜人家有男朋友了,我也不敢去看王静,只是默默地接了过来,好在张倩倩也将平安符递了过来,四张平安符的灵力已经足够施展请神阵了,略一迟疑,窝巢张建华低声道:“走,回房间我去布阵。”
虽然围观的人并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不断地死人,加上今晚的诡异,这些人也不敢一个人离开,好像跟着我感觉安心一点,不过一直到我的病房门口,我进去之后就把门给反锁了,将所有人堵在了门外,有些东西是不能让他们看到的。
请神阵其实说穿了就是通灵,无外乎依靠阵法的加持,从而能够和鬼神联系,当然联系神是不可能,莫说我,就是宗门之中那些长老也没见到谁能真正请神,其实多半是阴差而已,不过我要请的也是阴差,这阵法很简单,只是一个六芒阵,然后朝里面关注灌注灵力,不过此时的我无从施展手段,所以就只能用平安符来代替,本来是用朱砂起阵的,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去准备朱砂,所以就用普通的笔代替,按照秘籍上所记载的六芒阵画了出来,不过虽然有些简陋,但是一员毕竟是阴差出没的地方,相信召请起来并不困难。
无法用灵力催动符纸,就用打火机将符纸点燃,然后投入六芒阵中,看着符纸燃烧成灰烬,我也不敢怠慢,赶忙轻轻咏动:“幡懸寶號,普利無邊,諸神衛護,天罪消愆,經完幡落,雲旆回天,各遵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玉皇上帝律令——赦。”
话音落下,我也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半晌,忽然一阵阴风卷起,六芒阵中的灰烬被卷的飞上天空,我却不由得大喜,成了,果不其然,随着阴风卷起,房间里的温度就低了下来,慢慢地凝成一股黑雾,又片刻黑雾之中演化出一个影子,慢慢地也就能看得清楚,是一个阴差的模样,穿着古代衙差的衣服,不过胸前只是有一个字——冥,手中还拿着一条锁链,现行之后,从我和张建华身上看了一眼,便不由得笑了,不过小的比哭好看不到哪里去,朝我抱了抱拳:“原来是苗真人的高徒在此,不知召唤我有何要事?”
我这才想起来,这个阴差好像是城隍坐下的阴差,那天晚上提审李承东父子的时候见过面,不过我没有注意这阴差,毕竟阴差多得是,不过他却记住了我们,既然是熟人就好说话了,我笑了笑,朝阴差一抱拳:“不瞒差大哥说,刚才我都差点被迷了神智,被人给领走,不过我能脱难,隔着我几个病房的一个人却着了道,魂魄被抓走了,还被吸干了一身的精气,就连命魂都没有留下,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
听了我的话,阴差一呆,脸色也凝重起来,作为整天拿人的阴差,最清楚这魂魄的事情,人有三魂七魄,但是往往阴差拿人的时候,这天魂归天路,阴差拿走的只是地魂和七魄,剩下的命魂却是无法带走,想要将命魂从肉体之中抓出来,那最少也是阴将之上才由得手段,而且吸取精气这是恶鬼的手段,但是即便是恶鬼也不能一下子就给吸干了,往往还需要好些时日,这就是为何常有修道之士现有人阴气入体,然后循迹去抓鬼的原因,想要一下子吸取精气,那果然不简单,只怕一般的阴将也不成,除非是修炼了什么淫邪的手段,但是不管哪一样,这也是个大问题。
听我仔细的将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阴差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沉声道:“这件事怕不是我一个小小的阴差能够处理得了的,我还是尽快通知城隍爷,请城隍爷派人来才是,那就不多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也不等我说什么,阴差就化作已给黑烟随着阴风废卷消失了,不过总算是有个吃力了,阴差不受实体约束,很快就能通知了城隍爷,到时候大队的阴兵阴差到来,就可以展开搜捕了,希望这时候能够少死些人。
无力的坐在床上,却忽然听到门外一声惊呼,这声音是王静的,听上去好像是遇到了恐怖的事情,难道——我挣扎着起来,张建华明白我的意思,已经将们打开来了,此时外面的人都有些惊慌,而近郊的主人王静,此时却将甚至埋在一个男人怀里,估计这是他的男朋友,一旁张倩倩李慧等人却是惊慌失措,一脸的茫然。
“怎么了?”我问了一句,已经走了出去,从走廊望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隐隐的有一个阴差一闪而没,这是刚才接触阴差,残留的阴气造成的,过一会我也就看不到阴魂了。
被我一问,王静终于缓过劲来,却依旧是一脸的恐惧,只是惊慌失措的指着一面墙壁,张了几下嘴,才哽咽着道:“有鬼——”
我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王静,王静看见鬼了,难道王静也有阴气入体,想到先前的事情,心中忽然一惊,正要说话,那知道王静忽然有惊呼了一声,指着不远处颤声道:“有鬼——有鬼——”
说真的,别人都看不到鬼,看过去也只是空空的走廊,但是却被王静吓到了,我牛头望过去的时候,却正看见一个阴差走过来,当然阴差根本不搭理我们,只是斜眼看了一下正在惊叫的王静一眼,随即转进一面墙壁便不见了,原来王静是看到了阴差,却将我吓了一跳,呼了口气:“你说的是那些穿衙差衣服的人,那是阴差,不会害人的——”
阴差不会害人,除非是到了死的时候,但是王静怎么会看到阴差的,如果是阴气入体的话,那么早就应该看到阴差了,但是之地哦啊此时才看到,那就是受了阴气的影响,只是是谁把阴气传给了王静的?
正胡思乱想着,却忽然听张建华一声怒喝,然后有打斗的声音,等我抬眼望过去,却是王静的男朋友已经被张建华一脚给踹了出去,可惜我刚才太过于专注,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么,就是我们周围的人也不太清楚生了什么,只有王静一把推开张建华,扶着自己的男朋友,只是关切的道:“延辉,你没事吧,你这是干嘛呀?”
“干嘛,你说干嘛,我今天就要杀了这小子,动我的女朋友,我杀了你——”那男的一把推开王静,一张脸微微的有些扭曲,双眼红的望着我,原来是冲着我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和王静那点事的,既然知道了就该听我解释,只是还没等我张嘴,那男的就已经扑了上来,嘴里出赫赫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男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水果刀,这显然是之前就带来的,不过这男的来之前就知道生的事情吗,是有人告诉他的还是——不过我已经没时间多想,因为那男的真的举刀要杀我,看这样子一脸的狰狞,嘴里甚至还有哈喇子流下来,这可不是正常的样子,受了刺激的人做出什么不正常的举动,这绝对有可能的——
第五十四章 阴差
下意识的退了两步,一来是身体虚,二来是心里虚,苏毅然那不是我的错,但是我的确是占了王静的便宜,说良心话,我心里到现在还在想起当时的哪一种丰满,眼光总是会偷偷的瞄一眼,真的不小,所以我心里怎么可能不虚,根本就没有想过还手,但是此时我这身体却是弱得很,一不小心,脚下一个跟沧就跌倒在地上,眼见着男的就要扑上来,这一刻我的脸色也变了,张倩倩她们的惊呼,这要是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是却没有人能阻止那个男的,却不想就在此时,忽然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在了男的的脸上,然后男的就飞跌出去,张建华已经站在我拍身边,脸上多了一丝狠辣,打架可从来没怕过谁,当然面对鬼是另外一码事。
这一下砸的挺狠的,男的倒在地上好一会都没有缓过劲来,这一脸的鲜血看上去很严重,差点没把王静心疼死,猛地上去扯住男的的胳膊只是惊慌的喊着:“延辉,你这是干嘛?你没事吧?你——”
可惜男人不理会王静的好意,只是猛地推开她,一双血红的眼镜朝我往来,眼神之中好像多了些什么,那是戾气,很浓重的戾气,站起来摸了一下嘴角,但是哈喇子还是流下来,望着我不但没有怒,反而笑了起来,只是那种笑笑得我心里寒,正胡思乱想着,却想不到张倩倩竟然敢挺身而出,挡在了男人的面前:“张延辉你听说,是谁告诉你这些烂事的,这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只是张延辉却不听这些,眼光仿佛透过她朝我往来,一声古怪的嘶吼从喉咙间出来,伸手将张倩倩扒拉到一边,已经狞笑着一步一步朝我走来,甚至对刚才砸了他一下的张建华都没有多看一眼——眼中只有我。
这个人看上去好像已经失去了理智,虽然想杀我,但是我从眼中却看不到杀机,而且模样古怪,我心中一跳,忽然又想到王静刚才看到阴差的事情,王静最接近的人就是这个男的,会不会是这个男的有问题,只是这样看看不出什么,如果八卦镜在我活着有办法,但是此时我除非是施展天眼,心念一转,我吁了口气:“张大哥吗,不要让他过来。”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想过去就别想了,除非先弄死我。”张建华嘿了一声,这才显出混混本色,拿把破刀子吓唬谁呢,张建华这种场面见多了。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下心来,还听到一旁张倩倩质问王静是不是她告诉张延辉的,但是王静否定了,这让我心中更加确定,这个张延辉体内的东西或者和王静遭遇的是一路的,正好用张延辉的嫉妒心促使张延辉杀我。
心念慢慢地沉了下去,神识一片清明,催动念力猛地朝眉心间的天轮冲去,等实际爱你便是一阵头疼欲裂,但是天眼毕竟是打开了,我望向张延辉,但是却意外的现张延辉身上没有一点阴气,只有眼中透出一丝嘲弄,还有眼中的狡诈,这绝不该是一个疯狂的人的眼神,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
但是没有时间多想,一阵头疼我终于坚持不住,一下子神念如潮水退去,从天眼之中退了出来,感觉头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却是徒劳无功,只是抱着头呻吟着,说不远处的难受,甚至不知道张建华已经和那男的动上了手,不过这一次张延辉学精了,只是和张建华缠斗,寻找机会来对我下手。
我呻吟着,脑袋里就像是一团浆糊,根本就不能思考,这一次比起前两次难受的时间更长,而且也更不是滋味,不知多久,我才终于好受了一点,但是脑袋才开始转圈,就听见张建华一声怒吼,紧接着听到张倩倩她们的惊叫,我就知道要糟,本能的抬头望去,正看到一抹寒光朝我扎了下来,还能看到张延辉那张狰狞的脸,眼中的一丝得意,得意你妈——我没时间多想,几乎是本能的猛地一声大喝:“临——”
这一声耗尽了我的力气,本来九字真言咒对普通人是没有用的,特别是只是借助言咒,但是就是这一声,哪知道张延辉却是惨叫了一声,反应乎寻常,猛地朝后退去,伸手抱住脑袋,显然临字诀对他冲击不小,如果换做一般人最多也就是一愣,这一刻我忽然醒觉了,张延辉挺美绝对有什么东西,但是不一定是我所想的阴魂,而是另一种东西,难怪没有阴气,不过——
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我不敢吃一,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大喝一声:“兵——”
兵字诀炸开,张延辉又是一声惨叫,这一次我配合了手势,双手合拢,隐隐的朝张延辉砸了一下,这一次张延辉教的更加惨烈,甚至倒在地上,然后打了两个滚,在我施展斗字诀之前,却已经爬起来朝远处跑去。
看着张延辉跑了,我约一点力气没有了,只是瘫在地上,张建华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却是捂着肚子,隐隐的看得到血迹,还没等我询问一下,只听见王静喊了一声张延辉的名字,就要追上去,我当时脸色一变,只是喊了一声:“不要让王静过去——”
来不及在说什么,幸好张倩倩反应做快,一下子将王静抓住,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知道张延辉绝不是要报复那么简单,只是这一耽搁,张延辉已经见不到踪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张大哥,你——”我勉强还记得挂念张建华,不过张建华倒是没有着急,只是嘿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没事,划破了点皮而已——”
没事就好,吐了口气我已经彻底瘫倒在地上,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了,师傅怎么还不来呀,现在就想好好地睡一觉,但是却有人不想让我睡,张倩倩拉着王静已经到了我的身边,蹲下身子只是焦虑的道:“张延辉是怎么回事呀?你对他做了什么?”
见我闭上眼睛,张倩倩幼稚不肯罢休,使劲的摇晃着我,真想把我摇晃散架呀,只是我真的没有精神了,真的好想睡一觉,不过啊看你这架势我不说张倩倩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正要解释,却不想忽然间房间里温度降了下来,心中一惊,勉强睁开眼睛,不过此时我是对付不了任何人了,不过幸好并不是什么厉鬼,而是刚才的那阴差,领着一队阴兵已经赶到,看见我这样子有些惊疑不定:“你这是怎么了,刚才又生了什么?”
幸好除了我别人看不到阴差,哦,好像还有一个人,还没等我念头落下就听见一声惊叫,果然王静看到了,不过却没有喊出来,因为她早已经吓傻了,只是抖成一团,指着那队阴兵,嘴里面赫赫作响,脸上写满了惊恐,终于承受不住压力,两眼一翻白已经昏了过去,这才是最好的减压的法子。
苦笑了一声,我吁了口气:“看到了没有,这姑娘能看到你们,刚才她的男朋友好像是被什么上了身,但是没有阴气,很古怪,如今一定还在医院里——”
阴差点了点头,朝阴兵一挥手:“十个一队,给我仔细的搜,一旦现什么立刻传信,不要擅自行动。”
阴差终于领着阴兵走了,不过担心拿东西再回来,所以还是留了一队阴兵来保护我,我终于算是安心了,不过房间里实在是有点冷,阴风阵阵,让不知道生了什么的张倩倩等人惊疑不定,又看见王静晕过去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有心想要问我,不过我这一松劲,也光荣的晕了过去。
当我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里依旧挤满了人,那些见识了昨夜生事情的人,谁也不愿意离开我的房间,当然我的病房里很凉快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毕竟十多个阴兵守在这里,想不凉快也不行。
我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张建华,正探着身子查看我的情况,我一睁眼好大一张脸,差点没把我吓得在晕过去,不过见我醒来,张建华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看来他真的是没事,天亮了,也不知道阴差是不是已经找到张延辉了没有,或者是那东西,不过还没等我想太多,就听见张建华嘿嘿的笑了:“醒了——醒了——”
他这一招呼让所有人都朝我望来,特别是张倩倩,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也不管我是刚刚清醒,只是急急火火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刚才王静醒了又晕过去了,我看她就是给吓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真是急死我了。”
扭头看看,王静正躺在张建华的那张病床上,即便是昏迷中脸上也是一脸的惊恐,显然是真的吓坏了,不过就算是离开了这个房间,外面不也是无数阴差阴兵在巡查吗,还是呆在这里吧,只是张倩倩问的紧,我才苦笑了一声:‘没事,王静就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给吓着了,告诉她,不会伤害她的——“
第五十五章 九师伯
虽然我很希望阴差能够找到拿东西,但是显然事情不会按照我的希望去展,一直到了中午都没有动静,好在到了白天,房间里的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了张倩倩和昏迷的王静,大家都相信,大白天的轨是不敢出来的,只是我知道没有那么简单,那绝不是鬼,不然天眼之下我不可能看不到阴气的。
阴兵一只不曾散去,只是到了白天,气温明显的高了许多,太阳的阳光遮挡了阴气,并不是阴兵不存在了,而是白天的时候,阴兵的力量偏弱吗,被阳气所压制,便没有那么明显,鬼魂无处不在,医院里常常四人,即便是大白天其实也能见鬼,只是白天的时候鬼魂不显,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阴差来看过我一趟,不过我当时还没有醒来也就作罢了,不过张延辉却始终没有回来,而且阴差并没有找到他,在这一员之中,上千的阴兵搜索着,竟然找不到一个人,这个张延辉又会跺在那里?真是太奇怪了。
不过到了午饭之后,师傅才匆匆赶到,不过和师傅同来的可不止孙传明,还有四个老道士,真的都很老了,一个个鸡皮鹤,脸上满是褶子,也分不出谁更老一些,我知道这就是全真教的人,也就是我的师伯和师叔祖,见到我除了身子虚一些并没有大碍,几个老道人才算是松了口气,不过接下来,却是我最烦恼的时候。
见我没事,师傅松了口气,不过接着就开始介绍几位师伯和师叔祖,指了指最年轻的一个,当然也只是相较而言,所以说年轻是因为褶子最少,不过师傅却是沉声道:“小子,这是你师叔祖马天一真人。”
尽管我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但是还是不敢怠慢,赶忙朝师叔祖挤出一脸的笑容:“刘海见过师叔祖。”
师叔祖朝我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上下打量着我,接着师傅一直看上去最老的一个:“这是你五师伯王逢春师伯。”
“五师伯好,不能给师伯见礼千万别见怪呀。”我很无奈,不过只能拼命地笑,不然不能表达我的仰慕,尽管我都没听说过。
“这是你九师伯孙浩淼。”师傅介绍这位师伯的时候显然很淡漠,估计这他们两人并不对劲。
“这是你十九师伯戚天明。”师傅倒是和这位师伯很投缘,两人还相视一笑,不过我就郁闷了,这都十九师伯了,那师傅又排到哪里去了,估计着我的地位也不高,上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师兄师姐的。
我一个一个的见礼,不敢有一点怠慢,师傅对此倒是很满意,不过师叔祖和三位师伯却不怎么让我满意,没有人说什么,反倒是三位师伯在我身上乱摸索,摸得我身上直起鸡皮疙瘩,恨我是怀疑三位师伯有问题,不过幸亏师叔祖说了一句:“这孩子根骨的确不错,很适合修道,不过却找不到第二元神的气机,淳一,你这是找了一个好苗子呀。”
师傅只是笑着,徒弟被夸奖做师傅的自然高兴,何况还是个长辈,一旁五师伯王逢春却是啧啧有声:“师叔,这小子天轮这里果然有些异常,是天生的神眼,难怪能够无师自通,淳一师弟这是捡到宝了。”
师叔祖愣了一下,有些东西肉眼是看不出来的,走到我身边在我的眉心摸了摸,不由得哈哈大笑:“果然如此,天轮大开,神目自成,也许真能扬全真教,好——”
三位师伯也随着笑,师傅也跟着笑,只是师傅却是朝师叔祖一伸手:“师叔,您这和晚辈第一次见面,既然觉得这小子不错,是不是也该该点见面礼呀。”
师叔祖一呆,看了师傅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倒也并不在意,随手从怀里取出铜铃直接递到我手中:“小海收好了,这算是师叔祖给你的见面礼,要不然可搪不住你师父这个无赖,这个铜铃名为摄魂铃,能够克制天下鬼物,铜铃上有降鬼神咒,只要你用念力催动,自然有符文飞出,这可是当年第十六代掌教真人孙履道真人亲手炼制的,也是师门中报,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不想师傅眼见师叔祖给了东西,却又将眼光望向三位师伯,到了这半年即,那个不是年老成精,见师傅望过去,十九师伯戚天明便不由得摇了摇头苦笑道:“早就知道淳一这小子不好搪塞,幸好我有准备。”
说着,从衣袖之中取出一个网兜,看上去使用金丝编成的,我确实没猜错,十九师伯笑了笑:“小海,这是七星兜,别看只有一把大小,但是用来对付鬼物却是还厉害的,只要你念动神咒,便能将无数鬼物罩在其中,还能炼化阴魂,很是神妙,不过你可要小心使用,切不可乱用。”
话音才落下,五师伯也凑上来:“我来的时候匆忙,不曾有准备,身上出了一把斩妖青钢剑之外,便再无其他长物,小海你可不要笑话师伯才好,这样吧,我这里还有几张符咒你且收起来做防身之用。”
说着可怜巴巴地递给我五六张符纸,看上去好像是五雷符,我也没有客气,自然是敬谢不敏,却听十九师伯笑道:“小海,你可不要小看了这几张符纸,你五师伯是宗门之中最善于画符的高手,这几张五雷符可没那么简单。”
显然能让十九师伯这样郑重其事地说,这几张五雷符只怕真的不简单,剩下的就只有九师伯了,不过此时九师伯的脸色可不好看,我望过去就看到九师伯的嘴角都在抽动,我不知道九师伯在想什么,是不愿意给还是如何,不过很明显师叔祖和十九师伯甚至五师伯都有准备,如今看九师伯却好像没有准备,偏偏这时候师傅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算了,九师兄,我知道你是没准备,绝不可能那么小气不舍得送出手,小孩子家就不要惯着他了。”
不过这可不像是宽慰,果然九师伯狠狠地瞪了师傅一眼,眼中都快冒火了,看得出是真生气了,不过师叔祖和量为世博却好像没看见,还在谈论着我的根骨,我觉得他们这都是故意的,不然师傅干嘛说完了就不再看九师伯,这真是把九师伯气炸了肺,不由得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小孩是咱们下一辈第六个弟子,我觉得和我特投缘,不过你们都知道我从来没有什么法器,就只有一把剑,这样吧,我看小海之前受的伤不轻,我这里还有一颗九转还魂丹,给小海服下去,这一身的伤也能好一大半。”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看着药用玉瓶装着,那绝对是九师伯宝贝的不得了,而且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不见就连师叔祖都被动容了,眼见九师伯递过来,我迟疑起来,这东西和法宝不一样,吃下去可就没有了,再想送回去也不行了,心念一转,我只是恭声道:“九师伯,我也没有多大事,就这点伤养一阵子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名贵的东西,我——”
见九师伯将九转还魂丹都取出来了,师傅脸色也变了,虽然九师伯最会炼丹,但是这个九转还魂丹九师伯可是一辈子只炼出来两颗,其中一颗拿出来给茅山上清派玄裔弟子黎遇航续命了,为黎遇航足足续命六十载,话说起这黎遇航是茅山弟子,却是道教协会的第三四届会长,但是就着身份不足以让九师伯理睬,这黎遇航前辈在当时可是著名的抗日英雄,当年于日寇一场浴血厮杀,黎遇航前辈率领座下三名弟子,一戟上百义士,在江苏徐州云龙湖畔好一场浴血厮杀,那一战已经无人知晓,最终只有黎遇航前辈奄奄一息的回到了茅山,当时身体已经被炸烂了大半个,说真的能活下来,就连当时的茅山掌教真人马思甲也是都不敢相信黎遇航还能活下来,但是虽然活着,无论是从肉体上还是从精神上却都已经受到了重创,当年还是年轻人的九师伯献上一枚九转还魂丹,生生将无数前辈束手无策的黎遇航前辈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那一次让九师伯名声大噪,但是之后,穷极九师伯一生之力也不过也练出了一颗而已,其珍贵成都可想而知,这可不是一件法宝所能比拟的,就算是师叔祖的摄魂铃也不能相比,师傅虽然逗弄九师伯,但是此时也赶忙拦住九师伯:“师兄,使不得,这可九转还魂丹神妙的很,小海他并无性命之忧,些许伤势很快就能复原,你给他一颗培元丹就行了,这个切切不可——”
“是呀,浩淼,还是留着吧,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救人一命——”师叔祖都看不过去了,赶忙出来打圆场,不然可真的要难以了结了,看这样子九师伯是被气坏了,别真的在心里落下仇结就糟了,量为世博也来相劝,无论如何这个也太重了,他们倒是宁愿九师伯将青钢剑送出去,那样反而更好说话,只是谁也想不到九师伯却是认真的:“都别劝我了,事情就这么定了——”
第五十六章 伥鬼
九师伯一把推开师傅,但是脸上却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反而现出淡淡的哀伤,上下打量着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咱们全真教看似昌盛,可是谁知道到了小海他们这一代却只剩下六名弟子,其中还有两名弟子已经去了,现在赵一鸣合适的弟子是越来越难了,万一等咱们这些老家伙都去了,难道全真教要在咱们手中消亡,寻找一个适合修习金丹大道的弟子不容易,特别是现在已经污秽的世界,天地灵气已经稀薄到如今的地步,或许也只有小海这样天生不凡的体质才能振兴全真教,只是你们看,小海斗入紫微,这是有大磨难的面向,我就怕小海也会像他二师兄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二师兄是九师伯收的弟子,全真教兴盛上千年,涌现出了无数世外高人,但是到了近代,特别是从民国开始,不管是哪个宗门都已经开始衰败了,而全真教我这一代只有六名真正的弟子,其中大师兄和二师兄在抗日的时候就已经死去,而九师伯之所以拼命地想要炼一颗九转还魂丹,就是为了救他的地址,可惜终究没有能用得上,也就是说我们这一代也只有四名弟子,其他的三个师兄最小的年纪也在四十开外,几乎造化已经注定,所以九师伯才会有这一番言语,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我问过师傅,为何在古时候总有成仙得道之人,但是越是接近现代就越少,以至于从清代开始几乎没有一个,而师傅告诉我说,这天地之间就这么大,这就好像一桶水,原来的时候一百个人喝,所以能够喝的饱,但是到了现在却变成了一万个乃至于十万个人喝水,天地灵气越来越少,而人口却是越来越多,无论修不修道都在汲取天地灵气,所以到了现在修道之人很难再有太大的成就,这就是再也没有成仙得道的人出现的原因,所以天资几乎成了很重要的东西。而且现代的人的体质却是与也来越不适合修道,这也是各宗门都在衰败的原因,但是好的体质不是大白菜,那是千万人之中难以找出一个。
当九师伯这话出口之后,一时间师叔祖和三位师伯还有师傅都沉默起来,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就连师傅都不在拦阻九师伯,任凭九师伯将将九转还魂丹塞进我的嘴里,本来我是想拒绝的,因为这九转还魂丹太珍贵,我承受不起,但是九师伯只是一伸手我竟然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就被捏开了嘴巴,九转还魂丹便已经滑进了肚子里,登时见我就感觉肚子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不由得失声呻吟出来:“师伯,我的肚子里有团火烧着了,难受死了——”
“很正常,这是药力在化开,你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用想,药力自然会存于天轮,到时候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便能救你一命,不过你可要给我好好记住,不要辜负了师伯的一番心意,一定要将全真教扬光大。”九师伯的话越说越沉重,我也感觉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变重了,只是很快就没有心情思考这些,那团火在我身体里烧着了,我都感觉自己要融化了,其实我没看到,这时候我就像是一个煮熟的大虾红透透的。
我的变化在场的张建华张倩倩却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因为当师傅你他们进来的时候,五师伯一道五觉符便欺骗了他们的所有感觉,其实在他们眼中,我们全真教这帮人就是钉在那里,不言不动,就像是几个雕像,虽然感觉古怪,但是他们不敢打扰我们,只是奇怪着这一切,不然师傅他们的话和做的事,一定会将他们吓到的,再说这是宗门里的事情,也不方便让外人知道。
也不知道多久,神识终于猛地一震,彻底清明起来,这一刻我才恢复了感觉,刚才就像是死了一样无知无觉的,睁开眼睛的第一刻,我就门店个坐了起来,呼呼的喘着粗气,刚才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我就感觉着自己被彻底淹没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不过见我醒来,师傅他们都松了口气,这九转还魂丹的药力之猛,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受得了的,消化不了就会出问题,那我基本上也就是半废了,不过正如他们所料,我都挺过来了,身体几乎都恢复了,神识也完全恢复了,不但如此,好像变得更强了。
缓过神来,我有些愣,身体上那种奇妙的感觉我说不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得到,猛地一翻身就下了床,身体不但好了,反而比之前感觉更强壮,脑海里也没有轰鸣声。脑袋更没有微微的撕裂感,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我都好了,心念一动,猛地的张开了天眼,果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催动天眼轻易地穿透了墙壁——
“师傅——九师伯,我全好了,好像比以前更强了——”我兴奋地不知所以,只是在师傅师伯他们面前展示着我的肌肉,好像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展示方法。
“小海,还不快叩谢你九师伯,记住九师伯所说的话,无论如何要振兴全真教,以后就看你的了。”师傅除了脸上的欣慰,反而变得更严肃,少见这种严肃的表情,我哪里敢怠慢,想也不想,猛地跪倒在九师伯面前:“师伯放心,小海一定谨记您的教诲,努力修行,将全真教扬光大——”
九师伯将我扶了起来,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是将话题扯到了做完生的事情上,我不敢隐瞒,便将昨夜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听得师傅众人直皱眉头,几人对望一眼,最终还是师叔祖开了口:“一定是伥鬼。”
“师叔祖,什么是伥鬼呀?”知道不该多嘴,我还是没有能忍住。
不过显然师叔祖他们对我都很宽容,并不计较我的多嘴,而且十九师伯还给我讲解:“小海,你听说过为虎作伥得这名词吧,所谓伥鬼就是一些法力高强的妖魔鬼怪所御使的走卒,说白了就是狗腿子,这伥鬼有多种,一般的御使冤魂厉鬼,也有的是御使山精鬼怪,不过照你所说,你遇上的多半是地府的原鬼——”
原鬼是鬼怪的一种,生于地府,属于灵体,这就要说起地府来,传说上古时期,阎罗王开辟了地府,自成地狱之主,但是其实地府很早就有了,而轮回转世也是自古就有吗,无人能够追溯根由,只能归根于天理循环,而这些原鬼就是地府的原住民,后来阎罗王率领十八臣子以及百万阴兵征战,这才创立了地府,但是阴间是广阔无垠的,地府也不过占了一片而已,那是自成一界的存在,除了阴魂之外,尚有无数原鬼,也是各成势力,其实所谓的原鬼只是一个统称,原鬼也分成了很多种。
经验果然是越老越多,师叔祖的话让我大开眼界,原来有这么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心里想着,听见师叔祖迟疑了一下:“你说的伥鬼能够迷惑人,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一种叫做心鬼的东西,这心鬼并没有其他的能耐,但是善于迷惑人心,可以读懂人内心的需求,就算是很多修道之人也是常常着道,被他看过一眼,人就能迷失自我,完全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
“这就像是催眠——”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却惹的师叔祖呵呵的笑:“不错,就好像催眠,道家也常用折手段,不过心鬼是直接对元神下手,不过心鬼可不会吞噬精气和魂魄,看来还是伥鬼后面的主子,凡是吞噬精气魂魄的,多半是在祭炼邪术。”
原来如此,我扭头看了一眼王静,心中有些沉吟,不过五师伯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只是淡淡的笑道:“不妨事,心鬼迷惑神智,是从本体之中分出一条线,只要取出这条线就好了,无甚大不了,不过心鬼本身不存阴气,属于阴阳之体,想要在人世间找到它确实很难,还需要这女娃去做个诱饵。”
话音落下,五师伯一挥衣袖,先前的五觉符登时化作灰烬消散,一切又开始鲜活,张建华于张倩倩一脸呆滞的看着我们,不过可惜并没有人理睬他们,九师伯走到病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静,只是伸手在王静的眉心轻轻一点,便听见王静一声惊呼,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还在寻找阴兵的所在,不过没有看到阴兵,从师叔祖他们来了之后,阴兵便已经自行去了,不用留下来保护我了,所以王静看到的就只有几个道士,这也让王静松了口气,想必是道士赶跑了鬼魂。
“小姑娘,我们要找伥鬼,从而找出幕后真凶,才能解救更多的人,所以要辛苦你一趟。”师叔祖淡淡的道,但是却不容王静拒绝,这只是告诉王静,而不是征求她的意愿,话音落下,师叔祖伸手在王静眉心再一点,便已经收回了手:“我在你的识海之内埋了一颗离火神雷,只要找到伥鬼你就能自行恢复神智,不由太担心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五十七章 入套
偏偏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却是王金德男朋友张延辉推门进来,不过脸上已经没有那种狰狞,多了一丝迷茫,看到王静不由得一阵欢喜:“静,你怎么样了?他们——这些道士是干嘛的?”
哪知道话音才落下,却惹得师傅哈哈大笑,轻轻一部便到了张延辉面前,一伸手抓住了张延辉的脑门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听见张延辉一声惨叫,然后挣扎着想要从师傅的手里摆脱出来,幸好师傅随即收了手,不过却是点了点头:“师叔,还是用这个人当诱饵吧,这个人中毒更深,而且——”
师傅没有继续说些去,不过师叔祖和三位师伯都是点了点头,显然明白师傅的意思,这边张延辉还没有缓过劲来,却见师傅猛地大喝一声,一巴掌排在张延辉的脑门子上,然后张延辉惨叫了一声,在抬眼已经满是杀机,猛地抽出刀子一刀子朝师傅扎来。可惜师傅只是轻轻一拨,张延辉已经跟跄着跌了出去,摔在走廊里,好不容易爬起来却是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师傅,然后转身就跑。
也不见师傅他们着急,看着张延辉跑了,师傅反而从怀里取出一包香,抽出一根点上,又朝张建华招了招手,张建华不知所以,但是对师傅却是相当的敬重,赶忙屁颠屁颠的过去,却听师傅笑道:“小张,要麻烦你一点事了,你用嘴含住这根香。”
张建华也不问为什么,只是接过去叼在嘴里,然后师傅有取出两张符纸,猛的粘在张建华的耳边,之后嘴里念叨着神咒,只见的张建华就开始迷惑,慢慢地已经彻底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根香不灭,也不知道师傅搞什么鬼,我正想着,师傅在张建华的脑门子上一拍,只是低声道:“走——”
话音落下,便见张建华已经迈开步子朝外面跑去,虽然闭着眼昏睡着,但是如何转弯却是不会撞在墙上,就好像看得见一样,后来师傅告诉我,这叫做伏羲追踪法,其实只是一道气息将张延辉和张建华给连接起来,而张建华就类似于打开了天眼,却又不尽相同,所以闭着眼也能知道躲避风险,这是因为人的本能,其实本能比起人看到了在做反应反而要快得多,而且心无旁焉。
再说张建华一出去,师傅等人也就追了出去,我本来也要追出去的,哪知道师叔祖却将我拦住,指了指王静:“你留下来看着她吧,这姑娘也有伥鬼的气息,也许伥鬼回来找她呢。”
下意识的朝王静望去,就看见王静一脸的惊恐,还不等我做出抉择,师叔祖已经不见了踪影,我也只能留下来守着王静,一时间病房里有些沉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张倩倩比较大方,迟疑了一下忽然问我:“你知道昨晚上医院里死了多少人吗?”
我当时一呆,不由得苦笑起来:“我一直昏睡到现在哪里能知道的。”
看着张倩倩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中也透着一丝紧张:“从昨晚到现在医院里已经死了九个人了,只有一个是出车祸抢救无效死亡的,有两个是上年纪的,也许是正常死亡,但是其余的六个都是青年人,有一个还是医生,死状都一样,先前都还好好地,但是短短的一会就死了,而且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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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cs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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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5:07
不由得一呆,六个?咽了口吐沫,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迟疑了一下,只能安慰她:“放心吧,我师父师伯师叔祖他们都出山了,一定能将伥鬼抓住了,一丁能消灭幕后真凶的,不会再有人死了。”
“但愿吧——”张倩倩点了点头,只是望着我却是眼中有一丝古怪,半晌才咬着嘴唇低声道:“你是不是会法术?”
嗯了一声,我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昨晚上的事情骗不了人,果然张倩倩吐了口气,脸上现出一丝激动,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等过去这件事,能不能去我家一趟?”
说真的,我当时一愣,心里就有些凌乱了,让我去她家干嘛,该不会是——一时间联想翩翩,不过赶忙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打了下去,只是一脸不解的望着张倩倩,看出我的疑惑,张倩倩脸色多了一丝担忧:“实不相瞒,我想请你去给我孩子看看,我儿子才三岁,但是整天胡言乱语的,说自己是湖南人,游说是怎么怎么死的,我怀疑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找了不少所谓的高人看过,只是现在还是那样子——”
见我呆,张倩倩有些紧张,猛地咬了咬牙:“你别担心,我就是砸锅卖铁,就是去借钱贷款也一定会给你报酬的,只要能治好我儿子的病——”
我正要说话,一旁的王静忽然怯怯地道:“求求你了,就帮帮倩倩姐吧,她家里都不容易的,婆婆有病一直住院,儿子有这样,家里面已经花空了——”
被她们说的我反倒是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迟疑了一下:“我不是为了钱,我们全真教那是天下第一道宗,救死扶伤是我们分内之事,师傅是这么教我的,我们不要钱,不过——眼下了了此地的事情,我们还有些别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我住院就是因为那事,差点连命也丢了,此事事关重大,我想要帮你也要等了结了那件事才行。”
张倩倩脸色一暗,也只是叹了口气,还能说什么,一时间又沉默下来,三个人都各有心事,自然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再说和我又不是很熟悉,只是没有想到过了好一会,却忽然听到王静呻吟了一声,我和张倩倩朝王静望去,这一看却是不由得一惊,原来王静此时看上去可不太对劲,人已经闭上了眼,但是那模样又像是拼命地想要睁开,人已经显得有些迷糊了,难道是——
我猜的不错,还没等我想到怎么办,王静就忽然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诡异,让我心中陡然已经,赶忙一拉张倩倩:“别看她的眼——”
吓得张倩倩赶忙将眼睛闭上,人已经朝后退去,而卧却在心中默念九字真言咒,保持神智的清明,不过王静眼见我的样子,便有些得寸进尺,猛地伸手拽住我,将我朝她拉过去,好大的力气,我一个措手不及,竟然被拉近了王静的怀里,还听见王静充满诱惑的道:“你看看我,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
被王静压在怀里,感觉到那两团肉软的所在,我心里一时间凌乱了,竟然不知道现在想什么,我想要用九字真言咒唤醒王静,但是被王静压在胸口,我却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大的力气,更张不开嘴,何况王静还将嘴朝我凑上来,那呼吸声让我差点把持不住,这可真是要命呀没特别是对我这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我就感觉这全身的血都往一个地方汇聚去了,甚至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
说真的,我不知道当时我做了什么,也不记得王静做了什么,反正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的衣服都有些凌乱,特别是王静的衣服都敞开了,而张倩倩则是一脸的通红,直说什么也没看到,而我也不敢多问。
只是我没有沉迷下去,猛然间惊醒过来,心中已经明白,这一定是伥鬼在作怪,若是唤醒王静不难,但是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抓住伥鬼,心念一转,我决定冒一冒险,一边应付着王静,一边朝王静的眼睛望去,果然望见眼睛就不由得一阵迷糊,不过心中默念九字真言咒,便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脸上装出一副迷茫的养殖,而且收敛心神,只是显得傻傻的模样。
王静果然上当,见我已经被迷住了,便一把推开我,收拾了一下衣服,便有转向张倩倩,我心里虽然为张倩倩担心,但是却不敢异动,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王静凑到张倩倩身边,然后用哪种诱惑的声音在让张倩倩看她,但是毕竟是女人对女人,张倩倩并不想我这样反应,自然不可能对女人有什么幻想,一时间也没有被迷惑,但是随着王金德声音越来越低沉,张倩倩的反抗也开始变小了,人也有些迷糊,不知不觉的已经睁开了眼,被王静一看,便已经彻底的茫然起来,显然是北摄了神智,王静这才哼了一声,不在纠缠我们,只是脸色阴沉下来,朝我们招了招手,领着我们朝外走去。
我迟疑了一下,不过张倩倩却是径自跟着出去了,我也赶忙跟上,站在张倩倩背后小心地观察着,王静没有想到我没有被迷惑,只是朝前走着,而张倩倩此时被迷惑了,只是我该怎么办?心里面胡思乱想着,九字真言咒肯定不也行,那会惊动王静的,但是又不能这样下去,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本来我以为王静会领我们去取杂物室,但是却出乎我的所料,径自领着我去了楼的西面,那里有一间护士长的办公室,当我们到了的时候,看着王静推开门,里面不但有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病人的模样,一个却是忽视的模样,不过年纪不小了,看来就是那个护士长。
第五十八章 抓鬼
房间不大,我们进去之后就站在后面,很明显,应该是护士长也被迷惑了,成为伥鬼手下的走卒,为伥鬼无色人选,不过这么老了,我估计这差不多快五十了吧,竟然还能够来一个小伙子,该不会和王静一般模样吧,想想就有些倒胃口,虽然此时人不少了,但是我张开天眼,却不曾看到房间里有什么,看来伥鬼还不曾过来。
我们就站在那里不言不动等待着什么,我也不敢有所异动,生怕会打草惊蛇,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腿都酸了,终于有了动静,一团黑烟从楼下冒了出来,慢慢地凝成一个形体,之所以说形体是因为这伥鬼长得虽然也有双手,但是却比膝盖还长,就好像长臂猿一样,这还不算,一颗脑袋很大,却又三只眼,而且脑袋上长了一对触角,最恶心的是外表疙疙瘩瘩的,就像是癞蛤蟆一样。
伥鬼出现之后,一双冒着幽光的眼睛朝我们望来,不过落在我身上,却是有些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我也不愿意耽误下去,早已经暗中将摄魂铃取在手中,另只手将七星兜握在手中,深吸了口气,准备找一个最合适的时机动手,摄魂铃可以暂时拖住伥鬼,在用七星兜网住伥鬼,我不担心伥鬼会对我不离,最担心的是让伥鬼跑掉了,真要是这一次抓不住,在想抓住伥鬼可就难了。
而伥鬼看着我,显然对我不太放心,伥鬼可以通过被迷惑着知道生的事情,就好像有无线电波一样,所以伥鬼对我很警觉,显然小心翼翼的,我只是不动面无表情,眼看着伥鬼靠近,心中一动,猛的大喝一声:“临——”
催动神念将九字真言咒炸响,然后摄魂铃拼命地要动起来,与此同时,心中开始默念七星兜的神咒,抖手将七星兜朝伥鬼罩去,一连串的动作接二连三,早已经在心里计划好了而伥鬼却只是离我三四步而已,而且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九字真言咒一炸开,无论是伥鬼,还是王静她们都是一震,而且王静她们都开始抱着头呻吟,随着摄魂铃的铃声响起,伥鬼更是抖个不停,却是一动也动不了,而此时,七星兜张开,已经化作几个平方大小,真是伸缩如意,眼看着就要将伥鬼罩在里面——
但是变故生了,所谓计划不如变化快,我将所有的事情都琢磨好了,偏偏总有想不到的事情,就在我铺上去的时候,伥鬼也动不了了,眼见就要大功告成,却不想九字真言咒一旦炸开,如张倩倩和那青年便已经醒转,这也就罢了,偏偏摄魂铃一响,王静和护士长惨叫了一声,这也没什么,王静抱着头想要蹲下,结果碰到了张倩倩,张倩倩正要回身,一个淬不及防朝前跌倒,这也罢了,最巧的是我也冲上来,结果——张倩倩一只手正好就搭在了我的子孙根上,可惜一点香艳也没有,我也没有几次的感觉,两种力道加在一起,我只觉得好像哪里被打破了一样,一股剧痛涌上来,当时脸色就变成了绛紫色,惨叫了一声,双脚悬空就弯下了腰。
这一来一切自然落空了,摄魂铃也被丢了出去,声音一顿,伥鬼嘶鸣了一声,猛地化作一道烟雾没进了护士长的体内,却正好被七星兜罩住,一时间也脱身不得,不过我已经没有时间理睬这些,只是双眼凸起,双手捂住下体,张着嘴巴赫赫作响,人已经倒在地上,蜷曲成了一团,这可是会要人命的。
幸好伥鬼连护士长都被罩在七星兜里,一时间休想逃得掉,不过被伥鬼入体的护士长,却被七星兜的符文没入体内,这些符文直接攻击者伥鬼,而此时护士长已经被伥鬼控制,接着护士长的嘴,伥鬼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很大,自然惊动了外面的人。
说真的,这时候房间里乱作一团,护士长在惨叫,我也在惨哼,王静也在痛苦的喊出声来,只有张倩倩和那青年不知所措,甚至那青年还不知道生了什么,自己为什在这里,房间里的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怎么都叫的这么凄惨?
张倩倩慌不跌的爬起来,望向我已经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扶我起来,却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惨叫,不过看我捂着那地方,联想到刚才那一下,作为过来人,心中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明白鬼明白,却并没有好办法,想也没想,只是颤着声道:“你怎么样了,我看看——”
看个屁,我死死的捂着,根本没有将她的话听在心里,只是脸色铁青的打着滚,吓得张倩倩心里已经慌了,这要是打破了会要人命的,又想看看情况,却又拿不开我的手,正乱糟糟的时候,王静也醒转过来,只是看见我在打滚,又看见张倩倩朝不知道要摸什么,一时间心中有些凌乱,还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
门被推开了,一帮医生冲了进来,只是进门就傻眼了,除了我和青年不认识,别的倒是都熟,只是眼前的这情况,谁都不知道生了什么,护士长被困在七星兜里,惨叫着满世界打滚,而我也在打滚,张倩倩在干嘛?王静一脸的不知所措,那青年傻啦吧唧的站在那里,所有人脑袋里都是一堆的问号。
不过随后反应过来,有人扶王静起来,有人要将护士长从七星兜解救出来,也有人过来查看我的情况,于是房间里更乱了,不过这一会的折腾我已经缓和了一点,虽然依旧疼的钻心,但是最少意识已经恢复了,看着有医生要解开七星兜,心中不免的一震,本能的嘶声道:“别打开——”
猛地一推张倩倩,也许没有人听到我的声音,医生并没有停下,七星兜已经打开了,只是却不能完全出来,此时张倩倩也反应过来,猛地扑上去一把将那医生推开,王静好像也明白了,过去要将七星兜重新锁起来。
但是显然已经迟了,虽然才脱出来一双脚,伥鬼还不能从护士长体内冲出来,但是双脚却能动了,竟然猛地挣扎起来,撞开张倩倩,一脚将王静踹倒在地,然后已经跑到了窗边上,一脚踩着椅子,一脚踩在窗户上,一脸狰狞的朝我往来:“放了我,不然我就拖着她一起死,难道你要看着见死不救吗?”
伥鬼借了人体就能说人话,自然让我们都是一愣,一时间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只有我没有理睬她,因为我还没有缓过劲来,张倩倩和王静都偎到我的身边,看着护士长一脚豪迈的踩在窗台上,随时想要跳下去,这可是十一楼呀,王静都快哭出来了:“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该死的,我知道怎么办,握着还没有从疼痛中摆脱出来,我誓以后我用买一个铁裤衩,就不用再怕这里挨打了,难怪师傅说降妖抓鬼需要一个强健的体魄,果然很有道理,光会法术可不成,我乱七八糟的想着,却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既然然不能解决,我索性便更加惨烈的惨叫着,先拖着再说。
这一来可是将张倩倩给吓坏了,该不会真的要把握给打死了吧,可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地方实在是太脆弱了,眼前的乱象让这个坚强的女人也承受不住了,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慢慢的我感觉好多了,但是我还是叫着,不过却听到有医生在打电话报警,还有人再叫保安,嘈杂得厉害,张倩倩的大哭,王静的抽泣,让人心烦意乱,这情况该怎么处理?我真的一点经验也没有,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根本静不下心来,幸好伥鬼见我惨叫的厉害,还以为我没有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到时没有逼的太紧,伥鬼也在想办法脱身,只是七星兜上的符文不断地没入伥鬼体内,伥鬼也很难静下心来。
又过了片刻,我终于灵光一闪,算是止住了惨叫,朝伥鬼望去,只是一脸的惨然:“要不你过来我给你解开?”
伥鬼一呆,自然不会傻到送上门来,不过我的说辞倒是提醒了她,伥鬼闷哼了一声,却朝一名医生望去:“你过来给我解开。”
伥鬼也不傻,不过却想不到那医生竟然摇了摇头,一脸惊恐的朝后退去,显然被眼前的情形给吓到了,谁知道这是怎么了,还是不要往前凑的好,人在这时候总是自私的,不过我确实松了口气,幸好这医生的自私,让伥鬼也很无奈,只能又望向另一名医生,结果还没开口,那医生就朝后退去,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谁也不愿意过去冒险,傻子也看得出来不对劲。
几名医生一个个朝后退去,让伥鬼也很是无可奈何,最终伥鬼将眼光落在了那青年身上,勉强催动神识,带着一丝诱惑的口气:“你过来给我解开。”
那青年被伥鬼迷惑过,体内一时间还残留着伥鬼的魂印的印记,果然没有让伥鬼失望,只是点了点头,便一脸茫然地朝伥鬼走去,却让我当时就是脸色大变,七星兜一旦解开,伥鬼就会立刻逃走,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多半会拖着护士长跳下去,这可怎么办?
第五十九章 伥鬼之变
我不敢乱动,生怕逼急了伥鬼会直接跳下去,但是却又眼睁睁的看着青年走过去,已经伸手去要解开七星兜了,希望伥鬼会放过护士长吧,我心里叹了口气,不由得闭上了眼睛,真的不想看下去了,几乎已经看到护士长摔成肉泥的模样,十一层楼我一点也不怀疑,摔下去连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
但是我没有听见护士长的惨叫,却只听见‘砰’的一声,然后就是那青年的骂声:“王八蛋,我踹死你——”
不由得一呆,我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护士长被丢在上,青年正义脸暴躁的用力的去踹护士长,此时才知道那青年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下手狠着呢,我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但是也能猜得到,估计着多半青年并没有被迷惑,只是装出一副样子,而伥鬼又被符文压制的脑筋变迟钝呢,自然也没有现不对,还等着他过去解救呢,结果青年过去之后不但没有解救她,反而扯着七星兜将人给拽了回来,然后给丢在地上,这就是一顿好踹,我觉得青年或许猜到了是伥鬼搞的鬼,不过他所能知道的就是护士长搞的鬼,因为他的记忆中是碰到了护士长然后就到了这里,显然其中有问题,自然将一肚子怒气泄在了护士长身上,可怜的护士长可就遭了秧。
我愣了一下,被王静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勉强站起来,还有一丝丝的疼痛袭来,一只手捂着裆部,脸色还是难看得很,扭扭捏捏的走到青年面前,不断地吸着凉气,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把它交给我吧。”
青年朝我咧嘴一笑,这才松开了七星兜交到我手里,最后朝着护士长啐了一口:“想不到吧,哥打小就胆大,敢算计我落在哥的手里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有点无语,今天亏了这个傻大胆,心思一动,只是轻声念动其行动的神咒,便见七星兜一缩,已经将护士长全都裹了起来,此时就算是有人在想解开也办不到了,我这才放心下来,索性坐在椅子上准备缓过劲来。
伥鬼凄厉的惨叫着,我不搭理它,现在还不好受,张倩倩和王静都站在一旁守着,就怕伥鬼再玩出花样,不过那个青年却没有走,反而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又看看地上的七星兜,眼光忽然落在地上的摄魂铃上,一弯腰捡了起来,朝我嘿嘿的笑道:“我说,你是不是会法术的道士,这娘们是不是鬼上身了?”
看了一眼那青年,我实在没有心情理睬他,也就没有说话,那知道那青年见我不理他,却只是将摄魂铃和朝空呆立一踹,然后嘿了一声:“说真的,你和我想的道士相差的太远,更没有高人的形象,还差点被人打爆了小弟弟——”
说到这,青年自己先笑了起来,却不管我有多么尴尬,高不高人无所谓,只是被人这么说实在是太丢脸了,我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害臊,却不想青年笑了几声,忽然朝我摆了摆手:“既然你不愿意理我,我也不强人所难,那我就先走了。”
见青年转身就走,我当时就是一呆,猛地站了起来失声道:“把那个铃铛还给我,那是我的——”
青年又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道狡诈,上下打量着我:“原来你会搭理我呀,这铃铛还给你可以,不过我这人挺喜欢神神鬼鬼的,你要是能教我一点什么,我这就把铃铛还给你,怎么样?不行我立刻就走。”
脸上抽了抽,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不过我此时想要要回摄魂铃好像只有先答应下来,我正要张嘴,那知道青年朝我挤了挤眼睛:“想好了再说,你们学法术的只要答应了可就必须要做到的,不然会有报应的。”
这家伙怎么这样无赖,不过说对了一件事,无论佛家还是道家儒家,都讲究不能妄言,也就是不能乱说话,因为因果循环,答应的事情没有去兑现,将来一定会有果报的,所以越是修道之人就越是注重言必行行必果,我看着青年脸上抽了抽,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不成想青年竟然还很警觉,见我问他的名字,却是使劲的摇头:“你不答应我可不会告诉你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会用小人,到时候你知道我的名字用小人修理我,我才不傻呢——”
我差点被气得笑了,真是什么人也能遇到,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嘿了一声:“那好,我答应你叫你一些东西,而且我收你做记名弟子,绝对不会食言的,一定会教你一些东西的,这你可以放心了,我说话算话,不然就受果报缠身。”
摄魂铃是师叔祖刚给我的,我自然必须要讨要回来,不然没法和师叔祖交代的,不过我也存了个心眼,反正守着这么多人不能明说,只说教他一些东西,只是教什么却是我说了算,那就看我的心情怎么样了,这小子落在我手里我要是不出这口恶气才怪了。
青年没有想到我答应的这么痛快,反而有些狐疑的看着我,心里面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挠了挠头,总觉得答应的太容易了,好像有点要上当的感觉,一时间迟疑着:“你说话算数?”
“我都誓了你还不信吗,不过给你说明白,至于要传你多少东西,却要看你心性怎么样,你要是人品好就多传你一点,要是心性邪恶,就算是要破誓我也不会传你什么的。”丑话还是说到前头,十门第一个收徒戒律就是一定要看心性,这比根骨更重要,不然危害就大了。
“小师傅你放心,我黄凯心最善良了,乐于助人,最爱扶老太太过马路,常往贫困山区捐钱——”黄凯笑的很灿烂,我这样一说,他反而放下心来,屁颠屁颠的捧着摄魂铃送到我手里,不过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这一定是法宝,不知道啥时能赏给我一件两件的,嘿嘿——”
接过摄魂铃我才松了口气,这才看着黄凯皮里阳秋的笑道:“我说话算话,铁定不会骗你的,嘿——看我怎么玩死你,威胁人可不是个好习惯,趁人之危更不是个好习惯。”
黄凯一呆,当时就傻在那里,我这才找到占据上风的快感,哼了一声:“那现在你就快去给我买一些朱砂和一只毛笔来,要快——去吧。”
黄凯愣了愣,一脸的古怪,不过倒是应了一声,果然屁颠屁颠的跑去买朱砂去了,毕竟医院里的药房里就有,至于毛笔他也有办法,我要朱砂和毛笔是要起阵将伥鬼从护士长的体内逼出来,不然总不能始终网着护士长吧。
我没有第一时间将黄凯等回来,却意外的等到了两个熟人,先前有医生报警,而接警的正是张建臣,不过不知道穆青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只是张建臣见到我也是不有的一愣,不过随即就笑了:“兄弟,你好了。”
点了点头,也亏了脸上的铁青已经退去,只是勉强笑了笑:“没事了,你怎么会来的?”
“这不是正好接警吗,”张建臣看着地上的护士长,倒是一脸的好奇:“兄弟,这里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又有那玩意了?”
我点了点头,不由得苦笑了一声:“不错,这一次不但我师父来了,就连我师叔祖师伯他们都来了,说不定一会还要又是,你帮我照应着点。”
张建臣点了点头,便开始安排民警清场,毕竟有些事情不好让别人看到,不过张倩倩和王静却不肯离开,只是躲到我的身后,我朝张建臣摆了摆手:“她们就不用了,今天还多亏了他们呢。”
我就感觉到穆青一直注意着我,不过想起师傅的话,我是一眼也不朝她看,过了没多久,黄凯便回来饿了,不过被民警挡在外面,急的黄凯就朝我喊着:“小师傅,他们不让我进去——”
见认识我,我又搭了句话,才将黄凯放进来,黄凯看了看一旁的张建臣和穆青,就对这一脸讨好的笑容朝我过来,手里捧着朱砂和毛笔,这度到是出乎我的想象,不过没时间理睬这些,深吸了口气,将朱砂合水兑好,然后朝黄凯沉声道:“你给我把她按住了,我要将伥鬼赶出来。”
这活很适合黄凯,上来就一把按住,力气可着实不小,我这才放心,念动神咒将七星兜打开,然后抓住护士长的双腿,毛笔在朱砂上一蘸,心中默念九字真言咒,闭上眼睛张开天眼,便看到伥鬼在护士长体内呈一团黑蒙蒙的雾气,深吸了口气,随着念动九字真言咒,毛笔在护士长两个脚心一点,随后沿着双腿朝上逼去,神念灌入毛笔之中,随着朱砂附在护士长身上,逼得伥鬼不断地朝上退缩,而我不断地在护士长身上点着,慢慢地就把伥鬼逼得到了护士长的头部,此时再看,护士长的头就像是变黑了一样,脸色出灰黑色,不过此时伥鬼挣扎的更厉害,始终不愿意离开护士长的身体,不然就没有了屏障,但是随着毛笔在护士长的眉心和百会一点,伥鬼就再也呆不住了,化作雾气从护士长的耳朵里冒出来,看上去就像是护士长冒烟一样——
第六十章 鬼王出现
轻吁了口气,看着伥鬼所化的雾气全都排了出来,我才在护士长的两耳一点,算是封住了护士长全身的经络,一把将护士长完全拖出七星兜,随即抄起七星兜握在手中,念动神咒,便见七星兜自行锁紧,又慢慢缩小,最后也不过握在手里,我这才吐了口气睁开眼睛,从天眼的境界里退出来,随手将七星兜揣在怀里,拍了拍手笑道:“成了,护士长是没事了——”
不过张倩倩和王静却还是担心依旧不曾醒来的护士长,王静扯了扯我的衣服,总有些担心的道:“那怎么护士长还没有醒来?”
挑了挑眼眉,我朝黄凯点了点头:“你把她叫醒吧,”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黄凯应了一声,上去就是狠狠地抽了护士长两巴掌,登时便见护士长的脸肿了起来,不过效果不错,护士长惊叫了一声,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只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捂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黄凯,只是惊恐的嘶声道:“你想干嘛——”
黄凯懒得理睬她,一个中老年妇女他还能干嘛,最少黄凯不觉得自己缺乏母爱,所以耸了耸肩也不说话就溜到我身边,一脸兴奋的道:“小师傅,咱们去看看你师父他们怎么样了吧。”
这小子刚才见识了我的制鬼之法,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让人很无语,于是我和张建臣说了一声,让他照顾王静她们,便领着黄凯离开了,走廊里很多人在谈论刚才的事情,看来已经传播开了,我只能低着头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不过我也不太清楚师傅在哪里,偏巧师傅他们都不用手机,找起人来就麻烦的很了。
不过我也想到一个办法,既然师傅他们要对付幕后的镇雄,那就一定要设置阵法结界,既然有阵法结界,那就一定有灵力的波动,因远离总有阴差出没,我自然可以问一问,心念一动,拉着黄凯到了楼梯口那边,大家都做电梯,这里也就没有人了,却正好让我施展,要找阴差太简单了,我闭上眼睛,催动神念张开天眼,果然医院里阴差阴兵成群结队的,而且行色匆匆,我双手合拢,结成请神印,嘴中念动神咒,果然被刚巧在我身边不远处经过的阴兵听到,不由得诧异的停下来,我也不敢怠慢,抱了抱拳只是沉声道:“我是全真弟子,今日我师父和几位师伯在这里降妖抓鬼,不知大哥可曾看到我师傅他们。”
阴兵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却又摇了摇头:“我没见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医院里的冤魂忽然就躲了起来,四面八方的阴魂都在朝这里汇聚,所以大家都忙得很,不过我听说有人在地下车库结了阵法结界,也许就是你师父他们吧。”
给阴兵道了声谢,便拉着黄凯朝电梯跑去,不过一边跑黄凯还一脸惊奇的问我:“小师傅,你闭着眼睛跑的也这么利索——”
“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跑。”这个黄凯真是有些烦人,但是不得不说黄凯是个傻大胆,即便是明知道我和阴兵说话,却不见得害怕,反而更兴奋起来,我实在很无语,也不知道怎么就遇见了这么一个活宝。
转眼也就下了楼,等进了停车场我却是不由得一呆,阴兵说的没错,的确是有些道士在停车场里,不过不单单是我的师傅他们,还有六七个道士,就连布下的阵法结界也不是我们全真教的,显然他们来的更早,不过此时的主力却是我师父他们,五个人五把剑,围住一团阴云,看阴云翻滚不已,其中鬼哭狼嚎,却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
一把拉住黄凯,不敢轻易地冲上去,阵法结界是一些符箓,不过看那笔法符文却不是我们全真教的,总共七十二张符箓,用天眼看便相识一个黄色的罩子,将众人笼罩在其中,虽然听不到声音,但是看得出厮斗的激烈,不断炸开的符咒,化作五色光华一闪而没,若是没有这个结界,只怕停车场都要打烂了。
“小师傅,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呀?”黄凯一脸好奇地四处探望,不知道我为什么站住,还一脸的凝重。
我实在被烦的不得了,只是哼了一声:“闭嘴,不想死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地站在这里别动,我过去看看——”
话音落下,我小心翼翼的朝结界走去,看着里面五色光华不断地炸开,师傅和师叔祖他们五人五把剑围成一个五行阵,剑与剑之间隐隐有符文相连,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显得很吃力,不断地朝剑上喷着阳血,而旁边的几个道士,则一个个握住一把符箓,不停的抛出符箓,看上去脸色可不太好,看得出也很吃力。
轻轻地将手放在结界上,感受着结界的冲撞,这个结界整个被封闭了,我也不能轻易进去,不过看着师傅他们在里面那么吃力,我总有些放不下心来,但是此时却只有暂时观望着,看着那太远阴云不断地冲出鬼头,将符箓演化的符文一个个撕碎,但是却被师傅他们的青钢剑给绞碎,不过阴云看上去始终很平稳,此时多半是师傅他们落在下风。
我只是呆呆的站在外面看着,一手还握紧了摄魂铃,总想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帮得上忙,不知不觉也不知呆了多久,忽然听身边黄凯的声音传来:“小师傅,这都天黑了,饿了吧,我买包子来了,先吃点垫饱垫饱——”
我不是不让他动弹吗,什么时候跑出去买的包子,不过还真是饿了,也就懒得多说什么,不吃白不吃,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这里才吃了三个包子,第四个还没有塞进嘴里,结界里却已经起了变化,阴云忽然翻滚起来,猛然间冲出无数鬼头,就好像一个大浪,完全朝师傅这边砸来,尽管五行阵五气连枝,但是终究是根据个人的修为,而五人之中就是师傅的修为差,那阴云便奔着师傅而来,度之快,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鬼头前赴后续的撞在了剑阵上,也不知道对少鬼头生灭,便直接一团光滑炸开,师傅轰然被震飞出去,剑阵一下子破了,若不是外围的那些道士补救的及时,只怕师叔祖他们都要危险,只是却再也不能拦阻那片阴云。
剑阵一破,外围的道士大惊,迟疑间一个道士便已经被裹进了阴云之中,随即阴云就撞在了结界上,还不到我反应过来,却仿佛听见轰然一声,结界也不能阻挡那片阴云,唯有结界爆炸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其中有个狰狞的鬼头,还有一点亮光在鬼头嘴里。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阴云正好朝着我和黄凯所在的位置冲过来,虽然不知道阴云之中究竟是什么,但是我知道那不是我能招惹的,所以我本能的想要逃开,只是黄凯还在我身边正津津有味的吃着他的肉包子,还不停的吧嗒嘴,让人有种想要踹他的冲动,所以我就一脚用力将他他踹了出去末将黄凯踹飞出去,但是我在想要避开却来不及了,眼看着那片阴云过来将我笼罩。
那一刻我不及多想,只是拼命地晃动摄魂铃,催动五师伯给的五雷符炸开,勾魂的铃声响彻,雷声滚滚,无数恶鬼朝我扑来,却被铃声和雷声炸得魂飞魄散,但是当中那个鬼头却毫不在乎,这鬼头足足有几米高下,张着大嘴就要将我吞下,无论是摄魂铃,还是炸开的雷声,昂或是九字真言咒,对鬼头却没有一点作用,我只能眼看着就要葬身鬼头的大嘴之中,这一刻我甚至绝望了。
但是就再我认为必死之际,眉心却忽然一震,一个小人从我的眉心冲了出来,那是第二元神,但是却丝毫不受我控制,我感觉他有自我的意识,只是在我体内而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存在我的体内,没有时间想,小人已经迎着鬼头撞去,一拳重重的砸在了鬼头的鼻子上,我隐约的听到一声闷响,然后小人就飞退回来,在我眉心又一闪而没,然后鬼头放弃了吞噬我的打算,生生从我身边冲了过去,再然后我听见师傅撕心裂肺的含着我的名字,师叔祖和三位师伯的痛呼——
一切只是一转念而已,我甚至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我面前刚才被吞噬的那个道人,已经一身灰黑再也没有了生机,然后师傅他们都冲到了我的身边,师傅搭在我身上的手都有些颤抖,眼中也有晶莹的东西,只是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说什么,而另外的道士却围着那个已经惨死的道士。
“小——小海——”最终还是九师伯颤着声试探的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我才从一片的茫然中醒转过来,看了看九师伯,忽然在自己的脸上摸索起来,傻傻的问了一句:“师伯,我没少什么吧?”
我一说话,所有人显然都松了口气,一旦放松下来,都是筋疲力尽的,而师傅更是身子一僵,然后一口血喷了出来,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被师叔祖扶住,吓得我赶忙扶着师傅,带着哭声哽咽着:“师傅,你怎么了?”
第六十一章 清微宗
“我没事,就是受了点伤。”师傅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胸中的郁结之气,相对于自己的伤势,师傅更关心我究竟是怎么从鬼王嘴下逃生的,所以还是拉着我沉声道:“小子,你怎么会一点也没事呢?”
我呆了呆,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难道师傅还盼着我有事——”
师傅脸上抽了抽,登时见多了一道黑线,不过这时候叛变有人说话了:“估计这是小师傅太臭了连鬼都不愿意吃他,哎幺,我的腰呀,小师傅,我哪辈子和你有仇,你对我下手这么狠,不死在鬼的手里,也要死在小师傅你的手里——”
却是黄凯外坐在地上,扶着腰在哪里大放厥词,不过却没有人理他,真要是被踹坏了怕什么,这里不就是医院吗,不过他这一插嘴,师傅的气也没有那么大了,哼了一声:“小子,我是问你怎么逃过一劫的,没差点把我们这些老家伙吓死。”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我还是心有余悸,不由得咽了口吐沫苦笑道:“我哪知道,摄魂铃不管用,那鬼头一点也不在乎,九师伯给的五雷符炸开了,只是炸死了一群恶鬼,对鬼头也没有用,九字真言咒就更不要说了,我都以为我是死定了,当时那来得及想什么,幸亏第二元神出来救了我一条小命——”
“第二元神?”师叔祖念了一句,总有些不敢置信,上下打量着我,不过好像也只有这个解释才有可能说得通我为何能从鬼头的嘴下逃生,不过想要修炼第二元神,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就连师叔祖和宗门的老一辈都没有人能够修炼出第二元神,如今这个世道,普天之下能够修炼出第二元神的寥寥无几,而能将第二元神修炼到极致的就更是见不到,原因是第二元神很难控制,而卧显然是控制不了,师叔祖心念一转,已经隐隐的猜测到一种可能,不由得呼了口气:“我曾在一本道经上看过这样一段记载,传说东晋时候的葛洪,在成仙之前修炼了几世,虽然也转世轮回,但是每一次都是祭炼第二元神,然后再下一世依旧如此,累计了几辈子才成仙得道的,这就是后来颇为有名的轮休法,如果我猜得不错,小海的第二元神多半也是上一辈子修炼的,咱们都知道所谓第二元神便是天魂和地魂,天魂常年游荡在虚无之中,所以最可能得就是地魂,带着前世的记忆,逃过了地府的轮回,然后今生从新投胎,所以第二元神才会这样强大,却又不能控制,因为它有上一世的记忆,就如同一个独立自主的人麻储费小海什么时候强大到可以炼化第二元神,不然根本就无法于第二元神合二为一,小海,可是如此?”
“是——是吧。”我苦笑哦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别说控制它,就是感应它的存在都不行,幸好每当我最危险的时候它都会出现救我。”
师叔祖点了点头,却是又叹了口气:“小海,第二元神不足凭,因为他不能和你融合,就像是无根之水,所以才会躲在你的身体里,只是它无法汲取天地灵气,所以只怕是出来一次就衰弱一次,如果一直不能融合,最终也不过消亡,所以小海还是要努力修行,可不能总是依仗第二元神,只要融合了第二元神,那么就能得到你前世的修行。”
我正要说话应承下来,那知道哦啊就在此时忽然在脑海之中传来一个声音:“哼,不懂瞎说话,我岂是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度的——”
“啊——”我惊呼了一声,能够确定这是第二元神的话,好像它能够感应我身外的事情,而且并不是不能和我联系,而是我不能和他联系,试着在心里说话,果然没有一点反应,还要在想,却感觉脑袋一疼,却是被师傅给打了一巴掌,等我望过去,却见师傅黑着一张脸:“你啊个屁,师叔祖给你说话,你给我好好地听着。”
师叔祖确没有在意,只是摇了摇头,却望向另外几个道士,刚才只顾着关心我了,却还没有顾得上看看哪位道士,不过此时望过去,五位道士围着那个躺在地上的道士正在咏经,很显然多半是已经彻底的完蛋了。不过师叔祖还是打了个道辑低声问道:“玉虚道友,青玄道友他——”
一名道士抬起头看了师叔祖一眼,只是叹了口气,相信他就是玉虚,眼光落在那青玄身上,脸色一暗摇了摇头:“精气被吸干了,就连魂魄——”
众人一阵沉默,虽然修道之人看淡生死,但是却不代表不会难过,毕竟也只有没有灵性的山石才不知道哀痛,同门弟子死了,总是心里很难受,何况还是落得一个灰飞烟灭的下场,甚至连投胎转世也不能,如何不让人心生感触。
不过有人不这么认为,我的脑海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哼:“笨蛋,这小道士虽然死翘翘了,但是元神还没有被吞掉,不过只是给打散了,就在这周围,他们竟然察觉不到,一群笨蛋——”
我一呆,几乎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青玄道长的元神还在这里,只是被打散了——”
不过喊出来我就呆住了,我这是干嘛呢,应该告诉师傅,或许师傅说出来也许更容易被人相信,不过现在说那些都没用了,见众人都朝我望来,我只是低着头心中默念九字真言咒,我不是故意的,见我这模样,师傅咳嗽了一声:“也许我徒弟说的不错,咱们试试也无妨,如果真的在的话,不是可以送青玄道友去投胎转世了吗。”
这当然是好事,那几个道士眼中闪过精光,玉虚道长还朝我做了一个道辑,显然很感谢我,但是没有多说话,只是和其余的几个道士结成法阵,开始招引青玄的元神,果然青玄的元神并没有完全散去,慢慢地被吸引到了法阵之中,却已经完全化作了魂印碎片,难怪一般人感觉不到,甚至神识都有些混沌,但是尽管如此,却已经让玉虚道长众人欢喜得很,只是将青玄的元神收在一个葫芦里,然后才能松了口气,朝师叔祖打了个道辑:“马道兄,那鬼王已经逃脱了,一时间也不容易找到他的踪迹,贫道想还是先回宗门,将师弟的元神安置好,也好让师弟的元神好好将养,将来也好投胎转世再世为人。”
话到此时,师叔祖等人也自然不好留难玉虚道长几人,只是回了一个礼,便将几人送走,临走玉虚还恨恨的道:“马道兄,要是找到鬼王的踪迹,记得一定通知我们,我要为青玄师弟报仇雪恨,要为民除害。”
“一定,绝不敢有负道友所托。”看着玉虚等人离去,不过临走之际,这玉虚道长却对我说了一句:“多谢道友相告,我们清微宗欠了道友一个人情,来日希望道友能去我清微宗做客。”
不过我等玉虚道长走了之后,就拉着十九师伯低声问道:“这清微宗是干嘛的?”
“干嘛的,我便说给你听——”十九师伯便给我说起清微宗来,原来这清微宗又名清微派,为符箓三宗分衍的支派之一,始于南宋,流传于元至明初,清初间亦有传承。该派自称出于清微天玉清元始天尊,故以清微为名,又谓其教在元始天尊传法后衍而为真元、太华、关令、正一四派,至十传乃由祖舒元君会四派而为一,始立清微宗派。
清微派著有道法,《清微元降大法》、《清微神烈秘法》、《清微斋法》、《清微丹法》、《清微玄枢奏告仪》等皆为著作。该派以行雷法为事,主天人合一,以内练为基础,辅以外法。强调诚于中,方能感于天;修于内,方能于外。
只是可惜清微派在清朝的时候就开始衰败,乃至如今,其实刚才来的已经是清微派的全部人马,说起来也真是可怜,不过清微派还是有外宗的,而外门的掌门人贾振鸿,缺不单单是清微派传人,贾振鸿在浙江省诸暨市受”太上三五都功经箓“之职,为正一派法师,法名’贾三永‘,道号‘真元子;又系道家‘先天自然门’二代掌印弟子,法名‘玄震’。另外,贾老师还拥有‘茅山派’,‘神宵派’以及‘佛教教外别传’等多支法脉传承,由此可见清微派的衰落,当然其中有许多不为外人道哉的原因,关键是清微派的道法不好修行,于符箓之中修炼大道,多少年也不见成色,这才是式微的原因,不过清微派却还是道门少有的正宗传承。
话说到这里,十九师伯叹了口气:“其实在古时候道门很兴盛的,当初道门最兴旺的时候那是百家争鸣,混元派、南无派、清静派、金辉派、正乙派、清微派、天仙派、玄武派、净明派、云阳派、虚无派、云鹤派、金丹派、玉线派、灵宝派、太一教、全真教、正一教、真空派、铁冠派、日新派、自然派、先天派、广慧派等等,三千大道绽放光彩,可惜到了现在,绝大多数的已经式微乃至于消亡,当真是可悲可叹,如清微派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最少还有一个完整的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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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7 15:13
第六十二章 齐聚
师伯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我也知道其中的意思,那是已经消亡了的宗门,三千大道或者只剩下师伯所说的了,即便是留下的也只是一个躯壳,一时间我也沉默起来,看来阵型全真教却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还需要很艰难的路要走,却不想忽然被有人在我身后问道:“那是不是真的有人成仙呀?”
又是黄凯,此时也不再叫痛,一双眼睛只是放光,我真想在一脚把他踹出去,不过师伯却是呵呵的笑了:“当然有人成仙了,不然我辈修道岂不是没有了目标,如葛洪陈择吕纯阳,张紫阳,白玉蟾,彭祖,还有我们的祖师爷王重阳,都得道成仙,登临仙界了,后世还常有八仙的传说,可惜明之后,却绝少再有仙踪。”
“八仙的传说也是真的?”这一下不但是黄凯张大了嘴,就连我也是有些惊异,还以为不过是一些传说,却不想师伯竟然如此肯定。
师伯看着我一阵好笑,忽然问我:“那你随你师傅修道是为什么?”
“我?”呆了一呆,我却是笑了,和别人可不一样,挠了挠头:“我说实话行吧,其实我可没有想过得道成仙,之前我连神神鬼鬼的事情都不相信,至于随师父修道,嘿,我这那叫修道只是抓鬼而已,那本金丹大道我才不过看了一遍,还有很多地方看不懂,其实一开始就是为了保住我这条小命,有些事情随遇而安就好了,何必非要去较真。”
看世博的脸色不好看,我赶忙止住话头不敢再说下去,不过话一出口也改不了了,便低着头瞪着挨骂,其实真的没有想过什么得道成仙,当初要不是有小鬼要杀我,我干嘛要拜师傅学法术,现在看来法我没有学一点,到是学了一些术,我不认为整天捧着道经就能成仙,不多说成仙还是要积功德的吗。
“算了,不要在难为小孩了,其实小海说得对,道家本来就是随性而为,道经上说,当年祖师爷也是自行悟道,于尘世中历练,积满了功德才能成仙的,有些事情做比说更有用,金丹大道也只是一种手段,并非真正的形神,法与术互为表里,法强了则术自然强盛,术强了也就代表法又精进了。”师叔祖并没有让十九师伯再说下去,不然师傅也一定会加入进来讨伐我,不过师叔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我也不敢在多说什么,便赶忙岔开话题:“师叔祖,那咱们现在该干嘛、”
师叔祖回头看了看师傅和师伯他们,只是苦笑了一声:“你看看你师父他们,现在需要好好地调养一下,先回去你们住的地方再说。”
于是我领着师叔祖他们便出了医院,还是黄凯殷勤叫了一辆出租车,便直接回了旅馆,那老板叫我又领回来几位道长,也不敢怠慢,早就把房间收拾利索了,幸好师叔祖他们不需要睡觉,平时也都是打坐,五个人挤在一间房里也不觉得什么,反倒是我自己一间房,幸好如此,不然我还真的要住不起了,不过问题来了,我怎么也赶不走黄凯,这小子就像是一块黏黏胶,死活赖在这里不走,最后我也没办法了,索性由得他去,不过我可不和他挤一张床,黄凯也不在意,便在房间里打了一张地铺,只是这样倒是多了一个跑腿的家伙,最少不会觉得闷得慌。
师傅他们一闭关就是两天,也不吃不喝,锁上门不让人打扰,原来真的是能辟谷,不过有黄凯这小子,我倒是并不愁,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用黄凯的话说,那就是就算是当了神仙,那也是要吃好的和好的,不然当神仙干嘛,我觉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修道最大的目标就是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这一点我倒是赞同。
到了师傅他们出关的时候,虽然两天没吃没喝,但是却是精神奕奕,师傅也不再那么萎靡,看来师傅以前也没有少挨饿,不过师叔祖他们出来之后,第一件事还是去好好吃一顿,虽说修习辟谷之术,但是也不过最多十天八天的不吃不喝,再久了可就挨不住了,不过师叔祖和三位师伯都不吃肉,本来我还想问一问师傅的,结果看见师傅一个劲的朝我使眼色,我也没有干问出来,不过我和黄凯啃烧鸡喝啤酒的时候,我好想看见师傅直咽吐沫,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修道之人不吃肉?
等吃过了饭,我才想起一件事,当时师傅受了伤我也没有多说,但是现在却想起来了,取出七星兜这才吁了口气:“师叔祖,那天我把伥鬼抓住了,您看还有什么用吗?”
师叔祖一呆,反而皱起了眉头,将七星兜接过去看了看,却是摇了摇头:“那天本来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鬼王,去了的时候清虚宗的几位道友已经不好了打针,等逼出来才知道是鬼王,却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个伥鬼也许能找到鬼王,不过暂时用不着,牛逼师傅和地府的王将军联系过,要围剿鬼王,还需要调动阴兵大军才行,或者集合诸派之力才行,现在不宜打草惊蛇,这伥鬼还是留在我这里最保险,免得被他乘隙逃走,这个七星兜挡不住鬼王之手的。”
虽然我们抓伥鬼废了很大的力气,但是在师叔祖的手里却是轻而易举的东西,凌空画了几个符文,便将七星兜打开,符文将伥鬼包裹在里面,只是轻轻一动便已经拧成了一个黑球,不过外面却又金色符文包裹着,看上去更像一只蛋。
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天一天我们找到的就是偷了解怨石的鬼王,不过当现的时候已经交上了手,结果被鬼王跑了,如今鬼王不知道躲在哪里,但是师傅通知了城隍,如今无数阴兵正在搜查踪迹,同时地府已经派出大军赶来这里,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却不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师叔祖的意思是不用我们在多插手,静待地府自行处理。
再说师叔祖他们来此并非是为了鬼王,而是为了三尸扛棺,现在既然鬼王之事暂时告一段落,那么剩下来的事情就是要对付三尸扛棺,不过师叔祖又说了:“三尸扛棺是出了名的凶物,虽然现在还没有成气候,但是显然也不是咱们几个能对付的,还要等其他的道友前来汇合,等大家赶到之后再说。”
于是接下来,便只能等了起来,不过师叔祖在旅馆开始闭门不出,我们也不敢乱跑,师傅和十九师伯负责联络各宗门,结果第二天就有茅山上清宫的人赶到,不过师傅等人见到他们之后脸色却有些不对,尽管上清宫的人还是很亲近的,弄得上清宫的三名导师和两名俗家弟子也都很郁闷,不过师叔祖说八卦镜的事情和他们这些弟子说了没用,那需要亲自去上清宫找掌教真人讨要才行,所以虽然脸色不好,却也没有生什么。
但是为了迎接各宗门的人到来,我们却必须将三楼整个包了下来,而且不知道要多少天,尽管张建华一再地说,老板也甚至给出了五折的价钱,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还是一笔很不小的开支,几乎花光了我那一万多块钱,再说这些人吃吃喝喝的,还都没有掏钱的自觉,估计这这次完了之后我就要彻底破产了。
到了第二天,龙虎山的张源宗张小天师亲自领着三个弟子赶到,还有灵宝宗的散人陈宝华也领着三名弟子赶到,说起来茅山派和龙虎山还有灵宝宗其实归根溯源都属于正一道,甚至包括清虚宗也是正一道,不过时至今日同源不同宗,见了面也是各自的门派,甚至也并不尊崇张源宗小天师。
不过这些宗门排场挺大的,掌教要一人一间,其余的弟子两人一间,到了第三天真空派的长老陈越领着两名弟子到了,之后又有玉线派的长老海空真人于领着两名弟子到了,林林总总的几十号人,来了只管吃住,还不能太差了,尽管不敢守着当面说什么,但是背后里我和黄凯却是嘀咕着:“妈的,这些老道来了就好像我们欠他们的,降魔卫道那是大家伙的事情,凭什么就要我们全真教掏钱,这也太欺负人了。”
“就是,而且还来了这么多人,小师傅,就你这点钱可是撑不了几天,我看咱们必须想点来钱的道,不然就要成穷光蛋了。”黄凯也很鄙视那些人,不过他自己也是个吃白食的,买什么东西都要朝我要钱,还有脸说别人呢。
不过这也是个办法,只是想要挣钱养活这么多人,看来正常的来钱的道是不行了,我现在终于知道内门和外门的区别呢,内门直观修行,而外门则负责供养内门弟子,我现在做的就是外门的弟子,不过思来想去,我一来不会看向算卦,而来不会看风水,唯一能做的就是抓鬼,可是尽管江城很大,但是又那里容易找到谁家闹鬼,这才是让我挠头的事情,问黄凯更干脆,两手一摊就知道吃,很无奈,我只有打电话给张建华和孙传明还有张建臣,说好了今晚上在旅馆不远处的一家小饭馆里碰面,在江城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有指望着他们能帮得上忙了。
第六十三章 穆青
到了晚上,偏偏茅山派的黎千山长老却是要叫着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当时我就有些苦恼,反正不是他们掏钱,每次都挑好的吃,还有很多喝酒的,偏偏这些修道之人一个个挺能喝的,我看了看兜里仅存的一千多块钱有种想哭的冲动,千家万贯也挨不住这样的糟践,可惜就没有人看出我的难处,就连师傅也是大手一挥:“今晚上好好聚聚,咱们不醉不归,免得过两天对付三尸扛棺有来无回,死了可就没有酒喝了。”
这不是跟着起哄吗,凭啥就我付账,但是这么多的各宗门前辈在这里,那是不能落了师傅的面子,我只有苦笑不已,挨着大家师傅领着大家去了酒店,我才和师傅告了个假:“师傅,我今天有些头疼就不去了,反正也不差我一个倒酒的,我就在旅馆里歇着,你别瞪我,我会去付账的——”
师傅这才满意的离去,其实我真的头疼,他们吃的那都是钱呀,可我又不能和我父亲要钱,毕竟这也不是小数,都吃饱喝足了,可掏钱的是我呀,有没有人问我还有没有钱,当初为了活命拜师,现在就开始还债了,哎——
等师傅离开了一会,张建臣就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我也和黄凯赶过去了,到了的时候,张建华和孙传明也到了,竟然还有穆青这个女人,让我不由得皱了皱眉有,每一次见到她我都会想起师傅的话,不管真假我不想冒这个险,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先应付一下,以后和张建臣说一声,千万不能领她来了。
见到我,孙传明却是很高兴:“高人,怎么今天想起喊我们过来喝两杯了。”
一屁股坐下,我就是一脸的苦楚,看了看在座的诸位,也不想瞒着什么:“各位大哥,我这次真的摊上事了,你们都知道,这次为了对付三尸扛棺,我们全真教请了不少宗门的高人前来助阵,大家也很给面子,一来就是几十口子人——”
“这不是挺好吗,高人,能不能也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孙传明还一脸的笑,差点没让我当时就着恼。
瞪了孙传玲一眼,我很是不满意,哼了一声:“你不是开饭店的吗,愿意认识全都接你那里去,我绝对挨个介绍给你怎么样。”
孙传明不傻,看得出我是说起话,只是讪讪的干笑了几声,回头就要酒菜,将这话题岔开了,想想也明白,几十号人这样是住上些天,还不把孙传明也吃喝的破产了,其实大家也都是聪明人,那个都明白我的意思,张建臣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我那还有点钱,要不然先拿给你用着——”
“不用,我找你们来可不是来借钱的,我是这么想的,我想挣钱——”摆了摆手,我赶忙制止了张建臣说下去,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感激,我知道他家里并不富裕,能说出这话那是真拿我当朋友了。
不过一说到挣钱,几个人的脸色都很古怪,孙传明和张建华对望一眼,还是张建华苦笑了一声:“要不还是我们都给凑点吧,这三两天的要挣出几十口子的花费,除非去抢银行,不然那那么好挣钱,我都混了这么多年了,也就攒了那么点钱。”
这话引起了孙传明和张建臣的同感,都是点头不已,一旁黄凯终于憋不住了,嘿了一声:“你们笨呐,也不想想我小师傅是什么人,能和你们一样呀,只要找个家里闹鬼的,那钱还不是哗哗的来,你们想想,谁知道哪里闹鬼来着?”
这话一出口,众人恍然大悟,不过随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思来想去还真想不出来,到是一直没说话的穆青淡淡的道:“我倒是知道一家,不过并不富裕,最多也就是个三万五万的还行,”
“三万五万的也行,要不明天就领我去看看吧。”双眼一亮,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就是这样,其实挣钱很简单。
穆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旁张建臣看了她一眼,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你说的是关河他家?”
穆青沉默不语,但是显然是张建臣猜对了,看来张建臣也认识,估计这或许就是他们公安局的,我正想着,张建臣却是叹了口气,犹豫了好几次还是开口了:“兄弟,我说句话你别怪我,能帮就帮,他们家可能三万五万也拿不出来,不行这钱还是我出吧。”
看着张建臣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望着他,张建臣苦笑着摇了摇头:“关河原来是和我原来都是刑警队的,家境本来就很一般,他老婆身体不好,父母年纪也大了,不过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偏偏他儿子七岁那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起了癔症,整天神神叨叨的,起病来还打人,耗干了家底子,北京上海都去过了,也没有只好孩子的病,后来有人说他儿子是被脏东西冲撞了,这些年下来,他们家——哎——”
我愣了愣,显然那关河他家没钱,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有点钱也早就花空了,不然张建臣不会帮他说话,而且看来这关河和张建臣关系不错,我正想着,穆青却是幽幽的道:“张队还借了关河两万块钱,到现在还没还上呢,我说三万五万,那是治好了病,就算是借钱也只当看病了,关河也愿意拿出来。”
瞪了穆青一眼,深吸了口气,朝张建臣点了点头:“张大哥,什么也别说了,我也不是财迷,就当是帮你了,明天去看看,要是能行,到时候让关河请我一顿就行了,不行在找我师傅他们,正好现在高人多得是,嘿,估计这他们也都不要钱。”
张建臣一呆,正要说话,可惜我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话音落下,只是朝孙传明和张建华望去:“孙哥,张哥,钱还是待找,这样吧,你们人头熟消息灵通,就麻烦你们帮着联系一下,看看谁家闹鬼了。”
“那行,包在我们身上,明天一准有心,除非江城就没有闹鬼的。”孙传明和张建华拍着胸脯保证。
“就是没鬼,嘿嘿——小师傅,咱不会看看谁家有钱,就抓只鬼放到他们家去——”黄凯更是阴损,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真要是搞不到钱,或许这也是个办法,就当劫富济贫了。
这一晚张建臣喝多了,那是替关河喝的,到了最后,张建臣还非要他请客,最终拧不过他,到底是他付的帐,当场就给关河打了电话,兴奋地关河在电话里就哭出了声,张建臣办事他很放心,还约好了明天一早就去,张彩打张建华孙传明将张建臣送回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张建臣他们,却不想穆青却是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偏偏黄凯还讨好的和穆青拉关系,不过我借着一点酒劲却是淡淡的道:“穆姑娘,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一个女孩子和我们在一起也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我很冷淡,冷淡的黄凯都能感觉的出来,穆青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是一想到师傅的话,如果我要是和这个女人接触的话,会连累师傅丧命的,就凭这一点我是死也不肯多和她来往,即便是让人感觉我不近人情也罢了,果然穆青感觉出来了,当时脸色就是一变,不过还是强行压下火气,猛地站起来盯着我:“你很讨厌我,是因为我在局里审过你吗?”
“不是,我没那么小心眼,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就是不行和你多说话,甚至不想看到你,这总够了吧。”既然打定主意,我也不怕会刺激到穆青。
穆青果然脸色大变,眼中愤愤的盯着我,胸口起起伏伏,显然已经很愤怒了,我都担心穆青会不会甩我一巴掌走人,但是很意外的是,好半晌,穆青竟然压制下火气,然后深吸了口气朝我哼了一声:“我能单独和你谈一谈吗?”
“我实在是困了,该回去睡觉了。”我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可是看不出一点困得意思,做人总会有些羞耻心吧,朝黄凯一招手,然后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师傅那句话始终盘绕在我心头,无论如何无放不下,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是我和师傅已经感觉到了亲情,我相信如果换成师傅,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保护我的,既然如此,做个恶人我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再说我本身对穆青并没有什么好感。
出了门,我正胡思乱想着,黄凯却是声音古怪的道:“小师傅,你也太冷血了吧,人家穆姑娘——”
“闭嘴,黄凯,如果我看见你和穆青来往,那么你就该干嘛干嘛去。”我的声音很重,我心里也很烦,穆青就是我所不敢接近的,物必须躲着她,但是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穆青好像有事情要找我,而且有些锲而不舍的样子。
我这个念头才落下,就忽然听到身后穆青愤愤的高喊着:“刘海,你要是不理我的话我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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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7 13:42
第六十三章 穆青
到了晚上,偏偏茅山派的黎千山长老却是要叫着大家在一起聚一聚,当时我就有些苦恼,反正不是他们掏钱,每次都挑好的吃,还有很多喝酒的,偏偏这些修道之人一个个挺能喝的,我看了看兜里仅存的一千多块钱有种想哭的冲动,千家万贯也挨不住这样的糟践,可惜就没有人看出我的难处,就连师傅也是大手一挥:“今晚上好好聚聚,咱们不醉不归,免得过两天对付三尸扛棺有来无回,死了可就没有酒喝了。
这不是跟着起哄吗,凭啥就我付账,但是这么多的各宗门前辈在这里,那是不能落了师傅的面子,我只有苦笑不已,挨着大家师傅领着大家去了酒店,我才和师傅告了个假:“师傅,我今天有些头疼就不去了,反正也不差我一个倒酒的,我就在旅馆里歇着,你别瞪我,我会去付账的——”
师傅这才满意的离去,其实我真的头疼,他们吃的那都是钱呀,可我又不能和我父亲要钱,毕竟这也不是小数,都吃饱喝足了,可掏钱的是我呀,有没有人问我还有没有钱,当初为了活命拜师,现在就开始还债了,哎——
等师傅离开了一会,张建臣就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我也和黄凯赶过去了,到了的时候,张建华和孙传明也到了,竟然还有穆青这个女人,让我不由得皱了皱眉有,每一次见到她我都会想起师傅的话,不管真假我不想冒这个险,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先应付一下,以后和张建臣说一声,千万不能领她来了。
见到我,孙传明却是很高兴:“高人,怎么今天想起喊我们过来喝两杯了。”
一屁股坐下,我就是一脸的苦楚,看了看在座的诸位,也不想瞒着什么:“各位大哥,我这次真的摊上事了,你们都知道,这次为了对付三尸扛棺,我们全真教请了不少宗门的高人前来助阵,大家也很给面子,一来就是几十口子人——”
“这不是挺好吗,高人,能不能也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孙传明还一脸的笑,差点没让我当时就着恼。
瞪了孙传玲一眼,我很是不满意,哼了一声:“你不是开饭店的吗,愿意认识全都接你那里去,我绝对挨个介绍给你怎么样。”
孙传明不傻,看得出我是说起话,只是讪讪的干笑了几声,回头就要酒菜,将这话题岔开了,想想也明白,几十号人这样是住上些天,还不把孙传明也吃喝的破产了,其实大家也都是聪明人,那个都明白我的意思,张建臣迟疑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我那还有点钱,要不然先拿给你用着——”
“不用,我找你们来可不是来借钱的,我是这么想的,我想挣钱——”摆了摆手,我赶忙制止了张建臣说下去,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感激,我知道他家里并不富裕,能说出这话那是真拿我当朋友了。
不过一说到挣钱,几个人的脸色都很古怪,孙传明和张建华对望一眼,还是张建华苦笑了一声:“要不还是我们都给凑点吧,这三两天的要挣出几十口子的花费,除非去抢银行,不然那那么好挣钱,我都混了这么多年了,也就攒了那么点钱。”
这话引起了孙传明和张建臣的同感,都是点头不已,一旁黄凯终于憋不住了,嘿了一声:“你们笨呐,也不想想我小师傅是什么人,能和你们一样呀,只要找个家里闹鬼的,那钱还不是哗哗的来,你们想想,谁知道哪里闹鬼来着?”
这话一出口,众人恍然大悟,不过随后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思来想去还真想不出来,到是一直没说话的穆青淡淡的道:“我倒是知道一家,不过并不富裕,最多也就是个三万五万的还行,”
“三万五万的也行,要不明天就领我去看看吧。”双眼一亮,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就是这样,其实挣钱很简单。
穆青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旁张建臣看了她一眼,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皱了皱眉:“你说的是关河他家?”
穆青沉默不语,但是显然是张建臣猜对了,看来张建臣也认识,估计这或许就是他们公安局的,我正想着,张建臣却是叹了口气,犹豫了好几次还是开口了:“兄弟,我说句话你别怪我,能帮就帮,他们家可能三万五万也拿不出来,不行这钱还是我出吧。”
看着张建臣我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望着他,张建臣苦笑着摇了摇头:“关河原来是和我原来都是刑警队的,家境本来就很一般,他老婆身体不好,父母年纪也大了,不过好人总是没有好报,偏偏他儿子七岁那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发起了癔症,整天神神叨叨的,发起病来还打人,耗干了家底子,北京上海都去过了,也没有只好孩子的病,后来有人说他儿子是被脏东西冲撞了,这些年下来,他们家——哎——”
我愣了愣,显然那关河他家没钱,这都好几年过去了,有点钱也早就花空了,不然张建臣不会帮他说话,而且看来这关河和张建臣关系不错,我正想着,穆青却是幽幽的道:“张队还借了关河两万块钱,到现在还没还上呢,我说三万五万,那是治好了病,就算是借钱也只当看病了,关河也愿意拿出来。”
瞪了穆青一眼,深吸了口气,朝张建臣点了点头:“张大哥,什么也别说了,我也不是财迷,就当是帮你了,明天去看看,要是能行,到时候让关河请我一顿就行了,不行在找我师傅他们,正好现在高人多得是,嘿,估计这他们也都不要钱。”
张建臣一呆,正要说话,可惜我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话音落下,只是朝孙传明和张建华望去:“孙哥,张哥,钱还是待找,这样吧,你们人头熟消息灵通,就麻烦你们帮着联系一下,看看谁家闹鬼了。”
“那行,包在我们身上,明天一准有心,除非江城就没有闹鬼的。”孙传明和张建华拍着胸脯保证。
“就是没鬼,嘿嘿——小师傅,咱不会看看谁家有钱,就抓只鬼放到他们家去——”黄凯更是阴损,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真要是搞不到钱,或许这也是个办法,就当劫富济贫了。
这一晚张建臣喝多了,那是替关河喝的,到了最后,张建臣还非要他请客,最终拧不过他,到底是他付的帐,当场就给关河打了电话,兴奋地关河在电话里就哭出了声,张建臣办事他很放心,还约好了明天一早就去,张彩打发张建华孙传明将张建臣送回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张建臣他们,却不想穆青却是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偏偏黄凯还讨好的和穆青拉关系,不过我借着一点酒劲却是淡淡的道:“穆姑娘,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一个女孩子和我们在一起也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我很冷淡,冷淡的黄凯都能感觉的出来,穆青自然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是一想到师傅的话,如果我要是和这个女人接触的话,会连累师傅丧命的,就凭这一点我是死也不肯多和她来往,即便是让人感觉我不近人情也罢了,果然穆青感觉出来了,当时脸色就是一变,不过还是强行压下火气,猛地站起来盯着我:“你很讨厌我,是因为我在局里审过你吗?”
“不是,我没那么小心眼,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就是不行和你多说话,甚至不想看到你,这总够了吧。”既然打定主意,我也不怕会刺激到穆青。
穆青果然脸色大变,眼中愤愤的盯着我,胸口起起伏伏,显然已经很愤怒了,我都担心穆青会不会甩我一巴掌走人,但是很意外的是,好半晌,穆青竟然压制下火气,然后深吸了口气朝我哼了一声:“我能单独和你谈一谈吗?”
“我实在是困了,该回去睡觉了。”我就是睁着眼说瞎话,可是看不出一点困得意思,做人总会有些羞耻心吧,朝黄凯一招手,然后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师傅那句话始终盘绕在我心头,无论如何无放不下,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天,但是我和师傅已经感觉到了亲情,我相信如果换成师傅,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会保护我的,既然如此,做个恶人我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再说我本身对穆青并没有什么好感。
出了门,我正胡思乱想着,黄凯却是声音古怪的道:“小师傅,你也太冷血了吧,人家穆姑娘——”
“闭嘴,黄凯,如果我看见你和穆青来往,那么你就该干嘛干嘛去。”我的声音很重,我心里也很烦,穆青就是我所不敢接近的,物必须躲着她,但是事情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穆青好像有事情要找我,而且有些锲而不舍的样子。
我这个念头才落下,就忽然听到身后穆青愤愤的高喊着:“刘海,你要是不理我的话我就要死了——”
第六十四章 元神出窍
当时我就凌乱了,街上的人都朝我望来,就好像我始乱终弃,我简直就是现代陈世美,因为我还听到有人嘀咕着:“瞧,又是一个负心汉,玩够了就蹬了人家,这男的真不是东西,这女的还非要跟着他,要死要活的,有什么意思——”
我真的苦闷,尽管这些人我不认识,但是我却很冤枉,就连黄凯看着我的眼神都不对,我招谁惹谁了,猛地回头朝穆青看去,脸色却是阴沉下来:“穆姑娘,咱们总共就见了这是第三面,我也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但是麻烦你不要来找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我都爱莫能助,我真的帮不上你——”
话音落下,我打定主意不再理她,也不管街上的人怎么看,便已经大步朝旅馆走去,留下一脸漠然的穆青,我甚至不敢去问她有什么事情,生怕自己一时心软会去帮她,因为帮她的代价我付不起。趣*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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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真的低估了穆青的执着,当然那是后面的事情,有很多事情我想不到,我越是躲着,但是老天爷总是和我开了个玩笑,却生生的将我们凑到一起,我真的想不到——
回到旅馆我心情也不好,只是打发黄凯拿着钱去饭店结账,自己早早就睡了,这一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不过一醒来,黄凯就给了我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已经彻底破产了,不但花光了我所有的钱,还欠了七百多,最后钱不够了,还是旅馆的老板给我垫上的,我早上一起来,心情就糟透了。
第二天的时候,所有的各宗门的人都没有出来,黄表纸朱砂毛笔买了一堆,大家都在拼命地画符,为了对付三尸扛棺做准备,当然这不包括我,我和师傅说了一声,就偷偷的溜了出去,而张建臣则早早的开着车来接我,于是我们三人就匆匆的朝关河家里赶去,那是一个年岁很早的小区,远远地看上去就有些破旧,只是看这里就能知道关河家里应该并不富裕,当我们到了关河家里的时候更证明了这一点。
一个很小的三居室,却住着祖孙三代人,而且里面的家具都是九十年代的,就连电视都是很老的哪一种大脑袋的,而且还是21寸的,客厅很小,我们来了之后加上他们一家人就已经满满当当的了,唯一现代一点的电器就只有一点饮水机,甚至空调也没有装上,房间里虽然开着电扇,但是显得很闷热。
关河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但是看上去最少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好几岁,他的亲自也是如此,一家人都显得操劳过度,不过关河见了人就是很憨厚的笑了,亲自则忙着给我们沏茶,茶叶还不错,但是只有一小罐,看上去好像是新买的。
说真的关河见到我的时候,脸上有些愕然,显然是对我这么年轻感觉到很惊疑,说白了就是对我的年轻赶到不相信,但是好歹看在张建臣的脸上并没有说出来,不过却还是很激动,最少也是一点希望,只是不停的朝我鞠躬,眼里甚至含着一点泪光:“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儿子,我们全家人都感谢您,我们——”
“行了,关大哥,我和张大哥是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能帮得上的我一定尽力,要是能给治得好到时候好好请我一顿就行了,要是治不好那是我本事不够,不过眼下还可以给你去再请教高人,别的话就别说了,张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很好奇的拉着关河的手,这番话说得很有气势,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
张建臣在一旁也感激的看着我,其实知道这人是给他面子,不过现在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只能在心理打定主意一定要尽量的回报我,不然对不起我的恩情,他一直就觉得是他欠我的,偏偏他觉得自己又帮不上我。
没有多做耽误,一碗茶没有喝完,我就嘿了一声:“咱们还是先看看孩子吧。”
话音落下,关河领着我推开了一个房间,里面很凌乱,狭小的房间里,一张大床上堆着被子枕头,上面躺着一个男孩,十一二岁的年纪,但是瘦骨嶙嶙,看上去倒是很白净,不过邋里邋遢的,头发很胀又好长时间没洗了,一身衣服旧了点也就算了,但是却被撕破了好些地方,那男孩被绳子拴在床头上,此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呆呆的望着房顶,对我们的到来显得漠不关心。
傻子也看得出这孩子有问题,我还没有说话,一直没机会说话的黄凯却是有点愤愤的道:“怎么这么小的孩子你们拴着他干嘛,你们也——”
“闭嘴,我先看看情况。”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家伙,黄凯总是那么多废话,而且还不看场合,没事谁会把自己的孩子拴起来。
黄凯好像也看出情形不对,或者终于用那颗还有点用的脑袋想到了些什么,闭上嘴果然没有说话,我才吸了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猛地催动神念,天眼张开,化作一道光芒没入小孩的体内,小孩的气血有些枯竭,这不是好现象,不过还能调养过来,这不是我关心的重点,小孩的体内果然有阴魂残留的阴气,但是却并不见阴魂。
我慢慢地朝小孩的头部探去,天眼没入识海之中,却是不由得一惊,小孩的识海之中灰蒙蒙的一片,并没有应该有的鲜活的颜色,整个死气沉沉的,就好像站在灰蒙蒙的天空下,瞭望者一望无际的荒原,看不到一点其他的颜色,如果让我说的话,这就像是将死之人的识海,除了死寂和空虚什么也没有。
朝远处看去,小孩子的元神应该在识海的最中央,师傅说过,人的三魂七魄虽然分开,但是魂印所称的元神却在是海的中央,只是意识形态不一样,各自显化的模样也不同,我便催动天眼朝着识海的中央而去,虽然感觉上好像过了很久,其实我知道就是一眨眼的时间,识海是人的意识海,在这里时间并不能证明一切,也许一眨眼便是一辈子过去了,但是也许在这里困了很久,外面不过是一眨眼而已。
不知多久,终于到了一处颜色更深的地方,中央有一团黑蒙蒙的东西,那就是人的元神所在,但是这元神显然很不对劲,黑蒙蒙的一团天眼都不能透进去,略微迟疑了一下,我便催动天眼朝里面探去,感觉到测你高层的阻力,就好像在勇一根针去刺破鸡蛋壳,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算是进去了,但是里面却并不让人高兴,一片黑暗虚无之中,只有一个小人盘膝坐着,但是小人身上却不断地翻滚着黑气,而且最重要的是,小人已经不完全是人形的存在,一般来说,元神是人的一个折射,和主人的模样是一摸一样的,但是这个小孩的元神却是一半人脸一半是黄鼬的脸,甚至屁股那里还多了一只尾巴,半边身子毛茸茸的,另一边只是顾着屁股的小孩。
或者是感觉到我的到来,元神猛地睁开眼睛,朝我望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于是整个世界动了起来,那一刻我惊呆了,元神一半在朝我呲牙咧嘴,一半在朝我伸出手哭着喊着求救,小孩还有意识,这一点的确很让人高兴,但是无奈的是,黄鼬已经和小孩几乎融为一体了。
但是这不是全部,就在下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忽然间化作了莽荒古原,一道雷霆从虚空中砸下,猛地击中了我的天眼,我只感觉到轰然一震,我逼得疼痛袭来,那种撕裂带着酸麻,猛然间将我强行住处了小孩的识海,我真是来不及想其他的事情。
‘啊’的一声惨叫,我从天眼的状态下猛地恢复过来,睁开眼睛呼呼的喘着粗气,头还有些撕裂的痛,脑海里还是小孩半人半兽的样子,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一该是黄大仙在抢夺魂魄,也就是修到之人常说的夺舍,所谓夺舍,就是人或灵物包括妖魔鬼怪,在失去*之后,对一些能够接纳他们元神的人活着动武进行夺取识海,融合元神的事情,夺舍夺舍夺取住舍。
“兄弟,怎么样了?”张建臣关切的话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正要说话,那知道此时本来一直没有反应的小孩忽然挣扎起来,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猛地挣动双手的圣旨,双眼通红的望着我,咬牙切齿的,还对我拳打脚踢,当然并没有打到我,但是小孩挣扎的厉害,以至于两个手腕上都勒的隐见血迹,可想而知究竟用了多大力气,有时候朝我咬来,上牙碰下牙都会发出‘咯咯’的声响。
关河两口子和他的父母赶忙上来将小孩按住,然后用一个毛巾将小孩的嘴巴塞住,只是四个成年人按着小孩还有些吃力,甚至差点被掀开,也不知道小孩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但是所有的心神还是在我身上,有点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的感觉,我心中一沉,随手取出一张自己画的平安符,当然这是成功的,猛地涌动九字真言咒,等阵字诀施展开来,猛地双手一拍,平安符便化做一团火焰,被窝随手大惊小孩的体内,小孩这才安静下来,只是茫然的呼呼的喘着粗气躺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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